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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丽故作不屑状说:“事实胜于雄辩,除非你能向我证明!”
“证明?”郑杰苦笑说:“这种事从何证明?我又不能向过去认识的,或者接触过的女人,要她们每人都写张证明书给我保存,证明我没有打过她们的歪主意呀!”
白莎丽忽说:“但你现在是要使我相信,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我当场证明!”
“用你来证明?”郑杰意外地一怔。
白莎丽却若无其事地笑笑说:“老实说吧,今夜我已决定不走了,准备睡在你这里。你如果经得起考验,就跟我同睡一张床,那才能证明你不是传说中的色狼!”
“这……这怎么可以……”郑杰结结巴巴地说。
“有什么不可以?”白莎丽挑衅地说:“除非承认经不起考验,对自己毫无把握,不能克制自己!”
郑杰不置可否地说:“你真要在这里住一夜倒无所谓,但让令尊知道了……”
“你不必担这个心,”白莎丽说:“现在我也不想瞒你,老实告诉你吧,家父要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我今夜跟你在一起,以免你会跟‘午夜情人’搞在一起去。因为家父不愿被你介入,才好单独跟她作最后一次谈判,一切必须在今夜摊牌!”
郑杰极勉强地笑了笑说:“白小姐倒真爽快,但我今夜根本就没打算再出去,更不可能跟‘午夜情人’搞在一起去,这样你们尽可放心了。当然,你要留在这里监视我,我并不反对,至于要我证明那种无稽之谈,实在大可不必……”
“郑先生,”白莎丽说:“我也跟你一样地好奇!你为了好奇心的驱使,能够特地赶来澳门见识‘午夜情人’,而我现在有着现成的机会,难道不想获得一个正确的答案,以便证实那些道听途说的传闻,究竟是真是假吗?”
郑杰尴尬地说:“那么白小姐的意思,是非要考验考验我啦?”
白莎丽妖媚地扫了他一眼,笑问:“难道你不敢?”
郑杰灵机一动,故意说:“我倒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们把话可说在前头,万一我经不起考验,到时心猿意马,情不自禁起来的话,那又怎么办?”
他原以为这么一说,必然把她吓唬住了,使她不得不自动打消原意的。谁知大出他意之外,白莎丽居然毫不在乎地说:“那你就看着办吧!”
这一来反而把郑杰窘住了,使他左右为难起来。
虽然她已把话说的很明,主要的目的是要留在这里,怕他去跟“午夜情人”搞在一起,影响了他们的最后谈判。但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郎,而且又相当动人,真要跟她同被共枕地睡在一张床上,连他自己也毫无把握,当真能无动于衷吗?
到时候万一情不自禁,无法克制自己而冲动起来,势必发生意料中的情况。别的倒不怕,但却不能不考虑到后果。
因为听她刚才的口气,他们父女也颇有意思拉他合作,目前尚不知合作干什么勾当,但“午夜情人”既是断然拒绝,自然不会是光明正大的途径,否则她就不至于不屑为了。
现在白莎丽很可能是以色为饵,诱使他入壳,到时候他不知不觉地上了钩,就不能不答应“合作”,假使是去干伤天害理的事,他岂不是被拖下了水?
郑杰尚在那里犹豫不决,没有拿定主意,不料白莎丽却走过去把电灯“啪”地一声关掉了。
顿时,房间里变成了一片黑暗。
郑杰仍然坐在沙发上,只听得黑暗中发出轻微的笑声,好像对他是一种挑战,一种诱惑,也是一种讽刺!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直觉地意识出,白莎丽正在脱掉衣服……
过了片刻,终于听得她上了床,向他笑笑说:“郑先生,难道你准备在那里坐一夜?”
郑杰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说:“白小姐,你是客人,我就把床让给你睡吧!”
白莎丽却含有挑战意味地说:“我看你是不敢上床,跟我睡在一起呢!”
郑杰明知她在用激将法,但不为所动地说:“就算是我不敢,我甘拜下风,算你胜利了,总该成了吧!”
但白莎丽却不依地说:“那不行,我们已经说好了的,你要不上床来睡,我也不睡了,干脆陪你在沙发上坐一夜。再不然就让你睡床,我睡沙发。”
接着听到席梦思的弹簧一响,似乎她已当真起身要下床了。郑杰这才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我上床来睡就是啦!”
黑暗中,白莎丽发出了胜利的微笑声。
郑杰只好从沙发上站起来,向黑暗中摸索过去,好在距离不远,终于摸到了床边。
但他无法看见白莎丽躺在左边或右边,只得试探地叫了声:“白小姐……”他想以声音判别她睡的是那一边。
白莎丽轻轻应了声:“唔……”
郑杰认为她睡的是另一边,立即脱下晨褛,随手抛向床的一头,便立即摸索着上床。
可是他的双手向床上一摸,突然接触到一片细滑而微凉的东西,立即意识出摸到了女人的肉体。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惊,难道她竟把衣服脱光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他犹未及把手缩回,白莎丽已把他一拖,顿使他整个身体扑上了床,侧压在一个丰满的肉体上!
“哎呀!……”白莎丽轻呼了一声。
郑杰赶紧双手一撑,移开身体,在她的身旁躺了下来,忙不迭郑重说:“白小姐,你既然要我向你证明,那就最好不要引我犯罪!”
