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雍正皇帝-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理,这就让李绂为难了。李绂是张廷玉的门生,他的清廉自守也是全国有名的。就是在雍正面前的宠信,只怕也不亚于田文镜。所以,李绂就向皇上呈了密折,说要将这个遗案处置完了再去直隶上任。雍正在给李绂的朱批中说:“你作得对,疑得是,此案定要查明,不可掉以轻心。”李绂有了这个朱批,也就有了上方宝剑。他干脆交代了差使,亲自下到汉阳私访了半个月,终于取得了结果。这时已经过了冬至了,李绂发出火票到汉阳县拿了程森,带了证人,又发文按察使衙门,请黄伦过来参加会审。
  三天之后,巡抚衙门贴出了放告牌,立时便惊动了几乎全城的百姓。大冬天的,坐在家里也是没事干,这样的热闹还能不看?一边看,一边还在议论着:“哎,李抚台不是升了直隶总督吗,怎么还来管咱们这几的事?”“刘王氏的案子听说已经审结了,咱们李制台亲自跑到北京,向万岁爷说,案子里有疑点。所以皇上才让李制台复审的。李制台如今不是制台了,他是钦差大人哪!”一个老头子喃喃地说着:“清官啊,难得一见的清官!老天爷保佑他来到咱们湖北,火耗只收到六钱……”“咳,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你想让他留下,他就能留下下?”这里正在议论着,突然,又是一阵乱哄,原来是湖广按察使黄伦的大轿到了。只见这座大轿后边,还跟着汉阳府、县官员的两乘轿子。他们走进衙门,按着差役们的指点,来到签押房里坐下等候开审。就在这时,只见衙门口众人闪出一条路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由一名师爷引导着走了进来。这个刘王氏打官司打了三年,都打出名来了,谁不想争着看看她长的是什么模样啊?看得她头也不敢抬,羞怯怯地走进了衙门口,按照李绂李大人的吩咐,拿起了那柄足有四尺多长的鼓槌。差役告诉她:“把胆子放开,照着大鼓上只管敲吧!一直敲到放炮升堂时,来人传你,你再进去!”“咚咚咚……”这声音从门外一直传到了后堂李绂的耳鼓里。李绂站起身来吩咐一声:“升堂!”便向外走去。黄伦他们三个见主官已经过去,当然不敢怠慢,也紧跟两步走了出来。就在这时,三声堂鼓响过,三班衙役,巡抚衙门的几个师爷,和一群手执大棍的衙役们蜂拥而出。大堂上响起了震摄人心的堂威:“噢……”刘王氏照着师爷事先教好了的一套,随着堂威声来到大堂门口,双手高举供状喊道:“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作主啊……”李绂沉静地站在那里,说了声,“传请黄大人和汉阳知府柳青、汉阳县令寿吾上来与我一同会审——把刘王氏的状子呈了上来。”“扎!”李绂将状子看了一遍,叫道:“刘王氏!”“民妇在……”李绂轻轻地说:“你抬起头来,不要怕。你的案子早已在臬司审明立卷了,本抚也曾明察暗访,今日就要将此案查明了断。本抚虽然已奉调回京,但也奏明当今圣上,此案不结,我绝不离开湖北一步,你尽管放心好了。来呀——带被告程森上堂。”衙门外又是一阵躁动,两名衙役从西侧刑房里带着程森出来。这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人,胖胖的脸上倒也五官端正。他却一点也不怯场,就地打了个干,又是一揖便站在那里静等问话。李绂知道,他是作过官的,便将手中惊堂木一拍问道:“你就是程森吗?”“是,晚眷生就是程森。”“你作过什么官?原来在哪里曾任何职,又为何故回到本籍?”“回大人,卑职原在江西盐道,康熙六十年因亏空库银撤差追比。雍正三年亏空补完,起复为泰安同知,因母死在家丁忧守制。”李绂惊觉地看了一眼黄伦,他记得黄伦也曾在江西藩台作过官,难道他要为程森翻案还确有背景吗?当下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好一个'孝子',你热孝未满,就敢奸宿有夫之妇,你置孔盂之道和国家法度于不顾,岂不是也太大胆了吗?”