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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很快煎会传开,印度政府肯定会尽快选出一名临时领导人。如此一来,最有可能上台的是费尔南德斯。”
王元庆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果真如此的话,情况就不容乐观。”阎尚隆没有多说什么。
费尔南德斯是什么样的人,王元庆比阎尚隆清楚得多,因为王元庆能够看到由军情局提供的、阎尚隆根本接触不到的绝密情报。就阎尚隆所知,费尔南德斯就是美国在印度军界的代言人,只要费尔南德斯上台,美国政府肯定会有所表示。即便按照与共和国达成的秘密协议,美国不再为印度提供军事援助,也会在谋略上帮助费尔南德斯,让这个海军光棍司令在海得巴拉多呆几天。
王元庆沉思了一阵,说道:“你说得没错,美国政府肯定会出尔反尔,而且不会给我们加以指责的机会。”
“必须加快进军速度。”阎尚隆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这事我已经考虑到了,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打掉印度的核武库。”王元庆长出口气,说道,“把这件事情做好之后,我再找项铤辉好好谈一下,让他催促裴承毅,尽快打下海得巴拉。”
“还有成立临时政府的事情。”
王元庆微微一笑,说道:“这事由老顾在做,人选已经确定了。”
见到元首都已安排好了,阎尚隆就没再多说什么。
“还是美国企业的问题。”王元庆似乎有点意犹承尽,“这两天,我找蔺彦博、李成文等人谈了几次,他们的意思是,政府尽量不要插手,由民间力量去做,免得给外交与政治添麻烦,你觉得如何?”
“民间力量?”阎尚隆微微皱了下眉头。
“蔺彦博的意思是,首先在印度成立临时政府,仍然实施军事管制,等到我军控制印度全境之后,在印度进行全民大选,成立合法政权,最终由印度政府决定美国企业的去留问题。”
“这样的话,压力就转到印度新政府的身上去了。”阎尚隆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虽然这么做对我们有好处,至少在外交上,没人可以指责我们暗中操纵印度政权,但是印度新政府刚刚成立,以稳定国内局势为首耍任务,在此情况下,印度新政府不可能对美国企业下狠手,甚至需要美国企业的帮助,毕竟稳定国内秩序的首要条件就是恢复经济活力,使社会经济按照正常情况发展。战争结束之后,印度只能在废墟上重建国家经济基础,所需要的海量投资不是我们所能承担的。更重要的是,印度的人口、国土面积都远超日本,战后重建的难度肯定比日本大的多。在此情况下,印度新政府很有可能在政策上偏向美国,对我国的利益造成严重威胁。”
王元庆拿起香烟,没有急着开口。
阎尚隆看了元首一眼,说道:“影响还不止美国,印度战后重建是全世界最近几十年内最大的一块蛋糕,没有任何国家会放弃一个拥有十七亿人口的庞大市场,更没有任何国家的企业愿意旁观。如果在美国企业的问题上让步,等于让欧洲、俄罗斯、巴西、南非等等国家的企业看到了进入印度市场的机会。虽然我对我们的民族企业有足够的信心,但是我们必须在政策上提供强有力的支持,才能从这场战争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不是为西方国家创造就业机会。”
“你的意思是,不能放任自流。”
“绝对不能放任自流。”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王元庆点了点头,说道,“归根结底,不是我们要不要控制印度,而是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印度。准确的说,是一个权力高度集中的印度,还是一个由印度人决定的印度。”
阎尚隆微微皱了下眉头,听出了元首这番话的弦外之音。
“毫无疑问,绝大部分人愿意选择前者,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印度按照我们的意愿发展,最大限度的获取利益。不瞒你说,最初的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我们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军人,投入了以十万亿计的战争经费,肯定不是帮助印度进入文明社会,而是最大限度的获取利益。”王元庆长出口气,说道,“一个权力高度集中的印度,真的符合我们的实际利益吗?短期来看,确实如此,一个十七亿人口的市场,足够养活我们的所有工厂与数以亿计的工人。问题是,这样的印度能够维持多久,十年、二十年、还是五十年?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我们竟会发现,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挡住十七亿人追求自由、民主、平等与幸福的力量,其他国家办不到,我们也办不到,迟早有一天,印度会摆脱我们的控制,再次走上复兴之路。毫无疑问,印度肯定会复兴,而且会成为与我们一样的发达国家。面对这样的未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权力高度集中,只会让印度再次被民族主义野心控制,沦落为某些野心家与利益者的工具,再次对我们构成严重威胁。也许,那耍等到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后,与我们这届政府没有多大关系。问题是,我们能够在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之后,再次轻而易举的击败印度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相信,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就在五十年前,没有任何人相信,我们能够在二十一世纪初成为发达国家,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阎尚隆叹了口气,知道元首的深意。
喝了口水,王元庆继续说道:“虽然我把战争大权交给了项铤辉,让裴承毅全权负责前线作战,但是战争爆发后,我一直在密切关注前线的情况。不可否认,我军打得非常好,指挥官调度有方、官兵作战勇敢、装备先进强大,我军的战斗力远非常人所能想像,可是我们同样不能否认,我军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如此巨大的胜利,甚至远远超过了我们在战前的预计,印度民众的不抵抗情绪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换句话说,如果鲁拉贾帕尼能够激发印度人的抵抗情绪,哪怕只有一成的印度人拿起武器,与我军交战,恐怕我们不但无法取得现在的辉煌胜利,还很有可能以最不愿意接受的方式从印度撤军。问题就是,为什么绝大多数印度人不愿意抵抗?”
