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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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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宿。于时天下既乱,所在使命莫有至者,轨遣使贡献,岁时不替。朝廷嘉之,屡降玺书慰劳。
  轨后患风,口不能言,使子茂摄州事。酒泉太守张镇潜引秦州刺史贾龛以代轨,密使诣京师,请尚书侍郎曹祛为西平太守,图为辅车之势。轨别驾麹晁欲专威福,又遣使诣长安,告南阳王模,称轨废疾,以请贾龛,而龛将受之。其兄让龛曰:“张凉州一时名士,威著西州,汝何德以代之!”龛乃止。更以侍中爰瑜为凉州刺史。治中杨澹驰诣长安,割耳盘上,诉轨之被诬,模乃表停之。
  晋昌张越,凉州大族,谶言张氏霸凉,自以才力应之。从陇西内史迁梁州刺史。越志在凉州,遂托病归河西,阴图代轨,乃遣兄镇及曹祛、麹佩移檄废轨,以军司杜耽摄州事,使耽表越为刺史。轨令曰:“吾在州八年,不能绥靖区域,又值中州兵乱,秦陇倒悬,加以寝患委笃,实思敛迹避贤。但负荷任重,未便辄遂。不图诸人横兴此变,是不明吾心也。吾视去贵州如脱屣耳!”欲遣主簿尉髦奉表诣阙,便速脂辖,将归老宜阳。长史王融、参军孟暢蹋折镇檄,排阖谏曰:“晋室多故,人神涂炭,实赖明公抚宁西夏。张镇兄弟敢肆凶逆,宜声其罪而戮之,不可成其志也。”轨嘿然。副等出而戒严。武威太守张琠遣子坦驰诣京,表曰:“魏尚安边而获戾,充国尽忠而被谴,皆前史之所讥,今曰之明鉴也。顺阳之思刘陶,守阙者千人。刺史之莅臣州,若慈母之于赤子,百姓之爱臣轨,若旱苗之得膏雨。伏闻信惑流言,当有迁代,民情嗷嗷,如失父母。今戎夷猾夏,不宜骚动一方。”寻以子寔为中督护,率兵讨镇。遣镇外甥太府主簿令狐亚前喻镇曰:“舅何不审安危,明成败?主公西河著德,兵马如云,此犹烈火已焚,待江汉之水,溺于洪流,望越人之助,其何及哉!今数万之军已临近境,今唯全老亲,存门户,输诚归官,必保万全之福。”镇流涕曰:“人误我也!”乃委罪功曹鲁连而斩之,诣寔归罪。南讨曹祛,走之。张坦至自京师,帝优诏劳轨,依模所表,命诛曹祛。轨大悦,赦州内殊死已下。命寔率尹员、宋配步骑三万讨祛,别遣从事田迥、王丰率骑八百自姑臧西南出石驴,据长宁。怯遣麹晁距战于黄阪。寔诡道出浩亹,战于破羌。轨斩祛及牙门田嚣。
  遣治中张阆送义兵五千及郡国秀孝贡计、器甲方物归于京师。令有司可推详立州已来清贞德素,嘉遁遗荣:“高才硕学,著述经史;临危殉义,杀身为君;忠谏而婴祸,专对而释患;权智雄勇,为时除难;诌佞误主,伤陷忠贤;具状以闻。州中父老莫不相庆。光禄傅祗、太常挚虞遗轨书,告京师饥匮,轨即遣参军杜勋献马五百匹、毯布三万匹。帝遣使者进拜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封霸城侯,进车骑将军、开府辟如、仪同三司。策未至,而王弥遂逼洛阳,轨遣将军张斐、北宫纯、郭敷等率精骑五千来卫京都。及京都陷,斐等皆没于贼。中州避难来者日月相继,分武威置武兴郡以居之。太府主簿马鲂言于轨曰:“四海倾覆,乘舆未反,明公以全州之力径造平阳,必当万里风披,有征无战。未审何惮不为此举?”轨曰:“是孤心也。”又闻秦王入关,乃驰檄关中曰:“主上遘危,迁幸非所,普天分崩,率土丧气。秦王天挺圣德,神武应期。世祖之孙,王今为长。凡我晋人,食土之类,龟筮克从,幽明同款。宜简令夺奉登皇位。今遣前锋督护宋配步骑二万,径至长安,翼卫乘舆,折冲左右。西中郎寔中军三万,武威太守张琠胡骑二万,骆驿继发,仲秋中旬会于临晋。
