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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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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阿尔贝唯一能逃命的机会,就只有在你临时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了。”
  “我会激动?”基督山说。
  “或许是出于你的宽容,我的朋友,你是非常杰出的一位射手,我或许想说一句对旁人说就显得荒谬可笑的话。”
  “什么话?”
  “打断他的手臂,打伤他,但不要打死他。”
  “我可以告诉你,莫雷尔,”伯爵说,“你不必向我恳求饶恕马尔塞夫先生的生命,他一定可以保全生命,可以平安地和他的两位朋友回去,而我——”
  “而你?”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将被扛回家来。”
  “不,不。”马西米兰情不自禁地喊起来。“
  “就象我对您说的,亲爱的莫雷尔,马尔塞夫先生会杀死我的。”
  莫雷尔迷惑不解地望着伯爵。“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伯爵?”
  “象布鲁特斯在菲利普之战的前夜一样,我看见了一个鬼。”
  “而那个鬼——”
  “他告诉我,莫雷尔,说我已经活得太长久了。”
  马西米兰和艾曼纽面面相觑。基督山拿出他的表来看了一下。“我们去吧,”他说,“七点五分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八点钟。”
  一马车已等在门口。基督山和他的两个朋友跨进车厢。他在经过走廊时停了一下,听了一下门内的声音;马西米兰和艾曼纽已经向前走了几步,他们好象听到了他的叹息声,象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一种无声哭泣。
  八点正,他们驶到约会的地点。“我们到了,”莫雷尔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而且是我们先到。”
  “请主人原谅,”跟着他主人同来的巴浦斯汀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怖神色说,“我好象看见那边树林底下有一辆马车。”
  “可不是,”艾曼纽说,“我也看到好象也有两个青年人,他们显然是在等人。”
  基督山轻快地跳下车子,伸手扶下艾曼纽和马西米兰。马西米兰把伯爵的手握在自己的双手之间。“啊,太好了,”他说,“我很高兴看到一个面临生死决斗的人,他的手依旧还是这样的坚定。”
  基督山拉了莫雷尔一下,不是把他拉到旁边,而是把他拉到他妹夫后边一两步的地方。“马西米兰,”他说,“你有心上人了吗?”莫雷尔惊奇地望着基督山。“我并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吧,——我只有这么一个请求。”
  “我爱着一位年轻姑娘,伯爵。”
  “你很爱她吗?”
  “甚于爱我的生命。”
  “又一个希望成了泡影!”伯爵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怜的海黛!”他轻声地说道。
  “老实说,伯爵,假如我不是这样熟悉你,真会以为您没有那么勇敢呢?”
  “我叹息是因为我想到我要离开一个人。来,莫雷尔,难道一个军人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敢吗?生命吗?我曾在生与死之间生活了二十年,生死对我有什么关系?所以,不要惊慌,莫雷尔,假如这是一种软弱的话,这种软弱也只是向你一个人泄露了。我知道世界是一个客厅,我们必须客客气气地退出,——那是说,鞠躬退出,这样才算体面。”
  “本来就是如此。你可把你的武器带来了吗?”
  “我?何必呢?我希望那几位先生把武器带来。”
  “我去问一下。”莫雷尔说。
  “去问吧,但不要去请求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用担心。”
  莫雷尔朝波尚和夏多·勒诺走过去,他们看见莫雷尔走来,便上前迎了过去。三位青年客客气气地(即使不是殷勤地)鞠了一躬。
  “原谅我,二位,”莫雷尔说,“我怎么没有看见马尔塞夫先生。”
  “他今天早晨派人来告诉我们,”夏多·勒诺答道,“说到这儿来和我们相会。”
  “啊!”莫雷尔说。
  波尚掏出他的表。“才八点过五分,”他对莫雷尔说,“还不算太晚。”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莫雷尔回答。
  “啊,”夏多·勒诺插话说,“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啦。”
  这时,一辆马车正从大路上向他们所在的这块空地上疾驰而来。
  “二位,”莫雷尔说,“你们一定带着手枪罗。基督山先生已经放弃了使用他的武器的权利。”
  “我们预料到伯爵一定会这样客气,”波尚说,“我带来了几支手枪,这都是我八九天以前买的,本来也以为要用它们来做同样的事。它们还是新的,还没有用过。要不要试一试?”
  “哦,波尚先生,”莫雷尔鞠了一躬说,“既然你已经向我保证马尔塞夫先生没有碰过这些武器,我相信你说话是算数的。”
  “二位,”夏多·勒诺说,在“那辆马车里的不是马尔塞夫,——我敢保证,那是弗兰兹和德布雷!”他们所指出的那两个青年正朝这边走过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这儿来的,二位?”夏多·勒诺一面说,一面与他们逐一握手。
  “因为,”德布雷说,“阿尔贝今天早晨派人请我们来的。”
  波尚和夏多·勒诺诧异地对望了一下。
  “我想我懂得他的意思。”莫雷尔说。
  “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我接到马尔塞夫先生的一封信,请我到歌剧院去。”
  “我也收到。”德布雷说。
  “我也收到过。”弗兰士说。
  “我们也收到过。”波尚和夏多·勒诺也说。
  “但是希望你们目睹那场挑衅以后,现在又希望你们来观看这场。”
  “一点不错,”那几个青年说,“一定是这么回事。”
  “但怎么回事,他自己怎么还没有来,”夏多·勒诺说,“
  阿尔贝已经晚了十分钟了。“
  “喏,他来啦,”波尚说,“那个骑马疾驰而来的就是,后面跟着一个仆人。”
  “多粗心!”夏尔·勒诺说,“我那样叮嘱关照他以后,竟还骑着马来决斗。”
  “而且,”波尚说,“戴着大领圈,穿上一件敞胸上装和白背心。他为什么不干脆在胸上做一个记号呢?——那不是更简单啦。”
  这时,阿尔贝已经驶到距离那五个青年十步以内的地方。
  他跳下马来,把缰绳扔给他的仆人,向他们走来。他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然他一夜没有睡过觉。在他的脸上布满一种忧郁庄重的阴影,这种哀情在他脸上是不多见的。“诸位,”
  他说,“谢谢你们接受了我的要求,我也非常感激你们给予我们这种友谊。”当马尔塞夫走近时候,莫雷尔已往后退去,但仍站在不远的地方。“还有您,莫雷尔先生,我也感谢您。来吧,朋友是不嫌多的。”
  “阁下,”马西米兰说,“您或许不明白,我是基督山先生的证人吧?”
