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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堂之上,容珏罗列了广陵王齐兆数条罪状,本来这些对于皇帝而言,不过是小事。但坏就坏在,容珏直接呈上从广陵王府搜到的皇袍!
皇袍一出,皇帝脸色瞬间变了。
龙颜大怒,拍着龙椅而起,直接黑着脸下令将齐兆关进天牢。
事情还没有结束。
齐兆的母妃为了救齐兆,暗中联络其母家,只是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便被容珏抽丝剥茧地查到了他们“意图谋反劫狱”的罪证。
试问皇帝最担心什么?
自己年纪大了,儿子心生不轨。
齐兆本就不受宠,现在又被搜出龙袍,其母妃勾结母家培养杀手打算劫狱!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下来,本就多疑无情的皇帝,更是下了决心要处斩齐兆。
将齐兆的王府抄了,其母妃被赐毒酒,母家被发落。
一时间,人心惶惶。
朝野皆是唏嘘,对容珏瑕疵必报,雷霆手段再度感到畏惧。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皇帝忌惮容珏,却也的确是容珏能抓住皇帝的弱点忌讳之处,从皇帝逆鳞下手,无往不利。
在仁寿宫闭门不出,替齐睿祈福的皇后得知后,只是冷笑一声,“总归陛下只需要一个儿子。”
对于齐兆被收拾发难,并无异议。甚至喜闻乐见。
当然,也不代表她会感激容珏。
只是她想到顾明珠差点栽了个大跟头,不禁蹙眉,对红姑道,“本宫明明告诉她,小惩大诫便可,她居然想直接取了姜琳琅性命。”
红姑闻言也是不赞同,“是啊,明珠小姐此举太草率了。若是引起陛下不满,对顾家对娘娘您都是不利的。”
“她还不是容珏的对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枉费本宫助她。”皇后对着菩萨拜了拜,想到自己是要为齐睿祈福的,不好当着菩萨的面说太多,便起身,扶着红姑递来的手,走出祠堂。
听得出她的恼意,红姑便出声圆道,“娘娘本只想为难下他们二人,明珠小姐恐是会错意才”
只是皇后是什么人?她嗤了声,不以为然地摇头,“那丫头想什么本宫还不清楚?别忘了,本宫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只可惜,还是太意气用事,不成大气候。你派个得力的嬷嬷去她那,她那母亲也不是聪明的,还需本宫多看着点。”
红姑应声是,心里却明白皇后此举并非出自于姑姑对侄女的宠爱,多半还是因为想培养侄女成为合格的儿媳。他日辅佐萧王殿下。
再说姜琳琅,此时换了一身常服,带着小桥出了府。
虽说容珏派来监视她的两名暗卫依旧跟着,但她却面不改色地让小桥带着她去城西那布料铺子,寻找奶娘生前有过交集的沈大娘。
“这位小姐是来看布匹的吗?”城西不是闹区,多是普通小老百姓在这做生意居住,姜琳琅虽穿着常服,但卖布匹的老板一眼就看出她身上这身衣裳料子不俗。
是以,上前抬手作了揖,却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试探。
像他这家店子,可没有这姑娘身上这般好的料子。这女子的丫鬟穿得都比他店里的料子好,所以,他心里不认为姜琳琅主仆二人是来买布匹的。
姜琳琅自然看出来老板眼里的狐疑提防,没有架子地笑了下,摇摇头,“老板,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
老板听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态度很是恭谦,瞧着像是个温厚的人。
“不知小姐想打听何人?”
“请问沈大娘可是住在此处?”
“姑娘找她何事?”哪知,老板一听姜琳琅打听沈大娘,眼里的戒备提防更甚,打量着姜琳琅温和的笑脸,问。
姜琳琅忙安抚道,“老板莫误会。我没有恶意,因沈大娘与我家奶娘是好友,我来只是替奶娘看望下故友的。”
故友?
老板并未就此打消对姜琳琅的戒备,所以他面色淡淡地摇头,“从前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早几年就离开了。姑娘不如报上名字,在下可托人替姑娘打听下她的下落,等有消息了再告诉姑娘。”
姜琳琅笑容微僵,明白想要见沈大娘估计没有这么简单了。于是她报上小桥和奶娘的名字,随即便离开。
她留意到,当她报上小桥和奶娘名字时,老板那惊诧的眼神。
虽然他极力掩饰克制,却还是没能逃得过姜琳琅的眼睛。
“小姐,沈大娘真的搬走了吗?”回去的马车上,小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姜琳琅勾唇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当然没有。那老板明显知道奶娘和你,也不信我的身份。不过我想,我知道去哪找沈大娘了。”
“去哪?”小桥不禁问道。
姜琳琅掀了车帘,看了眼外边,没有人。
于是她对小桥道,“你先让车夫驾着马车绕两圈,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待听小桥的回应,便从车窗翻身跃出。
脚尖几个点地,一跃而起,飞快从屋檐上消失。
飞檐走壁什么的,姜侠女表示,完全不在话下的好吗!
她折回到那布料店,掩了身影,暗中观察。
那老板谨慎地四下看了看,随后才放心地走进店铺,拿了钥匙,关了门。
才上午就关门?
