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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风想到那些血就心疼,自己的血能少流点就少流点,全身也没多少不是?
他就这样带着人,与东京都统银术可出城,欢迎宗翰。
宗翰看着银术可还在笑,频频颔首,怎么转到咱这边,怎么就变了天?
“听说,你发财了?”宗翰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
哇呀,大事不好!
跟着眼前这老家活多年,这种表情见得多了。他说话越慢,杀人的心就越是坚定呢!
第五风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告我的状?发什么财,小的跟随大王多年,这点规矩都不懂?大王待小的天高地厚,小的假如不知道报恩,连狗都不如呢!大王若是不信,小的也没办法。这些人都是女真勇士,他们的话大王该是信的,尽管问好了。”
军帅蒲察斜哥跪倒,怒道:“大王休要听小人挑拨离间。忒母孛堇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人所共知。收编降卒,存幼问老,苍天亦见。攻下西京,肃清乱兵,封府库,卫王宫,一心等待大王前来,呜呜,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可不叫人寒心吗?”
“哗啷啷”,第五风身后的士兵拔出刀剑,“砰”地插进泥土中,单腿跪地,请道:“伏请大王,还忒母孛堇清白!”
有些士兵,很是具备演戏的天赋,竟委屈地大哭起来。
第五风跪在暖暖的泥土上,心中暗暗得意。哼,他们跟着我,得到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把我当作比亲爹还亲的人,就是我要他们杀了自己的老婆,只怕也是愿意的。咱做贼的,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分赃不均,分赃不均迟早要出乱子。这一次的分赃,看来大家都还满意哦!
宗翰侧头看看银术可,道:“你怎么说?”
银术可老脸通红,双手不翻来覆去地搓泥,恁地不自在。
原来,是这个老狗告状!哼,早晚必有回报!
“第五将军治军极严,秋毫无犯,西京百姓称为仁义之师,老朽自愧不如呢!”
这还叫句人话!
宗翰点点头,身手搀起第五风,道:“起来吧!着实辛苦你了!”
四年了,何曾听过这么暖人心的话?
第五风呜呜大哭,藏在宗翰的怀里,就是不出来啊!宗翰的大手拍着后背,那么温暖,就像是父亲的手哩!
宗翰进城,当即宣布:都元帅府长史王汭、参军高庆裔为正副使者,与高丽派出的代表谈判。
金国的条件是:高丽须拿出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粮食二十万石,人参五千斤,绫罗五万匹作为劳军费用。割让平壤以北给大金国,尊称大金皇帝为父皇帝,此后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两国永修盟好,万年绵绵。
这样的条件,高丽当然不会答应,即使想答应,集全国之财也是不够的。因此,谈判很艰难,已经到了四月,还是没有个结果。
宗翰不急,南京那边的战事已经稳定了下来,宗辅宗弼合围范阳,即使一时拿不下来,大宋退兵是早晚的事情。金国幅员辽阔,物产丰饶,平壤以北的领土,宗翰不想要,拿出来作为谈判的条件,更是有意拖延时间!早晚都要撤兵回国,回去之前,有一件事情却是必须做的:将所占领土地上的高丽人尽数迁往国内。初步统计下来,人口大约七十万,这些人进入金国,金国的人口将增加一成以上,金国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啊!有了这些人,女真人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作战。一旦能有三十万女真骑兵投入战斗,一鼓作气,拿下大宋京城也不是难事吧!
百年来,最大的民族迁徙开始了,高丽人的血泪,宗翰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女真人的辉煌,而女真人的辉煌是必须建立在高丽人的血泪之上的。
女真人不急,高丽人开始急了。金国谈判正使王汭,在一次宴会上,不经意间透露:崔贵妃身体不好,时不时地呕吐,请贵国速派御医来,可不要耽误了病情啊!高丽御医来了,不但给崔贵妃看了病,还给另外的四五名妃嫔看了病。此人回到开京不久,便神秘地去世了。仁厚的高丽王赏赐了很多财物,抚恤御医家属,而御医死亡的真实原因,淹没于历史的沉埃之中,无人知晓。
事后二十年,第五风功成名就,封向国公,绘图流光阁,为靖康三十六名臣之一。一次,在为高丽使者举行的酒席宴上,向国公酒后吐真言:高丽女人好啊!崔贵妃的皮肤,李淑妃的胸脯,柳昭仪的香臀……上大怒,为维护两国的友好关系,勒令第五风闭门思过。好事者据此推断:当年成为女真俘虏的这几名高丽贵妇人,可能曾经收到非人的待遇。而这几人回国之后,同一个月之内先后生下王子、公主,本该高兴的高丽王,却表现出极端厌恶,原因就呼之欲出了。
最后,金国表现出大国的风度,不再对高丽的领土提出要求,将赔款数额降为原来的三分之一,入秋的时候,女真人全部撤出了高丽。
此次出兵高丽,本非金国所愿,但是,战果却出人意料的辉煌:黄金二百万两,白银一千五百万两,粮食十万石,人参五千斤,绫罗一万匹,以及七十万人口。金国皇帝龙颜大悦,大封功臣。第五风封高丽公,赏万户高丽奴隶,出任天雄军兵马都统。所谓天雄军,主要由高丽人组成,兵员一万,驻守中京。第五风受封之日,美得发疯了。
他跪在宗翰面前,请求辞去天雄军兵马都统一职,宗翰大惑不解。细细追问,第五风才道出原委。
“小的愿意永远跟随大王左右,小的就是大王的狗,狗怎么能离开主人呢!”