“卑职并没有奸污刘王氏。”程森抗声答道:“因卑职起复需要用钱,就随行就市,向佃户们加收一成租金,所有的佃户都答应了,只有刘王氏一家抗拒不交。下边的用人们气急了,才烧了他家的房子,我也已把犯事的人开革过了。刘王氏为了赖租来到我家中,她当众卖弄风骚,敞胸露乳,还说了许多疯话,被我赶了出去。我自己一妻二妾,又是这把子年纪了,怎么能上她的这个当?想不到,他的公爹也是个无赖,八月十六,带着他的两个孙子闯进我家中,并且当场饮药自尽。卑职虽然极力抢救,但已是来不及了。此案已经臬台黄大人多次审讯,证据一应俱全。卑职也是个读书人,不敢欺心昧理,求中丞大人明鉴识伪,这个罪名卑职是不敢承受的……”他说到紧要处。还扯出汗巾来拭了拭眼泪。
  李绂转过身来问:“汉阳县,你是第一审官,程森当时是不是这样招供的?”
  第九十一回 是清官就得遵皇命 进考场不能说姓秦
  县令寿吾坐在最下边,当时他接这案子时,还是杨名时在这里当按察使,黄伦还没有调来。寿吾万万想不到,这案子会越审越糊涂。今天一听李绂头一个就点了自己的名字,他脸上一红一白地说:“回大人,当时程森并没有到庭,是派他的管家程贵富代理的。还有几个在现场的佃户,他们说的和程森不一样。刘王氏的父亲和孙子,是在八月十五饮的药,而不是八月十六。八月十五程家设筵招待佃户,续定来年的租约。刘家乘机揭出程森欺孤灭寡,被程家庄丁们殴打,才吞药自尽的。这件事在场看到的人很多,卑职以为证据确凿,才当场就定了罪名的。”坐在寿吾身边的汉阳知府也说:“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卑职所以就照准了。”黄伦却一口就驳了回来:“程贵富既然不是正身,他怎么能替家主认罪呢?分明是那程贵富对家主心有怀恨,才有意诬陷的。”程森立刻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幸亏黄臬台明鉴,不然我就要死在自己的家奴手里了。”李绂把惊堂木“啪”地一拍:“你与我住口,等问到你时你再说不迟!刘王氏,你说,事情到底是发生在八月十五,还是在八月十六?”程森抢先说:“是八月十六嘛,庄户们都可以作证。”说话间,几个衣衫蓝缕的人跌跌撞撞地爬了进来说:“我家程老爷冤枉啊,八月十五那天我们都在程老爷家里吃酒,刘老栓也在,没看见他吃了砒霜啊!”李绂严厉地问刘王氏:“嗯,这是怎么说的?”刘王氏爬跪两步,指着几个证人连哭带说:“青天大老爷,他们都是程家买通了的佃户,程森说八月十六,他们敢说是十五吗?那天民女带着两个本家兄弟去抬尸首时,哭得满街的人们家家都过不成节了。老爷您问问村民们,这个日子民女还能把它记错了吗?”说着,她放声号啕:“我那屈死的老爹和姣儿呀……”李绂把脸一沉问外边看热闹的人:“你们都是程家村的吗?有谁能证明刘王氏他爹是哪天死的?”外面有几个小伙子挤进人群说:“老爷,刘王氏说得一点不错。我们几个全和她是同村,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她们家哭得一个村都不能安生,难道我们还能记错了?”衙门外响起一阵喊声:“老爷,那天确实是八月十五啊!”李绂一声冷笑,转过身子问程森:“全村的人证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兴许……是我记错了……”“不,是你太聪明了!你把日子定到十六,就只有你家的佃户们在场,如果是十五,那么见到的人就多了!可惜呀,八月十五这日子太好记了,更可惜的是你不能一手遮天!你能胁迫你的佃户,却掩不了众人的口舌!”程森像是被打翻了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李绂紧接着问:“刘王氏告你强奸了她,可有此事?”程森低下头说:“大人,这可真的是冤枉啊……”刘王氏跪在下边,一声大叫:“他……他真地是那样干了呀……”这一声喊惊动了看热闹的人群,人们拥挤得更厉害了,谁不想亲耳听听这又稀罕又风流的事呀。