  俄而秦王为皇太子,遣使拜轨为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固辞。秦州刺史裴苞、东羌校尉贯与据险断使,命宋配讨之。西平王叔与曹祛余党麹儒等劫前福禄令麹恪为主,执太守赵彝,东应裴苞。寔回师讨之,斩儒等,左督护阴预与苞战狭西,大败之,苞奔桑凶坞。是岁,北宫纯降刘聪。皇太子遣使重申前授,固辞。左司马窦涛言于轨曰:“曲阜周旦弗辞,营丘齐望承命,所以明国宪,厉殊勋。天下崩乱,皇舆迁幸,州虽僻远,不忘匡卫,故朝廷倾怀,嘉命屡集。宜从朝旨,以副群心。”轨不从。
  初,寔平麹懦,徙元恶六百余家。治中令狐浏曰:“夫除恶人,犹农夫之去草,令绝其本,勿使能滋。今宜悉徙,以绝后患。”寔不纳。儒党果叛,寔进平之。
  愍帝即位,进位司空,固让。太府参军索辅言于轨曰:“古以金贝皮币为货,息谷帛量度之秏。二汉制五铢钱,通易不滞。泰始中,河西荒废,遂不用钱。裂匹以为段数。缣布既坏,市易又难,徒坏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虽乱,此方主安全,宜复五铢以济通变之会。”轨纳之,立制准布用钱,钱遂大行,人赖其利。是时刘曜寇北地,轨又遣参军麹陶领三千人卫长安。帝遣大鸿胪辛攀拜轨侍中、太尉、凉州牧、西平公,轨又固辞。
  在州十三年,寝疾,遗令曰:“吾无德于人,今疾病弥留,殆将命也。文武将佐咸当弘尽忠规,务安百姓,上思报国,下以宁家。素棺薄葬,无藏金玉。善相安逊,以听朝旨。”表立子寔为世子。卒年六十。谥曰武公。
  寔字安逊,学尚明察,敬贤爱士,以秀才为郎中。永嘉初,固辞骁骑将军,请还凉州,许之,改授议郎。及至姑臧,以讨曹祛功,封建武亭侯。寻迁西中郎将,进爵福禄县侯。建兴初,除西中郎将,领护羌校尉。轨卒,州人推寔摄父位。愍帝因下策书曰:“维乃父武公,著勋西夏。顷胡贼狡猾。侵逼近甸,义兵锐卒,万里相寻,方贡远珍,府无虚岁。方委专征,荡清九域,昊天不吊,凋余籓后,朕用悼厥心。维尔隽劭英毅,宜世表西海。今授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西平公。往钦哉!其阐弘先绪,俾屏王室。”
  兰池长赵姡暇空疟苗簦脑弧盎实坨簟!比毫派锨斐频拢瑢佋唬骸肮鲁7拊境跄庵猓罹魏鲇写搜裕 币蛩陀诰┦ΑO铝罟性唬骸般蒙芮白伲感陶晃傩罩迹饶昙⒑担墒掠腥保阅襟鹚兄裕圆共淮W越裼忻娲坦伦镎撸暌允缓材鹿鹿撸鹨钥痼酰话杂谑姓撸ㄒ匝蛎住!痹舨茏舾卟箬栽唬骸笆ネ踅俅笫拢爻缛吨ǎ泌晒僖钥锎罄恚沙懈ㄥ鲆圆广谑耙拧=袷挛蘧尴福【鍪ヂ牵司剂睿胁恢粲忻冢蛳挛薹职G晕揭速却先牵扇貉裕檀笮。胫诠仓H魫a内断圣心,则群僚畏威而面从矣。善恶专归于上,虽赏千金,终无言也。”寔纳之,增位三等,赐帛四十匹。遣督护王该送诸郡贡计,献名马方珍、经史图籍于京师。
  会刘曜逼长安,寔遣将军王该率众以援京城。帝嘉之,拜都督陕西诸军事。及帝将降于刘曜,下诏于寔曰:“天步厄运,祸降晋室,京师倾陷,先帝晏驾贼庭。朕流漂宛许,爰暨旧京。群臣以宗庙无主,归之于朕,遂以冲眇之身托于王公之上。自践宝位,四载于兹,不能翦除巨寇以救危难,元元兆庶仍遭涂炭,皆朕不明所致。羯贼刘载僭称大号,祸加先帝,肆杀籓王,深惟仇耻,枕戈待旦。刘曜自去年九月率其蚁众,乘虚深寇,劫质羌胡,攻没北地。麹允总戎在外,六军败绩,侵逼京城,矢流宫阙。胡崧等虽赴国难,殿而无效,围堑十重,外救不至,粮尽人穷,遂为降虏。仰惭乾灵,俯痛宗庙。君世笃忠亮,勋隆西夏,四海具瞻,朕所凭赖。今进君大都督、凉州牧、侍中、司空,承制行事。琅邪王宗室亲贤,远在江表。今朝廷播越,社稷倒悬,朕以诏王,时摄大位。君其挟赞琅邪,共济难运。若不忘主,宗庙有赖。明便出降,故夜见公卿,属以后事,密遣黄门郎史淑、侍御史王冲赍诏假授。临出寄命,公其勉之!”寔以天子蒙尘,冲让不拜。
