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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陈良邦右手轻抬,一个难以置信的画面,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十七分;地点:中山北路马偕医院一楼急诊室。
躺在病床上,我整个人浑身无力。昨晚和安倍晴实在“棠尧石化”的大楼找到“魇镇”的法器,不料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开始头晕目眩,到后来连站都站不稳,只好送到最近的“马偕”医院急诊,医生检查的结果,证实我中了毒。我大约描述昨晚的经过,他分析我可能中的是一种麻痹性的蛇毒,手指戳伤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人一般都会用嘴去吸吮伤口,此时毒性便会藉由肠胃吸收、散播到全身,人就会身体不适了。
好在打了血清后,一觉醒来精神好些,这才发现安倍晴实昨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手上拿著一本书、一只笔,神情自若的不知在细算什么,我费尽全力才好不容易坐起了身,他见我醒了过来,马上把手上的书阖上:“吴桑,好多啦?”
那是一本日文版的《占事略决》,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正准备下床上厕所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先是一阵左看右探,才发现我和安倍都在看他。
这个满头大汗的冒失鬼还有谁?正是归霖竞。
“吴澧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找好久,手机又没开…我先到你公司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住院了,所以我才杀到这儿来找你…好点没?好点啦?那我们快走吧!”
“走?走去哪儿?”我好奇的问。
“去立法院!半个小时前,游逸正检察官收到立法院警卫传来的消息,说有长相颇似陈良邦的人进了立院旁听席,他叫我们带人过去看看,李英才组长叫我先来找你,请你过去帮个忙……咦?这位是…?”
我指指安倍晴实:“他就是我和你们提过日本来的阴阳师,安倍晴实。”
“喔…难怪这么眼熟!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归霖竞马上伸出右手:“别怪我认不出你来,报纸上你穿日本和服嘛…”
安倍晴实也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不是和服,那是日本道服。你最近交了小女朋友,是不是?”
归霖竞张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穿好了衣服,用力拍了他的头:“走啦!不是要赶到立法院?还不快走!”
上了警车,一路警笛猛响、狂飙街头,归霖竞忽然想起一事,从公事包里掏出几张纸:“嗯,你们总编辑叫我交给你的,说什么一个杨先生快递到杂志社,是份很重要的资料,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堆传真纸,第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著“DOUBLEJ”,接著写了六个名词:审判、公理、监督、正义、秩序;最后一个是矫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画了好几次,在每个名词后,都详细记载著外貌、身材、口音、职业;而在『审判』和『正义』的后面,写了两个名字:陈良邦与罗苹。在『矫正』的后面,用号标明,用粗笔写著:此人有见过!!必查!
最后还贴个小纸头,杨主信在上面用原子笔潦草的写著:吴大记者,这是潘神父死去的那天下午传给我的资料,他说上头记著使用“愧疚咒”的集团成员,当你遇上这些人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停在空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全身好像被冻住一样,动也不能动?
眼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全身透明?透明到他里面的血液在滚滚骚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还好眼睛还能动!眼角瞄了一下身边的人,“秩序”曾庆伟的神情十分古怪,就像亲眼看到僵尸从坟墓里跳出来一样又惊又骇:“监督”关礼娟的嘴更绝了,人的嘴能张那么大、那么久,舌头还能保持在上下颚中间不动……真他妈的想笑。
不过钱昆虎却连笑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下一秒钟,他的两只手腕就像人在啃鸡翅一般,在清脆的“卡、卡!”声里,硬生生的被折断!
“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从左右手以光速重击钱昆虎的痛觉神经!他亲眼见到他自己像拉弓般的姿势,左手在前、右手在后的停在空中,而两只手腕,原先呈握拳突袭状,现在竟像在树枝下倒吊的死人,无力地左右摇晃著。
“痛吗?很痛吗?我想真的很痛呵?”陈良邦强忍著笑,手臂置于胸前,右手掌轻抚著下巴,左手指著停留在空中的钱昆虎,像是在欣赏自己刚完成的画作:“现在告诉我,谁是王八蛋?”
“你他妈混蛋!下三滥!王八蛋加三级!”钱昆虎强忍疼痛,口里仍喋喋不休地骂著!
就见身体愈来愈透明、愈来愈发亮,而体内的血液与疤痕也渐趋明显的陈良邦怒发冲冠,虎目圆睁,咬著牙从喉头挤出一句话:
“找死!”
就听见“霹雳叭啦”、“噗喳卡吱”的爆裂声不绝于耳,钱昆虎全身上下的骨头在一瞬间全部被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强风给击碎!最惨的是大腿部位!竟然有部份腿骨因为被硬生生的折断,而从皮肤表层强行突破,血淋淋的白骨上,又夹杂些血肉模糊的肉屑,惨状让人不忍卒睹!
强忍著痛,或者早已经痛到快晕厥过去了,钱昆虎一边抖动著,一边仍在“碎碎念”著:“妈的混蛋!下三滥!狗娘养的混球!性无能!变态!没屁眼的无赖…”
陈良邦左手虚空再一扭,就见钱昆虎的颈项间发出“卡嚓”一声,他的头一歪,两眼瞪著像铜铃一样大,鲜血从嘴角泊泊冒出,人,就这么死了!而他的尸体,就像悬在半空中的人偶一样,孤单却又恐怖的吊在那儿,而嘴角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矫正』…『矫…正』你快过来…陈良邦,陈良邦他疯了!”曾庆伟拿著手机,整个人早已吓到惊惶失措!此时只好不停的用手机求助“矫正”,希望他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喔…电话那头的人是『矫正』哪!那好的很!”陈良邦头一侧,用一对全红深邃的眼睛“瞄”著曾庆伟:“是不是他?快说!”
