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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报复性的轰炸,美军的这种攻击战略不能不说格外有效,起码在很长的时间内对志愿军的心理打击异常强大,由此也影响了志愿军对美军作战战术部署。
也许很多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在朝鲜战场上,可以说直到朝鲜第五次反击战役结束,在志司都有两条不成文,在现在看起来更是不可理解的规定,那就是不准志愿军战士拿着手中的步枪或机枪对任何敌机进行射击,不允许在对峙的两方战场上对敌人开冷枪。
纵使敌人的飞机再肆无忌惮,纵使敌人的阻击手再猖獗,我志愿军的官兵也只能选择隐忍,这一隐忍竟然是将近一年。
要是放到现今,放到我军已经基本拥有现代化武器的今日,这样的战术提倡出来那绝对会被全国人民鄙视至死,可是那时在朝鲜战场呢?这个结果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这两条规定是怎么来的呢?
说实话,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在当时志愿军战士刚上战场的时候,谁也不能说这两条规定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理由很简单,美军的报复欲望极强(至今也是如此。),一旦有中国军队对他们的飞机袭击,或是对他们阵地上的战士打冷枪,那么几乎在同一时间就会有美军观察手将攻击中国志愿军战士方位报告给后方的飞机和大炮。
一连串的炸弹几乎是在几分钟后就会呼啸而来,美军的策略很简单,那就是你还我一枪,我就还你数吨火药,这种极其变态的报复方式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困扰着中国志愿军。
因为在刚到朝鲜的时候,中国志愿军没有飞机和高射炮,甚至很多战士都还不知道敌人的飞机有多可怕,更不知道美军的炮火猛烈程度远超当年的国民党军队。
还没有很好的对付敌人飞机加大炮的方法,当目标暴露之后,结果可想而知,飞机和大炮进行的密集轰炸甚至让有些营队还没来得及走上战场,就已经减员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完全失去了战斗力,损失简直大得让人难以承受。
所以如果隐蔽不及时,没有较好的应对方案,那我方的射击真成了暴露自身位置的不理智行为,在经过多次敌人战略轰炸之后,这两条规定才渐渐地在志愿军内部形成了传统,那时如果谁忍不住向敌人猖狂的飞机射击或是向悠闲的敌军打冷枪,可是要冒着被处分的危险。
但是物及必反,也正是在志司有着这样的规定之下,敌人飞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们甚至都敢低飞得将我军战士的帽子掀掉。
而正面阵地上与中国军队对峙的美军呢?
在不是战斗时间内美军实在放松的可怕,可以在很多中国志愿军部队的战史里知道,在两军对峙的‘休息’时间内,美军竟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敢放着音乐跳着舞还开着PARTY,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所作的一切竟然都是在志愿军战士的眼皮低下。
当然,也正是因为敌人的这种嚣张,最后造就了朝鲜战场上中国志愿军部队的大批狙击手,当中国狙击手将敌人的安逸变成噩梦之后,敌人最终不得建了一条号称“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深渊”的夸张防线。
当然,这是后话,只不过想描述下当时中国志愿军在敌人飞机大炮面前捉襟见肘的防御方式。
一如现在的汪洋!
汪洋无处可走,无路可逃,漫天都是敌人的炮火,而且敌人的轰炸的密集程度着实让人瞠目,死死地伏在地上,看着敌人的轰炸离他越来越近,无数的炮弹的碎屑从他头顶上飞过发出让人心寒的尖啸。
现在暂时还没有事情,可是敌人的炮弹总有到汪洋身边的时候,难道说到时一颗敌人的炮弹正好落在汪洋的身边或身上,他还能躲开么,汪洋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他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条小船,指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大浪打来,他就得向马克思列宁同志去报到。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说死定了?”
汪洋头里面乱成一团,心中更是紧张得要死,他拼命地想着办法,但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撤退也来不及了,他总不可能逃过敌人的弹片吧。
“妈的,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看着敌人的炮火越来越近,汪洋突然间做出了一个决定,冷静的思维是他多次死里逃生的致胜法宝,他决心再赌上一赌。
汪洋发现,每当敌人的炮火延伸都会有五到八秒的空隙,他就是趁着这个时机,等敌人的炮火一停突然站起身来……
五秒、四秒、三秒……
汪洋疯狂地跑着,当敌人的炮火再次落下来时,他竟然已经向前跑出了七八米,然后就是一个亡命的鱼跃冲顶,他的目标是敌人的一个弹坑。
炮火再次从天空带着怪叫飞了过来,这时的汪洋根本没有时间去堵上耳朵,他甚至感觉到因为声音的巨大,他的耳膜已经被震得隐隐生疼,但他此时已经没时间去管那么多,他已经一步跳入了敌人射击过的一个弹坑之内。
弹片尘沙铺天盖地的袭来,最后稀稀拉拉地掉入汪洋所在的弹坑内,但是幸运的是没有一个炮弹落在汪洋所在的敌人已经炸过的弹坑内,纵使方才汪洋刚在所藏掩体的位置已经被炮火撕得肢离破碎。
