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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昨晚,他也做了一个和小翠差不多一样的梦,梦见了柳如云。梦里,柳如云警告他,不许给那个贱人住她的房间,否则,他们都不得好死。他知道,柳如云所说的“贱人”指的是宋诗诗。
“先生,吃早餐了。”
小翠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立刻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然后起身返回屋里,用完早餐后到公司上班去了。
刚到办公室,杨久宁便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从电话里得知,这位朋友也收到了一张奇怪的结婚请柬。杨久宁心里暗暗诧异,自从吴路第一个收到那张奇怪的结婚请柬后,已经有几个人陆续收到同样的结婚请柬了,这几个人中,有的是他比较要好的朋友,有的是他最宠爱的情人。到底这张奇怪的结婚请柬是谁发出去的?从哪里发出去的?杨久宁一无所知,他也问过宋诗诗,她同样一无所知。
这已经是第六个接到诡异结婚请柬的人了。
今天是八月七日,明天就是杨久宁和宋诗诗的新婚之日了。按照宋诗诗家乡的风俗,新郎必须在结婚当天的凌晨,也就是在新婚前一天的午夜把新娘娶回来。
为了满足宋诗诗的愿望,举行一场中国传统的婚礼,杨久宁早早便做好了准备,他不惜重金请人打造了一顶豪华的八抬花轿,还特意派人到内蒙古去购买了一匹名贵的宝马。除此,他还花钱请了一支在当地被称为“八音”的传统迎亲乐队。
宋诗诗的老家在滨海市的纳河桥镇,那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山区小镇,杨久宁还从未去过那里,来回路程算起来大概需要十个小时。由于路途较远,因此,杨久宁特意雇了一辆大卡车,中午的时候便把花轿、马匹及轿夫、乐队等先送到纳河桥镇。下午三四点,他才与几位陪同迎亲的好朋友驾车前往纳河桥镇。
经过差不多四个钟头的奔波,杨久宁一行终于于晚上八点多钟到达了纳河桥镇。纳河桥镇是一个淳朴的山区小镇,这个小镇只有两条相互交叉的街道,此时,街上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小镇的夜晚,显得安宁而祥和。
先行到达的迎亲队伍暂住在一家旅馆里,杨久宁一行来到了这家旅馆。早有一位据称是宋诗诗老家人的中年妇女等候在那里,她是宋诗诗聘的媒人,也是专程来给杨久宁一行人带路的。
杨久宁一行人在旅馆小歇了一会,便开始梳妆打扮,所有的迎亲人员都换上了民国初期的迎亲服饰。新郎杨久宁身穿红色长袍马褂,胸前佩戴着喜庆的大红花,八名轿夫及八名乐手都穿上了红色和黄色对襟的服装。所有人都穿戴打扮好后,时间已到了晚上十一点。
杨久宁骑上了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在媒婆的领路下,高高兴兴地出发了。杨久宁骑着马走在前头,轿夫们抬着大花轿紧跟在马后,乐手们吹着喜庆的传统婚庆曲子跟在后面,队伍的前后及中间各有两人打着大红灯笼,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乡下进发。
这支奇特的迎亲队伍惹得镇上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位老头连连摇头,不住地叹息:“哎,谁家这么造孽,在鬼节嫁女儿。”
“是啊,这多不吉利啊,真是作孽啊!”
“鬼节娶新娘,说不准会娶一个鬼新娘回去。”
……
老头的一句话引起了人们议论纷纷,人们对这支奇怪的迎亲队伍既感到好奇,又觉得不可思议。
迎亲队伍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下,很快便离开了镇上,走上了前往宋诗诗家的山区公路。宋诗诗老家所在的村庄叫高头村,离镇上有十几公里远,走路大约要走一个小时。
已近午夜,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月光如霜,洒满了荒郊野地,映出一片迷离虚幻的色彩。月色朦胧中,杨久宁的迎亲队伍行走在一条荒凉的山区公路上,显得行色匆匆。在常人看来,他们不伦不类的穿着打扮,显得神秘而诡异。乐手们一路上都在吹吹打打,原本充满喜庆的曲子,在这午夜的荒郊野外反而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山路的两旁是大片大片的荒坡野地,看不到一丝人烟,路上也看不到一个行人。
迎亲的人们越往前走越觉得荒凉,有人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有人甚至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隐隐地感到一丝害怕。
媒婆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便“呵呵”一笑,大声地说:“大家别着急,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这路有点崎岖,大家小心行走。”
听了媒婆的话,大家也都安心了一些。杨久宁原本也在心里犯嘀咕,听了媒婆的话后,他的脸上不禁又有一点喜形于色,他想着尽快见到宋诗诗。他想不到,宋诗诗的老家居然这么偏远。
又往前走了一段,大家突然发现,山路的两旁出现了成片成片的墓地,数不清的坟墓在融融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而恐怖。人们远远地便闻到了香烛冥钱燃烧和酒气飘香的味道,这是乡下人在鬼节上坟祭祖燃烧的香烛纸钱和酒香的味道。
看着这成片成片的黑幽幽的墓地,杨久宁等一行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乐手们也顿时停止了吹打。山野一片寂静,只有灯笼的火光在山风的吹拂下,闪闪烁烁。人们都涌上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往前行走的脚步也变得踌躇不安起来。
媒婆心里清楚,大家被这片墓地吓住了,她赶忙又站出来打哈哈,大声地对众人说:“大家别害怕,过了这片坟地就到了,农村都是这样,大家不必见怪,新娘子正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听了媒婆的话,大家悬着的心才又慢慢地放了下来,继续前行。乐手们又重新吹吹打打,不过,也许是由于紧张,也许是氛围不对,这喜庆的婚曲似乎有点变调,听起来更像一种哀乐。
一路上,杨久宁已经给宋诗诗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宋诗诗告诉他,她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就等他来了,只要跟着媒婆,就可以找到她家。
