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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尔汉听了十分高兴,忙向身后士兵问道:“大王现在已到何处了?”
“已在萨哈连城。”
扈尔汉遂转向茂志春说道:“那就请将军与我一起去见大王吧!”
茂志春点了点头,便与扈尔汉并马驰回萨哈连城。
再说安费扬古领兵追杀,一路夺取十多个村寨,到了晚上,便在一个名叫瑚哩的寨子里驻扎下来,准备明天继续进军。
安费扬古见队伍休息了,便在院子里走走,忽听寨中一阵鸟鸣声传来,他马上敏感道:“怎么一回事?这是宿鸟惊飞!”
想到此,慌忙叫醒军中的几个小头目,小声与他们交待了几句,然后分头去准备了。
约在半夜之后,果不出安费扬古所料,萨哈连的大将博济里,领着五百人马,悄悄地前来偷袭建州的兵马。
谁知他们刚进了瑚哩寨子,就遭到安费扬古的包围,博济里与五百兵马被堵在一条死胡同里,两边的断墙残垣上站满了建州的弓箭手。
只要安费扬古一声令下,两边万箭齐发,他们便成为活靶子。
正当博济里前进无路,后退不能的时候,安费扬古立劝他们投降。
此时,博济里还未说话,那些士兵早已沉不住气,表示愿意投降、归顺。
博济里想拦阻已不行了,见大势已去,只得悉听安费扬古的安排。
安费扬古命令杀牛宰羊,犒赏将士,然后手拉博济里将军,回到驻地。
二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谈得投机,喝得融洽,不知不觉便提到了战事上来。
安费扬古谦逊地向他请教道:“听说萨哈连部与虎尔哈部的两个部长都跑到佛多罗衮寨里去了,想与我们对抗到底,希望你能协助军队尽快攻破此寨。”
博济里听后,皱了一下眉毛,然后说道:“我已归顺建州,咱们又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过,有句话要说在前头,明天怎么打,怎么攻,需让我参加指挥!”
安费扬古听后,立即笑道:“好!就这么定了,今晚都好好休息,明早出兵佛多罗衮寨!”
一夜无话,第二天兵马出发前,安费扬古向全军将士说道:“我们要去攻打佛多罗衮寨子,这一仗由博济里将军指挥,谁若不听号令,按军法从事。”
他说完之后,请博济里讲话,博济里清清嗓子,大声说:“其他的话我不讲了,今天行军任务很重,每人背木板一块,干草二十斤,不得有误!”
将士们听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敢不听将令。
兵马出发了,博济里走在最后,他也身背木板一块,干草二十斤。队伍绕过一个湖泊,穿过一块很大的草甸,傍晚时,大军距离佛多罗衮寨不远了。
走着走着,兵马渐渐慢了下来,不久,探马回来报告:“前面无路可走,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水泡子,沼泽地,一不小心人马便会陷进去!”
博济里听后,立即说道:“快去通知前头部队,撒上干草,铺上木板,继续进军!”