  “我冒然不敢确定,但也已经猜想到了。那就更好,这里可尊敬的人愈多,我就愈满意。”
  “莫雷尔先生,”夏多·勒诺说,“请你去通知基督山伯爵先生好吗?说马尔塞夫先生已经到了,我们在等候他的吩咐。”
  莫雷尔走出去去告诉伯爵先生。同时,波尚从马车里取出装手枪的盒来。
  “等一下,诸位!”阿尔贝说,“我有两句话要对基督山伯爵说。”
  “私下里说吗?”莫雷尔问。
  “不,阁下,当着大家的面说。”
  阿尔贝的证人们都惊奇地面面相觑;弗兰兹和德布雷低声低声交谈了几句话;莫雷尔很喜欢这个意料之外的小插曲,便走去找伯爵,伯爵正和艾曼纽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散步。
  “他找我去做什么?”基督山说。
  “噢!”基督山说,“我相信他不会再有新的花样去激怒上帝吧!”
  “我看他没有这种意思。”莫雷尔说。
  伯爵由马西米兰和艾曼纽陪着走了过去;他那平静而充满从容的脸与阿尔贝那张愁容满面的脸构成一个鲜明的对照;阿尔贝这时也已走了过来,后面跟着那四个青年。
  当他们相距三步远的时候,阿尔贝和伯爵都停下来。
  “来吧,诸位,”阿尔贝说,“我希望你们不要漏听我现在有幸向基督山伯爵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番话或许你们听来会感到很奇怪,但只要有人愿意,你们必须讲给他们听。”
  “请说,阁下。”伯爵说。
  “阁下。”阿尔贝说,他的声音最初有些颤抖,但很快就要安定下来,“我以前责备你不应该揭现马尔塞夫先生在伊皮奈的行为,因为在我认为,不论他有什么罪,你是没有任何权利去惩罚他的,但后来我才知道你有那种权利。使我这样认为的,不是弗尔南多·蒙台哥出卖阿里总督这件事,而是渔夫弗尔南多出卖您,这件事以及那次出卖所引起的那种种加在你身上的痛苦。所以我说,而且我公开宣布,您有权利向我父复仇,而我,他的儿子,现在感谢您没有用更狠毒的手段。”
  即使打一个霹雳,也不会有人想到出现这种场面,也没有比阿尔贝的宣布更使他们惊诧的事了。至于基督山,他的眼眼慢慢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无限感激的表情。他在罗马强盗中间已听说过阿尔贝那暴烈的脾气,所以很惊奇他会突然这样忍辱负重。他在其中看到了美塞苔丝的影响,这时,他这才明白昨天晚上她那高贵的心为什么没有反对他的牺牲,因为她早料到那是决不会发生的。
  “现在,阁下,”阿尔贝说,“假使您以为我的歉意已经够了,就请您把手伸给我。我认为一个人象您这样没有过错,但一旦有了过错能坦白承认,或许这种美德只可以用我一个人身上。我只是一个好人,而您却比任何人都好。只有一个天使能让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免于死亡,那个天使是从天上来的,她即使不能使我们成为朋友(那一点,唉!命中注定是不可能的了),至少可以使我们互相尊重些。”
  基督山的眼睛湿润了,嘴微微张出,伸出一只手给阿尔贝,阿尔贝带着一种类似敬畏的神情把它握了一下。“诸位,”
  他说,“基督山先生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昨天我的举动很鲁莽,鲁莽之中总是很容易做错事情的。我做错了事情,但现在我的过错已经弥补了。我的良心要求我这样做的,我希望外界不要称我是一个懦夫。但如果每个人都对我有了错误的认识,”他挺起胸膛,象是在向朋友和仇敌同时挑战似的,“我也愿意纠正他们的。”
  “那末,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呢?”波尚问夏多·勒诺,“我们在这里觉得尴尬极了。”
  “的确,阿尔贝刚才的举动不是十分可鄙,就是十分高尚。”
  夏多·勒诺回答。
  “这是什么事?”德布雷对弗兰士说。“基督山伯爵损坏马尔塞夫先生的名誉,而他的儿子竟认为那是应该的!要是我的家庭里也发生过十次亚尼纳事件,我认为自己只有一种义务,那就是——决斗十次。”
  再看基督山,他的头低着,两臂软弱无力垂着。在二十四年回忆的重压之下,他没有想到阿尔贝、波尚、夏多·勒诺,或那群人里面的任何一个;但他想了那个勇敢的女人;那个女人曾来乞求他放过她儿子,他用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她,而她现在则又以吐露一个家庭秘密来拯救了他。这个青年人心里的那片孝心可能因此就全部毁灭了,作为代价。
  “上帝还是有的!”他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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