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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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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这个吗?”
  “现在很晚了,没得选择,只能凑合着吃一点,麻烦你帮忙泡上。”
  他倒入开水,把酱料挤进去,然后盖上。
  “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么?”野花躺在床上,身体呈弓形,腿显得很修长。
  “很好看。”他随口敷衍。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他觉得,多说几句让她高兴的话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床,端起面开始吃,声音很响亮。
  “想不想吃一点,我可以留着一半。”她抬起头,嘴里还挂着面条。
  “不了,我两小时前吃过东西。”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让她活着,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不令人讨厌。
  但是他没有其它办法,命运没有掌握在他手里。
  思维深处,他开始学着把自己看作是一件工具,除了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再没有其它出路。
  野花大概很饿了,吃完面之后端起碗把汤也喝得精光。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他问。
  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有些无话找话的味道。
  “不想告诉你,让我保有一点点秘密吧”野花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仿佛狐狸。
  “今夜有流星群,据说非常壮观,你想不想去看看。”他想起楼顶天台,觉得那里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其实出现流星群是上个月的事,他猜测她不会知道。
  “有些冷,过来,我们到床上挤着,用彼此的身体取暖。”她说。
  “你几岁了?”他没有到床上,依旧站在窗前。
  “不可以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她笑了笑,抬起头用明亮的双目看着他,“没关系,可以告诉你,我二十四岁。”
  “你是否考虑过自己能活到多老?”
  “两百岁。”她显得很开心,“当然越久越好,这世界多么有趣,还有好些没吃过的东西,没玩过的游戏,真恨不得长生不老。”
  “如果再过半小时就会死掉,你将利用这点时间做什么?”
  “如果这样,我会选择与你好好亲热,然后在热情和兴奋中走向死亡。”她镇定自若地说。
  最后愿望
  徐福走近野花,想拎起她朝窗外扔出去,听到这一句,突然觉得无法下手。
  “这样结束一切,显得很美好,是吗?”他喃喃低语。
  “我最羡慕那个美丽的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化为蝴蝶,比翼双飞在天地间,永不分离,自由自在。”野花说。
  “现实中的蝴蝶是毛毛虫变成的。”他说。
  “一扯到现实就不浪漫了。”
  “要是能永远睡着不醒来该多好。”
  “如果做噩梦呢?比如梦到被鬼咬,被僵尸和妖怪追赶。”她问。
  “那也比现实强。”他缓缓说。
  “我梦里常常出现这样的场面,一个很帅的男子,眉清目秀,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柔,轻轻抚过我的肩膀和头发,他一遍又一遍说爱我,永远爱我。”野花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这样的梦真好。”
  “后来就不好了,一般情况下,梦中的可爱男孩总会在我感觉到无比幸福的时候变成怪物,一转眼,他漂亮的脸苍白得像石灰,犬牙伸出嘴外,很长、很尖锐,手变得冰凉而粗糙,说是饿了,要把我吃掉。我非常害怕,想逃,脚却是软的,怎么也使不上劲。然后,我会醒来,怕得不行,用被窝蒙住头,哭上一阵子才能再睡着。”她沮丧地说
  “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奇怪的联系,你的感觉也许有些道理。”他说。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怕等会你咬我。”她笑着说。
  “我刚吃过东西,不饿,保证不咬你。”他没有思考,这句话直接冲口而出。
  她认真看了看他,面色轻松:“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你是否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他问。
  “从没想过,生命如此美好,我还想活很久呢。”
  “有告诉我,说你感染了艾滋病毒。”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他想让她在临死前明白一切,如果能说服她自行解决就更好。
  “你从哪知道?”她脸上掠过一丝悲伤。
  “有人告诉我。”
  “戴上套,我们仍然可以亲热,不会有事的。”她不怎么自信地说。
  “知道自己有艾滋病,你为什么不肯安安静静的生活?还要出来纵情狂欢,这样会导致更多人患上与你一样的病,你肯定明白这一点。”他说。
  “我怕寂寞,怕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我没有钱,付不起鸡尾酒疗法所需费用。平时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只有毒品和温暖的怀抱才能让我感到一些安慰,暂时忘记烦恼。”
  “我不想隐瞒或欺骗你,就在今夜,你的生命将会结束,我被迫来执行这个任务,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可能,请别恨我。”他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打算怎么做?”她显得很平静,神情甚至有些漠然,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这样好吗?我们一起到这幢楼的天台上,你自己跳下去。”他说。
  “如果我跳楼,你肯帮忙做件事吗?”她问。
  “我会尽力而为,但无法保证一定做到,因为我受制于人,并不自由。”
  “如果你肯帮我杀掉一个人,我保证按照你的要求自杀,吃安眠药或者上吊,投河或者跳楼都可以。”
  “你要我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杀一个人,是他让我感染艾滋病。”她说。
  噩梦成真
  徐福想,反正都要杀人,多杀一个似乎也没什么,何况那人该死。
  “我时间不多,明天晚上就必须回去,如果这事能在规定时限前做成的话,我愿意帮助你。”他郑重承诺。
  野花突然笑起来:“我还是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别闹了,生命是短暂的,让我们抓紧时间,到床上放纵一下吧。”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平静地重申。
  “你只是一个少年,身体一点也谈不上强壮,我凭什么相信某个神秘机构会让你当杀手,你有枪吗?还是会飞?”她轻松地笑起来。
  “需要我证明自己有这能力吗?”他问。
  “是啊。”她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别逗了,你一点也不像坏蛋。”
  獠牙渐渐伸出他的口腔,把嘴唇撑开,他淡淡问:“这样可不可以证明我有能力杀人?”
