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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留在西洋街顺风酒馆贴出招聘雇佣兵的广告,每个雇佣兵一个月薪俸为15两,年薪180两。这报酬不算少,相当于大明朝一个县级官员(县官)一年的收入了。假如大明朝一个县级官员不贪赃受贿,他一年收入就是这么多。一些被朝廷发配边疆、流落在这里的犯人、汪洋大盗、无地贫民、破落户子弟、流氓地痞纷纷攘攘围拢过来,踊跃报名。不过几日,便招得一百多个雇佣兵。王婆留让艾源、安通、毕沅、曾竹青、雷妙达这些自己的嫡系兄弟全部升为伍夫长,每个兄弟管三、五个小兵。小兵听兄弟,兄弟们听他,他就牢牢控制着这支部队。
这支一百多人组成的神机营,全员装备火绳枪。由安东尼操练了半个多月时间,就宣布完成初期训练,可以出征了。至于倭刀法,王婆留只教这些人学习怎样运用腕力、每人传一两招诸如一刀两断、居合斩、受身抑敌行动等技击使用方法。没有教太多东西给这班新丁,太多了这些新丁也接受不了,只能让他们在实战中慢慢感悟体会。
从葡萄牙传来的佛郎哥火绳枪是这班新丁的主要攻击武器,也是最佳防御武器。只要掌握好轮流装填弹药与发射时间,火绳枪可以发出最强的攻击力。火绳枪内装火药,发射铅弹,有效射程能达到一百五十米。火力凶猛、威力很大。
海盗们的对手大明官兵,大多数是步兵、水兵为主,骑兵难得一见,机动能力很低。王婆留这支神机营只要组织得当,发挥正常,完全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
接下来,汪直给王婆留一条最好的佛郎哥帆船,一班长年航行海上,经验丰富的船夫水手操纵这条大船,保证王婆留他们进可攻,退可逃。这种佛郎哥帆船左右两舷装八门火炮,攻击力、防御力都比大明水师的战舰强悍数倍。更可贵是这种佛郎哥帆船有七条桅杆,鼓满风帆的时候跑得很快。大明水师的战舰对这种快捷如游鱼的佛郎哥帆船往往望尘莫及,插翼也追不上。汪直要求王婆留带着他的手下到象山沥港去闯一闯,给王忬一个下马威,灭灭大明官兵的威风。
至于王婆留怎样打?汪直表示他不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一切看王婆留临场发挥。
出发前,王婆留给他的手下每人五两银子,先让手下到西洋街青楼找窑姐儿乐一乐,疯狂一晚,然后集结出发。
王婆留向他的属下分配任务,在这次流动袭扰战中,他把神机营分作两队。甲队七十人,由他带领,负责上岸突袭官兵的哨所、营地、粮仓和糟运。他们一律作蒙面人打扮,不露脸容。由艾源带领三多个兄弟作为后备队(乙队),只要负责守船,当甲队潜伏攻击暴露目标时,或被官兵发现追击时,乙队负责接应上岸突击的兄弟。
第七十八章 神机鬼火(下)
喝过汪直送行壮胆的鸡血酒,王婆留指挥船夫水手驾驶着他命名为“旋风号”的佛郎哥七桅杆帆船,象离弦之箭一般直插镇海城象山沥港。
从烈表山至象山沥港,约莫半日海程。王婆留的“旋风号”下午驶出舟山烈港,傍晚酉时可至王忬的布置在象山沥港的水寨。据传愈大猷驻朱雀寨,战船一百五十只,兵马六千;卢镗驻玄武寨,战船一百二十五只,兵马五千;汤克宽驻青龙寨,战船一百零五只,兵马四千;邹继芳驻白虎寨,战船八十只,兵马三千。王忬坐镇中军,驻宁波城,领步兵一万。
海风劲吹,临危受命进行自杀性攻击的王婆留,率领他的敢死队,象一把尖刀插入邹继芳的白虎寨中。
敢死并不等于送死,王婆留还是非常有耐性,他一直等到天色全黑才吹响进攻的号角。与进攻号角吹起的还有来自太平洋的猛烈海风。王婆留和他的兄弟即将刮起一股改变海盗和官兵命运的烈风!
