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然间,一个高大身影狂扑而至,双手战戟重重击在典韦手中重戟之上。这一击之力,狂烈无比,竟然将全力出击的典韦整个击飞出去,那高大身影也收不住脚,索性用力一纵身,便似一只大鸟般,在空中飞跃过遥远的距离,稳稳地落下去,踩在那一地的碎木之上。
就在他落下的那一刹那,巨大的雷电轰然击中了他身后的地面,便似发出了大爆炸般,碎石泥沙,漫天飞溅。
封沙站在碎木堆上,昂然而立,冷峻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惊色。刚才典韦无意间破了引雷阵,却引发这意料外的轰击,若非他早有准备,击碎擂台冲出,只怕此时便要被闪电击中擂台,连自己一同烧焦。
典韦手持一双乌黑重戟,仰天倒在木屑堆中,耳中轰鸣不止。过了好久,他才止住耳鸣,费力地爬起来,看看那地上被雷电击出的大坑,目瞪口呆,心中知道,若不是那对手抢先过来将自己击飞,自己的速度刚好能奔到那一处,迎上落下的雷电,被烧成一堆焦炭。
马蹄声急促响起,一员战将拍马飞驰而来,大声狂呼道:“大王,你怎么样了?”
典韦抬头看去,却见那人正是刚才与自己交过手的使斧大将,心中正在惊愕,忽见他奔到近前,跳下马来,跪倒在那废墟上的英伟男子面前,颤声道:“大王,你还好吧?”
封沙见忠心部下赶来,点头微笑道:“我没有事,公明,谢谢你关心!”
听到那使斧大将对那持戟对手说出“大王”二字,典韦不由大惊失色,指着封沙叫道:“你,你,你是……”
徐晃跪在地上,转头看着典韦,面沉似水,寒声道:“大胆!见了武威王,因何不拜?”
典韦大惊,万万想不到与自己相斗多时的,竟然是权倾天下的建威大将军,领青州牧,武威王刘沙!
他虽是山野之人,也知道尊卑之分,慌忙拜倒在地,重重地叩头道:“大王!小民有眼不识大王,求大王莫怪!”
这武威王之名,他素来听说过,知他以一人之力射杀神箭董卓,又独力击杀猛将吕布,想必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典韦常思若有朝一日能与他交手,那真是痛快。可他也知道武威王位高权重,自己就是上门去挑战,他多半也不会理睬自己,说不定更会派千军万马将自己浑身骨头都拆掉,因此一直未敢前去洛阳见他。
武威王的武力固然天下闻名,典韦更听说他为人仁德宽厚,管辖下的司隶一地,百姓安居乐业,比自己陈留郡饥民遍野之惨状,要强上无数倍了。因此典韦心中,对这武威王是敬重无比,此刻忽然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武威王,不由惶愧不已,冷汗都出满一身,混着满身湿透衣衫的雨水,难受至极。
那一道剧烈的闪电过后,天空中的暴雨突然变得稀疏起来,渐渐化为小雨,不多时,竟然雨散云收,不再滴落雨点了。
这一场豪雨,来得疾,去得也快,虽然时间只有小半日,雨量却不小,足可缓解青州一地的旱情。
阳光自乌云遮蔽中缓缓射出来,洒在高大的擂台之上。那昂然挺立于擂台之上的强势猛将,整个身体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之中,一股浩然正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映着耀眼的阳光,更显得浩荡博大,仿佛足以包容整个天地一般。
望着那堪与自己相比的猛将,封沙满心欢喜,淡淡地道:“典壮士,不必多礼。且请起来说话。”
典韦战战兢兢地叩了个头,方才爬起,望着武威王如此令人心折的王者之风,既惊且佩,不敢正视。
封沙微笑道:“这次比武打擂,当以你的武艺在众选手中独战鳌头。这奖品,自然是你的。那匹马,你便骑回去吧。”
典韦远远望去,却见那匹良驹与武威王的黑马正远远躲在引雷阵外面嬉戏,不由惭愧万分,深揖道:“大王的武艺远胜于我,这马当然是大王得了,韦不敢要此马!”
