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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挽回影响。
放下电话之后,他似睡非睡一直挨到下半夜,突然门“吱”的一响,窝在沙发上的他眼睛一闪亮,倏地闭上。穿着睡衣的完颜娴重重走过他的身边进了洗脸间,里面不时传来刺耳的响声。文静转动着眼睛,当听到脚步加重,重新瞌上眼睛。一双手重重推他,他就势翻了一个身,又香甜睡去。不一会,大门稍微一响,一个黑影溜了出去。他赶紧爬了起来,跟踪过去。
一个多时辰之后,大门轻微一响,一个黑影闪身进来。突然灯一亮,这黑影变成完颜娴。她“哎呀我的妈”,就瘫痪在了地上。而文静身着戎装端正坐在灯下,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一会,完颜娴爬起来,外强中干:“你想谋害亲妇啊!”文静轻轻说:“娴娴,该停手了吧,你又不是缺钱,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完颜娴满不在乎说:“我做了什么?你说你说你说呀!”
“我一切都看见了。”文静说,“我要你亲口说出来,是在给你的机会,你该明白:命,只有一条,不是好玩的。”
“我没有做什么呀。”完颜娴说:“我醒来越觉得丝丝死得惨,甚至有些冤,我忍俊不禁到她家里看了看。……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的?”
“我是看你对露丝之死极……反常。”文静说,“而且,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完颜娴色厉内荏:“你搞错没有?她是我的好友,在西安共事到浦东,虽然有时我嫉妒她比我美,更逗男人的喜欢。但是到了她一命归天,我不哭还能说她什么不好吗?”
“是吗?”文静说,“她怎么比你更逗男人喜欢?”完颜娴说:“一方面她有副狐狸相,另一方面,是那些男人的错,结了婚又想出来沾惹其它女人。”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三下。他俩不约而同瞅过去。文静站起来,淡淡地说:“我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从你为什么要提前回浦东说起,到你在东方露丝命案中扮了什么角色,把你所作所为掰开揉碎地想一遍。”提脚往外走。完颜娴慌忙堵住他,惶怖说:“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文静说:“天一亮,你留在门柄上的指纹,就要被送803。”天啦,原来完颜娴去了露丝的别墅,难道是她害死了露丝?可完颜娴无所谓说:“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梦游般想看看老朋友的生前……”
“别再打太极拳了。”文静抓住她衣领子,说:“说,你想从她屋里拿回什么?”完颜娴全身颤动,苍蝇般的:“电……脑。”嘴瘪了几瘪,然后把与孔罕的见面,钥匙的生意,和急急赶回浦东的情景细说了一遍,末了说:“回到家里之后,你是知道的,我说我要洗一个桑拿浴,就出门按时把钥匙放在了指定的地方。”文静说:“我不问你拿到她家里钥匙的途径。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留心过没有,拿走那把钥匙的是什么人?”完颜娴说:“我偷着蹲坑,亲眼看到一个乡下男人从衣物箱拿走的。但当我赶出来时,那乡下人坐了的士车走远了,甚至连车牌号码都没有看清楚。”文静颓废说:“唉,那乡下人是在马路上随便拉到的。”完颜娴说:“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文静说:“你提供了凶犯进屋的钥匙,你无疑是间接……”完颜娴双膝跪下在地上:“老公,我再怎么财迷心窍,可也是为了咱们的安乐窝。你救救我,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
4 编内侦探:明天局里见,先考虑那小老头的动机
回到出租屋,中宇进了厕所冲凉水澡。奚婵心不在焉看电视,看着穿了睡衣出来的中宇说:“水寒着的,小心感冒。”中宇说:“不会的,这是流浪在江湖养成的习惯。身子冷了,脑子才能找到感觉。”掀了帘子进里面。奚婵的声音:“饭在锅里,要我跟你热一下吗?”
“谢谢!”中宇在电脑前坐了下来,说,“我在外面吃过了!”奚婵的声音:“既是有人请你俩喝酒,你们得给我留一个纸条,免得我做多了浪费。”中宇手指在键盘上游动,说:“对不起。临出门并不是想去喝酒,而是采访一桩命案,我一时赶急,来不及给你留言,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原来是这样子的。”奚婵的声音,“什么命案?下班那伙儿怎么没听你说?”中宇没有做声,只有打印机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声止,中宇把打印好的稿子伸出帘子外,说:“喏,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了。”缩回空着的手。
“命案二条半,跟踪没个完!我的天!”奚婵惊愕的声音,一会后沉重的叹息声,“唉,贫富在这里一目了然,隔不了多久,总会出现人间少有的黑暗和阴霾!”中宇在发电子邮件。帘子晃动,那张纸落在电脑桌上。奚婵在中宇身边惊诧说:“你……怎么一稿多投?”
“广种薄收,一稿多投不是什么丑!”中宇头也未抬说,“只要是新闻稿,我就乱发一通,电台、报社和用得着的单位都给‘伊妹儿’。”
帘子晃动,奚婵在帘外说:“我明白了,一天不这样做,一天就没得饭吃,就这么简单。”恰好这时她的柯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中显文字:“事办妥,不露声色撤回!分教主。”她把它删除,脸上一丝阴险的笑。
帘子晃动,中宇递过手机,说:“给你复柯!”奚婵一惊,转脸换成柔和的笑,说:“不用复柯,是那死鬼打来的。”中宇的声音:“是湛刚吗?他没有回来吃饭?”奚婵说:“没啦,跟我怄气了!”中宇走了出来,紧张问:“啥啦?”奚婵媚妩一笑:“还有啥?吃醋,嫌我身边的男人太出色呗!”吓得中宇缩回帘内。
午夜一过,伤停呼叫:我要死了,我要与你见面。中宇吓了一跳,脑子静了下来,手在键盘上移动着,屏幕上出现:补时——怎么一上来就哇叽,没边儿没沿儿,是失了恋,还是换了季节怀了春,叫猫般的?