此时,将士们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佩服博济里的足智多谋。
且说躲在佛多罗衮寨子里的乌齐巴济与贲侯洛夫,听逃回来的士兵说,布利奇与索斯洛夫都在萨哈连城寨子里被杀,两个部长哭了一会儿,尤其是贲侯洛夫哭得更伤心。
乌齐巴济安慰他之后,很有把握地说:“咱们这里有沼泽天险,就怕他们不来,努尔哈赤要是亲自来就好了。”
因此,寨子只派少数人防守,未把建州兵马放在眼里,绝大部分队伍都在营房里睡觉,还有不少士兵在赌博、喝酒、划拳。
不久,建州的兵马已到寨前,博济里先命射箭,他的话音刚落,那雨点一般的乱箭,飞向前去,顷刻之间,就把守寨的那些士兵消灭干净。
博济里又命全军合围进击,一时间,寨里寨外,杀声震天,大军势如彼竹,将寨子里的队伍杀得溃不成军。逃跑的军士全都撞进了博济里早前布下的口袋阵。两个部长全跌在陷阱里,早已死于非命。
这一仗打得相当漂亮,安费扬古拉着博济里的手,亲切地笑道:“你智谋过人,见多识广,使我钦佩,以后要向你好好学习。”
“哪里,因为我了解这里的情况,没有什么了不起。”
博济里说着,有些很不好意思似的。
在八月底,安费扬古与扈尔汉两路军队,英勇顽强,破城斩寨,一路追杀,共夺取萨哈连部三十六个城寨,还有虎尔哈部二十多个城寨。
努尔哈赤听到扈尔汉与安费扬古的汇报,对茂志春、博济里二人的归顺,特别高兴与欢迎,并派遣茂志春担任虎尔哈部长,博济里担任萨哈连部长。
二人千恩万谢,表示一定不辜负大王期望,管好部里事情,坚决服从大王的指挥。
十一月七日,努尔哈赤与军师柘祜天、大将安费扬古、扈尔汉带领兵马回佛阿拉。
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的七月初一,至十一月初七日,历时四个月零六天,努尔哈赤征服了萨哈连部与虎尔哈部,共缴获战马八百匹,盔甲一百五十余副,牛羊、谷物不计其数,并带回四十名路长及家属来建州。
努尔哈赤征服了萨哈连部与虎尔哈部之后,又派兵前往萨哈尔察部。
所谓萨哈尔察,在满语里是“黑色貂皮”的意思,其部民多居住在牛满河地区。
萨哈尔察部长名叫萨哈连,因为其母是萨哈连部的人,父亲伊拉胡里也是在萨哈连部里长大,故给儿子起名为萨哈连。
当了萨哈尔察部长之后,萨哈连勤勤恳恳,时时把部民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自己带头去牧马,领着部民们去河谷地区耕种庄稼,收获谷物,保管粮食。部里精简开支,农闲时,组织年轻部民练武习艺,操练兵马;到了农忙时,让士兵回家种田、收获庄稼。
由于部里的一举一措为部民着想,萨哈连深受部民拥戴,部民的生活也日益富裕起来。萨哈连承继部长不到一年时间,萨哈尔察旧貌换新颜,处处洋溢着新气象。部民们安居乐业,人人笑逐颜开,家家丰衣足食,牛羊成群,鸡鸭满圈,一片太平景象。
当邻近的萨哈连部、虎尔哈部被建州的兵马征服的消息传来时,在萨哈尔察部民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他们担心太平、安定的生活环境将被破坏。
一贯能体察民情的萨哈连部长,立即召开部属各屯寨的头目开会,广泛征求大家意见。大家一致同意部长的竟见,向努尔哈赤交纳贡品,归顺建州。
于是萨哈连立即准备礼品,打算亲自去建州拜见努尔哈赤大王。努尔哈赤为萨哈连的到来准备了热烈、隆重的欢迎仪式。他在距离佛阿拉十里处的一个十字路口,临时搭起了帐幕,建成了一个又高又大的台子。
从佛阿拉到那欢迎台,大道两旁站满欢迎的士兵与骑兵,将领们全在高台前面列队。 努尔哈赤身穿五彩龙纹衣,由黄罗伞罩顶,满面红光,笑容可掬地坐在又黑又亮的虎皮太师椅子上。
不久,萨哈连的队伍到了。
萨哈连领着他的进贡队伍,叩头谒见努尔哈赤大王,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们萨哈尔察部久仰大王威名,愿意永远拥戴大王,永远臣服大王!”
努尔哈赤高兴地站起身来伸手拉着萨哈连,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如此年轻,又如此能干,真让我想象不到啊!快坐下说话!”
台上共安排三张桌子,努尔哈赤居中坐着,左右两边分别是柘祜天军师、萨哈连部长。
在悠扬的琵琶声中,他们举行了欢迎的宴会,萨哈连早已向努尔哈赤敬上了礼单。
萨哈连又向努尔哈赤说道:“部里的年轻男人,多能耍枪弄刀,每年农闲也曾习练过,他们都愿意随大王一起出征,只待你老人家一声号令,我们萨哈尔察的年轻人,一定会服从大王的指挥。”
听了萨哈连的话,努尔哈赤大喜过望,兴奋地看着这个年轻的部长,转脸对军师道:“各部落都能像萨哈连这样,我们何愁后方不稳,兵源不足呢!”