曾庆伟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求救而促发了陈良邦的杀机,他深吸了一口气,左手向后挥了挥手,低声说了一句:“快走!”关礼娟见状,拉著还在认真拍摄的摄影师,一步步的向后退去,曾庆伟看著陈良邦,探试著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悬在半空中钱昆虎的尸体忽然“碰!”的一声摔落在走道上,陈良邦看著尸体说:“那你就帮我带个”massage“给他吧?”
“什么…什么”massage“?”
陈良邦并不答腔,曾庆伟以为自己没听到,正挺起了身子想听个仔细,两股惊人的力道从他腰际两侧袭来,只听见“噗!噗!”两声,他的肚腹间被这两道强力给撑破,所有的肠、胃和部份内脏就从肚脐正中央爆了开来!
肚破肠流、血肉横飞的景象,吓的关礼娟等二人连抬腿移步都困难!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曾庆伟弯著腰,强忍著痛楚,勉力的挤出这几个字。
“因为杀了你们…”陈良邦指指曾庆伟右手紧握的手机:“『矫正』他才会听见哪,不好意思,我的massage就是这个罗…”
左手一挥,曾庆伟的身躯,就像一个破碎的沙包,一路从二楼如抛物线般的丢向一楼大厅,郭琮琦正说到精彩处,“轰!”的一声,就见像一堆烂泥般,肠肚齐飞的曾庆伟刚好就摔在他演讲的讲台上!
郭琮琦被这突忽其然的血人给吓的魂不附体,两腿一软就跌坐在地面上!立法院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也都纷纷起立,不是抬头观察二楼究竟发生什么事,就是迅速冲向台前察看。郭琮琦全身发著抖,正茫然无绪的当儿,曾庆伟紧闭的双眼,竟然忽地睁了开来!
“委员…”从曾庆伟的口里,只能断续结巴的听得这几个字:“快…快走…你…是下一…个…”紧握的手机,也在此时掉落地面。
一道人影像鬼魅般忽然出现在还蹲坐在地上的郭琮琦前面:“想走也走不了!”郭琮琦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三十二分;地点:中山北路驶向立法院之警车上。
“不是已经有陈良邦的资料吗?难道李组长他们没有去查吗?”我问。
归霖竞摇摇头:“有,但是公司留存的是旧资料,他最近搬了新家、换了手机,平时又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要如何联络。”
“这就难怪了;”我看著竖立在眼前的立法院,自言自语的说:“为什么我总感觉今天好像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一直不发一语的安倍忽然说:“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直符转为虚诈腾蛇……”他看了我一眼,那对“地焰妖瞳”再次闪耀著锐利光芒:“今天大凶,吴桑,你自己留心出事,我也感觉到了。”
我和归霖竞两人对看了一眼,一股不祥预感迅速笼罩心头。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地点:立法院外,某电视台SNG车外。
当我们匆匆赶到中山南路的立法院外时,就见一群人在围在某家电视台的SNG车外,每个人表情凝重,不是紧闭双唇,就是瞠目结舌。在这群人中,我们也看见了拿著手机焦急关切的游逸正检察官、李英才组长和李秉强督察。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李英才盯著SNG车里监视的萤幕,此时也只能说这句话来。
“里面情况现在怎么样?”我好奇的问。
“陈良邦已经杀了四个人了!现在他正挟持著一位立委!”李秉强沉痛的说:“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狠!”
归霖竞马上从口袋掏出警枪来:“妈的!干嘛不冲进去?跟他拼了!”
“问题就是…”游逸正垂头丧气的关上了手机:“他强迫所有人不准进去,也不许出来,他已经杀了两个驻警了,现在所有的立委都集中在大厅演讲台前蹲坐著,我们如果贸然进去,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死伤。”
“四个人?除了驻警外还有哪两个人?”我随即问著。
“根据我的线民告诉我,一个是钱昆虎,另一个是曾庆伟。”游逸正马上回答。
我看到李秉强的眉毛忽然挑高了一下,双目紧闭思索著。就在这个时候,石景城和黄欣桦也都抵达现场,就见萤幕里陈良邦一手抓著不知是死是活的郭琮琦,对著镜头厉声地喊著:“把『矫正』给我找来!”
“『矫正』是谁啊?拍摄画面的人又是谁啊?”众人连声追问,我忽然想起刚刚杨主信的资料,连忙拿出来,把游逸正等人叫到一旁:“你们看,这是潘唐中神父在死去的那天传真给他学生,他学生再拿给我看的…这是使用『愧疚咒』的组织:『DOUBLEJ』的成员名单,里头就有提到『矫正』这个人,还有其他人的资料,还有个成员是记者呢,喔!这记者不就是那个关礼娟吗?她也可能就是在现场做SNG连线的人。”
游逸正只看了一眼,马上就下了决定:“好!我们就先冲进去,就说我们已经找到『矫正』了!”
“但是我们明明没有…”归霖竞大声说著,李秉强却抢著下令:“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进去再和他谈判!”
“好!”游逸正感激的看著李秉强:“那督察,就请您来分配任务!”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