汪洋在赌,他在赌一个概率,根据高晓东跟他说过一个战场上的现实,他在赌博,拿生命进行谊赌。
这个概率就是,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在一阵大炮进攻的排射过程中,两颗炮弹落到同一位置,炸上同一个弹坑的几率为百分之三,将百分之百的死亡率降到百分之三,这是现今状态下汪洋唯一能做的。
死命的用手蒙住耳朵,可是耳中还发出嗡嗡的怪响,但这已经是现在汪洋只能安心等待,他已经下了赌注,如果没有上天的眷顾,他也无话可说。
一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十分钟的时间再次流逝。
敌人的炮火仿佛无穷无尽,就为了对付他这一个突袭了敌人指挥官的志愿军士兵,最少是上百万美金久扔在了这个山头上,在汪洋看来这纯粹TMD就是美军在拿钞票砸人了。
但是,让人感觉到幸运的是,汪洋赌赢了,他还没背到幸运女神不鸟他,可厄运女神却看上了他的地步,百分之三的死亡率终是没有降临到他的头上。
大地不再震动,头顶上再也没有铁渣废屑掉下来,他虽然已经听不到了声音,但从这几点上判断,五分钟过去后,他终是确定自己还活着。
活着真好,几乎是如同死后重生一般汪洋感觉自己如临隔世,微微一动身子,他的身上厚重的黄土就纷纷扬扬地掉了下来,他的脸他身上的每寸几乎都已经被黄土覆盖,他就像是一个黄泥做的人偶怔忡地站在弹坑里,大脑近乎一片空白……
敌人的炮火,还有这次的死里逃生着实让他永生难忘……
第五十四章 狙神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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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高达里劳鲁克劳泽说的那样:“在战场上;生命不值一文钱。在打仗的时候;每个参战的人生命都有可能在一瞬间消失。”
敌人终于没有再上山进攻,汪洋终于完成了任务,他将敌人都狙击在了山脚下,看来敌人是不可能敢在晚上发动向他们的袭击了。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的幸运,不是每个人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都像他一样的冷静,还是有人牺牲了。
当他回到山顶战壕里的那个防空洞边上时,他看到所有的志愿军官兵都面色沉重站在那里,而史东来手中拿的几乎是一块血肉相连的衣襟,牺牲的人是赵有财。
赵有财,一个河北的老兵,540团的一个最普通的战士,他从被汪洋救出来后就一直带着受刑过后的轻伤,但他几乎从来没叫过半句苦,一路上也从来不需要别的照顾,甚至他在这条突围战斗路上还数次担任着主力与汪洋他们进行攻击和阻击敌人。
可是他就这么的去了,什么也没留下,数发炮弹在他隐蔽的地点接二连三地引爆,史东来甚至只来能在他死去的位置找到一块碎肉,他就此长眠在异国他乡,甚至连一句遗言也来不及留下,而此际史东来手里那血肉模糊的衣襟就是这个坚忍不拔,从来不知苦与累的志愿军战士唯一留在这世界上的东西。
悲怆再次不可抑制地在汪洋的心中翻腾,他几乎是抱着头伏下了身子,用拳头重重地砸在战壕里的黄土上,直到一个俏巧的身影悄悄地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此时他的手已经鲜血长流,但握来的那只手却柔软滑润,充满着温情,似乎一下子就能持平他心中的难以抑制的激动!
“汪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女孩轻轻地在汪洋的手上洒上药剂,再缚上了一层纱布,在夜色中她的目光就像星星一样的明亮,她语气就像轻风一般的温柔:
“你能安危无恙的回来,我们非常的高兴,只要人还活着,我们就有胜利的希望,我们才能战胜一切敌人!”
那一夜血染黄沙,硝烟刺鼻似乎犹未散尽,但是少女的温柔却像月光一般的圣洁,汪洋心动神驰,仿佛听到了战友的英魂在天空仍未散去,他的笑脸依然印在了人们的心间。
活下去,我们才胜利的希望,是啊!我们一定要冲破敌人的封锁回到大部队!
“在晚上,敌人不会敢向我们发动进攻,但是他们非常有可能在主要的路口进行火力侦察射击,也许过个三五分钟就会来次机枪扫射,要么就用迫击炮封锁!”
经过一下午的休息,失血过多的韩启明政委已经醒了过来。
这队突围的队伍远没有汪洋他们幸运,一路上他们已经有七八天没有进过食,更没有得到过片刻的休息,从鹰峰集杀到这里,二十余个突围的战士就只剩下四个,捉了一个美军俘虏,在敌机进攻时竟然想逃,所以也不得不在敌机攻击时进行消灭,这一路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敌人的围攻,他们的经验现成为汪洋他们的突围利器。
“这都不算什么,如果要突围,我们完全可以在敌人火力的封锁的间隙逃出生天,但最重的是敌人的哨兵和机枪手,一般来说机枪手和哨兵都是轮值的,他们一晚都有人守卫,我们要想安危无恙的冲出去,必须干掉这两个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过去,敌人才拿我们没有办法。”
脸色虽然苍白,但是韩启明政委依然目光有神,他在地上划着图,两条交叉的路上两个守住点代表着两个敌人的哨兵和机枪手,向高晓东他们作着细致的说明。
“晚上三点左右是敌人的最疲倦的时刻,韩政委,张教导员你们看我们那个时候再突围怎么样?”
高晓东皱着眉头听完韩启明政委讲的敌人围困方式,然后目光凛然地道:“我觉得从左侧突围比较好,那里密林与整个山脉相连,一旦我们进入密林之中,敌人就不好再找寻我们的踪迹,有个二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就能摆脱敌人。”
“至于敌人的机枪手哨兵,由我和汪洋来解决,绝不掉链子!”
高晓东看了汪洋一眼,然后向韩启明政委保证着。
“高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