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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不又来经济收入了!”得玻说,“你脸薄不好意思,我去跟她洽谈,咱鸭哥按钟点收小费。”夜姬甩了他一巴掌,说:“吴哥若真是遇到这种灾难,咱们隔岸观火,也太不够哥们了。”
听虞勃的,惠美老不情愿领露眉他们来到了出租屋。一进客厅见空间窄小和光线不足,红心一旁说:“如果陈家小气,不愿拿钱让咱们住宾馆,那好,咱们自个掏腰包。”露眉说:“爸,这里没有人跟你比嗓门。宾馆流动性大,人家公安局怕咱们有什么闪失,特叫咱们住在连阶级敌人都意想不到的疙瘩角里头。”惠美从卧室里走出来,冷冰冰说:“更竟想不到的是,这疙瘩角里头已经住了二男二女……”露眉急眼说:“是吗?我怎么住?拿浆糊贴在墙壁上?”惠美说:“最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故意卖关子,指着帘子后面,说,“东方小姐,这疙瘩角里头还有三位主人没有照面,我现在无法安排你老爷子住在哪间房里。”露眉说:“这就是说,我的住处已经定下来了?”惠美指着帘子后面说:“里面有现成的床铺,你尽管住吧!”露眉说:“你这么肯定,难道你把你的垂帘听政让给了我?”
“不,另有其人。”惠美说,“陈怯夫妇进了局,他们的女儿要这人去作伴,所以你捡了一个便宜,一个人享受单另住一间。”露眉掀开帘子没了身影,即刻传出像见了蛇的声音:“吴中宇?”
惠美站在帘子边上时,桌子上丢着被撕成二半的结婚影照,而露眉胸襟起伏,面对着惠美问:“是你特意安排的?”惠美进去打开电脑,头也不抬说:“不,这房子是我的。虞头要我全气候给你安全,入乡随俗只能是你唯一的选择。”露眉说:“问题是这个人对我更没有安全感。”惠美说:“对不起,这只是一种巧合。而且我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让你住进来,可我还得服从领导的旨意。”露眉恍然:“哦,我记起来了,你和他在飞机场亮过相,搭肩勾背……”惠美说:“别醋酸。实说吧,他首先是我的住户,每月向我交纳房租,其次是工作上松散形搭档,基本上是鞍前马后的关系。你若是心理空间已经没有了他,他出现不出现在你面前,给不给你带来安全感,留下的应该是没有一点余痕。”露眉脸色寡白,说:“连恨也不该留下吗?”惠美说:“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露眉说:“我这才看出你们间的瓜葛。”惠美说:“确切地说,应该是你我他之间的三角形。在你没有来之前,我就给你下了竞争的战书。”眉露说:“大可不必,我现在就表态,我绝对不参与到你们烂事中间去!你要是问我为什么的话,因为他不值。”惠美说:“我说你千万别装文静,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看到你刚才的样子。”露眉莫名其妙说:“我刚才犯着你什么了?”惠美说:“你没有犯着我什么,只是越张牙舞爪我越觉得你是个淑女。”拿起电话拨弄,接听说,“喂……你俩回来一趟。”她招呼的是夜姬夫妻,庙小和尚多,怎么住?