王婆留这一战不可能改变历史进程,不可能改变大明官兵继续向舟山烈港施压和挺进,不可能替这场战争画下休止符!但他可以改变王忬进攻舟山烈港的时间,让汪直争取更多海盗的力量进来与大明官府作战;可以改变大明官兵对海盗的藐视。
狂飚的海风夹带着暴雨,海上波涛高达三丈以上。大明官兵四大水寨的高悬桅杆的马灯大部分都已熄灭,剩下零星几点灯火象幽灵的眼晴在漆黑夜幕中闪烁,十丈之外视物不清。这种天气海况,无论是官兵和海盗都乖乖降下风帆,龟缩在港口内避风。
王婆留的“旋风号”冲进邹继芳的白虎寨时,官兵一点反应也没有。王婆留他们吹响号角冲锋入寨,官兵也吹响号角避风抢险,忙着收缆降帆与风浪搏斗。大家与老天爷斗得都快忙不过来了,哪里还腾得出手来与人斗?
百丈,三十丈,十丈,只留下一个风帆的“旋风号”驶入白虎寨中,王婆留他们跟大明官兵船只相距不过数十米。阴风怒号,雨箭扑面。王婆留他们看不清对面官船中官兵的面貌,对方也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在这个风雨肆虐的夜里,王婆留忽然改变主意,命令船夫直接把船驶入官兵水寨中,在一个偏僻的码头停船靠岸。然后他带着三十多个兄弟,蓑衣雨笠,直扑镇海城。
此时在象山沥港中的官兵,在风雨中躲得大小无踪。城里的守军在这种天气下,大部分都进入帐篷内避雨,没有发觉王婆留他们悄无声息地上岸了。
在镇海城外一处隐蔽地方,王婆留和自己的几十个手下用钢索飞抓登城,翻越城墙。
进城之后,王婆留派人去抓了个守岗的官兵问话,先头出去探路的兄弟发回来的情报,据说镇海城的县太爷叫张清,这县中共有驻军八百余人,不知怎么回事,这一夜小城里驻军都不在城中,到城外驻扎了。衙门内当值的官兵不足百人。
镇海县在浙江也算是富庶之地,大明官府的重镇,要不然王婆留他们也不会挑中它来下手。现在在城中的驻军根本就不足为虑,但是那些水寨的官兵可就有点麻烦了。王婆留深知愈大猷、卢镗、汤克宽那些水兵都是骁勇善战的战士。他想毫无损失地重创镇海城,根本就不可能。怎样对大明官府的重镇实现最大的破坏?
王婆留带进城中这几十名海贼战士,大多数人都没有打过仗,加上训练时间也短,这些家伙能不能发挥出他应有的战斗力,尚难逆料?那么,作为主将的王婆留,必须要运用正确的策略,打蛇打七寸,把力气用在刀刃上。既给对方造成重大损失,又使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王婆留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他心中暗暗发誓道:“丫的,既然来了,必须干一票大的。要不到敌营中投毒,或者烧掉对手的器械、粮草、衣物、药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以王婆留这几十海贼战士的战斗力,摸黑干掉几十个官兵或寻常老百姓,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可谓易如斩瓜切菜。他们如果选择这样做,同样可以达到制造恐慌的效果,而且成本较低,安全性更高。但王婆留不愿意做这种等同懦夫行径的无聊事,他们想干点更刺激的事。
“兄弟们,咱们直接摸到镇海衙门内把县太爷抓起来,逼他说出官库的所在,咱们到官库里放一把火!”
