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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对我父亲下毒手。”
胡里兀思也说道:“当年,我父亲是草原上有名的摔跤能手,力大无穷,只因为打伤了别里古台,成吉思汗便嫉恨在心,将父亲弄死。”
阿察剌帖忙说道:“面对成吉思汗家族,我俩是难兄难弟啊!我们应该携手同心,为我们的父亲报仇!”
这时,胡里兀思看着那些小木头人儿,问道:“这东西果真灵验吗?”
阿察剌帖忙笑道:“当然灵验!这巫蛊之术是我们蒙古人的独创,能助人吉庆,让人飞黄腾达,一步升天;也能咒人死亡,让仇人现世现报,十分灵验。”
胡里兀思又问道:“这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咒死他们?”
阿察剌帖听了,只得顺口胡诌道:“这要看我们的诚心与功夫了。所谓心诚则灵,还要有恒心,每天坚持对这些人进行诅咒,日久天长,必定能感动上天神灵,到那时,他们谁也逃不脱厄运的。”
胡里兀思这才放心地说道:“好罢,我们就盼着这一天快点来临了。”
说完,他就想离开,被阿察剌帖伸手拦住,又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来,对他说道:“你怎么走了?我还有重要事向你说。”
胡里兀思指着那些木头人儿说:“你要拿一些回去,放到隐秘的地方,照我讲的去天天诅咒,不然,怎么能为你父亲报仇?”
胡里兀思一听,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害怕呢!一旦被人发觉,让铁木格王爷知道了,他还不要了我的命?”
阿察剌帖忙启发他说道:“你真傻!难道你会向人说去?这事儿,现在只有我知你知,铁木格怎么会知道?”
说到这里,阿察剌帖又悄悄地说道:“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先把铁木格这个家伙除掉,军队不就归我们了?”
胡里兀思开始还有些顾虑,但是,经不住阿察剌帖七哄八骗,只得接受了他的意见,准备用毒药将铁木格毒死。
第二天,阿察剌帖去为铁木格的战马钉马掌,见到周围无人,便把准备好的毒药交给胡里兀思,等到钉好马掌,他就无事一般地背起那个小木箱子,走了。
胡里兀思知道铁木格每天中午喜欢吃烤羊腿,便瞅准机会把那毒药放进去,只等他来吃了。
不一会儿,铁木格来了,问道:“羊腿烤熟没有?”
胡里兀思忙答道:“我刚从厨司那里拿来,请王爷快吃罢!”
铁木格走到桌边坐下来,伸手抓起羊腿,一边闻着,一边赞道:“好香,好香!”
他正要往嘴里送时,忽见来了一个护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王爷,王爷,大皇后有急事找你,请你立刻就去她的大帐!”
铁木格一听,忙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等我吃完中饭再去不成吗?”
“是有急事,大皇后让你立刻就去!”
这位铁木格王爷一向敬重他的长嫂,便放下手中的烤羊腿,随着那位护卫走了。
他走到帐门口,又回过头来对胡里兀思说道:“把那羊腿放在那儿,我一会回来再吃。”
也是铁木格命不该死,他到孛儿帖那里,才知道古儿别速皇后勾结不亦鲁汗的小儿子大不速秃谋叛,要他领兵前去镇压。
铁木格一听,不敢耽搁,遂在孛儿帖的餐桌上抓起一块牛肉,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忙着去集合兵马,往第二斡儿朵的所在地——萨阿里客额儿驰去。
原来不亦鲁汗死后,他的小儿子大不速秃一心梦想恢复乃蛮国,得知成吉思汗领兵西征去了,后方空虚,便悄悄来到了萨阿里客额儿,找到了古儿别速皇后。
因为忽兰皇后随大军西征去了,古儿别速便成为这第二翰儿朵的主持人,一见大不速秃来了,二人见面之后,谈起乃蛮国的旧事,古儿别速不禁泪流满面,哭了起来。
这个古儿别速本不是个正经女人。她原是乃蛮国的老王亦难察的后妻,亦难察死后,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闹得国家分裂,后来她被长子太阳汗夺得,封为皇后。
后来,乃蛮国被蒙古灭亡,太阳汗死后,古儿别速被成吉思汗掳来,只因为她容颜美丽,被大汗宠爱,又封为皇后,住在第二斡儿朵里。
这女人生就的扬花水性,在斡儿朵里早耐不住寂寞了,一见大不速秃身材高大,年轻英俊,便春心萌动,很快与他勾搭成奸了。这大不速秃来找古儿别速的真正目的,是想了解情况,伺机谋叛的,不久,便与古儿别速一起制定了一个偷袭计划。
两人正在得意之时,被住在这个斡儿朵里的妃子胡迦儿得知,她立刻派人送信给孛儿帖大皇后,于是这一起谋叛之事终于败露了。
铁木格带领三千兵马,星夜兼程地赶到萨阿里客额儿,把斡儿朵团团围住,古儿别速还与大不速秃搂在一起酣睡呢。
古儿别速见到大不速秃被铁木格的士兵刺死了,她跪在地上哀求着说道:“看在大汗的份上,饶了我吧?”
铁木格坚定地说道:“你是真正的红颜祸水,你害人误国,留着你何用?”说罢,遂令人把她处死了,然后让胡迦儿主持第二斡儿朵的事务。
铁木格平定了这起没有爆发的叛乱之后,便带领兵马回到老营,他的亲信莎豁儿迎上来说:“王爷真是命大之人!幸亏你带兵走了,那天你若是吃了那只烤羊腿,可就麻烦了!”
