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三辅臣、上书房大臣,各部主官都是力求京师稳定的,把京城闹得稀巴烂,对他们来说就是有亏职守,也不可能。剩下地就至可能是自己九人中的了。
可转念一想之后,人人都免不了心中狂喜,因为凌啸是真地怒了,貌似还要彻查此事,这就说明那十五阿哥云云的,地地确确是谣言,如果是真有其事,凌啸早就躲着去派人抓传言的家伙了。他们还在低头心中深思谁是主使,就见十三十四起身在凌啸面前参下,齐声说道,“禀报将军,不是末将!”
胤禛差点笑了出来,当然不会是你们,就凭你们地那些门人,这造谣事需要的不是质量,是数量,是能三两天就发动市井流传并推波助澜的数量,除了你们两个刚独立的以外,其他的都有可能呢!
抱着反正我没做的通透心思,见大家都不出来言声,正是自己大放异芒的机会,老四站起身来,“师傅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了根子是在我们之中,胤禛猜测着,弟兄们也许是有些担心皇阿玛的圣眷,这才给门下唠叨了几句,不想这些个杀才们就当起了长舌妇,居然越传越玄乎。师傅,防民之口的事情,做了也划不来,不过,此事要是不能迅速平息下来,皇阿玛回来定会发怒。以我看,不如从三方面着手,一、请三辅臣和上书房大臣们出来弹压阵脚,接见各部官员,知会诸王公贝勒,令他们不得以讹传讹,约束自家的家属下人,不参与此事。二,咱们兄弟现在就在师傅面前起誓,不管是不是我们做的,马上回府去召见门下奴才,严令他们停息此事,但凡敢于市井传言者,一律发配黑龙江、喜拔你牙和西疆省!三,派出顺天府衙役、步军统领衙门士卒、五城都察院巡捕全城巡弋,集中在茶楼酒肆、戏园妓馆、车船码头等场所,既不因言入人的罪,也不放任不管,每人拿个空白本子,记下传言者的姓名就可以了。如此一来,官家、皇家、平民三重阻源,不几日即可平息谣传。”
四阿哥说罢,向凌啸再次躬身一礼,谦恭地退回座中,端的是干净利落。
听到他的这番处置建议,皇子们大生嫉妒,这的确是既能釜底抽薪,又保全了天家颜面,有理有度有节。凌啸也是听得心中暗赞不已,*,这老四还真不是盖的,起码自己一时间是想不到那么全的,刚要赞誉嘉奖胤禛几句,却听老十四站起身来,不太服气地问道,“倘使我们兄弟中的那个主使者,回去不约束门下奴才呢?!”
胤禛放下刚端起的茶杯,咬着细牙笑道,“那就凭着巡捕兵卒们记下的名字,全部一一追查他们的身份隶属关系,最后是谁的门下最多,就是谁没有约束,谁就是幕后指使!到时候,皇阿玛,师傅和国法都不会容了他!”
凌啸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道,“很好!就照胤禛说的办!胡骏记档,四阿哥果敢敏捷,谏言有理,皇子贡献榜先加十分!”
异样的眼光一起看向胤禛,老四心中苦笑,“完了,今天风头出得太过了,一时没收住,压了师傅的风采!”
第三百另八章 风头太劲
“哈哈,二公子,好一个你们谁做的!”
九月十三的晚上,二月河畔,月弧高悬,林间秋风浮荡,备感清爽的邬思道已是沐浴干净,在胡涛的搀扶之下,随凌啸在河畔信步,听得凌啸刚才的处理,忍不住喝彩起来,“阿哥们搞的事就让阿哥们去处理!挑事的自有出头的压,出头的自有嫉妒的压,最后总是跑不出你的圈子。”
邬思道的赞叹,凌啸却一点都不敢自矜,反而还是警觉倍生。先生说的只是形势有利罢了,今天老四的才能乍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事理干才,回味咀嚼,其心思细腻不在自己之下,而果敢利落强于自己,要是他胤禛能再有亲和力,那就很难拢于袖中。
看出了凌啸的郁郁寡欢,邬思道笑道,“四爷的才干确实不错,于大是非上也能把持住,的确会是九王之中最是难防的一个,但二公子你不要忘了,四会受到成年阿哥的倾轧提防,更会受到皇上的提防,你随时都可以有一招置他于死地,不过,这一招不到最后万万不可以用!”