姜琳琅挑眉,脚步一抬,便跟上疾步朝一个方向离去的老板。
第67章 月娘,信物()
姜琳琅跟踪布料店老板一直到了居民区,最终在巷子出去街道尽头拐角的宅子停下。
她看着老板进了宅子。
微看了眼四周,最后退回到巷子那,一跃,从屋檐再跃,落在宅子的墙上,再跃下。
她尾随老板,看着他穿过院子,来到后院主屋。
“月娘。”他敲了敲门,低声唤了一声,没多久,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从姜琳琅的角度只看得见裙子一角,能确认是个女子。
然后老板进了屋,门关上。
姜琳琅手自柱子上放下,脚步轻盈地跨过面前的栏杆,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子前。
躲在屋外,她担心站在窗户外会有影子,便没有戳破窗户纸看里面的情形。
但她全神贯注,凝神听里面的对话。
店铺老板将外衫脱下,递给床前的妇人,妇人接过放置于架子上。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妇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于男人这么早回来感到很是诧异。
老板看了眼屋外,即使到了家中也还是保持着警惕。
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声音里的激动,“你知道刚刚,我碰见谁了吗?”
“谁?”妇人的声音很温婉,听起来很舒服。
老板将姜琳琅和小桥过来找他问沈大娘的事告诉妇人,随后在妇人微惊诧的吸气声中,语气含着几分不安,道,“月娘,我看那丫头绝对不像是你花娘养大的小丫鬟,那气质样貌绝对不像,更何况,她身后可就有个丫鬟呢!”
月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由带了几分哭腔,“是不是”
“嘘!我看啊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赶紧收拾行李走!”老板却一把拉住月娘的手,道。
月娘忽然冷静地道,“不行。花娘交代的事我还没完成,我不能走——相公,我躲了太久了,不想再躲了”
“月娘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
“沈大娘?”
姜琳琅听到这也就差不多心里门清了,她索性直接推门而入,逆着光,月娘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惊吓地往老板身后躲了躲。
直到姜琳琅一步一步从光影中走到她面前。那张脸显露出来,月娘身子一震,从老板身后走出,微张着唇,眼眸晃动。
“你和奶娘是什么关系?她交代你什么了?”姜琳琅开门见山,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瞧着三四十年纪,面容清秀的妇人。
月娘在看到姜琳琅模样时,整个人都震惊不已,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魂,却是忽然跪下。
“见过小小姐!”
店铺老板见状,叹了声,闭眼摇头叹息。
姜琳琅却在听到“小小姐”这个称呼时,面色微变,记忆中,奶娘一开始也是这么叫她的。
因为,奶娘是她娘亲的陪嫁丫鬟。
那么,这个月娘,还是沈大娘,也是她娘亲的丫鬟?
“相公,你去给小小姐倒杯茶吧。”月娘看了眼不安担忧的店铺老板,安抚地点点头,道。
知道她这是要单独与姜琳琅说话,男人虽不愿,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出去,并且带上门。
“为什么唤我小小姐?”姜琳琅面色淡淡,没有什么笑意,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审视。
在这样的目光下,月娘却缓缓笑了笑。看着姜琳琅的眼里,不自觉温柔起来。
“小小姐与小姐长得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奴婢不会认错。”
“就不怕我是易容的吗?”
姜琳琅闻言,却有些无语,来时还以为会很难取得对方信任来着,但这个月娘是怎么回事?
月娘也是一愣,想来她是个温和纯善的性子,闻言面上微恼,但随后坚定地摇摇头。
“你的眼睛很干净,和你娘一样。不会错,你是小姐和大将军的女儿,你小的时候,奴婢带过你,只是你那时候才两三岁不到。应该不记得了。”
姜琳琅看着对方这样子,也放下了戒备,她开口,“你知道多少,可以都告诉我吗?”
月娘温柔地点头,“小小姐回来这么久,奴婢也想过去找您,但丞相府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还望小小姐恕罪。至于您想知道的事,月娘知无不言。”
说着,她转身去了内室,隔了一会儿,才拿了一个匣子出来。
她将匣子放到桌上,递给姜琳琅。
“当年之事,其实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在小小姐三岁的时候,奴婢便出了将军府回乡下嫁人等奴婢得知将军与小姐罹难时,小小姐已经被送走。花娘暗中找到我,让我先不要回来也是因此,我才得以避开那些搜罗姜家、薛家家丁奴婢的杀手。
由于花娘一直被朝廷的人暗中监视,她不便与外界联系,才带着小桥那丫头隐于此处。后来我随相公回来京城,便当了花娘的邻居,在城西开了间铺子。以此掩饰我的身份,也好替花娘做事。”
打开匣子,姜琳琅看到里面一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支粉色的珠花。
她视线从匣子移回到月娘面上,安静地继续听她讲。
月娘脸上堆满了回忆和哀伤,她眼眶微润,“那几年,花娘过得很不好很多人都想要她开口说出那东西的下落,却又从她嘴中挖不出半点下落。渐渐地他们也以为,花娘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早在我来到临安的时候,花娘便将这匣子交给了我。”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月娘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带着几分欣慰,“我一直在等你来。花娘说过,如果你不来,让我一辈子不要说出这个秘密,就让你无忧无虑地活着。但如果你来了,就证明你已经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不是意外,那你该知道真相。”
姜琳琅拿出信,不知不觉眼眶盈满了泪水。
奶娘,是她来到这个世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是真的很爱她。
——琳琅
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