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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不哭不哭。”给孩子换尿片的时候,孩子有些闹脾气,汝阳王妃却很有办法,温柔又耐心地哄着,没一会孩子就安静下来了。
嗦着手指,咿咿呀呀地像是回应。
“呀,又咬手指了!琳琅你看看这小家伙,多有力气——”
“哈哈是啊,看这架势,长大了定是个皮猴儿!”
两个女人在那守着一个奶娃娃,别提多兴奋开心了,看得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男人,面色古怪不已。
容珏那张脸,拉了下来,但念及自己的形象,再想着马上这臭小子就是别人家的了,面色才回暖。
“咳——”他轻咳了声,“琳琅,汝阳王过来接王妃了。”
还有孩子。
姜琳琅回头,之前就听管家说了,所以并不意外,和汝阳王打了招呼,然后笑眯眯地指着奶娃娃,“王爷,你儿子!”
容珏:“”
正无语呢,那厢汝阳王妃特配合地点头,对着汝阳王笑得格外开心,“王爷,我儿子!”
汝阳王:“”
行吧,媳妇儿开心就好。
汝阳王咳了声,来的路上已经清楚了来龙去脉,也不惊讶,只道,“婉儿,那给孩子取个名,记入宗谱吧。”
反正,他的婉儿高兴,什么都好。
第334章 刑罚,归来()
“取名字?”汝阳王妃对于自己夫君很是信任,并不担心孩子的身份问题,但是听到说要取名字,她高兴坏了。
其实当年怀那一胎时,夫妻二人就想了很多名字,最后却
但到了此时,汝阳王妃忍不住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动作带着虔诚般的温柔,这个孩子来之不易,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就叫天赐吧。”
她说完,汝阳王沉默了一晌,随后爽朗笑了起来,走上前,揽着汝阳王妃的肩,看着自己的儿子,也不禁流露出喜色来。
“天赐好,天赐好,这个名字好!”
于是小天赐的名字就正式诞生了。
目送抱着孩子离去,笑声不止的夫妇俩,姜琳琅嘴角眉眼布满了笑意,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至于容珏——
则是心里呼口气,总算将麻烦送走了。
“我去趟刑部,你算了,我早些回来。”容珏替姜琳琅拢了拢长发,本想让她今晚别等他自己先睡,但想着这女人固执起来根本不听劝,便话语一顿,道。
才用过晚膳,夜里还要去刑部?
姜琳琅挑了下眉,不过近来临安多事之秋,他忙也是没办法的。
点点头,取了披风,姜琳琅踮起脚尖,替容珏披上,将带子系好,嘴角弯弯地叮嘱着,“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容珏应了声,带着暗一和暗三便出去了。
刑部天牢。
“还不肯认?”陈克小心翼翼地在前头带路,容珏在后头,越接近他们的目的地,那凄惨的叫声便越响亮。
那沙哑惨烈的叫声,令陈克脚步微微晃了晃,头皮发紧,提心吊胆起来。
听到容珏这状若玩味的一声问话,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在问他,忙擦拭着额角的冷汗,连连告罪,“回大人,下官尽力了可那厮如何都不肯认罪啊!”
不是招而是认罪。
容珏真的是个怪物!无须拷问,直接就将证据甩给犯人,让他们认罪画押。
也正因为他太可怕——证据确凿到只要认了离抄斩也不远了,是以,这两日捉来关押天牢的大都是不肯认罪的。
现在问的这个
便是护国公左膀右臂之一的一位侍郎。
“尽力?”容珏微挑了眉,笑声冷了下来,尽力了还没让犯人认罪画押,这样的人,若非看着他还有用,现在,已经死了。
听出这森森的冷意,陈克背脊都颤了颤,他有些欲哭无泪地告罪顺便告状,“下官说用刑可萧王殿下仁厚,不准下官用大刑啊!”
齐睿
闻言,容珏径自越过陈克,衣摆微翻,如鱼尾潇洒肆意划过空气。
“当然不能用大刑。”容珏走到牢房门外,便有狱头小心谨慎地给他打开牢门,他一边往里走一边似笑非笑地说着。
目光又冷又阴地看着此时被绑在架子上,两个狱头正使用鞭刑,而那浑身是血的侍郎,垂着头,叫声凄惨。
不能用大刑?陈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转念却是后背一片冷汗濡湿
该不会
容珏一进来,行刑的狱头便停下了动作,赶忙行礼。
而那奄奄一息的侍郎抬起被头发糊了一脸的脸,面上都是血和汗,他恶狠狠地瞪着容珏,龇牙骂道,“容珏,狗贼!你不得好死!”
“还有力气骂人?”容珏走近,目光淡淡地撇了眼两侧的狱头,冷声反问,似是在说,行刑半天还让犯人有力气骂人却不画押。
狱头小心翼翼地垂着头,胆战心惊地道,“回回回大人,这家伙是个硬骨头”
打也不招啊。
“那就——”闻言,容珏似是笑了,语气带着几分清晰的趣味。“碾碎他的骨头!”
话音一落,众人只见,那个冷浑泛着阴冷煞气的容丞相,手没有接触到犯人的身,但是五指一张一合,清脆响彻的声音响起。
随后那侍郎的惨叫声便拔高了好几个音,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再看犯人手脚诡异地软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这,这真的碾碎了骨头!
“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也不会招的,狗贼——你、你全家都不得好死!”那人痛得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恶狠狠地啐了口。
但是众人却忽然觉得心口一窒,体内血液都沸腾翻涌起来
牢房中一瞬令人心脏跳得飞快的那股凛冽的杀气,叫众人浑身不适。
丞相他动了杀意!