封沙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打擂台的选手,哪里能跟你争?”
典韦却是惶愧不已,怎么都不敢要那匹好马。封沙无法,只得道:“好吧,既然你不要这奖品,那么我要了。只是我已经有一匹坐骑,也不比那匹马差,便将这新得到的良马,送与你做礼物,如何?”
典韦闻言,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当即拜倒在地,叩头谢恩道:“谢大王赏赐!”
徐晃看出主公对这莽汉甚是爱惜,又听守擂兵丁说起过事情始末,知道于禁与他相斗,错不在典韦,便躬身揖道:“大王,我看典壮士武艺非凡,不如请他入我军中为将,大王意下如何?”
封沙微微一笑,温声道:“公明此言,正合我意。只不知典壮士可有意加入我青州军么?”
典韦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赏识自己的朝中大王,一时福至心灵,重重地磕下头去,大声道:“大王若不嫌弃我粗鲁没用,我这一辈子,定要效忠大王,供大王驱策!”
封沙大喜过望,踏着满地积水,大步走到典韦面前,伸出有力的双手,握住典韦那双粗大的臂膀,缓缓将他扶起,笑道:“你肯来助我,那真是太好了!”
典韦见他满脸欣喜之情,心中也是喜不自胜。自己本是一个山野莽夫,受各士族大户看不起的下等人,竟然能得权倾天下的武威王如此赏识,自己这一生的锦绣前程,便都在面前这位大王身上了!
想到此处,典韦再次跪下,大声叫道:“多谢主公!”狠狠磕了两个头,才爬起来,布满泥水的脸上,满是灿烂的微笑。
封沙见他满脸都是黑泥,却又笑得这般灿烂,不由有些忍俊不禁。想到自己现在也是满身雨水,甚不舒服,便叫部下士兵去找些干净衣服来,好让自己换上。
那守擂官带着兵丁远远走来,跪倒在武威王面前,叩头道:“禀大王,这里已有备好的衣服,请大王更衣!”
封沙举目看去,却见在他身后,站着几名兵丁,手中捧着干净衣服,却是他们从北面的民宅中取出来的。那些衣服共有几套,分别是为封沙、典韦等人准备的,身材大小,无不合适。另外还多出几套,恰好可以给于禁、徐晃等人换用。
封沙心中早知这一切必然是无良智脑布置好的,既然得了典韦这员猛将,也不在意他背着自己耍花招,便唤了狂野天星来,让它驮着自己,驰到民宅中去更衣。
不多时,众人都在民宅中换好了衣服,而樊素素与小蛮也都躲进了马车,封沙便带上众人,一路向临淄城中心回去。
临去时,封沙命令那守擂官善待二吕、车胄,一定要好好招呼,并请他们加入青州军,成为将领。只要他们肯来,什么都好商量。
天色晴朗,彩虹在天边浮现。众人骑马走在临淄的大街上,只见天空湛蓝,彩虹美丽无比,而空气是格外清新,不由都是精神一振。
在路旁,一群孩童兴高采烈地做着游戏,口中齐声唱着儿歌:
“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滑倒石学士,笑死一群牛!”
听着这稚嫩声音唱出来的童谣,封沙摇头苦笑。他不用猜,便知道这古怪儿歌是谁教给他们唱的。
此时,那儿歌的作曲者,刚刚奋力从南郊引雷阵中的烂泥里拔出身子,呲牙咧嘴,为自己未能欣赏到那精彩的最后一幕而痛惜不止。
众人行在路上,封沙看到于禁虽已换好了干净衣服,骑在马上,却仍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便微笑道:“文则,今日委屈你了。只是以后你与典韦要同在军中,或许还要同殿为臣,当要捐弃前嫌,精诚协作才好。千万不要为了一时误会,伤了和气。”
于禁闻言恍然惊醒,惶声道:“大王言重了!典壮士武艺超群,远胜于我,于禁心中敬仰万分,哪里敢有不恭之意?”