  “天那。”她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上前,把眼睛凑近他的嘴,仔细观察了一分钟多。
  “还需要我证明什么?”他把手伸向柜子,轻描淡写地抓下一块,在掌中捏成碎末,一片片掉落地板上。
  虽然这是复合材料,远不如实木坚固,但如此举动也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你果然是怪物,我的噩梦成真了。”野花面色苍白,坐回床沿。
  “要杀的人在哪里?”他问。
  野花看了看手机,小声说:“现在凌晨三点,那混蛋应该在自己家里,我带你去。”
  “他一个人住吗?有没有孩子或其它家庭成员?”徐福问。
  “最多会有一两个女人在。”她说。
  “你能否保证,杀了那人之后,你选择一种方式自杀。”
  野花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说:“只要能杀了那混蛋,我立即割开自己的手腕,如果有地方上吊,就把我吊死。”
  “你打算死在那人的家中吗?”徐福问。
  “是的,既然我非死不可,就在那里结束生命也挺不错。”
  “如果这是你的最后心愿,我会帮助你实现。”
  两人离开酒店,坐下一辆在门口揽活的黑出租,驶往目的地。
  野花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四年前,她还是一名在校学生,经人介绍,认识了山,她出身贫寒,经济状况极为拮据,下一年的学习费用不知道在哪里,随时都有可能退学回家,山富有而好色,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后来她在山的家中发现艾滋病治疗药物,去医院检查,发觉已经被感染。
  她向山要了一笔钱,默默离开,到外面开始了放纵的生活,精神空虚难耐,于是她学着吸毒,后来钱花光了,她开始接受情人的馈赠,再往后,她干脆在常驻酒店和夜总会的介绍人处留了电话号码,随时接受应召。
  “那位山的家中有保镖吗?”徐福问。
  “以前没有,现在不知道。”她回答。
  黑出租停在一处高档别墅区外面,两人下了车走进去,保安趴在桌子上睡觉,没人注意他们。
  “右边第三幢就是。”她指着前方。
  报应
  走到门前,徐福发觉窗户栏杆挺粗,是实心钢筋所制,非常结实,门的也挺厚。
  他正犯难,不知如何才能进去,野花走上前伸手按门铃。
  二楼灯亮了,一名男子通过监视器问:“是谁?”
  “我,野花。”她大声回答。
  “小花,很久没见了,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来。”楼上的男子问。
  “钱用光了,没地方住,打扰一夜,保证明天就走。”她说。
  “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朋友跟着,放心吧,人家还小,是中学生。”她说。
  “好吧。”里面的人通过内部控制打开了门锁。
  一名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过道里,他身材瘦削,面色苍白,外表看上去很像血族。
  徐福知道他不是,因为体温是正常的三十六度多。
  中年男子身体周围有一些淡淡的黑气,显示生命磁场已经很糟糕,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
  “你一个人在家吗?”野花问。
  “是啊,哪也不想去,就这样混吃等死。”中年男子说。
  野花朝徐福歪了歪嘴,小声说:“这就是山,动手吧。”
  徐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架到山的脖子上,低声问:“你就是让她感染艾滋病的人吗?”
  “小兄弟,有话好说,别这样玩,我年纪一大把,心脏不怎么好,经不起折腾。”山说。
  “回答我的问题。”徐福说。
  “是的,我先染上了艾滋,可我当时并不知道,与她混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自己患上绝症。”山脸色大变。
  “她让我杀了你,有意见吗?”徐福问。
  “别相信这臭婆娘,她是个性欲狂,我从没见过像她一样淫荡的女人。你放了我吧,可以给你钱,很多钱。”山紧张地喊。
  “你动手还是我代劳?”徐福问野花。
  “把他绑住,我来动手。”她笑着说,显得很开心。
  徐福把山按倒在沙发上,几乎没费什么劲,因为他太瘦弱。
  野花揪下一些电话线,递到徐福手中。
  “把他捆好。”她显得非常兴奋。
  “你们想要钱尽管拿就是,我不会报警。”山焦急地说。
  “今晚,你和我都会死掉,省省吧。”野花说。
  “疯婆子,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只怪当初我色迷心窍看上你这妖精。”山怒骂。
  “安静些,我讨厌嘈杂。”徐福挥拳打了他的嘴,几枚牙齿掉出来。
  山试图挣扎,徐福只好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后,伸脚踩住其背部,与野花配合,把山捆得仿佛一只巨大的粽子。
  “我知道你们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不是当真的,现在玩得差不多了,松开我的手好吗?”山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祈求。
  野花从抽屉里找到胶布,撕开之后,把山的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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