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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眼睛却一直往床上瞟,三木才被她顺了毛,便被她这眼珠子都快嵌入床上的样子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得,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去会你的情郎吧!刚好这小子脾气倔得很,死活不让师父老人家给他换衣服”三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酒壶,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为了给容珏治内伤都两三天没喝酒了
酒瘾犯了,便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姜琳琅听到三木这番话,不禁黑线
师父啊,且不说徒儿是找了个相公不是媳妇儿,您也不娘啊
啊呸呸,姜琳琅摇摇头,身上的鸡皮疙瘩挥去,然后便掀了纱帐。
“额”
只不过,打开的时机不对。
容珏正浑身低气压地瞪着手中的裤子,都能看见他捏着裤子边缘的手指,紧到微微泛白。
一条腿露在外,长长的中衣遮住了大腿,但他此时一条腿在被子外,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
姜琳琅忙双手捂脸,“我什么也没看到!”
脱口而出便是这么心虚的一句话。
容珏黑着脸,但腿动弹不了,手又无力的滋味,叫他更为烦躁。
而此时姜琳琅欲盖弥彰的话,简直是在挑战他的极限,额角青筋暴了暴,斜了一眼捂着双眼,指缝外的脸上那绯红的颜色,却叫他不由唇角扯了扯。
“替我穿上。”
“???”
噫噫噫,姜琳琅以为自己幻听了,但是下一瞬,某人不大耐烦的声音再度响起——
“穿衣!”
“啊?哦哦哦!啊?我我我给你穿?”姜琳琅将双手放下,神情几经变幻,瞧着颇为傻气,又懵又羞又怕的样子,叫容珏心底那微微的不自然也褪了个干净。
罢了。
左不过他最肮脏的一面叫她知道了,又还杀不得
便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吧。
只要在他身边,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过去
容珏又开始自欺欺人,为解释不清的心软和动容找了完美的借口。
最后,姜琳琅是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替某人穿上了裤子,再在某人一脸嫌弃的指导下,磕磕绊绊穿好外衣。
“咦,这不是我”姜琳琅替他系好腰带,小心翼翼的动作,唯恐触及他身上的伤,眼角不经意一瞥,却瞥见床边她之前遗落的香囊,本能地伸手要拿,就被一只欺霜赛雪修长的大手抢先取走。
容珏将香囊夺了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往窗外扔了去。
姜琳琅:
对上她不解又无语的眼神,容珏冷着脸,“难闻死了。”
姜琳琅:有点过分吧,当着她的面,嫌弃她的香囊==
不自在地偏过头,一缕长发随着这个动作滑过肩头,容珏将其拂到一侧。
微蹙眉,随即微抿了下薄唇,幽深的眸子望着姜琳琅,“束发。”
“啊?我不会啊!”姜琳琅大眼瞪圆,忽然就让容珏觉着像只松鼠,她摆摆手,面上抽了抽,像是怕做不好会被他剁手一样地摇头讪笑。
“过来。”
容珏却缓缓扶着床柱,四肢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行走不太便利,但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径自走到镜子前,坐下。
他一开口,姜琳琅便乖乖过去,等她站到坐在铜镜前,静静等她梳发的容珏身后时,才傻乎乎地反应过来。
束发啊
先是穿衣,再是束发她没记错的话,容珏一向不喜欢女子亲近,也讨厌男子亲近,这些事,好像他向来是自己做的。
现在
居然叫她替他束发了。
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但心里却止不住地欢喜和高兴,这是不是说明,至少他对她的接受程度越来越高?
是以,她也没拒绝,拿起梳子,手握起他一缕顺滑如缎子的墨发,梳子轻轻穿过发丝,动作小心又轻柔,不是害怕被他嫌弃的小心翼翼,而是——
一种珍惜的细致温柔。
温柔啊
容珏眼睛死死地瞪着铜镜,望着里头低眉顺目,神情温和宁静地替他梳发的姜琳琅,幽深黑漆漆的眼底,有一层薄薄的云雾笼罩。
又来了。
那种叫他拿捏不住的,似疼不疼,若即若离,又甜又涩的感觉,再次包裹着那颗冰冷的心脏。
一室温馨,半晌静好。
他忽然觉着,这样也很不错。
第113章 撕开,激怒()
“容珏,你试试这个!”容珏躺在藤椅上,手里拿了块点心,递到嘴边,才尝了一口,便听到姜琳琅欢快地搬了什么东西进来。
红豆糕。甜甜的,香软可口。
容珏微舔了下唇角,忍不住再拿了一块。
“做什么?”他看到姜琳琅气喘吁吁地搬着轮椅进来,眉梢微拧,一瞬又舒展开,清冷阴柔的声音中不含什么情绪地问。
姜琳琅拍了拍轮椅上的软垫,“你腿不方便,我给你找师兄要了个轮椅,这软垫也舒适,我还给你弄了个腰垫”
容珏本想拒绝,但听着她喋喋不休,眉眼都是明媚灿烂的模样,大抵是口中甜软的点心叫他心也跟着软了下。
他听到自己口气都软和了几分,“哦。”
尽管只是一个冷淡的音节。
姜琳琅亲力亲为,扶着他慢慢坐上轮椅,替他垫好腰垫。
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被她清澈的眸子盯着,容珏那“尚可”二字便咽了下去,“不错。”
果然,听到这“不错”二字,他瞧见,她那期待的脸色转为喜色。
“你这么讲究,还是我了解你!”姜琳琅推着轮椅,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这会儿是下午,太阳还没落山,是一天最暖和的时候。
她注意着脚下的台阶,动作细致地推着他下了台阶,“我带你看看这个院子?”
