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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萧收回目光,有点困惑地看看王翔。
王翔也在观察他,良久小声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昨晚?”余萧直发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似乎睡了很久,一个梦都没有,很多天没这么安心地睡过觉了,当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感觉是如此的愉快,仿佛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一切都生机勃勃,一如这明媚的春天。
王翔的话如一块乌云笼罩在他头上,余萧想起来,事情并没有结束,肩膀的疼痛也在提醒他,他昨晚去了幻影酒吧,想找到箐箐的电脑,结果却是……
“那个箱子!”余萧猛地坐起来,只动了一下,就痛的他倒吸冷气,他这才发现,左肩痛的他连扭动脖子都很困难。
“你记得什么?”王翔迫切地问。
“我找到箐箐的箱子,那个箱子是箐箐的!”余萧激动的语无伦次。
“箐箐的箱子?”
“是的!在冷桃的酒吧,你们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老杨送你回来的,他一会就来。你先别急,你说那个箱子真的是箐箐的?”
“是!”
“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了,我只找到那个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刚打开箱子就昏过去了。”余萧有点迟疑,他不能肯定自己是昏过去的。“我的肩膀是怎么回事?”余萧伸手去摸左肩,那里痛的几乎失去感觉。
“我们也不知道。”王翔摇头。
老杨推开门进来,看见他醒了,显然松了口气,笑着说:“怪我,我回去就睡了,早上才看到你的短信。”
“到底怎么一回事?”余萧疑惑地问。
“我看到你只有那一条短信,就想即便你找没找到东西都应该告诉我一声,结果等到快九点都没动静,我有点担心,叫了两个兄弟一起去幻影酒吧,发现你倒在楼梯下,面前有个破箱子,叫了半天没把你叫醒,就把你送回来了。”
余萧张张嘴,没出声。
“发生了什么事?酒吧里有人格斗过?”老杨坐了下来。
“格斗?”余萧瞪大了眼:“就我一个人啊,我一打开箱子,闻到一股香味,就晕过去了。”
“是吗?”老杨看看王翔,笑:“有意思。”
“怎么了?”余萧急忙问。
“你现在感觉如何?能走吗?”王翔试探地问。
“应该可以吧。”余萧咬紧牙关坐了起来,除了肩膀,别的地方都没问题,他侧头看看左肩,没有什么异样,努力动了一下左手的手指,看来没有骨折,那种疼痛像被火烤,热辣辣地烧灼感让他很难受。
“我也想去看看现场。”王翔也松了口气。
余萧点点头,表示自己跟王翔一样的想法。
老杨站了起来:“我刚才回局里开了辆车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去看看。”
一路上,王翔都沉默无语,似乎担着很大的心事,余萧看看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老杨的,昨天我听说,江永刚失踪了。”
“什么?”余萧急忙扭头,随即就抬手捂住了肩。
“我只是听说,他儿子估计还不知道,我昨天去乡下办事,正好是江永刚妹妹所在的村,刚进村就听见人议论,说江老头不见了,很多人都在找,我走的时候还没找到。”
“怎么失踪的?”余萧问。
老杨专心开着车,没有打断他们。
“据说是昨天临晨,前天晚上江永刚没有外出,一直呆在他妹妹的家里,睡觉的时候他外甥还去看过他,他已经睡着了,但是昨天早上五点过,他外甥起床,看见他房间门开着,被子掉到了地上,进去一看,人不见了,被窝都还是热的。”
“门窗呢?”老杨插了句话。
“好好的,窗户是开着的,乡下的房子没装防护栏什么的,窗下也有没有脚印,我去看过。”
“有没人听到动静?”老杨接着问。
“没有,邻居隔的有点远,但是有早起的人说仿佛看见那个窗口有蓝光,只闪了一下,没看清楚。”
余萧的心直往下沉,蓝光?如果没猜错,跟他在冷桃的门缝里看过的一样,昨晚的箱子里也有那种光。
“村里人还在找,我没告诉别人,就急忙赶过来跟你们说了。”王翔继续说:“我是奇怪他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失踪了?”
“如果冷桃就是毛丫,那就不奇怪。”老杨肯定地回答了一句。
“什么意思?”余萧没听明白。
车已经到了幻影酒吧门前,停下了,余萧看见玻璃门上的链子锁被绞断,门开着,还有两个警察站在门前,旁边有路人探头探脑,在小声议论。
老杨冲那两个警察点点头就带着余萧和王翔走了进去。
酒吧跟余萧昨天看到的一样,除了吧台后的几只瓶子,什么都没有。
三个人来到后面的走廊上,余萧站住了。
他面前的楼梯一段木质护手断掉了,断口很整齐。断掉的护手横在楼梯口,地上有零散的碎木板,那是他昨天踢烂的,楼梯下那个藏箱子的洞还在,箱子也在,但让余萧目瞪口呆的是,箱子从中间裂成了两块,像被刀干净利落的劈开了。
五十
“这是怎么回事?”余萧蹲下去,这个箱子是箐箐唯一留下的东西,他有点说不出难过。
“还有这里。”老杨指着他背后的墙。
余萧睁大了眼,冷汗直冒。墙上不知道被谁划出一条条扭曲的纹路,手指粗细,涂料剥落,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砖。
“这些纹路?”余萧的手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跟尸体上一样!”王翔也惊呼起来。
是的,墙上的那些纹路跟尸体上的差不多,呈放射状,面积大概有一个蓝球那么大,中间一块空白,墙面完好。
“我……我怎么不知道?”余萧惊讶得舌头打结。
“你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老杨显然已经早就仔细研究过现场了,并没有凑过来,而是到外面的荒地上转了一圈,站在门口问。
“我想想。”余萧坐到台阶上,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他昏过去之前看见头上的灯在摇晃,箱子里有蓝色的光,有香味,没有风,没有声音……
“没有。”余萧摇摇头,他真的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进过这个酒吧。
“你的肩膀还痛吗?”王翔问。
“痛。”余萧点头,肩膀一直火烧火燎。
“昨晚应该是有人进来过,还不止一个,可能打斗的时候伤到了你,或者……”老杨没说下去。
余萧心里隐隐有点明白。从墙上的痕迹看,来的很可能是冷杉或者冷桃,或者她们两个都来了,可是如果是她们,怎么会打起来?为什么在他找到箐箐的箱子之后不杀他灭口呢?