宗翰半信半疑,瞧着这个命中的贵人,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小的没有带兵的能力,真怕给大王抹黑啊!”
好像有点道理!
“中京距离上京千里,小的想看大王,又看不到,还不如死了!”
纯属扯淡!
“小的想好好管理那些高丽奴隶,为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不辜负大王的提携之恩。”
啊,难道是……
最终,第五风被逼不过,好歹算是说了实话:“小的就想好好过日子,平平安安过日子,都已经是万户高丽公了,还折腾什么?”
盛怒之下,宗翰上去就是一脚,骂道:“你就这点出息?”
第五风不服:“难道还能封王吗?”
“亦非难事!”宗翰撂下这短短的四个字去了,第五风细细琢磨,总算品出点滋味来。
他不但是金国的高丽公,天雄军都统,还是大宋的承信郎,提点西京情报事务。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开封府尹聂山,官也没他大。看来,在大宋那边没什么混头,如果能和那边断了,一心一意地跟着宗翰混,是不是更有前途呢?第五风非常矛盾,在幸福中矛盾着。
回到上京,等着皇帝陛下的召见,等着盛大的庆功宴,忽一日管家来报:“门口来了一名女子,说是您的师妹!”
师妹?我的师妹不是在我十岁那年,被胡员外家的大黄狗咬死了吗?再说了,这世上还有谁知道师妹的事情?师父死了,没人知道啊?要说,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聂山。在开封府大堂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聂山自是知道的。哎呀,难道是汴梁城来人了?
第五风一个激灵从床榻上爬起来,连道三声:“请,请,请!”
一个看起来很骄傲的女子,衣服整洁大方,嘴角边的那颗美人痣特殊地撩人!第五风打量着对方,她也在看着第五风。目光中尽是高高在上,令第五风非常不舒服。
哼,不知把她扒光了衣服,放到床上,是否还威风得起来?
第五风抑制不住心中的冲动,因错就错,张开双臂,夸张地喊道:“师妹,想死为兄了!”
说着,就扑了上去。
便宜师妹不为所动,抡起芊芊素手,就是一巴掌,恨恨道:“师父让我教训你的,我有话说,让他们都退下。”
偷鸡不成,反倒落了一身鸡毛,真他娘的活活气死本公了。
待下人出去,第五风整衣冠,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唱道:“和风细雨春又到!”
女子回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回道:“狂风大作冬又来!”
风花雪月,第五风所在的组织就是其中的“风。”组织中的每一个人都以风相称,风与风也有上下之别:微风,和风,大风,狂风,暴风,飓风!第五风位阶比较低,属于和风,而来人则是狂风,比他要高上两级。
第五风恭恭敬敬地请人家坐了,亲自端过香茶递上去,道:“请上使用茶!”
女子谱摆得很大,呷了一口茶,轻启朱唇,淡淡地说道:“奴家自汴梁来,带着聂府尹的指示。承信郎,提点西京情报事务,第五风何在?”
娘的,老子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你的眼睛莫非瞎了不成?
第五风心中大骂,还是得躬身见礼,道:“第五风听候府尹训示!”
“第五风刺探情报有功,河北、河东路大总管赞叹有加,陛下加恩封赏:封第五风为宣节校尉,提点上京情报事物。组织内升为暴风,称上京暴风。今派狂风一名,望妥为安置。所有情报,由其代为转交!”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不可闻。
第五风并没有注意到女子情绪的变化,他对这个新官——宣节校尉,很是不明白,因此问道:“宣节校尉是怎么回事?”
“官制改革之后,武官分为九品三十一阶,宣节校尉为正八品上,二十四阶!”小师妹有气无力地答道。
官不大啊,老子累个臭死,刚给个比芝麻还小的官!不公平,不公平啊!
第五风抬头看看小师妹,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下明白了,他已经是组织里的暴风,上京暴风,比狂风大多了。
他揶揄道:“小师妹毕竟是小师妹,是不是得听师兄的话啊?”
“是!”
“有名字没有?”
“赵玉儿!”
姓赵,官家不是也姓赵?
第五风道:“宗女?”
“不是,奴家哪有那个福气!”赵玉儿规矩多了,一瞬间变成了可怜的乖乖女。
装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第五风淫笑道:“把衣服脱了!”
“你!”赵玉儿大怒,想到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忍住了。
“组织的规矩忘了吗?”
一听到组织的规矩,玉儿脸色又是一变,没奈何,伸手脱衣。看到嫣红的肚兜兜,还有绣花的小内裤,第五风猛地扑过去,左手一夹,将赵玉儿身子架住,挥起右手,“噼啪”揍起小师妹的屁股来。
“女人是不能打脸的,只能打屁股!”
两巴掌下去,屁股已经红了。
“师兄教训你,是不是不服啊?”
她一声不吭,倒是非常硬气。
“老子是高丽公,手上有万户奴隶,你算什么,敢打老子,还反了你了!”
打了十几下,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
第五风有些不忍,兴致全无,又甩了两巴掌,悻悻道:“今天是让你知道知道规矩,再有下次,哼!”
眨眼间,玉儿就穿好了衣服。穿衣服的速度竟比脱衣服快了十倍都不止啊!
第五风笑道:“没看出来,你穿衣服的速度倒是蛮快的吗?”
赵玉儿仰头看着这个无赖,无畏地正视着,静静道:“奴家不知道什么高丽公,只知道上京暴风。如果上京暴风忘了自己的身份,敢作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只怕想死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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