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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这次总算立功了。”
太后露出欣慰的笑,刚才因为周璇命悬一线的担忧一扫而空。
在她眼里,有什么东西比宇文源这个一向不长进的孙子变得懂事而更加欣慰的呢?
“刺客现在人呢?”
“人已经押到刑部了,皇上下旨由二皇子全权负责调查此事。”李元宝狗腿地说道,“你看老祖宗……咱们的二皇子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太后略带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再看向周璇时已没了先前的压抑,只是淡淡道:
“对了,此事先别让辙儿知道,他那么爱璇丫头,哀家怕他过度伤心,身子撑不住。”
“是。”
太后又简单地吩咐了两句便带人离去了。
在她老人家眼里周璇终究也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外人,即便她也曾因为周璇的乖巧、贴心而喜欢过这丫头,但也仅限于此,对于一个踏着无数骸骨才爬到如今地位的老人来说,周璇的生命贱得如同地上的蝼蚁。
不过她是一个有用的蝼蚁,至少她为她的宝贝孙子立功提供了契机,也算是大功一件。
所以,在临走前,太后还是又一遍交代太医好好医治周璇。
***
乐乐:谢谢。
各位同学,咱们明天见!
第八十七章 报复()
伸手不见五指。
周璇觉得自己站在一片广袤的大地上,可是这里一丝没有光明,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折磨得人们动弹不得。
“青青……”
“青青……”
谁在叫她跖?
她努力地瞪大双眼,终于,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前方,小桥流水、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小溪里有鱼儿快活的徜徉、嬉戏拗。
冰冷的黑衣男子静静站着,入春的背影并不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相反,他散发出寒冷的气息却让繁华落尽,绿草枯萎,流水冻结。
可是,他手里却拿着一朵红艳艳的蔷薇,那张一贯面瘫的冰山脸上竟然带着难以想象的温柔。
冰山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依稀记得那张一万年不变的冰山强势而又霸道地说:
“青青,你生是我慕容家的人,死是我慕容家的鬼,所以不要试图想要离开我!”
即便告白也是这么冰冷,很难想象他温柔起来会是什么样……
她激动地跑过去,却看见另一个美丽背影。
原来,他等的不是她,蔷薇花也不是给她的……
原来,他也不是不会温柔,只是温柔不是给她的……
原来,那句酷炫狂霸拽的话并不是告白,是她总裁文看太多了……
这件事情告诉她一个道理,没事不要看那么多不切实际的总裁文!
周璇伫立在黑暗之中,看着昔日的自己颓然地藏在一棵树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莫问和那女子相伴的身影。
蔷薇娇嫩的花瓣成了一个讽刺,她缓缓伸出双手去触摸,却被透明的薄膜隔绝,任由再呼唤,也只能沉入黑暗渐渐被吞没,直到完全泯灭,堕落地狱。。。
眼角的泪划过天际,清脆的落地碎声同心一齐响起,那么简单的,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她想哭,好想抱着阮阮哭,跟她说——阮阮,我失恋了!
可是阮阮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也喜欢慕容莫问吗?
就算真的如此,她们俩也不过是难姐难妹,更应该抱头痛哭才是啊……
一个是此生挚爱,一个是救命姐妹,皆离她而去;这世间已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况且她本就不属于这里,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周璇轻轻闭上眼睛,欣然接受死亡的到来。
“周璇,谁允许你死了!你给本王醒过来!”
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
是谁?
“周璇,你欠本王的利息还没还,不准死!”
那声音越来越近……
一张邪气十足的脸突然出现在无边无际地黑暗之中,正怒气滔天地责备她。
原来是那个史上最坏脾气、最抠门、最阴晴不定的宇文辙啊……
*****
邑斋
负责照顾周璇的小萍再次昏倒在地。
“能救活吗?”
宇文辙放下手里的茶盏,淡淡地看向好友。
薛进画一边给周璇施针,一边双眉紧皱:
“救是能救活,只是这药材费好贵的……”
“一万两够吗?”
够!
当然够了!
薛进画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
薛进画饶有兴味地看向毫无血色的周璇,一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这些钱做药材费是够了,只不过你也知道的,救人很辛苦,我从不轻易出诊的……虽然她是你妻子,但不是我妻子,总不能让我义务劳动吧?”
薛进画非常无耻地向宇文辙要诊金,虽然一万两银子已经够他赚了,可是钱谁会嫌多啊!
而且他一向把揩油最为此生最大乐趣,而且对方是天下首席铁公鸡啊,此时不揩更待何时!
“再给你一万两做诊金。”
哇——
这么大方!
薛进画激动地差点欢呼了,他忍不住充满感激地看着周璇,心想如果这丫头多伤几次,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轻轻松松发家致富了?
嘿嘿……
薛进画心情好,治疗热情也特别高,二话不说便动手脱周璇的衣服,却没想到手才刚刚伸出,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桎梏住。
“你干嘛?”