最后一招?!
凌啸和胡氏兄弟齐齐一愣,目视这个专为凌啸处理宦途事务的先生。邬思道将两手食指一交叉,复又右手比出一个六字,赫然就是指十六阿哥郑郡王。
凌啸嗖然止步,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关键时刻。万一有了丝毫制不住四阿哥的危险,直接就将十六阿哥地事情透露给老四,无论是他自己去害老十四,还是自己栽赃陷害于他,都可以轻易将四阿哥撕成粉末,因为,他会“碰到”康熙的红线!
沉沉一点头,凌啸望着天际将圆的月亮。脑海中竟是一片澄净晴空,他感觉到自己赫然跳到高空中去俯瞰大地众生,康熙已经不再是作为至尊高高在上。而是自己眼睛下面的一颗棋子,不错。就是一颗棋子!康熙也站在他自己的高空把自己当棋子,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棋子?三准则也好,大航海也罢,只是自己开动将要缓行的中华舰队的一声号角,一旦开动。就将一往无前。但凡是敢于阻挡和遏制这启航的,都将是自己地敌人!
“二公子,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答应我,带我在身边!”邬思道也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之中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希冀。“思道不明白,公子你会能带我看多远,但思道也是一个读书人,对你口中所说地世界满是憧憬。而思道明白的是,面对四爷,面对那个枫晚亭,思道是没有勇气提这种请求地,在我看来,那里是,四爷是囚卒!好像这二月河不是。二公子也不是,好不好?”
凌啸大吃一惊,转过头来看着邬思道,忽地发觉他的眸子和自己并无区别,一样的纯净,居然渴望起外面的世界,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举臂对天狂吼一声,吓得突鸟齐齐惊飞,“GiveMeLierty,OrGiveMeDeath!”
邬思道和胡涛胡骏吓了一跳,答不答应一句话的事情,干吗这样发疯?
“先生,刚才那句话地意思就是,不-自-由,毋-宁-死!”凌啸笑着放下手臂,盯着铿锵六字对邬思道这古代士人的冲击,诚挚地说道,“等先生能够,就这六个字写出一篇好文章出来,毋论圆天穹盖下,抑或方地盛载上,凌啸去到那里,背,也会背着先生翻山趟海!”
不自由,毋宁死?!三人还在懵懂咀嚼,凌啸却已经哈哈大笑地走了。
——————————
不自由毋宁死的却是简亲王,圈禁他到死,而且是因为看个老太婆洗澡,这让他哪里受得了?不等第二天被押往宗人府圈禁,这位不可一世的和硕亲王,就在夹蜂道的囚所里面撞墙自杀了。
等凌啸第二天在南书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唯有苦笑,所幸这一次没有外人知道事情的详细,不然的话,自己恐怕就要从毒药上升为杀手了。阿哥们身为下辈,这几天都要去代表皇家致祭守灵,凌啸也不能不去,正要出发,却见倪仁甩着拂尘跑了过来,环环一道流利的千,最后看着凌啸似笑非笑地说道,“驸马爷,太后召您御花园晋见呢。”
凌啸看见这个倪仁,就知道他来了准没没好事,不过一听太后是在御花园召见,顿时放下心来,赶紧随他穿月华门入御花园。
千秋亭前,老太后正在喂鲤鱼,身边一个身着蒙古贝勒服饰的年轻人正亦步亦趋地为太后端着饵料盒,凌啸只是觉得他很是眼熟,但一下子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看到凌啸大礼完毕,太后一指凌啸,对那人笑道,“腾库雅布,哀家的乖侄孙,还不向附马爷请安,他可是咱们科尔沁王庭的救命恩人啊!”
