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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接下来要给尹泰说出的话,绝对是真话,是他行军路上苦思所得的真实想法。隆科多就是要*着这些真实想法,把尹泰引到绝路上去!
“尹兄,皇上潜入京城,第一个想到要找的人就是你,你呼号奔走策反串联,拥立的首功非你莫属。他日尹兄入列上书房,你可一定要照拂小弟。”
隆科多的奉承话顺口就出,脸上却是一副可惜兼怜悯的神色,尹泰因为一直把隆科多当可以友善的武将看待,倒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心中只对那句入列上书房感到强烈的不安和失望。自己提了脑袋,丢置家人在京城饱受危险胁迫于不顾,难道到头来只能干个上书房行走之类的不成?!巨大期望落差让尹泰有些失了分寸,脱口就道,“入列?”
“尹兄,你误判皇上早间的对驸马爷的态度,入个列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咋地?!”隆科多笑意殷殷,话却秉承康熙要求赤裸裸直抒胸臆的风格,一记猛击过去,“照我看。你能否入列上书房,一还需要取得皇上和凌啸地大度谅解,二嘛,唉,还要看将来的日子你站对道路啊!讹?你莫这样看我,要知道。你我都是新人上位,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尹泰瞠目结舌地望着隆科多,着实不晓得自己究竟哪里误判了,功高震主不是千年不易的正理吗?他半晌才醒过神来,顾不得自己骑术很烂,双手一抱拳深躬下去,“隆兄,如你所言,我们都是新人,定望点拨一二。尹泰如得安然,决不忘此大恩大德!”
隆科多一把扶助了失去重心的尹泰,爽然笑道,“好说好说,唇亡齿寒嘛。尹兄。皇上说了,他看到苗头没有防微杜渐、雷霆一击,反倒以平衡为娱,以培养全忠势力为乐,你若是仔细品位一下。就会发现两个潜意思。一,他早看出了苗头,这是啥意思?是皇上自己。决意承担所有的责任,把一切都归到自己在开始之初策略错误上去了,凌啸也好,朝臣也罢,没错,没罪!二,皇上说他培养全忠的势力,嘿嘿,尹兄。这句话要得好好思量喔。”
尹泰回响早间情形,刚刚懊悔地接受了康熙是真地罪己,承担责任这一说,却被这接下来的第二点弄得昏头昏脑,老子要是思量的出来,还以探花之才向你个粗鲁武将问个屁啊!
见到尹泰被自己搓揉得如同父亲小妾的嫩乳,隆科多大爽,笑道,“尹兄你在朝十年有余,难道忘了,地上人都知道,皇上这两年除了凌啸外,他还有没有培养哪一个?这句口谕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说,皇上他老人家给驸马爷一锤定音,凌啸他就是全忠干臣,谁要是敢于质疑这一点,搞得复辟未成、政局未定而先起干戈,谁就是帝位复辟、盛世大业的罪人!”
尹泰大吃一惊,一泡热尿差点从被马鞍磨得生硬的某处喷涌而出,死人般惨灰的脸色下,一张嘴颤抖着哆嗦地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看到一向道学自居的李光地得意高足失魂落魄,隆科多忍不住心中好笑,这些都是自己用家学揣摩出来的不争事实,哪里由得这尹泰不信?哼,康熙和凌啸情同父子,两年多地时间虽然不长,可其中恩情并接的轰轰烈烈,足足可以胜过和康熙血浓于水的亲生儿子,要是谁忽视这一点,以为一句功高震主就可以撇清所有情分,那也太不把康熙皇帝当人看了!
尹泰真的信了,只是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建议康熙睡觉休息不援救凌啸之时,康熙为何要面色一冷了。想到自己得罪了的不仅仅是凌啸,他就感到自己功亏一篑,心中地恐惧大生,口中却是不由自主地反问道,“那……那皇上说他用驸马爷当太子太师用错了,这一条又该怎么解释?”
