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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不由大为心动,宫中应变人事未定,这倒的确是个破绽,上去躲上一躲也未始不是办法!连明朝都有疯子闯入毓庆宫那样的太子储宫,连嘉庆朝白莲教都可以潜入紫禁城到达隆宗门深处,这禁宫也不是完全没有浑水摸鱼的可能啊只要没有被人窥出大的破绽,端的是进可攻退可守,至少万一打起来,自己这些人还有用武施展的空间!
听到这里,凌啸下意识地一摸自己的下巴,掏出随身地大把银票。一咬牙道,“好,沈珂前些时在内宫露面太多,不宜先出面。小涛你带一个兄弟,随迟妃娘娘上去,见机行事。摸清状况之后,爷不管你用贿赂的法子也好,还是不择手段,把上面的这个浴池给爷隔离起来!”
“爷。小涛……是!”胡涛知道凌啸心意已决,有些不舍地缓缓点头。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上去之后万一暴露,自己将先杀迟姗姗和宫女两人,再冲出慈宁宫自杀以成仁!
迟姗姗“失踪”的时间已经太长,事不宜迟情况紧急。沈珂回来禀报水井中高无庸尸首还在的时候,胡涛在石龟底座略一侦察后。四人依次上到浴池。众人手心捏汗地目送了他们,也不完全合上石龟,全都侧耳静听上面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听到几声太监地诧异惊呼之声响起,“太妃娘娘?!”
紧接着的事情很是顺利。六个太监连惨叫都没有就被控制住了,这些只渴望有龟就行却不奢望龟大如斗的阉人,一个个被从硕大石龟下塞了进来,一看他们的服饰,就知道这些都是低级小太监。干的说不定就是清洗浴池的苦力活,好在他们的衣衫虽是破旧,可冬服狗毛领子也很能帮自己的几个年轻亲卫挡住喉结。
凌啸简单地审问一下。顿时大喜,迟姗姗果然是招妒忌的无势妃子,大半个时辰的“消失”,居然还没有引起宫中地警觉。这倒罢了,更让凌啸没有想到的是,由于顺治的那些老妃子还有很多没死,一下子又添了康熙的几十号妃子,整个慈宁宫组建筑竟是人满为患,这才不得不把迟姗姗这样的低等妃子塞到配殿来。为康熙守孝也轮不到她这样地品位,房间在浴池边不说,整个配殿里面的大部分太监,大都被拉到几个主殿去服侍有背景的娘娘们去了。
“来几个人把他们弄到先前箱子洞中安置,一要速度,二要安静!”凌啸忍不住心头的欢喜,在受不了那冒险好奇心而亲自爬出石龟的时候,回头对亲卫们吩咐,他当然相信属下明白“安静”地意思。
胡涛毕竟是长期跟着容若进出外朝的人,模仿太监的本事惟妙惟肖不说,办事说话十分到位。在凌啸火速处理小太监地时间内,他几下就寻到了主厢太监,有迟妃娘娘的名义,再有些主子隐秘的威胁,加上大把的花花银票,一个发现蛇虫鼠蚂危害浴池,亟待封闭整修几日的决定很快就通过了。
寿安宫配殿果然冷清,凌啸爬上来的时候,浴池已经很是安静。在胡涛的指挥放哨下,亲卫们接踵戒备地潜入迟姗姗房中,而凌啸却怔怔地望着那硕大无朋的石龟发愣,连迟姗姗也被他的神色搞得莫名其妙,笑道,“你地属下在下人耳房里搞到了几件太监衣服,你还不赶紧换上扮太监?”
绕龟而行的凌啸却有点魂不守舍,也许是面对这个巨大石龟还没有反应过来,喃喃道,“对不起,我扮什么都行,就是不扮乌龟,这是我个人的原则!”
迟姗姗一愣,“本小姐没有叫你扮乌龟啊!”
“乌龟?!”凌啸一下子清醒过来,日,多尔衮偷嫂子乃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行径,他犯得着刻个大乌龟摆在这偷情的密道口吗?难道他每次想到嫂子从龟门关入,心头就很是变态的舒爽不成?