夜姬接到惠美的电话,要得铍坚守阵地,只身往出租屋赶。她推开门看了正在打盹的红心一眼,蹑着手脚走到惠美门口,用手指了指红心。惠美朝帘子里呶了呶,脸上不屑的表情。夜姬掀开帘子,坐在电脑跟前的露眉吓了一跳,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你还是没长进,跟以前一样进门不先敲门……”车头见是陌生人,窘着脸不得不站起来。夜姬的眼睛从破照片上收回来,落在与另半拉有些相似的脸上,明白了几分,却说:“是吗?只可惜这门跟沙袋子一样,敲打在上面没有回应,倒不如这帘子一动,心有灵犀。”露眉反应极快说:“对不起,初入境内,不知道这屋里的主人们有这般的灵犀。”夜姬双手抄兜,脚跟一颠一颠地晃着,说:“其实,你比照片上还要……少妇。”露眉坐到床上,指凳子示意她坐,说:“要说,这就是我这四年来唯有的进步。照说,人有时候活得就跟电影似的,你以为27岁女人的生活是平淡的,可它却偏不是。”
“可不,一进这屋里就碰见了二个下马桩!”夜姬说,“底到是研究生,连爱情感受都研究得很透彻。”帘子晃动之后,惠美钻了进来,对夜姬说:“我叫你回来,是商量我们三个独身女人如何住法……”露眉说:“我不加入你们之列,我已经住下了,有现成的电脑,蛮好!”惠美说:“这当然,金窝银窝不如自个的狗窝,那枕头上的臭汗味比古龙香水好闻!”夜姬说:“难怪我们当家的把我打发到陈家陪伴那小蹄子,原来他这狗窝藏娇啊!”露眉惠美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夜姬看她们的神色不像打假,就细说了中宇的安排,末了还补充,“我说吴哥真是二百五,人家十七八的在给他机会,可他就是上了灶也不沾腥,这怎么是好?难道这二十七八就有这大的魔力?”惠美说了一句实话:“别这样糟蹋人,人家现在都不知道二十七八的要强占他的巢!”露眉和夜姬异口同声说:“这又是怎么回事?”惠美淡淡说:“没怎么回事,三个女人一台戏,戏曲大联唱,就这么简单。”
“没怎么回事?多轻俏,把我扫地出门呗!”夜姬看戏不怕台高兼挑拨离间般的轻哼,说,“吴中宇也不是东西,喜新厌旧忘了糟糠!”偏生撇开头不去接触眼前二位天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光。惠美不得不说:“你别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其实他到现在还没有与‘糟糠’说上话,甚至连糟糠要住在这里也不得知。而我知道的是,陈瑶要他住她的家,所以……”夜姬这才咯咯笑了:“啊,纯属是误会。他并不想住陈瑶那里,就打发我和得铍做那小蹄子的保镖。”惠美说:“那他的人哩?”夜姬可没有好脸孔:“你问我我问谁?他可是跟着你红色现代一起出去的。自然,也是你把他给甩了,可怜连搭大巴钱都不够。”露眉叹道:“可怜,真是三个女人加一个男人才有一台戏!”惠美这才觉得过份,讪讪说:“如果说老记不知道贵宾来了,他要不愿意过户到陈家,我看还是请姬姬你问问他,这房子怎么住。”
夜姬也觉得热闹差不多了,就打中宇的电话,对着电话筒嗯了一阵子,放好电话狡黠一笑,掀开帘子对露眉说:“喂,我的同伙们,你们嘴里的争议人物在采访露丝的生前好友,我和惠惠还得赶到他那里。我说你来了,他高兴的差点把我的耳朵喊聋,当我说是不是请你们一同去,可他……”故意停下来。露眉没看她的表情,说:“他……你们真的是在采访丝丝生前好友?”夜姬说:“这大的事我能骗你吗?”
“他是怕我们听到有损于丝丝形象的话。”露眉生疑说,“既是有他在那里在采访,为什么你俩还要去呢?”夜姬说:“他在醉蟹馆请人吃饭,要我们给他送钱。”惠美在帘那边的咯咯笑声:“在机场那伙儿叫我给甩了,不知他是怎么回来的?”夜姬噘了嘴说:“亏你笑得出来,害得我跑片似的跑了一趟机场。”
“还是乡下那幅啬皮相。”露眉说,“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看他穿了龙袍,像不像一个太子。”
3 男冤家:我请你俩来不是拿我来开涮的
露丝家是一号,隔壁也是相同结构的别墅,又称二号。按排定的顺序,中宇要采访这屋里的一个妇人,因为他曾从惠美那里知道,陈怯报案时这妇人在场,陈怯本是有手机的,为何一定要在这妇人家里报案呢?他摁了门铃之后,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四旬年龄的妇人,她就是云嫂。中宇客气说:“阿姨,我能跟你唠唠喀……”
“行!”云嫂笑眯眯地点点头,“你是吴记者吧?”