隆科多不经意极为鄙夷地一笑,“天知道呢,许是皇上现在才明白过来,凌啸毕竟以前是奴才和驸马,年纪又轻得吓人,其威望令皇子们口服心不服罢了。咦?前面怎么行军速度这么慢?尹兄,老弟我还带着兵呢,责任在身,你多多保重啊!”
说罢,也不等尹泰出声,隆科多跃马出去的时候,却不经意地想起了父亲那个娇滴滴的小妾,也记起自己曾偷偷窥见的她那雪白屁股,不由一皮鞭唰打马臀上。回望在马上悔恨欲死的尹泰,隆科多嘎嘎暗笑,*,你以为老子不晓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皇上那句话地意思,将是自己日后担当首辅的关键所在!
表面上来看,那是责怪凌啸干太子太师不称职,可隆科多知道,康熙不是那意思!
到现在为止,作为冷眼旁观局外人的隆科多认为,凌啸地太子太师干得很不赖,逼出了奸诈的四阿哥现形天下众目睽睽不说,至少,他那个皇子贡献榜和秘密立储,逗起了皇子们的和平争雄之心,这一点,从没有一个阿哥与老四同流合污上就可以看出来。只要以超残酷手段拔除老四这个毒瘤之后,剩下的阿哥们,将都会彻底打消不正当手段获取皇位的妄想,只要不玩阴谋弑君夺位,康熙皇帝就会认为,这帮儿子们都被凌啸教育成了好鸟!
那么,康熙如果不是责怪凌啸不称职,就一定是嫌弃那职位局限了凌啸!如果自己猜得不错,凌啸的身份地位,搞不好就是总理事务王大臣,即使怕骇人听闻,也会是个无冕之王,总之,他不会和自己抢首辅的位置,那对凌啸来说,的确是低就了。
和康熙、凌啸保持什么样的公私关系,无疑是隆科多需要考虑好地,这是他登上首辅相位的根本所在。不过,隆科多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个根本。他已经能够想到,尹泰即将改换的嘴脸,会使他永远失去那个根本。
正阴阴得意的时候,已经奔驰到队伍先前的隆科多,撞到了前来禀报的斥候,消息立刻就吓得他一哆嗦。
“隆大人,不好了,勤王军在一个时辰前已经深陷东直门,八万大军把那块弹丸之地重重包围住了!我军刚刚接到的消息是,东直门阵地,丢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御用国立靶
间不容缓中,凌啸不忍心抛下已经攻占东直门的一万五千将士独自偷生,所以,他义无反顾地陷下去,同样,康熙舍不得凌啸这个知心半子,也舍不得堪称保皇王牌的两万勤王军,即使康熙能昧着良心地见死不救,他也很清楚,勤王军一旦覆灭在城垣,不仅自己失却重要根本实力,同时,那样将会让天下人对自己这个故皇颇感齿冷。所以,当康熙得知到勤王军首战失利的消息,他就明白,前面京师哪怕是龙潭虎穴,自己也不得不陷进去!
“急讯盛京郑郡王府与纳兰容若,马上颁布全国动员令,各地督抚将军,调集满汉各营赴京勤王护驾!”兵到用时方觉少,康熙连西疆和北疆的兵马都等不及,却颁布这一出远水救不了近火的命令,对地方上是否买盛京中央的账,心中更是毫无把握,这的确是无可奈何。
一方面,名副其实可称孝子、良岳和明君的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太后、勤王军和凌啸的无比担忧,另一方面,他对儿媳妇纽祜禄氏,可以说是欲待食肉寝皮般恨之入骨。尽管他很是清楚,从三从四德方面来讲,这儿媳妇做得合乎理学标准,但她的惊慌呼救,却会令康熙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假以时日,雍正就是个该束手待毙的命运,可随着纽祜禄氏的一声呼救,没有准备好的父子对决,提前上演。原本可以从从容容获胜地复辟大局,一下子变得好生难以掌控。
“朕对天发誓,必废纽祜禄为贱奴中的贱奴!”
全军马不停蹄之际,康熙仍然无法平息对纽祜禄氏的愤愤不平,却已然忘记了现在不是发飙话的时刻,直到前军猛然发出一阵骚乱的轰动之后。居庸关总兵王华一脸惊慌,竟是亲自赶到康熙面前,带来了飞扬古年事已高的噩耗,“启、启禀圣上,大、大将军飞扬古公爷薨薨了!”
