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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问:“穿成这样就能赢他?”
马晓晴耐着性子跟我说:“你记不记得唐朝的时候有位舞剑的公孙大娘?诗圣杜甫,在少年时代,也曾观看过公孙之舞,当年的公孙娘子,锦衣玉貌,矫若游龙,一曲剑器,挥洒出大唐盛世万千气象。杜公曾有诗,题为《剑器行》,写尽当年公孙大娘剑器之盛: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晴光……而公孙大娘舞剑之时穿的就是这样的彩衣。所以她舞剑之时才有杜普诗中的效果。”
说着话,我俩已经钻进了车里,看着花蝴蝶一样的马晓晴,光是看衣服我都有些头晕了,要是她转起来,那一定更能迷惑人。看来马晓晴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否则那会准备的这么齐全,又研究的这么透彻?
在车上,我给老杨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我们已经出发,大熊开车车飞快的向远郊方向驶去,清风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远处灯火辉煌。路上行人已经不多。
三十六章 … 催眠
车子开出半个小时,清风手机响起,清风举着手机给我们传话:“从南江大道右拐。”
大熊开着车,右拐进了南江大道,马晓晴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的说:“我就知道他绝不会去远郊的那家影院。”
清风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神情紧张,一股大战即将到来的压抑气氛在车厢里蔓延,所有人都很沉默,只有马晓晴仿佛还是没什么变化,扭头看向窗外的灯火竟似有些看得痴了。
车开的很快,就要到江南大道顶头的时候,清风又接到了李洪刚的电话,他竟然又让我们向北面在拐,如此这般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我们几乎自己都要迷路的时候,李洪刚让我们再向前开十分钟到前面的一家馨香茶楼停车。
车开了十分钟,果然看到了那家茶楼,李洪刚老谋深算,竟然是每一步都算计好的。这是一家看起来并不大的茶楼,却装饰的很有古典风味,门口种了一片竹子。四周用篱笆围起来,里面有一个小院子,随意了摆放了几个木质的桌子椅子。布置的非常雅致有情调。
院子里有五六个男子正在喝茶,见我们车停下,随意的站起来两个向我们走进,其中一个靠近我们低声的问:“你们找谁?”
马晓晴一马当先走在最面前,微微一笑:“是你们老板请我们来的,对了,这是追踪器,你赶快派个人开车四处乱转吧,否则半个小时以后就会有人找上门来。”马晓晴说着弯下腰从鞋子里面掏出追踪器递给面前的男人。
那人明显的楞了楞,扭头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那人带上追踪器上了门口一辆奥迪开车疾驰而去。我很是震惊,不明白马晓晴为什么要把追踪器给自己的敌人。马晓晴感觉到了我的情绪,转过头看向我微微一笑,竟像是告诉我放心。
那人还是不放心,对我们几个说:“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搜一下你们的身。”
马晓晴神色一凛:“你搜他们几个就好了,难道我一个女孩子会让你搜身吗?”
男人明显犹豫了一下,这时却听里面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搜男的就好了,女孩子就不用了。”
男人恭敬的向屋子里微躬了一身子,说了声是,开始搜我和大熊清风的身,我们根本就没带任何的武器也不怕任他搜,男人搜了我们三个五六分钟后,这才把我们放进去。
推开茶社的大门,里面豁然开朗,就见这屋子有一百多平米,棚顶却是用竹子搭建而成,整间屋子都没有灯,自上而下的吊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灯笼。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木桌,旁边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悠然的品茶,他的身后站着三个彪悍的穿着黑衣的外国人,其中一个是黑人两个是白人。
不用说这个中年人一定就是催眠术已经到了最高境界的李洪刚了,在我的想象中,李洪刚一定是那种面带凶相甚至有些狰狞面孔的人,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慈祥,神态之中说不出的高洁飘逸,他穿着黑色得体的西装。白色衬衣没有扎领带,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人而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舒服和自然,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是一位俯视天下的君王,而你却感受不到任何的不协调。他儒雅慈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学教授而不是让人恐怖的催眠大师。
李洪刚神情平静的看向我们,那双眼睛却仿佛能洞察世事,看透一切世俗人心,他面带微笑语态温和的问:“马卫国怎么没有来?”
马晓晴带着我们三个走到离他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一定就是李洪刚叔叔了,我是马晓晴,我父亲已经在五年前去世了。今天我是带我父亲来赴您老的约。”
李洪刚听到马卫国去世,神色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轻轻的叹口气:“老马竟然去的这么早,满以为还能再见一面,谁知道却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世事蹉跎,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马晓晴平淡的说:“父亲不在了,可他仍然有我这个女儿。”
“哦!”李洪刚个放下茶杯,轻轻的问:“你是替你父亲来讨债的了?”
马晓晴微笑着说:“不敢,我只是来求李叔叔放我们几个一条生路。”
李洪刚转过身子笑着问:“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马晓晴:“我说会你相信吗?”