“全家不得好死?”容珏一手抓着侍郎的头发,往上提了提,指骨泛白,眼眸阴寒得似凛冬刀子一样的狂风,他咬着牙,声音森森寒气迸射,“来人,将他儿子带过来!”
陈克一激灵,这侍郎之子,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霸
但是丞相突然一怒,叫他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人去提侍郎之子过来。
再然后,便是一场可以预见和想象的折磨和虐杀。
将侍郎之子的尸体丢到侍郎脚边,容珏拿了帕子重重拭了拭手指,眼神冰冷无情地扫过奄奄一息,痛苦地想死却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的侍郎。
一言不发地带着人离去。
诅咒他不得好死可以,带上他的琳琅,就不行。
是夜,临安城外几十里的官道上。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一群身穿异域骑装的护卫保护下,不紧不慢地行驶着。
一只白至胜雪,指尖若削葱根的手缓缓抬起帘子一角,夜色朦胧,看不真切,只隐约可见里面华丽的陈设,以及一袭白底红花的裙子迤逦在名贵的绒毯上,显得分外华丽和美艳。
须臾,手的主人发话了,“到哪了?”
一道柔媚而含着几分威仪的女声。
护卫策马行至马车车窗一侧,声音粗犷,神态却恭敬,“回王妃,到了临安边界。”
“还要多久?”女子的声音含着几分不耐,涂了猩红的蔻丹的指甲划过车帘,发出一丝尖利刺耳的声响。
护卫头垂得更低,“回王妃,明日傍晚便可抵达临安。”
“恩,让车夫加快。”女子似还是不大满意这个进程,催了声。
“是。”
临安,我回来了。
第335章 状告,昭雪()
最终,护国公一党中流砥柱,尽数剿灭。
该画押的画押,该关的关。
“混账——”皇帝身子愈发疲累不堪,将容珏呈上的画了押的证词甩下,气得不住地咳嗽。
下方,自知此次舅舅性命难保,护国公府根基被毁的齐睿默默握了拳头,闭上眼。
然而,汝阳王此时却出列。
“陛下,老臣要状告顾盛昌另一滔天大罪!”他言辞恳切,一掀袍摆,便跪下,手中玉笏捏得紧紧的,在众人敛声屏气之际,出列高声朗朗道。
皇帝睁开浑浊的眸子,眼窝深陷,他瞪了眼汝阳王,“还有什么可告的!”
这些罪,已经够顾盛昌那个老东西流放,护国公府被抄家的了!
“臣,要告当年顾盛昌主谋陷害前骠骑大将军姜鼎天,致姜家军几千人与烽火城无辜百姓守城而亡!顾盛昌伙同肖存、刘正、祁昊欺上瞒下,至国难于不顾”
随着汝阳王一句一句铿锵有力的状告,满殿都吸了口凉气。
“胡闹!”皇帝却打断他,面色阴沉,“十多年了,你现在说状告顾盛昌,可有证据?”
“有!臣恳求陛下传召一名重要的人证。”汝阳王似察觉不到皇帝的怒气和警告,低着头自顾自地顺着话,接道。
皇帝不由捏紧了龙椅,他面带几分青灰,此时不由得看向容珏,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朝他望过来。
那一眼,很冷,但是皇帝却隐约看懂了什么。他咬牙——
这个逆贼,现在他的寝宫被他的人把守,就连长青道长都是他的人,并且只有听这逆贼的话,长青道长才肯给他丹药。
该死!
忍着心中滔天的怒和狠意,皇帝气息微一沉,声音哑了哑,“传——”
“姜鼎天之女姜琳琅参见皇上!”只见来人却是一身白衣上殿的姜琳琅,她面色淡然又清冷,手上呈了厚厚的一本册子,在殿中,跪下,高声行礼。
丞相夫人?
满朝文武面色皆意外——除了微微眸子眨了下的齐睿,以及嘴角勾了勾的闻人晟,还有面不改色的容珏。
闻人晟看着那跪着也笔直的身影,眼眸微微深邃,他就知道,姜鼎天的女儿岂是无能小辈?
皇帝在看到她时就脸色不大好了,再听她以“姜鼎天之女”的身份自称,便更加沉了脸色。
他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一旁的容珏,若说这事不是容珏这逆贼所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姜琳琅原以为陈述冤情很艰难,但真当她身处金銮殿,面对满朝文武和昏君时,心里,竟是出奇的安宁。
容珏不顾满殿人的眼睛,径自上前扶了她起来,皇帝脸色一僵,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然后,姜琳琅感觉,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腕,像是无声地给她传递力量。
上殿陈冤是姜琳琅自己要求的,她说她不能什么事都叫容珏替她做了,至少,她姜家的仇,该她来讨。
当她用沉痛又冷静的声音语调,将顾盛昌当年如何谋事,姜家军如何因断粮力竭阵亡,她娘亲和百姓如何葬身火海的真相说出来后,殿内久久没有声音。
有人抬手拭泪,有人叹息不已,有人震惊难平。
闻人晟紧了紧拳头,一想到一代忠烈英雄竟是被北国自己的同僚暗算设计而死,心中便难以释然。
甚至,他看向坐在龙椅上,面色难看——却并不是因为心痛和愤怒的皇帝,而更像是为了当众揭露当年真相,也间接打他脸,说他当年没能明察秋毫闻人晟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对这个他拥护的帝王的失望以及厌恶。
为君不贤,用臣不明,这样的帝王,已经不适合坐在龙椅上了。
齐睿听着姜琳琅那到后来微微沙哑隐忍的声音,不禁双手掩在袖中,捏紧,咬着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