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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侧这人,却是血腥残忍,手段有多凌厉阴狠,她早有耳闻。
是以,她手里匕首一个一个点着院中的杀手,下巴微抬,目光坚然,“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说出谁指使的你们,我便放你们走。”
“休想!今天,我们一定要取了这狗贼的人头!既然你是他新娶的夫人,那便将你一并杀了!”
容珏听了,原本唇角的讥嘲便更显而易见了,“呵?好狂的口气!”他微微上前一步,那些杀手却本能地后退。
他伸手,掌心微凝了力,便见姜琳琅手里的匕首一颤,悬挂半空。
姜琳琅眼眸微睁,好深的内力!
“你们弄脏了我的院子。”
身前的男子却唇角微沉,身上散发出逼人的寒气,话音一止,手往前一挥,袖风微拂过姜琳琅的面门,有凉寒的香气袭过。
下一瞬,她便惊呼出声来!
匕首飞过,脖子上一道锋利血痕现,便有人倒下。
顷刻间,杀手,尽数死去。
姜琳琅怔怔地望着一院的尸体,不禁身子颤了下,心底一寒,呆呆地抬眸看向收回手,颀长而立的男子,眼神划过一丝复杂。
如传闻那般,杀人不眨眼,身上都不曾沾上血,便一个不留地杀了。
这就是,容珏。
“为,为什么都杀了不留个活口审问幕后主使吗?”她声音有些涩,这是她第一次面对杀人的场面,血腥味叫她几欲作呕。她忍着不适,问。
容珏转身,凉薄地望向面色微白的姜琳琅,目光直直射进她那双染了几分害怕的眸子,一直阴冷的面上,忽而绽开一抹笑,凉薄至斯,嗜血残忍的。
“这天下,谁不想杀我?”
审问?呵,不需要。
他容珏,与天下为敌,仇家遍布,幕后之人是谁,不重要。
说罢,进了屋。
姜琳琅却被他狂妄的,冷血的话一时冲击,她微抱住自己的胳膊,自脚底升起一股凉意。
很快,暗处便有训练有素的暗卫出来,无声娴熟地将尸体拖走,还有小厮木然地拿了湿布开始清理地上的鲜血。
她恍惚地目睹这诡异却又和谐的一幕,这丞相府的血,真的擦得干净吗?
她才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丞相府的守卫很森严,看暗处的暗卫便可知。容珏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测,那么,今夜的刺客,他早就知道了?
方才旁观她与杀手交手,他到底什么意思?
与这样的人同一屋檐下,姜琳琅很怀疑,她这点武功和这点脑子,能不能活到毒解的那天。
不行!
想明白了什么,姜琳琅一咬牙,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门关上,一步一步朝已经褪下外衫准备躺下休息的容珏走去。
她在床前几米处停下,深呼吸,正色道,“容珏,我们谈谈。”
漫不经心地睁开眼,容珏挑了下细长的眉,似笑非笑,冷然又阴柔,“哦?”
那摄人心魄的眼睛,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般,令人胆寒生畏。
姜琳琅却生生压下这股子畏惧寒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眼睛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道——
“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容珏不言,靠着床,单手撑着额,侧过身静静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我想,神通广大如你,肯定已经知道,我是皇上和皇后派来监视你的。”姜琳琅谨慎地瞄了眼他的脸色,果然,听她说了这话,纹丝不动,不禁心里松口气之余又紧张地掐了下手心,强自镇定地继续道,“我并不想掺和进皇室朝野的纷争中,我一介孤女,无依无傍,被皇上召回京,被迫卷入阴谋中。皇后心狠手辣,皇上虚伪不仁,为了对付你,给我下了断肠丹,赐婚你我。他们的用意你这么聪明想必都知晓。既如此,我也不想当他们的棋子白白牺牲,还不如这样,我坦白,替你掩人耳目”
“啧,还不算太蠢。”容珏捻起一缕青丝,闻言唇角轻勾,眼底泠泠的冷芒闪闪,有几分轻慢地道,“敢与我做交易,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不怕死呢?”
说着,眼角一眯,忽而身形一动,他白得没有瑕疵的手袭来,一把掐住姜琳琅的脖子,手指一收,红唇启合,微阖的眸子里迸射出寒凉的杀机——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5章 庇佑,警告()
“你不会”姜琳琅小脸通红,渐渐泛紫,她抬手死死扣住容珏的手,触及一片温凉的细滑,她眼角泪水盈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她完全相信,容珏这厮再用点力,她脖子就会落地!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容珏眼微垂,落在姜琳琅扣着他手背的手上,有什么一闪而逝,身子微紧绷,拿了一方帕子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手,眼也不抬一下。
“咳咳咳——”姜琳琅虚脱地靠进椅中,微抚着脖子咳嗽,好不狼狈。
“你的提议很诱人。”容珏将帕子扔了,见姜琳琅这奄奄的模样,手微顿,语气平淡,“不过,我从不与人合作。先说说你的条件。”
这意思就是不信她了。
姜琳琅心里暗骂这人奸诈多疑,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这么尴尬的身份确实不太作好。
“我发誓,字字属实,我并不敢在你面前耍花样,如今我嫁进丞相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你出事,帝后也不会放过我。与其当他们的踏脚石,我更愿赌一把,寻求你的庇佑。”
竖起三根手指,姜琳琅杏眼睁得大大的,眼里带着真挚。
和反派为伍,她下场肯定凄惨。但是皇后老妖婆明显想利用完她后除之,她是傻了才会帮着皇后来对付容珏——
不说她不愿意,就是容珏这智多近妖的妖孽,也会第一时间结果了她。
和容珏作对,死得更快好吧!