看着王华痛苦沮丧地神色,康熙这才明白过来。今日实在流年不利,一日之内,自己手底下才华横溢的常胜将军凌啸深陷险地,而德高望重战功卓著的老帅,又忽然在军中油尽灯枯驾鹤西去。命运,似乎在一刹那间将爱新觉罗玄烨给抛弃了!
“干!”出师不利大不吉,康熙心中虽在委屈地对天叫唤,可他毕竟是一代雄主,口中语气出奇地镇定平静。“一等公飞扬古精诚恪忠,三四十年来为朕、为社稷殚精竭虑,王华,你出身大将军门下,且传令下去。将你恩师遗体妥善托于本地士绅家停放,待胜了这一仗,朕亲自为大将军扶柩抬棺!”
帝王将亲为飞扬古扶柩抬棺。这是古今殊绝的荣耀恩典。王华见恩师有此厚遇,感佩欲泣间却仍没有忘记恩师所教,社稷王事列于先,当即泪眼婆娑地望着康熙道,“臣将谢主隆恩!再请旨,大将军已逝,军不可一日无帅,皇上拜何人为帅?”
“朕就是帅旗一面!三万人不到的精兵,还要帅何用?良将一战大胜。即可定鼎落尘。传皇十三子胤祥、十四子胤禵。”康熙仰天一望,踏下辇车在泥泞雪地上信步而行,不管是言谈举止,都迸射出一派强烈的自信。这,让王华心中猛然一喜,皇上依然举重若轻,两个阿哥虽没有任过帅职,但都骁勇异常,又曾经在京畿驻军和勤王军中锤炼过,没吃过猪肉也曾见过猪走路,确实是主将的不二选择!
勤王军有难和飞扬古薨逝,早已经惊动了随驾的众阿哥,不独胤祥两人感到形势险峻,八阿哥等人也随他俩快步赶到康熙的面前。和胤祥所不同的是,嗅觉灵敏地老八老九,是来帮老十四的。这倒不是说他们真的容不下一样知兵善战的老十三,只不过,老十四和他们自小就性相近习相同,虽是后来有了隔阂,但在这康熙与众皇子生死存亡的时刻,更信任自己人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老十三最终也不会比十四高明到哪里去,所以,伯仲之间,胤禵担任主将,却是他们志在必得地结果。成,则大家的共同基础获得大利,即使最后老十四力战不胜,老八也愿意自认倒霉!
其实用不着老八说话,康熙就选择了老十四,他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狠!
十三外刚内柔,杀伐决断的勇毅来自于他肺腑中地一股正气,需要激发而后出。可十四不同,利于统兵将将的煌煌霸气,敢赌敢拼的性子又很利于应付危难局面,而这两样是胤禵与生俱来地气质,勃发拈来都不需气力。疲弱之兵更需强悍之将,胤禵显然要比老十三合适些。
但康熙也没有空置倍感郁闷的胤祥,在胤禵等人兴高采烈地告退之后,康熙一把揽住最是疼爱的老十三,忽地泪如雨下道,“十三郎啊,朕曾经为你那句无情最是帝王家而责罚你,今日朕想告诉你的是,这话对,也不对!朕听到父皇殡天,毫不犹豫千里奔丧;你闻得朕尚在世,义无反顾反出大内;凌啸更是舍弃王位,义赴虎穴身先士卒。难道咱们都是无情之人?!凌啸竖起反旗已有三日,朕预料着,邬思道和容若闻讯后定当派兵来援,那可是朕赏给你姐夫的披甲家奴,战力不弱,你且带从人去天津卫,朕对拼命十三郎抱有重望!”
胤祥闻言大吃一惊。父皇不看好长城戍卒能救出勤王军,胤祥对此心中很清楚。康熙将凌啸视为天家之人,也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对此也不吃惊。可吃惊的是,康熙竟然把爷三个当成天家硕果仅存的有情之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