众海贼面面相觑,这样做确实够刺激,但危险性太高了。
战士能否在战场上发出他们应有的战斗力,跟带兵的将领鼓舞士气很有关系。怎样才能让战士临阵前心中的一股恐惧感觉化为勇气呢?王婆留心念电闪,想了几个计较,最后他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他不得不这样鼓舞士气:“兄弟们,我知道当官的都有几个小妾,二姨三姨四姨……七姑八姨太,这些女人个个前凸后翘、貌美如花。我们不能让狗官独占花魁,他们凭什么御女无数?不就是凭手中有权有钱吗?平日我们无法打破这种限制,只好让当官的享尽齐人之福。现在情况不同了,乘这战乱局势,我们去把狗官的女人抢过来。攻入镇海衙门后,谁抓到的女人算谁的!”
经过王婆留这样鼓劲许诺,众海贼立马跟打了鸡冠血似的兴奋起来,个个拍着胸膛表示奋勇杀敌,死也不怕。这些海贼够爷们呀,一听见可以抓女人,哪怕他们是在战斗中被人打断了腿,只怕爬也要爬入县衙把县官的女人抢过来。
商量好作战计划,王婆留立即带着众兄弟前往县衙捕拿县官。
时近午夜,城中的街巷漆黑一团,朦胧雨夜伸手不见五指。这段时辰正是制造混乱的最佳时刻,王婆留他们选择了这一时刻来动手。
飕!飕!飕!身子掠风声、雨打芭蕉声、林鸟受惊振翅声混成一片,远远传了出去。可是,城里居民没有人在意,在经常遇上台风的沿海城镇,人们对这种怪异风声习以为常,没有人会大惊小怪。
在飞檐走壁中,王婆留他们偶尔踩坏民居屋顶上的瓦片,也没有人打出灯笼看个究竟,或者嚷一声捉贼。大多数居民都疑心台风太大,咒骂这鬼天气,谁也没料到海贼们在他们头上行走。
看来王婆留带着他的部下在屋顶上蹑手蹑脚向镇海县衙摸去是多余的,他们大可以大模大样地从地面上直扑县衙,相信没有人阻拦或干涉他们。
王婆留他们悄悄来到县衙,潜进内府,先是投石问路,一点动静也没有;继而学鸡叫,“咯咯咯”、“咕咕咕”的叫了几声,鬼也没一只出来瞅睬他们。一切证明,王婆留选择在这个大雨夜实行袭扰战非常正确。
众海贼分头行动起来,夺大门、袭仪门、取侧门、断后门。不一会儿,几个守门的差人一声没发就被割了喉咙,镇海后堂内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王婆留带人进入内堂,径到县太爷张清的寝室。
风声、雨声、芭蕉声奏出一首令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天气有点凉意,这时候钻在被窝干哪档事无疑是非常惬意的。县太爷张清此夜正在被窝中挺枪冲锋陷阵,一箭双雕。与他两个小妾大战三个回合,依然雄风犹在,不曾败北。依张清愚意,他打算此夜不睡觉了,奋战到五更为止。
王婆留他们可以清晰的听到县太爷张清和他两个小妾咿咿呀呀的呻吟声,张清这货此时忙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被贼人掂记上了。直至一个海贼上前掀开被子,把这货揪了出来,他老人家还嘟嚷道:贼婆娘,你拉我干舍?老子还没进去哩!……这货还以另一个小妾急色阻止他快活呢。
任谁被人突然制止干这种好事都会恼火,张清正要发作,却见灯火亮了起来,一把钢刀架在他脖子上,顿时撒泼不起,忙不迭告饶道:“好汉饶命,要钱要物尽管拿去,床头有一包银子,是请托我办事的人送给我的,各位拿去喝酒吧。”一个海贼闻言到床头一摸,果然摸着一个包袱,当时负到肩上──没收!顺便扯出两个妇人,都是年方少艾、雪白身子的人间尤物,看哪狗官都五六十岁了,居然霸占着如些少年的雌儿,众海贼大为愤怒,顿时鼓躁起来。
一个海贼忍不住火,厥物发作起来,连吞唾沫,摩拳擦掌,东张西望,看得他很想立即找个地方放出体内多余的祸水。
王婆留听见兄弟们鼻息声渐渐粗重起来,不禁轻叹一声,他知道这群年轻的小伙子要成为真正的战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