李洪刚摇摇头:“我不信。”
马晓晴叹息一声:“其实我也不信你会放我们一条生路,所以我来了。”
李洪刚沉默了一下,头也不抬的说:“你父亲不在了,就算你打在娘胎里就学习催眠,恐怕也赶不上我,我不想欺负你,免得日后到了地下老马跟我没完,你旁边的几个小子是一定要死的,他们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你吗,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只要你挖去双眼,割掉舌头,我放你一马,饶你不死。”
马晓晴淡淡的说:“于其那样,我到宁愿死了算了,也省得活的没个滋味。”
李洪刚沉静的说:“看来我们一定是要比试一下了,既然如此也就别怪我这个当长辈的不客气了。”
马晓晴沉声说:“你不用客气,多年的恩怨就在这一天都了解了吧。”
李洪刚点点头,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几忙把桌子和椅子搬走,此时整间屋子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大铁球显得有些突兀。李洪刚对搬完桌子的那个黑人说:“去把门锁上。”黑人听了拿着一把大锁头走到屋子门前,从里面把门锁上。
李洪刚似乎连撇都懒得撇我们三个一眼,只是看着马晓晴说:“为了公平起见,我把门锁上任何人也进不来,也打扰不了我们。你我各带来的三个人,我也给他们准备了点东西。”说完他指了指我们身后说:“这里有六个大铁球,每个重一顿,上面都有锁链,让他们都绑在锁链上看戏吧。”
马晓晴微微一笑:“李叔叔想的果然周到,这样任何人也打扰不了你我的比试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要其中的一个人活着,就能解救自己一方的人,即使外面有人进来,凭这个屋子的摆设和你我的催眠术,也没有人能奈何我们。”
李洪刚点点头:“不错,你很聪明像你的父亲。”
马晓晴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我们三个问:“把你们绑起来,如果我输了你们谁也活不了,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虽然李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但能多活一天也总是好的。”
大熊一梗脖子:“晴姐,我们对你有信心,你放心我们哥几个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来,先把我们绑了吧。”
我和清风什么也没说却也都坚定的点了点头,马晓晴笑笑:“那你们就把自己绑上吧。”
我们三个毫不犹豫的走到大铁球旁边,低头一看,铁球上面有两条粗铁链早就被焊死,铁链上面有一副手铐,人正好靠在铁球上可以把自己铐起来,我们三个背靠着铁球,把自己铐上,就见对面那三个外国人也把自己拷了起来。
我们六个都坐在地上,此时大厅中央就剩下了李洪刚和马晓晴。
两人互相看了看,李洪刚从怀里取出一只古朴的竹笛。轻声的说:“今日见到故人的女儿,我很高兴,就给你吹奏一曲助兴吧。”
马晓晴原地转了圈说:“那我就给李叔叔伴舞。”
两人话一说完,场中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李洪刚将手中的短笛轻轻放到嘴边“呜……。”短笛那特有的深沉声音顿时充斥了整个屋子,声音一起,马晓晴就开始翩翩起舞。
短笛的声音如泣如诉,里面包含了无数种的情绪,有欢乐有悲喜,人的思绪在短笛的高低顿挫之中随声音飞舞。一瞬间整间屋子不见,我仿佛置身在一个宽阔美丽的草原,不远处一条大河在静静的流淌,月光下笛声像是母亲的召唤,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声音向前,而马晓晴却像是一个落入凡间的精灵,在月色下飞舞,又像是撒花的九天仙女,带给人间祥和宁静。
声音的诱惑力使得我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想要放弃一切跟着声音去寻找自己的家,而马晓晴的舞姿却让我舍不得放弃。我仿佛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要是随声音而去就再也见不到仙子的舞蹈,可要是在这里看迷人的仙子,声音却渐渐飘远,这一刻我迷茫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夹杂在这两种美妙无比的情绪中,我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裂开,我舍不得放弃任何一方,可这两方却都拼命的在劝我放弃另一个,突然我变得沮丧,暴躁,开始喊叫,痛哭。就在我几乎矛盾的几乎想要死去的时候,声音突然变得高昂,高昂的声音像是古战场的战鼓,号角。这声音更像是再召唤沉睡的士兵,仙子仿佛也抵受不住这声音,舞步开始变得凌乱。
声音婉转悠长,像是已经聚集起全部的士兵,就等待那最后一声进攻的命令,仙子的脚步已经跟随着声音向远方靠近,就在这时那期待已久的进攻号令就要响起,可突然仙子取出一瓶金黄色的香水,轻轻拧开盖子,四处轻轻挥洒。
香水四下撒开,天地间竟然快速的出现了无数的鲜花,漫天的蝴蝶随风飘舞。遍地的野花一出现,笛音突然拔高了几度,这声音带来一股狂风吹残了娇嫩的花朵,耳听着声音就要到最高阶,仙子突然将满瓶的香水都撒了出去。
香水一撒出,马上就到最高阶的笛声突然顿了一下,就这一下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向前一看,就见马晓晴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软剑,正插在李洪刚的心脏部位。
李洪刚手中的短笛“啪!”一下摔落在地上,右手捂着心脏,一双眼睛紧瞪着马晓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眼前所有的幻觉和声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见马晓晴缓缓的抽出软剑,看着渐渐萎顿在地上的李洪刚淡淡的说:“李叔叔你上当了。”说完举起自己左手上的香水瓶猛地摔在地上微笑的说:“其实这只是一瓶普通的香奈儿香水,我想你一定没想到吧?”
李洪刚嘶哑着说:“这,这不可能!!”
马晓晴淡淡的说:“这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