众人顺着一条长满野草的山道,往前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一座村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在朦胧的夜色下,那座村落看起来像一座孤立的小岛,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整个村庄显得非常安静,甚至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媒婆乐呵呵地对大家说,前面的村子就是新娘子的家了,大家加快速度吧,新娘子可能等不急了。
新娘子的家已近在眼前,大家心里不禁兴奋起来,都加快了脚步,乐手们也使劲地吹打起来,有人点燃了鞭炮,“劈里啪啦”的爆竹声在夜空中响得很清脆。
离村子越来越近了,然而,大家心里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是因为夜深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丝毫感觉不到村里嫁女办喜事的喜庆气氛。整个村庄显得死气沉沉,而且这个村子似乎草木很茂盛,浓荫覆盖了整个村庄,显得很阴森。更令众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村子似乎被水塘和水沟四面包围着,像一座小岛。
媒婆在前面领路,她领着众人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一直往村子里走去。
不一会儿,便进到了村子里,大家都惊奇地发现,村子里不仅草木茂盛,浓荫密布,而且有许多倒塌破败的房屋,冰凉的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冷幽幽的,给人一种阴森凄凉的感觉。
众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问号——难道,这是一座荒村?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钟,天空中那轮高高悬挂着的月亮似笑非笑,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拂面而来的山风似乎沾染了几分鬼气,给人一种阴凉凄冷的感觉。
迎亲队伍在媒婆的带领下,继续往村子的深处走去。然而,越往里面走,众人的心里越感到害怕。乐手们早已停止了吹打,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媒婆的后面,忐忑不安地往村子里走去。
从这个村子里的种种迹象来看,这显然是一个荒废多年的村庄。
“大婶,你、你该不会带错路了吧?”
越往里面走越觉得不对劲,杨久宁赶紧勒住了马,略显紧张地问媒婆。
“呵呵,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村子。只不过,现在村里人少了,显得有点荒凉,再往前走一段,就到新娘子的家了。”媒婆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故作高兴地对众人说。斑驳的月光散落在她那张蜡黄色的脸上,显得有点诡谲。
听了媒婆的话,杨久宁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又继续往村子深处走去。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丝灯光。
“前面有灯光的房子就是新娘子的家了。”媒婆一边走一边高兴地对大家说。
终于到了,众人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乐手们又吹打了起来,充满喜庆的乐曲在这个午夜的荒村里响了起来,“劈里啪啦”的爆竹声响彻了午夜的天空,打破了这座荒村的沉寂。
迎亲队伍来到了宋诗诗家的门口,他们家的房子是农村传统的四合小院,只是房子看起来显得十分老旧。屋里烛光高照,似乎没有电灯。问了媒婆才知道,这是这里的风俗,新娘子出嫁之夜,要点蜡烛,不能开电灯。
奇怪的是,村子里除了宋诗诗家有灯光外,其他的房屋都是一片漆黑,显得阴沉沉的。照理说,如果那些房屋里有人的话,外面这么热闹应该都起来看热闹了。然而,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乐手们一直在吹奏着喜乐,巨大的爆竹声也一直“劈里啪啦”地响着,却没看到有人出来看热闹,连一个小孩都没有。这说明,其他邻近的房屋里并没有住人。
会不会这个村子里只有宋诗诗一家人?众人嘴上没问,但心里都有这样的疑惑,包括杨久宁本人。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新娘子的老家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偏僻荒凉的山村里。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偏僻荒凉的山村居然能出这么一位容貌绝世的女人,真是奇迹。
按照风俗,新郎倌不能进新娘子的家,只能在院子大门外等待新娘子出来。媒婆嘱咐了杨久宁几句话后,便走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时间刚好是午夜一点整,新娘子宋诗诗穿着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慢慢地走了出来。按照风俗,新娘子出嫁时,家人是不能出门相送的,因而,宋诗诗的家人并没有跟出来。
看到宋诗诗出来,杨久宁不禁喜上心头,赶忙迎上去,把她扶上了轿子。他很想掀开红盖头,看一看宋诗诗,但是又不好这么做,只能强忍住。
新娘子上了花轿后,新郎倌杨久宁也上了马,迎亲队伍准备返程了。乐手们使劲地吹奏着喜乐,“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也不停地响着。
迎亲队伍启程了,杨久宁一扫来时的不愉快,兴高采烈地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新娘子的花轿紧跟在他后面,乐手们跟在后头,一路上使劲地吹吹打打。媒婆一路领着他们,一直把他们送出了村子。
看着慢慢远去的、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中的迎亲队伍,媒婆的脸上突然一下子堆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初秋的午夜,西风微凉。一阵阵凉风从半敞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不断地撩拨着那袭白色的窗帘,发出轻微的瑟瑟声。
不知道为什么,小翠今晚总是睡得不安稳,她是十一点钟上床睡觉的,已经醒来两次了。第一次醒来是在午夜一点钟左右,她是被一阵脚步声和吵闹声惊醒的,她以为杨久宁的迎亲队伍回来了,但醒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