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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竹君也面临同样的危险,在对手人数占优情况,被对手铰着兵器脱不了身,只有任人宰割份儿。邵竹君是个临阵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他当然晓得对手这一招杀手锏的厉害,他决不会中对手的道儿,上当吃亏。眼见一个蒙脸人冲上来欲要与他角力,邵竹君使出一招强劲无比的弹开技“天崩地裂”,轰向蒙脸人的百会穴。
蒙脸人伸刀格挡,咣当一声,被邵竹君重达千钧巨力的无双重剑压得坐倒地上。邵竹君喝声“滚”,收剑一扫,如打扫垃圾般又使出一招清除技。蒙脸人没料到邵竹君两招剑法连续而至,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顺畅。他本想赖在地上不滚,但邵竹君的重剑岂容他要赖?如拍皮球一样把蒙脸人拍飞出去。蒙脸人惨叫一声,一个侧翻扑出数丈之外,满地打滚叫痛。此人的伤虽不致命,但他被邵竹君重剑击伤手脚,完全失去战斗力。
秦惜时百忙之中回头对邵竹君怒目而视,叱斥道:“你真仁慈,这当儿还给敌人手下留情,你活得不耐烦了。”
邵竹君本来有能力取那蒙脸人的性命,但他仁心宅厚,只想伤敌示威,震慑对手,让对手知难而退就算了。他心下原没有作孽害人性命的念头。可那手脚受伤的蒙脸人却不能领会邵竹君的好意,踮着足站在一旁,还妄想伺机间隙对邵竹君进行报复呢。
第四十八章 落拓江湖路 失魂野狼谷(3)
秦惜时要求与邵竹君交换位置,道:“你替我挡住这两个家伙,待我收拾那伤员。”他不等邵竹君答应与否,挥剑奔袭那手脚受伤的蒙脸人。那受伤的蒙脸人走避不及,被秦惜时一剑洞穿左胸,当场仆地,狂吐鲜血而亡。
旁边助攻的另一个蒙脸人吃了一惊,急回头走避。秦惜时一招“追风逐电”,咯察一声,刚好刺中那蒙脸黑衣人的左腿胫骨。那蒙脸黑衣人中剑后仍然负痛狂奔,跑出大概十丈距离才跌倒在地。秦惜时知道得手了,也不急于上前结果那人的性命,而是作急转回头替邵竹君分担压力。
邵竹君刚与一个蒙脸人搭上剑较量,那蒙脸人见秦惜时瞬间连伤己方两个同伴,一个胸口中剑身亡,另一个受伤不知死活,不禁慌神,剑招大乱,变得毫无章法可言。
邵竹君一招弹压技把那蒙脸人推开,强劲的冲击力让那个蒙脸人险些儿摔倒在地。那个蒙脸人拿桩站稳,复挥剑而上。秦惜时已赶上来,早他一步出手,一剑自他胁下刺入,贯穿心肺。那蒙脸人中剑后仰迅速翻了个筋斗,不过他再没有爬起来了。
剩下那一个蒙脸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欲逃。秦惜时下手毫不留情,对准那个蒙脸人的后心就是一剑。那个蒙脸人用剑扶地,死撑着勉强挪出几步,最后跪地而亡。
那边,左腿胫骨受伤那个蒙脸黑衣人正费劲地从地上挣扎爬起来,扔掉手中的剑,单足一蹦一蹦地跳跃逃命。秦惜时哪里肯放过他,身子如离弦之箭,扑上前去,把他掀翻在地,并压在他身上,用剑尖对准那个蒙脸黑衣人的咽喉要道。
这一系列粗鲁激烈的动作着实触痛那个蒙脸黑衣人的伤脚,那人尖叫失声道:“哎唷,很痛啊!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分明是女孩子的嗓音,那女孩的意思原非乞求饶命,只是哀求秦惜时不要折磨她并及早给她一个解脱而已。