宇文辙凶神恶煞地看他,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烈火熊熊燃烧,好似一个嗜血魔王,要活生生将他吞下一般。
普通大夫见到此情此景,通常都会规规矩矩地解释一番,当然,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天生喜欢挑战极限,他们不怕死!
很显然,薛进画就是这种人。
他不但不解释,反而理直气壮地说:
“脱她衣服,你有意见吗?”
“你敢?”
寒冷的刀光从宇文辙的眼里迸出来,薛进画明显感受到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加大了,若不是自己及时使出内力相抗衡,只怕要被宇文辙整成残疾了。
薛进画调皮地冲着宇文辙眨眨眼,不怕死地说道:
“不是你花两万两请我脱她衣服的吗?”
“本王花钱是请你给她治病的,不是脱衣服的。”
宇文辙的声音夹冰带棍,咬牙切齿。
即便如此,薛进画依旧如沐春风,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脱怎么治啊?”
“太医没也脱她衣服。”
宇文辙怀疑薛进画是故意的,一般来说这种伤口可以由医女处理,他只要负责开药就行。
薛进画看着宇文一脸矫正,“噗嗤”一声笑出来:
“所以那群庸医治不好她啊!你到底放不放?不放算了,等下她死了可别怪我。”
看得出来薛进画并非开玩笑,宇文辙看着周璇惨白的脸毫无生机,眉心紧锁,似在思量着什么。
终于,他怏怏地放开她,可人却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薛进画身后盯着。
“大哥,能别看着我吗?这样会影响我发挥的。”
薛进画只觉得身后有两道杀人的眼光,似乎随时随地都准备冲上来取他性命。
回应他的是沉默。
宇文辙依旧纹丝不动地站着,用他那分分钟会冻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尤其是当他剪开周璇的衣服,胸前一览无遗,薛进画只觉得脖子一凉。
宇文辙居然拿剑抵着他的脖子!!!
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迸发着警告的寒光。
如果你敢不规矩,我就杀了你!
薛进画怒了:
“宇文辙!!你当我是什么了?禽--兽吗?”
“难道你不是吗?”
宇文辙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带着浓浓的不信任。薛进画虽然不比常花花,常驻青--楼,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比常花花还不如,至少常江找的是青--楼女子,双方你情我愿;薛进画最大的爱好是调--戏良家妇女!
哎——
薛神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
“宇文辙,就算我是禽--兽,我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命悬一线的病人出手……你放心……”
“不放心。”
宇文辙不客气地说道。
“当——”
薛进画把手里的工具一割,怒道:
“老子不治了!你自己治去!”
他要罢工!
“不治可以。明天我把你在寒月楼、怡红院的账单送到东方教主手里,让她看看她的手下是如何醉生梦死的。”
宇文辙不紧不慢地说道,按照罗刹教教规,其教徒不得酗酒,更不能去青--楼!
“你们东方教主人这么好,应该会帮你把利息也一并付了吧?”
宇文辙似笑非笑地说道。
开玩笑!
要是让东方弄月那个女魔头知道,她还不逼他把所有发生过关系的青--楼女子全娶了!!!
到时候只怕他不用开医馆,直接组织大小老婆开个青--楼了!
使不得!使不得!
“别……别……我突然觉得被你用剑指着挺舒服的!有点压力反而能让我更加全神贯注地医治她……”
薛进画立马露出讨好的笑,非常迅速地将自己扔掉的工具拿起来,投入治疗。
因为周璇的伤口正好在某个非常敏感的地方,可宇文辙又不让他碰,所以薛进画既要完美地帮周璇处理伤口,又要保证不和她有人设肢体接触!
其过程,自然是非常苦逼……(省略一万字)
折腾了两个时辰,终于将伤口处理好,薛进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工具,便看到宇文辙以最快速度将周璇的伤口盖上。
“我说小辙辙,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干嘛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刺客刺伤,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
薛神医恢复了人生自由,一边擦汗,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解地看着宇文辙。
自己的这个好友做事风格真是让人猜不透……
到底是他太笨了,还是宇文辙太奇怪?
“谁在乎她了?”
宇文辙小心翼翼地给周璇盖上被子,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坐下来,那逛街的额头竟带着细细密密的汗。
“呵呵……”
薛进画给他一个敷衍的笑。
有个成语叫做口是心非,小辙辙,你还能再口是心非一点吗?
“本王让你
救她,不过是为了折磨她。”宇文辙眸光冰冷,“若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哦。”
薛进画继续笑。
还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
解释等于掩饰。
“不跟你说了,我要先走了!累了一晚上,我要回去洗个澡!对了,记得让杨墨瞳把账单给我,我欠的钱从诊金里扣。”
薛进画伸了个懒腰,被这家伙折磨了这么久,真是身心俱疲!
不过好在还有两万两诊金可以拿,想到这里,薛进画心里平衡了一些,收拾收拾药箱,准备离开。
“那可能还不够扣。”
宇文辙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