  建威将军、西海太守张肃,寔叔父也,以京师危逼,请为先锋击刘曜。寔以肃年老,弗许。肃曰:“狐死首丘,心不忘本;钟仪在晋,楚弁南音。肃受晋龙,剖符列位。羯逆滔天,朝廷倾覆,肃宴安方裔,难至不奋,何以为人臣!”寔曰:“门户受重恩,自当阖宗效死,忠卫社稷,以申先公之志。但叔父春秋已高,气力衰竭,军旅之事非耆耄所堪。”乃止。既而闻京师陷没,肃悲愤而卒。
  寔知刘曜逼迁天子,大临三日。遣太府司马韩璞、灭寇将军田齐、抚戎将军张阆、前锋督护阴预步骑一万,东赴国难。命讨虏将军陈安、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统郡兵为璞等前驱。戒璞曰:“前遣诸将多违机信,所执不同,致有乖阻。且内不和亲,焉能服物!今遣御督五将兵事,当如一体,不得令乖异之问达孤耳也。”复遗南阳王保书曰:“王室有事,不忘投躯。孤州远域,首尾多难,是以前遣贾骞,瞻望公举。中被符命,敕骞还军。忽闻北地陷没,寇逼长安,胡崧不进,麹允持金五百请救于崧,是以决遣骞等进军度岭。会闻朝廷倾覆,为忠不达于主,遣兵不及于难,痛慨之深,死有余责。今更遣韩璞等,唯公命是从。”及璞次南安,诸羌断军路,相持百余日,粮竭矢尽。璞杀驾牛飨军,泣谓众曰:“汝曹念父母乎?”曰:“念。”“念妻子乎?曰:“念。”“欲生还乎?”曰:“欲。”“从我令乎?”曰:“诺。”乃鼓噪进战。会张阆率金城军继至,夹击,大败之,斩级数千。
  时焦崧、陈安寇陇石,东与刘曜相持,雍秦之人死者十八九。初,永嘉中,长安谣曰:“秦川中,血没腕,惟有凉州倚柱观。”至是,谣言验矣。焦崧、陈安逼上邽,南阳王保遣使告急。以金城太守窦涛为轻车将军。率威远将军宋毅及和苞、张阆、宋辑、辛韬、张选、董广步骑二万赴之。军次新阳,会愍帝崩问至,素服举哀,大临三日。
  时南阳王保谋称尊号,破羌都尉张诜言于寔曰:“南阳王忘莫大之耻,而欲自尊,天不受其图箓,德不足以应运,终非济时救难者也。晋王明德昵籓,先帝凭属,宜表称圣德,劝即尊号,传檄诸籓,副言相府,则欲竞之心息,未合之徒散矣。”从之。于是驰檄天下,推崇晋王为天子,遣牙门蔡忠奉表江南,劝即尊位。是岁,元帝即位于建鄴,改年太兴,寔犹称建兴六年,不从中兴之所改也。
  保闻愍帝崩,自称晋王,建元,署置百官,遣使拜寔征西大将军、仪同三司,增邑三千户。俄而保为陈安所叛,氐羌皆应之。保窘迫,遂去上邽,迁祁山,寔遣将韩璞步骑五千赴难。陈安退保绵诸,保归上邽。未几,保复为安所败,使诣寔乞师。寔遣宋毅赴之,而安退。会保为刘曜所逼,迁于桑城,将谋奔寔。寔以其宗室之望,若至河右,必动物情,遣其将阴监逆保,声言翼卫,实御之也。会保薨,其众散奔凉州者万余人。寔自恃险远,颇自骄恣。
  初,寔寝室梁间有人像,无头,久而乃灭,寔甚恶之。京兆人刘弘者,挟左道,客居天梯第五山,然灯悬镜于山穴中为光明,以惑百姓,受道者千余人,寔左右皆事之。帐下阎沙、牙门赵仰皆弘乡人,弘谓之曰:“天与我神玺,应王凉州。”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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