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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带你来北国,真是让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随心所欲地选夫的?”
话说到这,他诡谲地扯了嘴角笑起来。
望着欧阳妩被他掐着脖子,脸色涨红地试图去拍打他手背的狼狈恐惧模样,目光扫过她娇媚漂亮的脸,微微眯起眼角,像是审视货物的眼神,叫欧阳妩浑身都止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咳,你,你什么意思”欧阳妩眼里流露出几分恐惧来,她没有想到欧阳烈居然敢动手!
但是更难以置信的却是欧阳烈这似有所指的话,叫她心里开始强烈地不安起来。
“我什么意思?好妹妹,你的脑子不好使,但是这张脸,还是很好用的。”欧阳烈带着浓烈酒气的气息喷洒在欧阳妩娇小的脸上,看着她眼角都泛出泪花来,才微微松开些手。“倘若你能顺利勾、引上容珏也就罢了,只可惜但是没关系,他看不上的,自有人买账。”
“啪——”
欧阳妩手里的鞭子使劲往上一抬,一甩,打在欧阳烈手臂上,剧烈的一声响后,便有手下被惊动,赶来。
而她只是捂着被掐得红了的脖子,狼狈地弓着腰咳嗽,眼角微红,她抿紧了唇线,却一副警备的模样,手中鞭子捏紧了直指着欧阳烈,“你疯了你!我是你的妹妹,父王最宠爱的女儿,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保证——回去父王治你的罪!”
“王子。”侍从见兄妹俩吵得不可开交,不禁看向欧阳烈,眼神询问如何做。
欧阳烈只是抬手,示意侍从们不要说话,他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对欧阳妩的不屑和嘲讽,“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欧阳妩,说你蠢你还真不让人失望——你以为,父王最宠爱的公主,会被送来当做和亲的对象吗?”
他的话,成功叫原先还骄傲叫嚣着的欧阳妩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了下,抿紧了唇,仍强撑着辩解,“那是因为南国只有我一个适龄公主!”
真话总是伤人,显然,欧阳烈对于欧阳妩已经没了耐心,甚至于根本就不将这个妹妹当做亲人对待。
他捂着手背上的红痕,阴险地勾起唇角,咧嘴哈哈几声笑得满是讽刺,继续戳着她伤口地说破,“临行前,父王可没有答应让你来选夫的,是你蠢,没有听懂看懂父王的意思!你可知道——你这次和亲的对象是谁?”
欧阳妩摇头,身子往后趔趄,扶着栅栏险些不稳地摔一跤,她扶着冰冷的栅栏,手指甲划着栅栏,骨节泛白。
红着眼角,咬着牙,“住口!我不想听!你都在骗我!”
看她的神态,欧阳烈神情微松动,“看来你是猜到一些了。没错,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这个当兄长的也就不瞒你,父王将你送给了北国的皇帝,听清楚,不是萧王誉王更不是容珏,而是,北国的皇帝。”
他走上前,望着因为他的话,一点一点身子往下委顿滑下去的欧阳妩,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恍若雷击一样的震惊又不敢相信的神情,嘴角上扬。
“不——我不信!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父王不会这么狠心的!”欧阳妩手一松,手里的鞭子滑落,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摇着头似是想将方才听到的内容都摇晃干净。
她抱着自己,哭得像个绝望的孩子,可惜,这时候就是她的侍女,都只是站在一旁,远远的望着她,眼里有同情,却没有意外。
所以
只有她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骨子里?!
她想起宴会上,北国皇帝,那油腻衰老的脸上,时不时浮起的诡异的笑容,还有那总是黏着在她身上的眼神
现在回想起来,欧阳妩都想吐!
原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呵。”欧阳烈冷淡又漠然地望着哭得绝望又可怜,丝毫没有之前气焰的欧阳妩,脚步微移,对几名南国的侍卫道,“看好她,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要你们的脑袋!”
“还有你们,替公主好生梳洗打扮下,务必,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欧阳烈命令完几个侍从后,又吩咐着欧阳妩带来的几名婢女,眼神冷鸷含着警告。
婢女瑟瑟发抖,伏地小声应了是。
“欧阳烈,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欧阳妩是被人架着走的,她不住地挣扎,泪痕未干,声音沙哑,回头对着欧阳烈的背影破口大骂。
“骂吧,愿你进宫了,还能这么有力气大喊。”欧阳烈邪肆地扬眉,对于欧阳妩的唾骂,充耳不闻。
第224章 道长,王牌()
“主子,我不是说了,别叫夫人与金”
“别废话,治好就走。”
姜琳琅迷迷糊糊间只听到门外,容珏阴冷低沉的声音,以及一个听着有些陌生的男声在对话。
“啧,行吧,属下就走。索性夫人只是受了点轻伤,精疲力尽才致晕倒。好好歇两天就好了。”那陌生的男子语气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悠闲,轻飘飘地说着,完全不像是容珏的属下该有的态度。
随即,容珏冷漠平淡的声音响起,“啰嗦。”
姜琳琅动了动手指,微睁开眼皮子,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使不出力气来,微呻、吟了一声。
外间两人立即止了谈话,容珏推了门进来,带来外头寒凉的风,只一瞬又因为他反手合上门而避免了冷空气进来。
屋外的暗七:
寒风中瑟瑟发抖。
而屋内,一片温情。
默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七的声音丝毫没有压低,问一旁同样在冷风中的暗一,“可怜单身汉啊”
说完,还颇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暗一面无表情地掀了下眼皮子,“恩,你可怜。”
脚下一顿,被噎得无话可说的暗七:“”
被主子夫人虐就算了,还要被兄弟排挤?算了算了,回宫折腾皇帝老儿去==
“容珏刚刚那人,我是不是见过?”姜琳琅乖巧地躺着,一动不动,只微睁开一双眸子,虚弱又恬静地望着走过来的容珏,轻声问道。
她声音没有往日的活力,想也是,那金广茂不说武功多高强,但那一身的蛮力,她能赢,也是之前坚持练耐力有所成效的缘故。
走到床边,坐下,容珏淡淡地瞥了眼她苍白虚弱的脸色,不动声色地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下。
阴冷的面容上划过一丝阴沉,“莽撞,冒险。”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叫处于晕沉沉的姜琳琅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是说她对付金广茂的事
略心虚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神缩了一下后,明明虚弱着,还能笑嘻嘻地说着好话,“你生气了?下次不会了,我有分寸的,不会出事。”
“分寸?”容珏看了眼她干燥的唇,起身转身给她倒了杯水,又坐下,递过去,“你有么?”