秦惜时闻言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脸无表情地道:“别担心,不会痛很久的,很快就完了。”
邵竹君知道秦惜时说的是大实话,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千户,简直是个高明的屠夫,他绝对有能力让人感受不到痛楚的情况下痛快地死去。邵竹君把剑压在秦惜时的背上,扬声喝道:“你住手,不要为难妇孺,放了她。”
秦惜时又气又急,怒喝道:“你疯了吗,她拿起武器就是战士,就是一件凶猛的杀人凶器,分什么男的女的?我不管她是谁,反正她加入骷髅帮就必须死。”
邵竹君道:“她也许该死,但你不至于该死吧。为一个骷髅帮小脚色连累秦大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邵竹君说着,把把压在秦惜时背上的剑加重几分。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秦惜时执意伤害那女孩,他就对不起秦惜时了。
秦惜时点头叹息道:“太不值了。”他不甘心就这样宽恕这个骷髅帮女孩,又把剑在那女孩脸上晃了晃,问道:“骷髅帮淮扬分舵在什么地方?你说出来,我便放你一马。”那女孩闭眼不答,显得视死如归。
邵竹君只好挺剑再向秦惜时施压,道:“她已丢掉武器,放弃抵抗,我们应该向他网开一面,不要加码为难她。”
秦惜时无可奈何收剑入鞘,在那女孩身上踢了一脚:“滚,便宜你这小贱人。”
那女孩想挣扎站在起,但伤腿似乎十分痛楚,痛得她眉头紧皱,冷汗直冒。邵竹君看不下去,在旁边一个死亡的蒙脸人身上割下一幅布,替那女孩包扎上伤口。
那女孩瞪大眼睛把邵竹君认了又认,看了一会儿,也不作声,低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秦惜时乜斜双眼望着邵竹君冷笑道:“你真仁慈,你不会指望那女孩报恩嫁给你吧?”
邵竹君装聋作哑,不跟他答腔。遇上这种事,保持沉默对谁都有好处,乱说话只会招惹麻烦。
秦惜时摇头叹息一声,道:“人们常说‘慈不掌兵’,我看慈也不能掌刑,看你现在遇上那么多麻烦,因为你太仁慈,是你这货办事拖泥带水造成的……”
邵竹君对秦惜时的话当然无法苟同,忍不住出言驳斥道:“我不是带兵的将领,慈不掌兵我不作妄评。慈不掌刑的说法我无法苟同,朝廷制定律法,本来为惩恶扬善,长治久安。为了维持公平正义,必须保护弱势群体。若一味滥用刑罚,威慑镇压,难免伤及无辜,如此就不能维持律法公正了。所以掌刑得有点菩萨心肠,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国家稳定,实现国家长治久安。若一味用霹雳手段,无情杀戮镇压,只能适得其反,徒惹万民嗟怨,危及国家社稷。”
秦惜时翻着白眼,对邵竹君的话似乎是有些不以为然。
当时,两人把三具死尸收拾埋了。在掩埋这些尸体的时候,他们揭开蒙脸人的面罩,发现这些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因误入匪帮,糊里糊涂送了性命,确实可惜。又在他们身上搜出几张铜制令牌,上面刻有“万翠山野狼谷”的字祥。
秦惜时拿着铜制令牌翻来覆去把玩着,若有所思说道:“莫非这几个蒙面少年从万翠山野狼谷来的,这万翠山野狼谷在哪里?”
“咱们不如到附近的村庄转一转,找个当地人讨教一下,或者可以套出这万翠山野狼谷在哪里!”邵竹君建议道。
邵竹君与秦惜时又往回走,转过一个山坳,便看见一条村庄。邵竹君找了个上年纪的老人打听这万翠山野狼谷在什么地方?
