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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子时,你没多少时辰了。”景瑞淡淡的说。
“我知道了,那现在我该去哪?”离天黑还有点时辰。
“你不是觉得事情很蹊跷吗?去问问那些宫女太监啊。”景瑞指了指那些漂浮的魂魄。
“我怎么问……”话还没说完,他就从后面推了我一把,一个魂魄刚好进到我身上,我浑身一整冰凉,眼泪就流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个景象,数十个宫女被砍头,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最后轮到我,刀光一闪,我顿时觉得什么被弹了出去,身子又恢复了正常,我却冷汗津津。
“果然,你体内不简单,一旦遇到危险,就会有一股气护住你。”景瑞沉思着看我。
“你到底在干什么?”这个神族也是个阴险的人,一点不光明正大,总是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让你直接感受那些宫女看到的,听到的,毕竟涉事的宫女太监都被杀了,现在除了这样,你没法子知道到底真相是什么。”景瑞冷冷的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也知道他这个法子最直接,毕竟我也觉得奇怪,那个年兽的话,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别说学会那些什么符咒了,和一个石头兽过不去也太奇怪了。
“……真不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皱眉站好,等着那些魂魄撞过来,一个太监模样的魂魄撞了过来,我顿时又觉得浑身一凉,然后我看见了,公主在院子里玩球,球弹到了年兽的身前,公主过去捡,那球却好像被年兽拨动着一样,就是捡不到,那公主也奇怪了,这种事本来该是给下人去做的,她却执拗的自己去捡球。
“小卒子,你过给本公主把那丑家伙的脚订住,居然戏耍本公主。”娇蛮的公主下命令了,这时候一群人走过来用竹子往那石头疙瘩里订,可是怎么可能订进去?
然后就有人提议了,让去找国师大人,国师似乎非常宠爱这个公主,三两下就答应下来,给了公主四根柱子,但是不知是我上身的太监有问题,还是我没看清,那竹子上明明没有任何刻划,也没有符咒。
似乎看完了,那灵魂自然从我体内滑了出去,我有些失神,我记得我细细看过那竹子的,每一面都刻着符咒,并无死角。
“怎样?”景瑞看着我轻轻一笑:“看到了什么?”
“是公孙锥给的那竹子。”我淡淡的说,景瑞依旧浅笑:“是吗?那凶手就是他无疑了。”
“恩。”我轻应了一声,那符咒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年兽不会听这些的,你还是救了它再说吧。”景瑞似笑非笑的说。
“恩。”我还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景瑞靠近我:“想知道黑家是怎么别灭门的吗?”
“这和我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好似有种心事被看破的难堪,我退后两步说。
“一张古墓地图,黑家家主献给皇上,却带着咒术,公孙锥救驾有功,黑家谋害皇上而被满门抄家问斩,从始至终和尉迟家没有半点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孙锥救驾得了赏赐却背了害死黑家的名,黑家满门总有漏网之鱼,这仇结下了,尉迟家却置身事外,谁才是阴谋的高手?”景瑞淡淡的说着走出去:“记好了,今夜子时你若是解不开咒,那年兽就会咬碎公主的魂魄,公主就算活了也是疯疯癫癫,而且半魂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事儿果然和相公有关吗?那些符咒是相公画上去,还是黑家画上去的,如果是这样,我去找公孙锥又有什么用?
我真是头都想疼了却还是想不到,只能等稍晚去见了公孙锥再说。
“皇上来问,不知公主可有起色?”这时候门口有太监来问。
“请公公去回禀,今夜子时便开始治疗,时辰不到也无法。”景瑞站在门口说。
“是,奴才这就去回禀。”
“等等。”我忙走出来:“治疗需要一些药草,我见御花园内种有百草,我可否到御花园走动?”
“小姐自便,皇上有旨除了离开这宫墙,您想去哪都可以。”
“好。”
公公急匆匆的走了几步,我又喊住他:“公公为何对这里如此恐慌?”按常理普通人看不见那些鬼魂和年兽的灵体的啊。
“唉,不瞒小姐说,这地方不干净,自公主病重,在此伺候的宫女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不说,皇后来看公主,回去就病倒了,要不皇上那么疼公主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那些宫女都是什么死法?”以我看那些冤魂不会攻击别人,年兽更加不会,它只是掌控着公主的魂魄要挟施咒者解咒罢了。
“七窍流血而死。”那太监四处看了看又压低声音说:“听说是孤星克的,那些宫女太监死法和当你的德妃一模一样,所以才有孤星回来报仇的说法。”
“死法一模一样?”我错愕那就是被压胜之术害死的,看来这里根本不只是年兽的问题。
第208章 :公孙锥的梅花酒()
“是啊,七窍流血,没有外伤,也没中毒,那就是孤星害的啊,哎呀,不说了,说起来奴才都是浑身发寒。”那太监颤巍巍的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
“这事儿跟公孙锥绝对有关系。”景瑞微微挑眉,我心里却是觉得有些蹊跷,有时候太过明显的事实反倒不是真相了。
“我会去御花园看看的,那公孙锥到底想什么。”相公说过公孙家他已经灭了,那就是灭了,这事八成就是他灭公孙锥而造就的,其实景瑞也猜测过的,但是他偏偏不说,含沙射影的不知道想暗示什么。
景瑞抿唇淡笑,他喜欢看人性的黑暗丑陋,不知道这次又设计什么陷阱给我跳。
“其实一切都在你的掌控,只是你不说,非要弄得人仰马翻你才开心对不对?”