被无情吐槽的姜琳琅噎了下,乖乖不反驳,眼睛却看向他手里的水杯,“没力气拿不了杯子。”
说着,眼巴巴地望着容珏,眨了下眼睛,再眨了下。
容珏:“”感觉一下子没了气焰怎么办。
他还不知道,这叫被卖萌萌到了。
嘴角微抿,一手掌着她后脑勺,扶着人起身坐好,另一手握着杯子,动作僵硬不大自然地递到了她唇边。
眼睛看向别处。
姜琳琅眼角瞥见他微红的耳朵,不禁抿唇无声地偷笑,随即垂下脑袋,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抿着水。
“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人,是宫里的那个道长?!”喝了点水润了唇喉,姜琳琅软软地靠着枕头,面色还是苍白如雪,但眼睛雪亮,忽而一睁,道。
容珏侧眸,看了眼她水光潋滟的唇,将杯子搁置一侧,轻抖了抖自己的衣摆,一手捏了捏眉心,懒洋洋地嗯了声。
算是回答。
“他是你安排在宫中的眼线?”姜琳琅恢复了些许气力,因为好奇心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她一边观望着容珏的神态,一边继续自我判断地说下去,“之前皇后找我麻烦,就是他找人支开我的。等等,他一个道长,怎么会住在皇宫中的冷宫?还那么年轻?”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满了惊奇和感兴趣,容珏对于这么活力四射的姜琳琅还是无法抵抗的。天知道,她虚弱地靠着他,被他抱回来那苍白可怜的样子,叫他心里一瞬间,有多想折返回去,将金广茂一行人,碎尸万段。
他的人,他的东西,他没有动,其他人就没资格去碰。
一瞬的杀意席卷,飞快又敛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姜琳琅的问题,“暗七,是除了怜贵妃以外,我安排的另一枚棋子。比怜贵妃作用还大。”
姜琳琅满眼的惊奇,比怜贵妃还大?楚怜儿可是已经很能耐了,短短的时日内,便爬上了贵妃之位,威胁到皇后的地位。将皇帝老儿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个看着分外不着调的道长,也就是暗七,能教给容珏那样不靠谱追妻法子的人,怎么也不像是会有大作为的样子==
好吧,不以貌取人。
“可楚怜儿现在既是贵妃又身怀龙种,那个暗七,能比她还厉害吗?”姜琳琅微扯着他一只衣袖,手上使不出劲来,但是这动作带着几分依赖亲、昵,更是出于自然,叫容珏眼底一暖。
他很是受用,便一手将她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一边淡淡地启唇,语气不无讥诮和自傲地道,“区区一个楚怜儿,不成气候。她能有今天,当中不还是我一手操纵?可你知道,狗皇帝这个人,不注重亲情更不会对女人生情,但他最怕一件事——”
“生老病死!”姜琳琅脑海中闪现过今天看到的,明明老态毕现,但是精神头极好的老皇帝,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居然对着欧阳妩露出那样露、骨的眼神
这样一个喜欢年轻漂亮女孩儿的极端大男子主义的皇帝,最怕的,不外乎就是会老会死。
微带赞许地给了姜琳琅一个眼神,容珏捻起一缕散落身前的青丝,眼里点点寒芒,“纵、情、声、色又要面子,你说,有什么比一个道术高超,会炼丹,甚至没准能炼出长生不老药的高人,更叫他信任和讨好?”
他甚少说这么多,但是这一段话,却给了姜琳琅很大的震撼。
原来,容珏打的是这样一手牌!
一个有把柄被他握在手里的宠妃,一个正受信任依赖的属下冒充的道长
这两个人加起来,简直就是——王炸!
就这样的一手好牌,姜琳琅不由咽了咽口水,看向面色始终镇定淡然的容珏,问出了那个始终盘旋在她心底的疑惑——
“你是想,反吗?”
第225章 反了?矛盾()
她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带着几分不确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却没有恐慌地问道。
容珏定定地回望着她,那双眸子此时暗藏着寂静银河中闪耀的点点星光,却幽深得比望不见底的海还要深。
半晌,他才轻启唇,声线清冷,微低哑地反问一句,“想做皇后么?”
姜琳琅“恩?”了下,随即瞪大了眸子,下意识脑子里浮现的是皇后那张佛口蛇心的面貌来,打了个寒噤,摇头,“不想!”
于是,她看到他笑了,极轻极轻地一声,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类似是愉悦还是什么的深意。
“我更不想当皇帝。”他收起笑,看向姜琳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