“是啊,我正是……”中宇倒吃了一惊,“您认识我?”云嫂说:“你到隔壁来了好几次,我看到有人这样叫你。”中宇心里给她打了分,这女人是人精,就像她一身收拾得干净利落一样。他进到屋里,边看屋里的陈设,嘴里边说:“你倒是热心人,对进出隔壁的人就能过目不忘。”云嫂说:“这都是叫闲着没事逼出来的,我家主人上班去了,我一个看守这大的房子闲着的。所以邻居左右稍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要到阳台上去看一看。”说罢,带中宇来到阳台上,说,“你就仔细看看这个家吧,它跟隔壁的那一套一模一样。在这里能看到陈家呢!”带他回到正厅,进小餐厅倒茶。中宇先是漫不经心张望着,可眼睛一落到神龛上不动了。神龛下面,露丝的遗像由宽边黑布带和小白花框在中央。显然,这是在悼寄缅怀死者。这时,云嫂把茶杯放在中宇面前,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忙说:“这是我们主人家亲手做成的。”中宇大疑:“你家主人?”云嫂说:“坎旦斯先生。”中宇又是惊疑,一个小阿姨竟然一点也不像小阿姨,气质,谈吐和接人待物,比一般的普通主妇还胜一筹,心里直呼:这妇人不简单。可他嘴里说:“那个有钱的中美混血杂种?”
“吴先生,骂狗要看场合。”云嫂怪嗔一声,“看来你与坎旦斯先生有瓜葛?”
“没有啊!”中宇恢复神色,“嘿嘿,只是陡然一见到这屋里有死者的的遗像,我心里就莫名其妙有股莫名其妙的抵触之感。”云嫂理解似的:“那天我也有同感,生怕那杂种沾污了咱中国好正经的姑娘。可后来看了他一摞子照片,原来他心有独钟的是她姐儿……”从几下拿出一摞子照片丢在中宇面前。中宇拿起照片一看,下意识说:“露眉?”云嫂毫无遮掩说了坎旦斯从西安回来的高兴劲,末了说:“他哪是考察投资,实际上去相亲。”中宇头是空的,鬼佬竟然在争夺他钟爱的女人。但即刻有第一印象一晃而过:这云嫂为什么要跟我谈这个问题,她明明知道我是吴记者,上门必然是谈与露丝有关的东西,坎旦斯相亲于露眉,显然不是他采访的主题,而她偏生抛出了这个对于他来说,无疑比了解露丝之死的细节还重要的话题,他只有一个解释,这妇人了解他,更了解他和露眉的瓜葛,而掩盖什么。
云嫂倒没有看他想什么,把削好的鸭梨往中宇手里塞:“就是这样,坎旦斯先生通过认识了丝丝小姐,结识了她姐姐。尤其是从西安回来后,再也没有把……粉头往这屋里带。”一脸灰白的中宇紧锁着眉头:“粉头?”
“嘿嘿,人家外国人是……家常便饭。”云嫂换了话头,“吴先生,你刚才问到哪里了?”中宇醒惶过来,忙眼落在电脑上的屏幕,说:“丝丝遇害的那一天,陈怯在门口用报纸坐在门外,您是亲眼所见?”
云嫂说:“不光是他,那天一共出进的另外二女一男我都看在眼里,我当时挺纳闷,这是怎么啦,一个个像走马灯似的出出进进干什么?直到下午陈先生来我家打电话报案,才给我解开这块嗝在我心里头的疙瘩。”
不用说,这二女一男就是珍珠,陈瑶和梁军。所以中宇没有深究他们是谁,只是说:“阿姨,既然你这样有警觉,你再仔细回忆一下,丝丝遇害的前一天和当天的半夜三更,你是听到否有人偷偷潜入别墅的动静?”
云嫂说:“不好意思,恰好这是我睡眠的时间,我再怎么也警觉不起来。你若是要问这段时间情况,我建议你采访街道治安联防的几个老头,他们那股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