他听说萨哈连年仅二十九岁,尚未娶亲,心中更加欣喜,遂对柘祜天说道:“我想把女儿嫁给他,这喜事就麻烦军师亲自料理了!”
萨哈尔察主动归顺建州之后,努尔哈赤向军师柘祜天说道:“那使犬部、使鹿部与萨哈尔察都是邻部,相距不远,至今不来归顺,咱们还要派兵前去征讨的。”
柘祜天立即赞成,并主动请战道:“请大王派我去收服这两部吧!”
努尔哈赤听了十分高兴地说道:“也好,只是军师年事已高,要处处小心谨慎,不要累坏了身子!”
次日,努尔哈赤又派大将费英东、扬古利一起协助柘祜天,前去征讨使犬部和使鹿部。
努尔哈赤亲自执酒相送,令军师柘祜天非常激动,他说道:“请大王放心,我们三人此去不收服这两部,我这糟老头子绝不回来见你!”
努尔哈赤听说,不禁哈哈大笑道:“军师言重了!”
再说这使犬部,多居住在乌苏里江下游地区,松花江与黑龙江会流处以下沿混同江两岸,与使鹿部相接。
它主要分为三路,有奇雅喀喇路、赫哲喀喇路和额登喀喇路。
奇雅喀喇路,其地在乌苏里江口以南一带;赫哲喀喇路,居松花江、混同江两岸;额登喀喇路,其地在赫哲路东北,混同江的两岸一带区域。
使犬部,包括赫哲人、鄂伦春人、鄂温克人等,全属黑龙江女真。
这些使犬部人,家家畜犬,而且数量很大,一户能养几十只、或几百只使犬部因以得名。
犬的主要食物是鱼,也食野兔、田鼠等。
在使犬部里,犬被用来行猎、拉船、拖扒犁等。
因此,犬在使犬部里的部民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受到非同一般的重视。
使犬部的人从不吃犬,已经约定俗成,也不穿狗皮,甚至把犬当作图腾而加以崇拜。
使犬部的人,其主要经济生活是狩猎和捕鱼,很少有人去耕种粮食。狩猎中,除捕捉野猪、驼鹿、猞猁狲等外,也猎捕水獭。
黑龙江鱼产很丰富,其中有鲑鱼、鲟鱼、鲶鱼、鲤鱼、鳇鱼、狗鱼和大马哈鱼等,这都为使犬部民提供了丰富的生活资源。
捕鱼时,他们既用鱼叉,也用鱼网。使犬部鱼的用处很多,鱼肉用作食物,鱼骨制作器物,鱼油可以点灯,鱼皮能缝制衣服。使犬人用各色的鱼皮,经过细致的鞣制,使之变软,然后缝制成色彩鲜艳的鱼皮衣。
又因为他们以鱼皮为衣,所以使犬部又叫“鱼皮部”。
使犬部的治所在额登喀喇路的寨城中,其部长名叫博沙也胡,五十岁左右,妻子佟尼喇,只生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大女儿兀娅嫁给了赫哲喀喇路长。
博沙也胡最欢喜捕鱼,整日呆在鱼船上,使犬部民们常以“鱼鹰子”称呼他。
不过,他有一员很好的带兵将领,名叫拉古殷,部里的事多由他办理。
有时候,博沙也胡兴致来了,也要问问部里的事情,尤其是部民当中鸣冤叫屈、打官司告状的事,他常以“断案果断”自诩。
其实,他断案往往是不问青红皂白,瞎糊弄的一断了事。
谁敢不服他的裁决,轻者跟你吹胡子,瞪眼睛,惹急了,他腰间的刀就顺手抽了出来。
一天博沙也胡正在收拾鱼具,准备下河去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