铁木格听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忙向他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于是莎豁儿便把那只烤羊腿的事儿说给他听,在铁木格领兵走后,那只烤羊腿被一个护卫拿去吃时,还未吃完人就死了。
铁木格听了,吃惊地说道:“有这样的死么?难道那只烤羊腿——”
莎豁儿立即说道:“那只烤羊腿肉里有毒!”他又接着说:“后来我把狗唤来,又拿那只羊腿给狗吃,狗也死了。这不是再明显不过了么?”
铁木格忙问:“这是谁干的?你查了没有?”
莎豁儿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我查了一下,那两天只有瘸腿阿察剌帖来钉过马掌,其他人未来过。”
“他是一个瘸子,怎么会……何况羊腿也不是他烤的,不会是他干的吧?会不会是厨司——”
“这事儿我还没有公开宣布,知道的人不多,只等你回来再商量,我想……可能是——”
铁木格见他吞吞吐吐,忙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话就直说罢!”
莎豁儿说道:“那瘸子是谁的儿子,你知道吗?他是那个曾经整治过我们,后来又被我们治死的通天巫,会不会是他……干的呢?”
铁木格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即使是他干的,也要通过我们身边的人,才能做出来。……你查过我的厨司没有?”
“我已经派人去监视了。还有,那天送羊腿给你吃的,是胡里兀思,此人也是怀疑对象,他可是不里孛阔的儿子,与你的家族也是有仇的呀!”
铁木格听后,想了很长时间,才说:“这事非同儿戏,非要下力气把它查出来不可!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两人小声议论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头去行动了。
几天以后,莎豁儿向铁木格说道:“前天,厨司不知怎么得到了信息,跑去向我哭诉一番,说他未干那下毒的事,后来我安慰他几句之后,他才回去。”
铁木格冷笑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是做贼心虚么?”
“啊,还有一件事,前两天有人看到胡里兀思去了阿察剌帖的家里,两人在屋里谈了很久才出来。”
“难道他们真的勾结在一起了?”
两人正在小声议论着,见胡里兀思在帐外伸头缩脑,被铁木格看到了,遂道:“你进来呀,有什么事要报告?”
只见他神色紧张地说道:“那天,是我把烤羊腿从厨司处拿来,放在桌子上,以后我出去了,就……就不知道在我走后,可有人来吗?”
莎豁儿向他问道:“你认为,这事是谁干的?”
胡里兀思连续摇头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是谁干的?”
铁木格严肃地对他说道:“这件事我们已查得差不多了,有的人再不主动来投案自首,有他后悔的时候,等我们抓到他,非处死不可!”
胡里兀思听后,吓得脸色煞白,两手哆嗦着走了,还未走出帐门,铁木格大喝一声:“回来!胡里兀思,你不向我说老实话,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铁木格的喊声,顿时把这个胆小又心虚的胡里兀思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急忙又爬起来跪到铁木格面前,哭诉道:“报告王爷,这……这事,全是阿察剌帖要……要我干的!”
于是,胡里兀思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的经过全都说了出来,铁木格立刻让他领着莎豁儿去捉拿阿察剌帖。
不久,阿察剌帖连同他制做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木头人儿,全都送到铁木格面前,他一看到之后,气得跳起来骂道:“你们好歹毒啊!居然在暗中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岂能饶了你们?”
说罢,抽出佩刀就要杀死他们两人,莎豁儿急忙上前捉住,劝他道:“王爷息怒,这事关重大,最好让大皇后知道这事,然后再处置他们也不迟!”
铁木格听后,觉得有理,便大声喊道:“来人!把他们牢牢捆住,关押起来!”
护卫押走阿察剌帖、胡里兀思之后,铁木格看着那些木人儿,愈想愈气,忽听有人说道:“可别气坏了身子呀!”
铁木格抬头一看,见是孛儿帖大皇后来了,急忙请她坐下,然后将这件事从头至尾说给她听,又指着那些木头人儿,说道:“这说明不里孛阔和通天巫的阴魂不散,他们的后代时刻梦想对我们进行报复,我们真不能掉以轻心啊!”
孛儿帖说道:“这些人时刻梦想恢复他们已经失去的权力,企图为他们的父亲向我们报仇,这倒是给我们敲起了警钟。我想,还是及早让大汗知道这事会更好的。”
“既然这样,就让莎豁儿亲自去向大汗报告吧!特别是那个古儿别速已被我处死了,她是大汗的皇后,不向大汗报告,是不对的。”
孛儿帖又说道:“大汗已决定班师回国了,现在去向他报告也不算太迟,让他早有思想准备也好。”
这样,在成吉思汗的西征途中,“后院起火”的这两件谋叛之事,都被消灭在爆发之前,仅仅是火星一亮,便很快被扑灭了。
公元一二二四年,成吉思汗在班师的途中,又进行了大型围猎活动,舒舒服服地洗净六年来鞍马劳顿的疲乏感受。
对蒙古人来说,围猎既是娱乐,又是生产,更是一种军事演习,成吉思汗对丘处机说:“狩猎是军事训练的基础。我们蒙古不仅与人战,也与动物战。”
这时候,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派兵从钦察草原驱逐兽群东来,留给他的父汗打,少说也得一个月以上的路程,其规模之大,是常人难以想见的。
蒙古人自幼习惯于艰苦、战斗的生活,在狩猎和战争中养成冒险犯难、不屈不挠的精神。他们从小就受到英雄主义的教育,游戏也以骑马竟逐、摔跤射箭为主。不到十岁的儿童,就参加了狩猎的活动了。
在班师之前,成吉思汗就命令长子术赤留在钦察地区了。从此,术赤再也没有回到蒙古去,在这期间,他一直被出生之谜的阴影笼罩着,心情总是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