“你住哪?”容珏微从鼻腔中“恩”了声,随即想到自己醒来便看到一个古怪的老头子盯着他好奇不已,还要给他换裤子,若不是打不过,他险些就要动手了。听她解释才明白前因后果,知道这里是她师父的院子。
“我和师姐她们住一起!”钟秀山很大,但是师父和师兄们一个院子,她们师姐妹一个院子,师父说这样住一起才有家的味道。
眉梢飞快掠过一丝不悦,容珏抿了下唇角,忽然沉声道,“我不习惯这。”
他不喜欢和男人住一起。
姜琳琅蓦地就想起瀑布山洞里,那恶心的男人说的话。
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受到那般对待
心里一窒,她便不自觉地软了声音,“那——我和大师兄说一声,你搬到东厢房,我住你隔壁,也好照看你?”
她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却叫容珏忽而眸子一黯,手死死地捏着轮椅的椅背。
“你同情我?”
阴寒的声音冷得叫人难以忽视。
不用看,也知他此时眼里,定是杀机毕现。
哎。
姜琳琅心里叹了声,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乖戾不定,敏感易怒。
将手放到他紧绷着的手背上,感受到他微僵了下,姜琳琅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同情的?你小时候吃了很多苦,但是现在否极泰来,你的生活会越来约好——你看,你权势滔天,武功高强,手下众多最重要的,你还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娘子,啧,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容珏:
难得地,容珏也会被姜琳琅给噎到。
“呵呵,姜琳琅,没想到你脸皮这般厚。”容珏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但是手背没有再僵直,身子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些。
他才不承认,被她的话取悦到。
想到他走火入魔的时候,她不怕死地拉住他,想起他在山洞中比他还要愤怒想要杀了那人的样子,想起地牢中她假借自己的名义救人让那些人感激他
这些画面,占据了他此时整个脑海,他自己都没发现,心底有一处,竟如冰雪消融般塌陷。
最好她说的都是真的。
敢骗他的话
“被污泥溅到,洗干净就是了。沾到的是衣裳,又不是你这个人。容珏,你大可不必为那些事耿耿于怀”姜琳琅忍不住,她想,伤口撕开会疼,但不撕开,任其溃烂,会坏死。
果不其然,在她意料中的,容珏忽然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到像是要将她的手给折断。
他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眼里一片漆黑,眼角微红,昭示着他此时的盛怒。
他冷冷地笑着,“你算什么东西?姜琳琅,你凭什么说着道貌岸然的话?污泥沾身?呵,我不在意,我本就是污泥——那些人都死了,你以为你知道了我的过去还活着就可以指手画脚了?我本就不是好人,这天下没有比我更黑的心肠更脏的手段我”
姜琳琅猛地弯下腰,倾身吻上那说着刺人刺己,刻薄厌世的话的红唇,闭上眼,极尽温柔地辗转。
堵上了那不想听的字句。
也堵上,容珏那快要溢出来的自我厌弃。
先是身子一震,而后,他猛地推开姜琳琅,抬起袖子抵着唇,眼睛死死地瞪着姜琳琅。
只是瞪着,目光如剑,却一个字都没说。
扶着轮椅的轮子,很快回了屋内,不给姜琳琅反应的时间,那扇门便关上。
微抚着被捏红的手腕,姜琳琅有些低落地垂了下眼睫,随即强打起精神来。
微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下眼皮子。
“这人怎能这么不好哄呢”
她对他这么好了,难道还看不出她喜欢他么?
一个人的心究竟有多难进去,甚至连那扇门都不知道在哪。姜琳琅忽然有些丧气地苦笑一声。
姜琳琅啊姜琳琅,你说你喜欢谁不好,非要自讨苦吃喜欢他
“师妹”
才转过身,姜琳琅便撞见木霆深沉不见底的眸子。
“二师兄?你来多久了?”姜琳琅忽然就闹了个大红脸,站定在原地,硬着头皮笑笑,尴尬地问。
木霆冷酷的面上微微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才来。三师妹在厨房等你许久,让我来催催你。”
闻言,姜琳琅不觉松口气,重新露出灿烂的笑脸,“瞧我,差点忘了!走吧,不然师姐又要训斥我了”
木霆只是淡淡笑了下,眼底一片晦涩,掩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捏成一个拳头。
努力挥去,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精致明媚的少女弯下腰,倾身温柔又急切地吻上红衣妖冶的男子
呼吸微滞,木霆心底翻腾苦涩,面上不显分毫。
而身后那扇门,微微开了一道缝,容珏望着一男一女并肩离去的身影,唇线绷直,抬手狠狠地拭了拭唇角——
该死的女人,才亲了他,便这么快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地走了!
哼了声,冷着脸重重将门关上。
第114章 榆木,贺礼()
晚上,姜琳琅和木悠然将饭菜端上桌,唐霜儿从身后出现,伸出手飞快拿了一只鸡腿,咬了口,然后笑弯了眼睛——
“师姐,好吃太好吃了!”
木悠然看得额角抽搐,“唐霜儿你洗手了吗就吃!”
美人就是生气也是美的,尤其是木悠然这样不说话瞧着清冷的美人。
唐霜儿努努嘴,忙躲到大师兄木霄身后,“两位师姐的厨艺太好了,霜儿饿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