阎尚隆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没才明白王元庆的意恩。
“很明显,因为印度人并不热爱他们的政府,甚至非常憎恨他们的政府。”王元庆淡淡一笑,说道,“印度人为什么憎恨他们的政府?因为被利益集团控制了的政府成为了印度人的敌人,成为了阻挠他们获得自由、民主、平等与幸福的障碍,而且是最大的障碍。这样的政府,根本不可能得到民众的拥护,也就不可能得到民众的保护。换个角度看,即便没有这场战争,要不了多久,随着印度的国内矛盾加剧,只要出现一个野心家,印度就会再次被民族主义情绪所控制,印度政府照样会完蛋,我们则将付出更大的代价。换句话说,如果战后在印度出现了一个高度集权的中央政府,哪怕这个政府对我们惟命是从,拼尽全力维护我们的利益,因为与印度民众的需求背道而驰,最终也会被某个野心家所利用,被愤怒的印度民众推翻,让印度再次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阎尚隆暗暗一惊,不得不佩服王元庆的战略眼光。
“我们换个方式思考问题,仍然是开始那件事,即印度人为什么不自发起来抵抗。”王元庆点上了第二根香烟,说道,“原因很简单,绝大部分印度人认为他们的生活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剧变不会让他们失去什么,反而有可能让他们从中获益。也就是说,处于观望状态中的印度人需要一个希望,一个让他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追求自由、民主、平等与幸福的希望。设想一下,如果新政府没有让印度人看到希望,结果会如何?虽然以印度的民族文化,出现大规模抵抗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随着经济开始好转,大部分印度人会对重新过上温饱生活感到满足,但是印度人心底的不满情绪,已经为几十年后的下一场战争埋下了伏笔,随着不满情绪增强,谁也不能阻止最终的大爆发。”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让印度人决定印度的未来。”
王元庆点了点头,说道:“只有如此,才能让印度人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追求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化解印度人心里的不满情绪,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拥戴新政权,支持新政权。也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我们与印度的矛盾,使世界上规模最大的两个民族尽释前嫌,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即便从现实角度看,这样做,也能尽快让我们的将士回家与亲人团员,减少我国的战争开支,使我国社会经济发展尽快回到正常轨道上来。再回到原始问题上,即如何对待美国企业在印资产问题,我觉得蔺彦博与李成文的建议很宝贵。改革至今,我们一直在努力推行市场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让经济建设走上正轨,把统治型政府转变成服务型政府。为此,我们付出了好几代人的代价。战后的印度,实际上就是一张白纸,如何在这张白纸上勾勒出一个最符合我们利益的场景,不但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国民族企业家与民族资本家的责任。”
阎尚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王元庆的意思。
“虽然某些东西看上去很美妙,但是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而忽略了对国家与民族有更大影响的长远利益。”王元庆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意见是,尽快与美国展开谈判,不仅仅是政府级别的谈判,还要把民间力量用上。我们不但要为印度新政权提供担保,还要为我们的民族企业提供担保。”
“问题是,美国企业不见得会答应。”
“是吗?”王元庆笑了笑。
阎尚隆微微皱了下眉头,没有急着开口。
“与蔺彦博、李成文交谈之前,我也有这样的担心,毕竟美国企业不会放弃一个拥有十七亿人口、潜力世界第一的巨大市场,但是我现在认为,这个问题其实没有想像的那么复杂。”王元庆看了阎尚隆一眼,说道,“我们开始谈的问题,不止是我们的问题,实际上也是美国政府与美国企业必须考虑的问题。设想一下,如果美国企业认为印度新政权会在战后没收所有国外资产,他们还会留在印度吗?即便退一万步,印度新政权不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政策,特别是在我们的干预下,印度新政权会以比较温和的态度对待国外企业,但是在由我们主导印度政治的情况下,美国企业肯定会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即他们在印度市场上的竞争力能不能超过我们的企业。如果答案是否定的,美国企业就只能忍痛割爱,撤离印度。即便再退一万步,美国企业有足够强的竞争力,而且不受到印度新政府政策的打击,印度已经在战争中变成废墟,而战后重建带来的不仅仅是商业机会,还有社会责任,美国企业必须为印度的重建付出高昂的代价,以美国人无利不起早的观念,他们会心甘情愿的付出吗?考虑到战后印度的社会价值观念,美国企业的最佳选择就是尽快找人接盘,带着已经到手的利益离开印度,将战后重建交给别人。等到印度的社会经济恢复正常之后,再进入印度市场,坐享其成。”
“问题是,我们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不会有多大的代价,美国企业没有别的选择。按照蔺彦博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