白莎丽不服地说:“我引你犯罪?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杰把被拉起盖在了身上说:“至少你身上应该穿点东西,不能……”
白莎丽“噗嗤”一笑说:“你以为我身上没穿东西?我又不是玛丽莲梦露,有光着身子睡觉的习惯!不信你摸摸看,我身上真的没穿东西吗?”
说着,她已执起了他的手,硬使他向她身上摸去。
郑杰这才发现她并非全身赤裸,刚才不过是巧触及她裸露的腹部,以致误认为她是一丝不挂。
这时虽已证实她身上还保留了些什么东西,但他被她执着的手,却正摸在那紧紧包着一堆肉峰的乳罩上,不禁使他心神一震,突然感觉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白莎丽虽然没有当真脱光,但她这样放荡不羁的大胆作风,已委实令人咋舌。哪有一个年轻女郎,敢形同半裸地,跟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睡在一起,而毫不在乎的?
尤其传说中的郑杰,又是个调情老手,风流成性的色狼!
她居然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对他的“考验”,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不过话说回来,白振飞当年在黑社会中,曾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一次大冲突中,跟九龙新界的一个大流氓头子,在“黄鹤楼茶馆”喝“讲茶”,由当地知名之士出面从中排解,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白振飞盛怒之下,就以一双铁拳相向,不料出手过重,竟当场将对手击成重伤,终告不治而亡。
这一场人命官司,在各方奔走活动之下,白振飞只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虽然他只坐了五年的监,但他的势力已就此瓦解,树倒猢狲散,谁还能束紧裤腰带,饿着肚子等他刑满出狱重振声威?
郑杰是近年才崛起的,他以精艺的赌技被人誉为“金臂人”,更由于身手不凡,加上他见义勇为和疾恶如仇的作风,所以很快就在江湖中闯出了名气。
当年白振飞咤叱风云,威风不可一世时,郑杰还没有出道。不过那件轰动港九的命案,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以白莎丽一提“白振飞”三个字,他立刻记起了那五年前的那位白大爷。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位不速而至,深更半夜找上门来的女郎,竟是白振飞的女儿!
“我们睡吧!”郑杰突然抽回了手。
白莎丽却娇声说:“我睡不着!”
郑杰强自一笑说:“那我们就聊天聊到天亮!”
“聊什么?”白莎丽笑问。
郑杰忽说:“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大鸿运赌场’方面已派了个人藏在‘午夜情人’的车后行李箱里。刚好被我发现,已经暗地里通知了她,但不知是否有办法对付车上那家伙?”
白莎丽笑了笑说:“这倒不需要你操心,在我来这里之前,她那辆车子已经停在了郊外的树林里,并且锁上了行李箱。”
“那家伙岂不是要被活活闷死了?”郑杰惊诧地问。
“活该!”白莎丽无动于衷地说:“这叫做作茧自缚,谁教他们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就能查出‘午夜情人’落脚的地方了呢!”
郑杰不解地说:“可是我不明白,她那部车子的目标很大,就算无法跟踪,或者找它不到,难道根据车牌号码,还查不出车主是谁?”
白莎丽解释说:“她可精得很,哪会连这点都想不到,所以她的车子每夜都换一部。这些车子都是汽车公司寄售的二手货,全澳门有二十几家汽车公司,她可以到任何一家去,只要表示想买部车,声明先得试用一两天,交付了足够的押金,马上就可以把车开走。第二天把车送还,表示不中意,贴补一点费用就行了。到了夜里,她再用的又是另一部车了,这教人如何去追查!”
郑杰这才恍然大悟说:“难怪各方面都查不出她每夜的去向了,但你们又怎会知道她的行踪,并且跟她见过几次面的?”
白莎丽笑笑说:“我们在香港就开始跟踪她了,一直跟到澳门来,还会不知道她的行踪?那我们真是喝西北风的了!”
郑杰趁机说:“白小姐,你们既是从香港就开始了跟踪,并且决心要拉她合作,当然是对她的来龙去脉,和一切都了若指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
“当然可以!”白莎丽说:“但不是今夜,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等以后?”郑杰有些迫不及待。
白莎丽回答说:“因为我们必须保守这个秘密,才能跟她谈判,必要时就以此逼她就范,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如果你能加入一份,诚心跟我们合作,情形就不同了!”
郑杰颇觉扫兴地说:“换句话说,是必须我答应跟你们合作,你才会告诉我关于‘午夜情人’的一切?”
“当然!”白莎丽说:“否则你也可以去找她,那么我们岂不是枉费心机,到澳门来白跑了一趟!”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白小姐,我一向不大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但如果你们真有意思拉我合作,至少总该让我了解合作干什么,不能糊里糊涂就答应跟你们合作吧?”
白莎丽笑笑说:“那当然啦,不过目前时机还没成熟,未免言之过早,真要到了彼此合作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的。也许过了明天,家父就会直接跟你谈的。”
郑杰心里忽然想到,既然他们已经跟“午夜情人”谈判过好几次而被拒,只要找到她一问,一切不就明白了?
于是,他不再追问下去,保持缄默地闭上了眼睛,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让杂念侵入。
否则他身旁就躺着个半裸的女人,一旦把持不住,就会情不自禁地引火烧身了。
但白莎丽却不甘寂寞,故意娇声笑问:“郑先生,你怎么不理我了,不是说要陪我聊天到天亮吗?”
郑杰忽然感觉出,她的身体已移近了些,几乎使彼此体肤相触,只好打趣地说:“白小姐知道开车的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