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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立即起身下床,向各处巡视了一遍,结果却发觉上装口袋里带回来的那些筹码,竟已不翼而飞!
他这才恍然大悟,认为白莎丽可能根本不是白振飞的女儿,而是编造出来一套花言巧语,实际上就是为了这些筹码而来。
筹码大约有二十几万,她弄到了手就可以往赌场去兑换,那么毫无疑问的,这女郎大概是个“金光党”之流的角色了。
不然的话,她要真是白振飞的女儿,只要知道他在房间里没出去就行了,又何必混进房来,玩什么“考验”他的花样,结果真正的目的却是偷去那些筹码?
好在郑杰根本没打算把筹码拿回去兑现,让她弄去了也无所谓。这样反而好,否则反而便宜了“大鸿运赌场”。
念及于此,他便置之一笑,心安理得地躺上了床,灭了灯安心睡觉……
就在他刚沉入梦乡不久,房门的电铃突然响了,把他从梦中惊醒。
郑杰暗咒一声:“倒霉!”只好支起身来,怒声喝问:“谁呀?”
房外大声回答:“查房间的!”
澳门的治安很乱,旅客经常会受到突击检查的骚扰,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郑杰只得披起晨褛,下了床去开门。
谁知门刚开一条缝,房外的彭羽已突然猛力一推,把房门推开了就闯进房来。
郑杰出其不意得一退,定神看时,立刻认出闯进来的竟然是彭羽。
六、斗室佳人
郑杰微吃一惊,正待出手,彭羽却急将两手向前一张说:“老兄,别紧张,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郑杰只好按兵不动,冷声问:“那你来干什么?”
彭羽笑笑说:“反正我不是来打架的,否则我绝不会单枪匹马地找上门来呀!”
郑杰确实没听到房外有动静,这才冷笑一声说:“我倒不是怕你找上门来打架,阁下真有兴趣,我绝对奉陪!”
彭羽强自一笑说:“老兄的身手我己领教过了,其实你我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兄弟今夜很冒昧地找上门来,没有别的事,只不过想请老兄为我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郑杰不动声色地问。
彭羽开门见山地说:“就是关于老兄今夜带走的那些筹码,我想先请教一下,是否还在老兄手里?”
“你问这个干嘛?”郑杰不屑地说:“难道你是奉命来向我索取那些筹码的?”
彭羽摇摇头说:“绝对不是!老兄是否可以先告诉我,那些筹码在不在了?”
郑杰心知这家伙绝不会无缘无故,特地跑来问那些筹码在不在的,很可能是白莎丽已持往赌场去兑现。否则怎么听彭羽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他带回的那些筹码被窃了?
但他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处之泰然地说:“好吧!无论你问那些筹码的用意何在,或者跑来有什么企图,我都毫不在乎。老实告诉你吧,那些筹码早已不在啦!”
“上哪里去了?”彭羽急问。
郑杰冷声说:“我想阁下也许比我更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不错,我知道那些筹码到了一个女人手里!”彭羽说:“但我想请教老兄,筹码怎么会到她手里的,是不是你老兄交给她……”
郑杰哈哈一笑说:“如果是我自动交给她,她就不必玩那套把戏啦!”
“哦?”彭羽怔怔地问:“此话怎讲?难道老兄并没有交给她,而是她来下手偷的?”
郑杰笑笑说:“虽然她是连骗带偷,但她也付了相当代价,对我来说,反正那些筹码我也没打算去兑现,被她拿去了非但算不了什么损失,我还有点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彭羽诧异地问:“老兄,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些,这样没头没脑地,倒把我听得更糊涂了……”
郑杰这才正色说:“阁下既然对这件事如此有兴趣,那就把它当个笑话听吧。今夜我从赌场回来以后,刚睡了不久,就有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找上门来,虽然我并不认识她,但她对我的一切却了若指掌。先是花言巧语地编出一套话来跟我鬼扯,然后坚持要留在我这里过夜,并且非跟我睡在一起不可。一男一女睡在床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阁下也会想象得出来。不过,信不信由你,并不是我自作多情,一开始就是她在主动地诱惑我,详细情形我不必说得太露骨了,只说出最后的结果吧。那是我被她出其不意地用东西迷昏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早已不知去向,我起来把各处一检查,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带回的那些筹码却不翼而飞!阁下觉得这笑话,值不值得一笑?”
彭羽沉思了一下,忽问:“老兄,你说被她用东西迷昏了,是不是预藏在她乳罩里的?”
“你怎么知道?”郑杰惊诧地问。
彭羽哈哈大笑说:“我也身临其境,领教过她那乳罩的厉害,怎么会不知道呢?哈哈……这么说来,我们今晚倒是平分秋色呢!”
郑杰“哦?”了一声,冷冷地说:“现在阁下想知道的,已经完全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
他的逐客令还没发出,彭羽已郑重其事地说:“老兄,恕我冒昧,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替我在陈老板面前,把那女人弄去那些筹码的经过,据实向他说明一下,老兄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这是为什么?”郑杰诧异地问。
彭羽沮然回答说:“不瞒老兄说,我今夜不但栽在那女人手里了,还中了她的诡计,被她迷昏之后,把那些筹码放在了我身上,使我清醒后糊里糊涂地带回了赌场。没想到她事先已通知陈老板,反咬了我一口,说筹码是你老兄交给我拿到赌场去兑现。结果我一回赌场,就被他们不由分说地执住,从我的身上搜出了那些筹码,使我简直有口难辩。现在陈老板限我在天亮之前,要把这件事澄清,否则就认定了我是跟你老兄私下勾结,企图混水摸鱼。所以兄弟无可奈何,只好来找老兄帮这个忙……”
郑杰颇觉好奇地问:“阁下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彭羽自得地笑笑说:“兄弟不过是凭一点小聪明,也可以说是判断力正确,因为我是经过这里时,无意间发现那女人从这里走出去的,当时就对她加以跟踪。可是没想到她非常狡猾,使我反而在半路上着了她的道。事后我一想,筹码本来是你从赌场带走的,怎么会到了她手里,又放在我的身上栽赃了?所以我判断她既然是从这里出去,必然已经来这里见到过你了,当然老兄一定住在这里呀!”