“什么,万翠山野狼谷?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呀!”老人摇头晃脑表示不知道万翠山野狼谷在哪里。秦、邵两人转了几个村庄,拜访了十几个老人家请教,俱不得要领,没有人晓得万翠山野狼谷在哪里!秦、邵两人徘徊歧路,不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邵竹君忽然一拍脑袋,乐呵呵道:“我们转回奇穷镇看看,哪里是骷髅帮的地盘,只要盯着那些村民出入,或者可以找到他们的巢穴。”
“你这想法不错,也许能行得通。”秦惜时仿佛受到鼓舞,击掌叫好。
于是,秦、邵两人又偷偷摸摸,潜回奇穷镇上。他们在一个道路要冲找了个草木茂盛的地方隐藏起来,展开守株待兔的冒险行程。一连守望几天,不见动静。
这晚,月上梢头,山也朦胧,树也朦胧。点点远山如墨染,层层深树似波涛。奇穷镇在月光下展现出它如诗如画的壮丽景色,让人为之倾倒,为之陶醉。
秦、邵两人埋伏在土沟中守了几天不见骷髅帮信徒出现,已等得不耐烦了,正想换个地方待机索敌。忽见几个劲装打扮的黑衣蒙脸人从村里走出来,拉着几匹骡马连夜赶路。骡马背上驮着沉重的大麻袋,不知里边装着什么东西?这几个人看起来象补充给养的后勤商队,不知道他们今晚要去什么地方?
邵竹君待这支骷髅帮商队过去之后,回头对秦惜时说:“这几个骷髅帮黑衣蒙脸人押着货物连夜赶路,避人眼目,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肯定是一个不欲人知的地方。我们暗暗的跟在他们后面盯梢,看看他们要去哪儿?”
秦惜时点头称是。两人就跟着这帮黑衣蒙脸人背后亦步亦趋,逶迤而行。转过几座荒郊野岭,道路越走越偏僻。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放晓,这支骷髅帮补充商队来到一座巍峨的高山下。只见路边立着一块篆字界碑,上书“万翠山野狼谷”六字。这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百里之内都不见村舍民居。又走一程,四下已没有路了。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人的视野渐宽,也能看到远处的东西了。邵竹君和秦惜时也不敢过份托大轻敌,只得与这支骷髅帮补充商队拉开一段距离,依靠辨认骡马的脚印,慢慢搜索前进。幸好骡马负物沉重,山间湿地又潮湿松软,总会留下一丝蛛丝马迹供人辨认,不至于迷途。
秦、邵两人沿着骡马蹄印又走出一段路程,只见眼前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出现在他们眼前。渡口有一块隶书石碑,上书“奇穷河”三字。
邵竹君站在奇穷河渡口东张西望,忽觉左侧林荫下有几十双绿荧荧的贪婪眼晴往这边张望。邵竹君揉眼凝神一看,发觉林中隐藏着一群野狼。这些野狼一只只凶猛健壮,每只至少有五六十斤左右,更兼牙尖爪利,杀气腾腾,实在令人见之心寒发抖。
大白天遇上本来在晚上狩猎的饿狼,秦惜时也吓了一大跳,本能后撤。一脚踏空,险些儿摔到一个陷阱里去。邵竹君眼明手快,腾出手抓住秦惜时衣领,把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秦惜时回头端详那陷阱,只见陷阱下面布满竹签,并有几具狼尸。这鬼地方真是到处暗藏杀机,让人感到寸步难行,防不胜防呀。
道路两旁随地可见深浅不一的窟窿,窟窿附近俱可能是陷阱。由于这些陷阱设置的时间已久,上面积满枯枝败叶,放眼望去,与一般的林间荒地没有多大区别,使陷阱更具有隐敝性。不知内情的人踏足其中,非中招不可。
而狼群吃过这些陷阱的大亏,它们知道哪里有危险,它们无论有多饿,也不会试图越过陷阱猎食行人。骷髅帮信徒们设置这些陷阱其实是对付野兽的,并非是针对过路行人的。但路过此处行人若不小心,随时随地都有中招跌落陷阱的可能。
秦、邵两人知道这道路两旁布满机关、陷阱,也不敢放开手脚大步前进,却是小心亦亦,象盲人摸路一样缓缓行进行。秦、邵两人走到奇穷河边,看见那马蹄印已经消失了。再看那条奇穷河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秦惜时在河边捡起一块石头投入水中,其声十分郁闷,可见河水又急又深。秦、邵两人都是旱鸭子,不太擅长水性,不敢贸然冒险涉河。
秦、邵两人在奇穷河渡口四处张望,发现渡口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个摆渡的老头正在哪里候客。秦惜时不假思索招呼那老头过来,叫那老头载他们过河。那老头先是满脸惊诧地上下打量秦、邵两人片刻,目光有些异样,好一会儿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