半晌,室内寂静无声,红烛发出“噗嗤”的火苗声后,才见红衣妖冶,魅惑阴冷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姜琳琅的眼睛,却是问了一句,“你倒是投诚得快,和你那个宁死不屈的父亲一点也不像。”
姜琳琅嘴角抽了下,手指落下,皮笑肉不笑地干巴巴接了句,“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她又不效忠当今的帝后,为何要宁死不屈,做替死鬼?
对她这反应很是满意,容珏微颔首,眼角微翘,有流光乍现,“寻求我的庇佑么?我从不庇佑无用之人,是死是活,看你表现了。”
说完,收回视线。
姜琳琅却一喜,心道这妖孽能这么说,第一步便成功了,于是咧嘴一笑,“是,小的会好好表现的!”
心里却腹诽:啧,傲娇的男人。
容珏:
次日,姜琳琅是被人毫不温柔地踢醒的。
是的,踢醒。
不耐烦地揉了下眼睛,下意识要发火,却在朦胧怔忪间,看清居高临下,一脸不虞的妖孽的脸厚,一下弹跳起来。
“起来,进宫,面圣。”
男人冷幽幽地扔下六个字后,便抬脚,在姜琳琅的被子一端,轻轻蹭了下方才踢中她胳膊的靴面,随后又像是嫌弃这被子也沾染过她气息似的,蹙了下眉梢,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
“我勒个——”
目送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姜琳琅险些爆粗口,但某人走到门口似有所觉地朝她递来一个眼神,冷嗖嗖。
她忙缩了下脖子,不用思考就露出一个晒晒讨好的笑,“呵哈,哈哈哈,您先请,我马上洗漱好跟过来!”
容珏鼻息轻不可闻地哼了下,扬长而去。
因是圣上赐的婚,两人又是尊贵的身份,是以新婚第二日便要进宫谢恩。
小桥替姜琳琅梳了妇人的发髻,描了眉,抹了胭脂,望着铜镜中清灵动人的女子,她不禁笑道,“郡主真美。”
打了个呵欠,姜琳琅懒洋洋地“恩”了声,不感兴趣。
“郡主,你日后可要注意言行,别得罪了丞相宫中更是要谨言慎行,莫要惹怒帝后,招致祸端。”小桥苦口婆心。
姜琳琅觉得头上重的很,心思早就不在这了,闻言点头敷衍,“嗯嗯嗯。”
见状,小桥无奈叹气,心里再是担心也没辙。
待姜琳琅拾掇好,那厢,容珏已经坐在奢华绮丽的马车中了,小厮见姜琳琅出来,一板一眼地搬了马车凳,让她上去。
弯身进了马车,姜琳琅不禁感慨,容珏真会享受生活,这马车也太大了吧!
下意识要坐到榻子处,从书本上移回视线,容珏尾音上扬地“恩”了下,眼风一扫,“你坐那去。”
眼睛指向的,俨然是奴仆坐的小凳子。
姜琳琅:
默默忍了忍,老实地坐了过去,难怪马车这么大,敢情是生怕她挨近了。嗤,她才不屑呢!
车内熏香浓郁,加之昨夜没睡好,姜琳琅慢慢打起盹来,头点啊点,“碰”地磕上面前的木桌上。
结结实实地撞红了额头。
“嘶——”
她吃痛,却听耳边响起一道鄙夷之音——
“愚不可及。”
“”
我忍!
“进去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一会完了在门口等我。”皇上让容珏去御书房,皇后单独见姜琳琅。容珏压低声音,不耐地吩咐着。
姜琳琅点头如捣蒜,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快点。”
她可不想被老妖婆刁难!
容珏没有应,直接转身朝御书房去。
姜琳琅不禁咬牙,恨恨地瞪了眼乌红的身影,一转头,却直直撞上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哟,还活着呢!”
来人前呼后拥,盛装明艳,姿容无双。十六七的年纪,却如怒放的花朵,娇艳明媚,艳光四射。
雪肤花貌,气质高贵骄傲,只是那眉眼的娇蛮与唇边的讽刺,十分刺眼。
姜琳琅抿了下唇,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顾明珠,护国公之女,皇后的亲侄女,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女。
也是她在临安,第一个死对头。
“劳顾小姐挂心,还死不了。”姜琳琅不想在宫里与顾明珠纠缠,“皇后娘娘还在等着,先告辞。”
“慢着!”顾明珠凤眼一挑,倨傲冷艳地扬了声,“谁准你走的?”
“你想怎样?”
顾明珠笑,艳丽的面容上浮起一层不怀好意的笑,“本来想让你早点解脱的,没想到容珏会出手救你——啧,不过嫁给容珏,你的日子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咯咯咯——”
闻言,姜琳琅眼底划过一丝火光,“是你!”
她醒来后,小桥提及过,说是临安城的大夫们皆讳莫如深,拒绝医治。当时她只道是自己身份尴尬,这些人踩低捧高的缘故。原来,是顾明珠,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的鬼!
“是我,又如何?”顾明珠华服迤逦,她颐指气使地扬着高傲的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我告诉你,姜琳琅,表哥就要回来了,你最好给我本本分分地做你的丞相夫人,若叫我发现你贼心不死,纠缠于他,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姜琳琅呆愣一瞬,瞳孔微缩,这模样落在顾明珠眼里,却是怕了她的表现,不禁得意地哼笑一声,越过她,“识相点。”高傲地离去。
而姜琳琅却是面色忽白忽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