伤停——你怎么看都行,反正我要死了。
补时——等着,你不要死,我还有话讲。
伤停——好,我要见你。有屁让你当面放。
补时——今天好多事太突然,我们不能见面。
伤停——就因为我们几乎是天天见面?或者说,是你晚上揭开了那层神秘的面纱,感觉太突然而不意外,想把它继续隔在我们中间吗?
补时——没,没,我对你没有什么神秘,至少我的过去是这样。
伤停——不想听你那烂事。今晚不见面也行,明早你到局里找我,晚上把那小老头的动机考虑考虑。
补时——谁是小老头?
伤停——陈怯,东方露眉的野老公!
补时——他,野的?那她还有家老公不成?
伤停…——你,心里最明白。
中宇吓了一跳,正想问下去,可那头下了平台,退出了聊天室。中宇愣怔半天,直到落了枕,他还想,惠美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毕竟时过四年,露丝是不是家的野的老公兼收,他回答不了自己,更不像惠美说的,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十 两个嫌犯
就因为他俩是死者过去最接近的异性,且年龄相仿,他们一前一后被请在了传讯席。
1 第一嫌犯:怀疑我跟她有一腿,你们抓我好了
尽管在天亮前只是打了一个盹,可中宇还是起了一个大早床,赶到警局与惠美见面。大案在身,而且昨晚在露丝遗像前暗中发咒要替她报仇,他睡得着吗?进了刑警局办公室,中宇大咧咧走到惠美跟前,说:“老婆,今天有案子要联合行动?”惠美脸一红,板起脸说:“谁跟你嬉皮笑脸!随我来。”带着他走进虞勃的办公室,关上门,指着桌子前的凳子说,“你坐。”中宇说:“嗬,第一次有请我坐!看来,一夜间你长大了,知道什么叫懂事。”惠美严峻掏出工作证一晃,说:“对不起,此刻是在公务,请你跟我们警方合作。”掏出笔纸做笔录。中宇这才听懂她的话,脸一变,瞅虞勃也是正经八板的,就极反感把身份证扔给做记录的惠美说:“就因为我认识露丝,你们就怀疑我?”心里豁然明白:她昨夜在网上说露丝什么家的野的老公,是那么不怀好意,原来是把矛头对准了我自己,一大早给了一个下马威,想必用提审来显灵。
惠美可不容他多想,照着身份证抄了他的生平年月,说:“我问你答,不要回答与问话无关的事。”中宇气呼呼说:“警花小姐,那就请你履行公务吧!”惠美:“姓名、性别?”
“给你脸你还真上脸了!”中宇站起来对虞勃说,“这……虞队长,我没法跟她合作。”虞勃忍住笑,说:“这是例行公式,你们就当着不认识的有问必答。”中宇颓废坐下来,低声恨恨说:“姓吴名中宇,男。”惠美说:“民族,年龄?”中宇大声喊:“汉族,差三百八十二天整整三十周岁!”惠美气得:“你——”中宇丁一卯二说:“你叫冉惠美,年方不清,听名子是日本人,实际是中国人,俗不可耐……”惠美脸涨得通红说:“谁要你说我啊?”
“有问必答。”中宇说,“你刚才不是要我回答‘你’吗?”惠美气得直跺脚:“你——”
“你们都别闹了!”虞勃起身走过来,拍着中宇的肩膀说,“小吴,虽然惠惠是有点正经八板,但由于你与死者是在上海相识不多的人数中的一个,而且你也是我们办案的参与者,同时你也有杀害死者的动机。所以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你在不在现场的证明。”中宇嘀咕说:“早像队长会说人话,那不就没有废话了。”惠美气得胸襟起伏。虞勃说:“昨天上午十一点至下午五点钟,你去过什么地方,有哪些人能证明你?”中宇说:“昨天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报社工作,除我的创作室三个成员能够证明外,报社其它人也可以证明。”虞勃说:“你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最后一次见到死者的?”中宇:“我是昨天在案发现场看到死者照片的,有刑警兼警花冉惠美在场。”惠美嗤地一笑。虞勃说:“吴中宇公民,请你直接回答我对你的讯问。”
“哦,这是讯问,讯问!”中宇说,“我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四年前在死者西安梁山的家里。有她的姐姐,也是我前妻东方露眉在场证明。”虞勃燃起一支烟。中宇说:“虞头,给我一支。”虞勃隔空递给他,被惠美抓在手里揉烂扔在墙角里。虞勃拿出一张照片说:“这是死者现场的情景,她的死因基本明了,氰化纳致死。”中宇说:“氰化纳?那东西来得快,挨一下就猝死。”惠美脸一搐,接过照片递给中宇。照片上,露丝曲躺在水磨石地上,手里还捏着牙刷。孩子死在门口,手里拿着肥皂,旁边散落着肥皂盒。
“哟,你倒是用毒的武林高手!”虞勃琢磨不定说,“按照一般人洗漱的习惯来看,她是牙刷一挨到牙齿之后的三秒钟窒息的。而她的孩子更惨,是哭着从楼上爬下来,四处爬着哭泣着找她妈妈,然后找到卫生间的门口,嘴里咬了肥皂致死的。”中宇情不自禁流下泪水:“可怜的孩子,在她死前之前,几乎是哭泣着而随她妈妈……升天的。”
“对,你说的一点不错,她的喉道眼是红肿的。”虞勃说,“从死者胃液化验推断,死亡时间约在上午十一时至十二时之间。由于作案现场没有遗下什么外在的痕迹,所以我们希望你跟我们合作,首先排除死者是自杀或者是它杀。”
“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