啧啧称奇于多尔衮心里变态一番之后,凌啸正要随即出浴池进入迟姗姗的房间,却猛不丁一眼看见石龟尾处的底座,和石龟头处的底座好生相似!难道这屁股下面也有洞?!
凌啸蹲下身来细细观察,那石龟尾底座上的纹理边缝越看越觉得神似,以手推之,却凛然不动。失望万分的凌啸忽地焦躁起来,“日,老子好歹是学机械的,你这乌龟再大也不过三米长,上面搞不开,老子不晓得下面去搞?”
回到石龟头洞下,亲卫依照凌啸的指示轻轻叩击地道石壁,嗡嗡而空洞的声音回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厚的石壁后面,就是另外一条地道,一条不晓得通向哪里的地道!
“撬!撬不动就砸!通知胡涛再加重金收买主厢太监,对外就称修缮,务必在午时太妃们守灵归来前砸通!”
凌啸高兴之余也不免大吃一惊,多尔衮这么热衷于挖洞,难道他是属老鼠的?那条地道不会是通向雍正的住处吧?!
第三百八十章 龟大如斗
“砸?……爷……真砸吗?要不咱们轻声慢慢地掏。”亲卫们一下子全都色变。
在危险的大内之中撬和砸,不过是凌啸的气话。他虽然对石龟尾部的地道走向很感兴趣,但瞬间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的确,凌啸是有些感到愤愤,自己好端端在福建抵御外辱,内革政经,外修武备,一切都是趁绝妙良机大展宏图的时候,老天爷却来了一出康熙“驾崩”,令得他惴惴揣怀如履薄冰,到现在竟然还被搅得深陷千钧险境,尤其是这等变故的渊源中,还有他自己蝶舞的因素,怎不让他有些气馁烦躁而怨天尤人?
这种情绪,使得凌啸一整天都郁郁蔫蔫,连先前想去探探皇太后的想法都没了兴致,检视毕偏殿警戒部署,他胡乱找迟姗姗索了些点心茶水将就而食后,躲在她套阁闺房边宫女耳房的床上,倒头沉沉就睡,只等着明天勤王军掘通枯井后逃出皇宫,千军万马和雍正痛痛快快地见个真章,然后滚回福建去做自己的发展梦。
不过,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
星光雪映的时候,凌啸被鼻子上痒痒的感觉弄醒,睁开眼却差点气得哇哇大叫。可惜,他叫不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七荤八素而熟睡的凌啸,居然被迟姗姗用红绦给绑起了手脚,一条带着幽香的肚兜竟然塞到他地口中。迟姗姗和他同衾并头,正凝望着他的脸庞,以浑圆紧绷的大腿夹着凌啸,却用藕白小手拈了青丝尖梢,在他鼻子上来回地轻撩。
虽然凌啸感到头有点昏,但手脚被绑的本能反应。他在十分之一秒内气劲暴聚,却又在一秒钟之内很快就凝而不发。红绦系得很松,根本不需要硬气功就能挣开,凌啸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不晓得这个才女想要干嘛,可更要命的是,温暖的被褥里面,手臂上地感觉传来,凌啸不用掀开被子去看,也不用动手去摸。就能感觉到迟姗姗的肌肤,赤裸裸的肌肤。
这丫头竟然浑身精赤!还把自己一个赫大的男人扒得一丝不挂!
~嗡!凌啸本不清明的神智一下子被惊醒了。这可是岳父康熙的女人,按身份是自己的如岳母,澡堂窥见她的身体,那是嫂溺叔援之以手的事急从权。日后康熙即使知道了,也不会为难自己,但此刻这丫头与自己同床共枕山川沟壑,就算没有做出些什么,康熙的帽子也绿油油地了。刹那间。凌啸的脑海里闪过十阿哥、三阿哥的死相,心里面一阵发虚,竟是呆得浑身发软。
“咿?……药有假吗?”迟姗姗没有料到凌啸竟然醒了过来。却很快就在惊愕中镇定下来,手捂凌啸嘴巴,在他耳边轻声急道,“嘘!不想被你门外的手下看到的,就给本小姐收声。你我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明天出宫不许丢下我!听到没?”凌啸瞪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弄得迟姗姗大惑不解,取出肚兜塞到枕下,怒道。“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认账?!”