他刚才虽败于典韦之手,可是看到典韦竟然能与天下第一猛将武威王拼个平手,不由骇然,这才知道典韦不是自己所能打败的。再加上武威王言下之意,自己可能会到洛阳上殿面君,自然是前途辉煌一片。而这莽汉与自己一样,都甚受武威王器重,若能与这莽汉搞好关系,对自己的仕途自是大有助益。
想到此处,于禁便催马跑到典韦身边,拱手做揖,言辞恳切,请他不要将自己刚才的无礼放在心上。
典韦本是性情直爽之人,见于禁在自己手下吃了大亏,不但不记仇,反而向自己道歉,也甚是过意不去,便还礼谦谢,与于禁互致歉意。
封沙见二人和好,心中甚慰,温言道:“文则,我知道你还少一匹良驹为坐骑。这次擂台的奖品,给了典韦,回头我送你一匹马,也是一匹良驹,比我和典韦、公明的坐骑也差不了多少。”
于禁一听,喜出望外,武威王说话从不夸大,他既说差不了多少,那马自然也是一匹天下难寻的良驹。由此可见,在他眼中,自己已经是和徐晃这等大将同受重视的将领了。于禁受此恩遇,不由受宠若惊,慌忙拜谢武威王的厚赐。
众人带着兵丁,护着武威王两位夫人所坐马车,在临淄的街道上缓缓而行。忽见一支车队在街上行走,押队之人,正是侯成。
徐晃打马上前,大声呼唤他的名字。侯成回头一看,慌忙下马行礼,口称:“大王,侯成有礼!”
封沙淡然道:“免了。你不在平原守卫,又送什么来了?”
侯成回禀道:“禀大王,平原有宋宪带兵守卫,我这是将平原城中所缴获的物品,送来与大王过目,以免被敌军所袭,危及这些财物。我一路押车而来,本来已经送了大半缴获的战利品到城中库房里,忽然天下大雨,只得将剩下的车辆放在城外林内,以避大雨。现在雨停了,便赶着进城,送进库房,便省心了。”
封沙看着那车队如此之长,也不由有些好奇,便命士兵护送两位夫人回州牧府,自己带着众将,一同前往城中库房。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平原资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平原资财
刚来到库房门,徐晃便已抽动鼻子,目现红光,大声叫道:“好酒!竟然有这等好酒,怎么会收在库房里?”
侯成笑道:“这些都是从平原缴获来的美酒,特献与大王与众位将军,共同享用!”
徐晃听了这话,哪里忍耐得住,跑进库中,举目四顾,却见那一整个库房,堆满了酒坛,酒香四溢,弥漫在这库房之中。
酒虫升起,正在拱着徐晃脆弱的心灵,封沙已经率众走进来,看着这满库美酒,也自惊讶,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酒?”
侯成笑道:“大王前日打下平原,未及点检战利品,便率军出征泰山,因此不知。那平原刘备,早就建立起了酒厂,用一种叫做‘蒸馏’的秘法,制造出上好的烈酒,酒香味醇。平原美酒,在青、冀、兖各州之中,都甚是有名。这些年里,平原单是卖酒,已经赚了不少钱了。”
封沙心中暗自惊异,这蒸馏之法,能制出烈酒,自然要强过这时代普遍造出的淡酒。刘备有这等技术,自然是财源滚滚而来了。
在他身后,徐晃和典韦已经是眼神迷乱,拼命地干咽馋唾。于禁要好一些,也是死死地盯着那些美酒,眼珠都转不开。
封沙摇头苦笑,淡然道:“你们不必看了,现在还不能喝酒,等走时,每人带一坛走,回去慢慢喝!”
三人大喜过望,跪倒拜谢。侯成在一旁看了,深自不屑,暗道:“还是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