郑杰微微点了下头说:“阁下果然料事如神,那么你总该知道,她整你这个冤枉是为了什么啦?”
彭羽怒声说:“那当然是为了报复,因为我在跟踪她呀!”
郑杰却不以为然地说:“我看不是这么简单,真要是为了报复你的跟踪,你既已落在她手里,还不任凭她处置,又何必多此一举!”
彭羽轻叹道:“不管她的用意何在,现在事情既已发生,除非你老兄出面。向陈老板当面说明这件事,证实我们之间毫无勾结,否则找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郑杰面有难色地说:“阁下的这个忙,我倒是很乐意帮的。可是,只怕陈老板对我会不太友善,如果我跟你到赌场去,那不是自取其辱?”
彭羽把胸部一拍说:“老兄放心,既然是我请你去作证的,一切就由我负责,绝对没人敢碰你一下!”
郑杰置之一笑说:“阁下只怕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才会来找我的吧?并且陈老板的作风我已领教过了,到时候真动起手来,胳臂总是往里弯的,我不相信你还会帮我不成?”
彭羽不禁情急地说:“老兄是不答应我这个忙啦?”
郑杰耸耸肩说:“忙是可以帮,但我不能不先为自己的处境设想,假使换成阁下是我,请问你是否会贸然答应到赌场去作证?”
彭羽被他问得一怔,呐呐地说:“这……这实在是出于万不得已,否则今夜的事,教我怎么回去向陈老板交代?”
郑杰忽然灵机一动说:“我倒有个更直截了当的主意,解铃还是系铃人,阁下真要澄清这件事,要我去向陈老板作证,倒不如直接去找那整你冤枉的女人!”
“找她?”彭羽苦笑说:“能找到她还有什么话说,可是上哪里去找呀?”
郑杰趁机明捧暗讽地说:“阁下不是有点小聪明,而且判断力又强吗?既然能找上我的门来,我相信只要动动脑筋,要找那女人也不至于有太大困难吧!”
彭羽不由地脸上一红,尴尬地说:“老兄何必挖苦我……其实嘛,她只要没离开澳门,总还得要露面的,但问题是陈老板限定我在天亮以前,一定得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弄个水落石出。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除非你老兄能替我作证之外,实在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啦!”
郑杰正在犹豫不决之际,房门上突然“笃笃笃”地急促响了起来,使他们不由地一怔,相顾愕然。
彭羽的动作相当快,立即拔枪在手,贴身靠近门旁急问:“谁?”
“是我——小林……”房外回答。
彭羽并不开门,诧然问:“小林,什么事?”
小林在房门外紧张兮兮地回答:“彭兄,外面忽然来了一批人,看样子不是正路道的。正在二楼查问,大概马上就要上三楼来啦!”
彭羽吃了一惊,急问:“是不是‘大鸿运赌场’的人?”
小林回答说:“我刚回到二楼,就看见他们在查问另一个值勤的,好像也是在打听你要找的那位客人,我一看情形不对,没来得及过去看清他们,就赶快上楼来了……”
“好!我知道了!”彭羽说了一声,忙转向郑杰说:“可能是陈老板派人跟着我的,万一被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事情就更糟啦!”
郑杰却轻描淡写地说:“既然如此,阁下最好趁他们找上楼来之前,赶快离开我的房间吧!”
“不!”彭羽郑重说:“让他们找到你也会出麻烦,现在老兄赶快穿上衣服,也跟我一起避一避!”
郑杰正待拒绝,不料彭羽却以枪口对着他说:“对不起,就算我无礼吧,现在你老兄得听我的!”
郑杰在枪口的威逼之下,终于被迫匆匆穿上了衣服,跟着彭羽一起出房。
小林尚等在道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见他们一出房,就忙不迭迎上来说:“他们已经从楼梯上来了,快!你们跟我来……”
他是在这里工作的,一切出路自然了若指掌,立即带着彭羽和被枪逼着的郑杰,急急走向走道尽头,进入一道门里。
这是专供打扫人员用的楼梯,上通六楼,下达地下室,而每一层楼均有道门进出。
他们一直匆匆走下了地下室,因为怕大门外有人把守,而地下室尚有出路可以从后面出去。
彭羽在走到门口时,才向小林说:“现在我们先到你家里去,还有点事没解决,这里有什么情况,请马上去通知我一声!”
小林点点头说:“这里你放心,我会应付的,你们出去可得特别留点神呀!”
彭羽也把头一点,立即以枪逼着郑杰走出去,外面是条阴暗的短巷,走上十来层石阶才是街面。
这已是“太子饭店”的后门外,距离小林的住处只隔着两条街。彭羽带着郑杰,从饭店的后面绕出去,穿过一条马路,再折回来转向另一条街。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