凌啸这才大梦初醒,记起了这个被大阿哥携裹奉天城去了的科尔沁王子,连忙扶起了要行礼的腾库雅布,笑道,“我说这么眼熟呢,呵呵,太后,当日我就和贝勒有同仇敌忾之谊,端的是相当有缘,现在一看啊,呵呵,贝勒的面相和太后还真是像极了,难怪这么亲切。”
腾库雅布很是诚敬,蒙古人恩怨分明的性子,使他还是趁凌啸不备,挣扎着行了一个千礼,算是报一下当日王庭被葛尔丹所劫时地恩义,笑道,“附马,我刚来京城,本来准备今晚就去拜见的,不曾想现在就碰到了。呵呵,大恩不言谢字,我当着太后老祖宗的面,说一声我们蒙古人记在心里,这就行了。以后但有机会,我们定会报答!”凌啸不知道太后为何要介绍这个蒙古贝勒给自己认识,但他知道一点,太后今日在暗示自己,她和科尔沁王族的关系。
客气已毕,太后扔一把饵料,忽道,“凌啸。现在知道哀家为何一直照顾你了吧,可不仅仅是为哀家割肠痈哦!你看朝臣之内,宗室之中。还有谁是哀家疼爱超过你地?本宫一向喜欢一事不劳二主的,所以这次就把你找来。是要你给哀家出个主意。”
凌啸一愣,这太后已是母仪天下,名义上的儿子富有四海,有何不可求,还这样正儿八经地要自己出主意?可回头一想。从以前的兰芩被贬,雅茹册封,到这次老太后出浴杀简王,自己也确实受了她的恩惠,当即毫不犹豫兴奋地叫道,“老祖宗,你要孙婿干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了,孙婿刀山火海,能力量所及的决不退缩!”
太后展颜一笑,拍拍手抖掉饵渣,拉着凌啸的手在池塘边缓缓而行,“瑾虹乃是京城的才女,长得又是可人至极,蒙古地那些个王爷们,可是一个个都留着涎水哦。”说罢,老太后回头看看跟着的腾库雅布。“你看,哀家的这侄孙怎么样?”
如同轰地一声雷,响在凌啸地脑际,太后竟是有意思将瑾虹嫁给他这个蒙古侄孙?凌啸一下子傻了,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八百万地嫁妆银子啊,能诗赋善理财的美女啊,竟是真的还是逃不出和亲蒙古的命运吗?
“嗯?你觉得不合适?”太后声音不大,可身份让凌啸感到无比的压力,“昨晚四公主她们来过,说是你已经放弃了。呵呵,依哀家看,放弃也好,你总不成让你皇阿玛在天下人面前丢脸吧!说说看,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凌啸想要拼命忍住脸上地失落,可他不用照镜子,就可以感觉到脸上的失落很明显。见太后追问,凌啸摇摇头,无奈地说道,“老祖宗,凌啸不是后悔,是只能看着干瞪眼,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份吧。贝勒爷英气勃勃,气宇轩昂,和瑾虹郡主相配,倒也合适。不过,太后,郡主北嫁大漠,那谁来打理宗室的生意,要知道,我还请郡主给科尔沁王庭一成的股份呢!”
太后看着凌啸的嫩手,忽地没头没脑地叹道,“青春好啊韶华早,可怜哀家十四岁来到北京,十七岁先皇大行,哀家却并不受宠,你可知道为什么?”
腾库雅布和凌啸一起大骇,哪里敢去回答爷爷辈的宫闱秘事,全不敢作声,好在老太后只是自问自答,“因为哀家是蒙古人,而顺治是进了关地皇上,所以,太后太后能够得到太宗的宠爱,文学家却得不到。顺治爷的喜欢兴趣完全的向汉人*拢,等哀家明白过来,拼命看汉书,学汉礼,习琴棋书画的时候,顺治爷却大行驾崩了,可怜我连个皇子都……呜呜……不过瑾虹还年轻,到了科尔沁有大把的时间习惯,要不然哀家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呢!”
假话!凌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