“呵。”他轻笑一声并不言语。
“你们神族自诩为正道,却是这样看待人世,你们的主神知道吗?”一个三清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一个景瑞挑起事端,从中取乐,这就是神族。
“主神多年不理世事了,神族早已不是曾经的神族,人间也不再是那个人间,或许来一场灭世之灾,将一切归零再来才是最好的。”景瑞举头望着天:“人类丧德,失和,自私自利,涂炭生灵,信奉神的越来越少,有时我真的觉得让尉迟苍漠出来搞一场毁灭之战也未尝不可。”
“灭世的恶名,我永远不会让相公担着的,人并非全部都是你看到的阴暗,你是神族不懂人情冷暖,别自以为是的下定论。”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了,夕阳慢慢落下,现在去御花园隐蔽起来,也好过和这个偏执的神族在一起好。
“慕小小,这是最后的试炼了,这人间是否还该继续下去……”景瑞喃喃着,我回头:“你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你小心点。”景瑞淡笑着的脸隐在夕阳下,时隐时现,我看到他身上的金光,也不知是不是夕阳映照的。
来到御花园,果然没有人阻拦,我随手拦住一个宫女问:“国师是不是经常来御花园?”
那宫女脸色有些慌乱:“没有啊,国师怎么会到御花园来?这里没有圣旨,男子是禁止进入的。”
“是吗?这可是关系德贤公主能否醒过来的大事,你要是欺瞒,到时候掉了脑袋可别怪我。”看她神情就知道有所隐瞒了,我故意吓唬她。
果然那宫女一下子跪在地上低低的说:“得罪国师也是死路一条,小姐切莫说是奴婢说的。”
“自然,我不会害你的,也没有害你的理由。”
“国师每年到德妃死祭时都会来这里祭酒,自己也会喝得酩酊大醉。”
“具体是在哪里?”
“就在德妃曾经的寝宫前面那个亭子里。”小宫女指着那个亭子说:“那里也对着孤星和瑾妃娘娘的宫殿,当年德妃的祥瑞宫和瑾妃的华阳宫刚好是相邻的,所以孤星出世才会直接克死了德妃娘娘。”
“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如果你自己说出去,到时候惹来杀身之祸那就是你自作自受了。”
“奴婢知道,奴婢不会说出去的。”
我来到那个亭子里,站在那望出去,眼前有一个阴暗的宫殿和一片废墟,废墟之内却种满了梅树,梅花正开得艳,可想而知,曾经那两座宫殿是何等繁华,现在却成了人人怯步的冷宫废墟。
一时感叹,那废墟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死里逃生的地方,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我赶紧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刚刚擦黑,就有宫女布好了酒菜,看得出公孙锥在皇上面前是很有地位的,否则这男人止步的后宫他如何来去自如?
不一会儿,寒风吹起,今夜没有月光,阴阴沉沉的,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国师大人。”一个宫女恭敬的行礼,公孙锥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他淡淡的吩咐:“都下去吧,谁都不准靠近。”那声音仿若他才是皇帝一样。
“是!”宫女行礼后退下了,他站在那亭子里定定的望着前面,只是不知他望的是哪一个宫殿。
“又一年了,瑾儿,十七年,你恼了我十七年,如今怕是到头了吧。”他的声音无比惆怅,听得我满腹疑惑,难道公孙锥和德妃有染?那他为什么还要用厌胜之术害死德妃?
一杯酒被缓缓撒到地上,酒香四起,居然带了一丝甜甜的梅花香。
“这是你最爱的梅酒,用你宫里的梅树酿成的,你悉心载种的梅树,那场大火居然没有焚尽,十七年,就算无人打理,也开了满园,你爱梅,爱它的清冷独特,一如你,十七年,我从未忘记过你。”
我听得瞠目结舌,这意思公孙锥每年来看的不是德妃,是我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瑾儿,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她如今就要来取我的命给你报仇了。”公孙锥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撒酒,就好像和某人一起对酌一般,但是他的话越来越含糊,应该是微醉了,却越来越让我心惊。
“我等的太久了,十七年,女儿已经走上了对她最有利的那条路,我们可以放心了,瑾儿我马上就能来找你,你别怪我。”
“真是缠绵啊,公孙大人。”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抹黑影缓缓出现,就站在公孙锥身后,我一惊,他怎么会来?
“是你?你来做什么?”公孙锥也是吃了一惊,错愕的看着来人。
“来陪你喝酒啊,公孙大人请坐,还有小小,出来吧,你还是喜欢偷听,躲在那种地方不冷么?”那人轻浅的说。
“小小?”公孙锥一愣,随即恍悟:“她来了,我就知道她会来,我从未测卜错过。”他的声音带着一抹说不清的惆怅。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只得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万般无奈的对那个黑影说:“相公你怎么会来的?”
第209章 :相公的阴谋()
“怎得,你不想见我?”相公淡淡的问着,伸手捻起一个酒杯在掌中转着说:“梅花酿果然很香,却不及你的桂花酒。”
“尉迟苍漠,你来这里做什么?”公孙锥冷冷的问。
“来收网啊,今夜子时那年兽的四肢就化了,到时候愤怒的年兽就会咬碎公主的灵魂,所谓的福星就会死掉,至于这一切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