忍住天旋地转地头昏,凌啸仔仔细细地感觉了一番,也低声怒问道,“你竟敢下毒毒我?”迟姗姗皓齿微微一抿,一脸的奚笑,大腿却夹得更紧,“本小姐要取你性命,犯得着下毒?留在皇上身边吹枕边风,你就至少要犯羊癫疯呢……是我娘亲给的蒙汗药罢了,本准备进京路上逃走用的,哼,便宜你了!”
她的话声未落,却忽见凌啸阴阴窃笑起来,“便宜我?呵呵,原来是蒙汗药罢了,我还以为是春药呢!蒙汗药迷奸女人还行,没听过可以奸男人地,那你我之间,根本就没有账,何须认账?!”
迟姗姗讶然片刻,却委屈万分地涨红了脸,她虽不甚了了为何蒙汗药不能迷奸男人,但看凌啸的奸笑模样,顿时气得圆肩发颤黛眉勃然,一把又抓出那鸳鸯肚兜,塞上凌啸的嘴巴,道,“哼,都这样了,你还真不认账?你……你……好!本小姐就让你醒着看看,什么叫周公之礼!”
“奸我好了,可千万不要杀啊!”凌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萌”昧未开地女孩,加上这气氛场景实在是太过靡靡旖旎,顿时也玩心大生,口中玩笑着揶揄,心里却忽然有些奇怪,这丫头难道没有得到她娘亲的言传性教?
但很快,凌啸就明白了,迟姗姗绝对不是没有受过性教育!
痒!好痒!非常痒!痒不可耐!热!好热!十分热!燥热难耐!可这一切感觉的产生方式,都让凌啸瞠目结舌。迟姗姗竟然舌含他耳垂,手抚他腰腋,用曲线曼妙的侗体,伏在他的身上磨镜子,活脱脱一个没有油的泰国推油!而最让凌啸受不了的是,这迟姗姗在他痒得恨不得挣开红绦的时候,居然伸出纤纤细指到他胯下去按着袋儿中间上下摩挲,而且她还边动作边咬牙怒道,“周公之礼乃是人伦大防,最是需要谨慎……”
“~噗!”凌啸再也忍不住喷着涎水笑了出来。*!真有你的,好一个周公之礼,俺长见识了!我说她为什么会绑着俺呢,原来是学她地性启蒙老师黛宁姑。姑的!他都不敢想象,要是换了康熙皇帝临幸于她,会不会笑到腮帮子脱落。
见凌啸笑着自行挣脱了红绦,迟姗姗半撑起身,停止大礼惊愣道,“大礼差不多了吧,你要是负了本小姐,不认账……哼!”
管什么身份厉害,凌啸早被她厮磨得剑拔弩张,哪里还受得了她那饱满地丰乳在眼前飘香颤悠。一翻身乾坤归位匕首寻鞘,临入却喘息着笑道,“姑娘如此大礼,小生愧不敢当,这种死账,恕我决不替姑姑认。不过。我会认的,是另外一种央行拆借……账!”
“~噢。痛!……好涨!”
黎明之后的天色,和凌啸的激情糊涂账一样晦暗不明,但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如何应对拆借自央行的账务,就被胡滔在浴池内的一声惊呼给惊醒了,“老太太?您从山西回来了?!”
一身貂裘劲袍地大母进来耳房的时候,凌啸正惊慌失措地穿衣理衫,可还是没有能赶在她进来前掩饰过去。迟姗姗人如其名,不仅怀春季节姗姗来迟,连穿衣服的速度都赶不及。只好躲进衾被,可惜那一头秀发还是被飘然入房的大母看见。大母一看凌啸襟歪领斜,榻上又衾被凌乱,就知道这儿子竟然不知死活在宫中淫乱,顿时就把这额娘吓了一个半死。
“额娘。您怎么来了?”凌啸一看大母脸色就知不妙,变脸似的换上一副笑脸,“山西之行可把孩儿担心死了。”
大母回头望望窗外亲卫扮成的太监们,也不好当场发作,一个指头狠狠地戳了凌啸额头。低声道,“额娘以内务府嬷嬷身份潜入宫中,还不是为了你这孽子!听说你入宫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