“这里没什么看的了,我们走吧。”老杨说。
离开酒吧之后老杨把他们带到了他的家,老杨的妻子和孩子都不在。坐下来之后,余萧问:“老杨,你先前说到江永刚失踪的事,你说如果冷桃就是毛丫,就很好理解,是什么意思?”
“对啊,这个怎么讲?”王翔也问。
“哦。”老杨从柜子里拿了瓶酒和一团棉花,放在茶几上,一时没有说话。
“快说啊!”王翔焦急地催问。
“我是在想,了解内情的几个人先后都死了,为什么江永刚现在才失踪?”老杨慢吞吞地说:“毛丫母亲自杀后被送到h县,寄养在江永刚家里,而且江永刚与龙家渊源颇深,如果毛丫就是现在的冷桃,或许冷桃念旧情,一直没对他下手?”
“有这个可能。”王翔点头。
余萧没出声。老杨这个说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余萧心里,他还是认为冷桃是多年前被拐走的那个女孩,即便箐箐的失踪与她有关,他也不认为冷桃会去杀人,也许她也是被妖怪控制了呢?
“你怎么看?”老杨看向余萧。
余萧沉默良久才闷声说:“我不知道。”
“哦,对了,还有件事。”王翔拍了脑袋:“我忘了说了。前天你不是叫我去查泥石流死的那家人吗?”王翔指着余萧:“我去查了,成二爷跟成家兴是本家兄弟,成家兴还有个亲兄弟,也在县城,据他说,成二爷一家跟他们没太多的往来,但是成家的祖坟就在成二爷家的自留地里,所以每年清明和春节要去上坟,偶尔会在成二爷家吃午饭。但是成家兴的父亲在世时对这个本家很厌恶,去世的时候交代过几个儿子,吩咐他们不要冒然去山上,但是又说过一句话,说生活困难的时候可以去求他们。”
“哦?”老杨正在开酒瓶的手停顿了,看了一眼王翔。
“成家兴的兄弟回忆说,粮食关的时候,多亏成二爷的妈,也就是他们婶婶,经常悄悄给他们送点吃的,所以成家兴一家跟成二爷家关系才好起来,成家兴因为是长子,跟他们的来往多一点。另外有次过年团聚的时候,成二爷来拜年,成家兴接待的很好,他兄弟还有点看不起成二爷,说了点不好听的话,后来成家兴喝多了,跟他兄弟说,别看成二爷家表面那个样子,实际上他们守着个聚宝盆的话。”
“接着说。”老杨很感兴趣。
“没其他的了,成家兴的兄弟对那家人不感兴趣,也就知道这么多,他说成家兴只是喝多了说的醉话,他也没往心里去,只记得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成二爷家好象不缺吃的。”
“他有没提到成二爷家在城里有亲戚?”老杨问。
余萧好奇地抬起头,王翔说的话他没怎么听进去,觉得牵扯太远,似乎不沾边,但是老杨一问,他才想起来,当年冷老太太带走毛丫的时候,成家兴似乎认得这个老太太。
“说起过,成家兴的兄弟说成二爷家好象有个阔亲戚,但具体做什么的不知道。”
老杨沉思起来。
“你是怎么想的?”王翔问。
“我在想成家兴也许是第一个知道内情的人。”老杨回答:“气象站的工人说过和成二爷同村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世代住在桃花潭,传说是在守护什么,如果冷杉出自桃花潭,成二爷一定是知道的,余萧看到的幻象里,冷杉是住在成二爷家的,成家兴很可能是第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与江永刚私交很好,江永刚第一次拍下的龙教授的尸体照片就是成家兴冲洗的,也许那时候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成家兴当时并没有跟江永刚说。另外,成家兴知道毛丫去了哪里,他显然认得带走毛丫的冷老太太,冷老太太很可能就是成二爷家的那个阔亲戚,如果没有猜错,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也是冷老太太在暗中资助成家。不过冷老太太只是做点小生意,她有这个能力吗?”
“有!”余萧大声地接话。
老杨和王翔都看向了他。
“冷桃家里收藏了很多古董,以前我一直认为是赝品,但后来也想,没有人会去收藏这么多赝品,她收藏的东西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够一辈子的用度了。”
“这样看起来,冷老太太才是关键。”老杨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龙教授……”王翔试探地问。
“从年龄上看,冷桃冷杉都没有杀龙教授的可能,冷老太太才有,如果她成心想抢走冷桃,也就是毛丫,那她有杀人的动机。”
“不过……”王翔打断了他:“为了个三岁的小孩子,有必要杀死龙教授吗?”
“是啊,她为什么一定要找个三岁的孩子来养老?她死的时候冷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