衙役们又推又搡,仍然无济于事。最后,还是一位师爷有主意,他手端砚台拿着毛笔,向外头泼洒过去,人群这才散开了。李绂下令让他们全都站在一丈开外,这才对刘王氏说:“你知道,这是公堂,你必须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才能为你结案。既然是他强奸了你,那就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史书上有多少女子受辱而死,《春秋》上是从不责备的。你只管如实地说,不要顾忌。”刘王氏这才说了经过。原来是程森要让她去家中帮助缝补衣物,刘王氏也想借机免了自己家的佃租。那知,程森却趁她不备,先是动手动脚的抚摸,接着就勉强她做了那种事。刘王氏不从,还在他大腿上抓了两把,把他的血都抓出来了。
  按察使黄伦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好啊,既然你在他腿上留了记号,那就当堂验证岂不更好。”哪知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开腔,刘王氏却突然转向了黄伦:“你你你,你这不是人的赃官,事到如今,你还要逼我吗?三年前的抓伤,如今怎么验得出来?既然你苦苦逼我,那我就把你的下作事也全说出来。那天,你在二堂密审我时,你说,只要我从了你,和你'春风一度',你就可以替我报仇。我……我早已不是人了……就,从了你……”事出意外,更是炸了大堂,黄伦暴跳如雷:“好你个刁妇,竟敢诬陷大臣,你不要命了吗?”李绂却十分地冷静,他慢慢地说:“刘王氏,你可要想清楚了,以民告官,这本身就是一条罪呀!”刘王氏不顾一切地说:“我的脸已经是一文不值了。我要说,我看见了……他的肚脐下有一块巴掌大的胎记……他……他的'那个'上边还有一块拇指大的黑斑。大人不信,可以当堂验证。”李绂笑着走下堂来,把黄伦叫到后堂说:“黄大人,事情闹到这样地步,可真让学生为难。请你审时度势,从实说出来,我还可以保住你的面子。”黄伦却恶狠狠地看了李绂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李绂仍是笑着问:“难道你想当堂出丑吗?”黄伦还是一言不发。
  李绂勃然作色:“好,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几名戈什哈应声而入,李绂狞笑一声说:“给黄大人去衣!”这群戈什哈们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干这种事。一个个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三下五去二地就把黄伦扒了个浑身精光。刘王氏说得一点不错,他的那两个地方,都长着明显的标志哪!黄伦像一个就要绑赴刑场的犯人一样,趴在地下,一声也不敢吭了。
  李绂兴致勃勃地回到大堂,端坐堂前说:“程森,黄某已经全部招认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勾结的,你与我老实招出来。说!”随着他的这个“说”字,他手中的惊堂木猛地拍了下去,这两种声音又恰恰碰在了一起。只听“啪”地一下,像是击在了程森的头上,他,和他的同伙们,一个个全都蔫了。
  李绂大声宣读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判决。一声令下,程森被押了下去,黄伦也被带走了。门外响起了一阵欢呼:“真是包大人重生啊!”李绂退堂回来时,走过二堂门口,却见黄伦还跪在那里。瞧见李绂来到,他忙上前跪了一步说:“犯官有罪,请抚台大人念我十载寒窗,三下考场,熬到今天确实不易。请大人笔下超生啊……”李绂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既有今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