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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晌时间,王爷们竟是各找借口,全都下了酒席,连身为主人地裕亲王也惊呼被山鸡骨刺到了舌头,一时间竟然只剩下了胤禟一人望着狼籍心中腻怒,“怎么?看到我们阿哥被皇子贡献榜困住了手脚,就一个个当我们是瘟神啊!**,等八哥上台了,不把你们挨个整到,我也就算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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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十的早上,凌啸没有去南书房。
昨晚间小依就开始阵痛,惊醒了一直留心的凌啸,谁知道没有半晌,这阵痛竟然像是会传染一样,欣馨也开始呼痛,两个妻子要分娩了。呼痛声一声高一声,直到天亮时分,还是没有生下来,凌啸的心也越来越紧张,满园的稳婆老妈子虽是早就严阵以待多时,却被驸马爷的担忧神色给吓得也渐渐手忙脚乱起来。看到凌啸紧张的毫无分寸地发令,芩儿笑了起来,安慰着幽幽道,“相公,分娩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等羊水破了,还需要过一会呢。人家那阵子,是整整痛了一天才生了下来的,你那时候还在千里之外,可曾有半点这样担心芩儿?”
凌啸知道自己猴急了,听得心中歉疚。一把抱过她怀中地儿子,在白胖屁股上打了响响地一记,笑骂道,“都怪你这小子,害得你妈妈受苦,长大了要是不孝顺,看老子不收拾你!”芩儿大吃一惊,抢过孩子来一看。却发现孩子在酣睡正甜,丝毫不像是挨了打的模样,楞楞时候忽被凌啸将她们母子都揽入怀中。笑道,“我怎么舍得打芩儿的心肝宝贝?你看。我是打在自己的手上,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我儿子让他妈妈受苦,让他老子来背!”
雅茹从布置干净的产房里出来,看看她们的幸福模样。促狭道,“去,你是什么老子?话说回来,你们这辈分可是乱了啊,你是姐姐的师傅,那咱们的胖小子就是你地徒孙……”话声未落,却被凌啸也一把夹入怀里。笑道,“死丫头,等你满了十八岁,看爷不收拾你,嘎嘎,到时候叫你你个双胞胎……”
她们正在玩笑缓解紧张,猛听哇哇一阵啼哭之声,就见产房屋里门呀地一声开了,一个老妈子快步过来报喜,“恭喜公主。恭喜驸马,生了,依依主子诞下了一个小主子,母子平安呢。呵呵,小主子喉嗓子可真亮啊,来日必定是个公侯万代的主!”
凌啸一听,大喜过望,正要向里面赶去,却被老妈子一拦,以不能见风为由,却不肯让他进去。亲耳听到孩子降临人世的感觉,兴奋得凌啸合不拢嘴巴,等到略微有些早产地欣馨也生下一个女儿的时候,凌啸真是要对老天爷膜拜一番了,呵呵,儿女双全!
正要去探慰两个劳苦功高地妻子,却不料里面竟是传来一声惊叫,一下子把凌啸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妻子们有什么不测?!
哇~!第三声啼哭响起的时候,三人一起楞住了,“恭喜驸马爷,欣馨公主竟是怀了双胞胎啊,又生了一个小候爷呢!”凌啸猛然欢呼起来,龙凤胎这种几率渺茫的事情都被自己碰到了,呵呵,老天爷对我可真是不薄!
母子平安,满府欢庆,得到消息的宫中太后和德妃娘娘,都赐下来赏赐贺喜,而亲朋好友也争相前来恭贺,到中午时分,府上竟是络绎不绝,把个凌啸应酬得叫苦不迭,不过想到自己连连有了四个孩子,再大地苦他也愿意背。
回到后园,凌啸探视了欣馨和小依之后,喜滋滋地揉着笑酸了的脸,一屁股坐到椅子中,望着身边摇窝里面的三个小家伙,想要去碰碰他们还皱巴巴的皮肤,却又怕惊醒了他们的酣睡,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连雅茹嘟着嘴巴来到身边都没有发觉。
“相公,你如今也称得上是妻妾成群子女绕膝了,以后可不许勾搭别的女子了,不然地话,我和姐姐们可饶不了你!”雅茹想尽了一切办法,装出凶巴巴的模样,想要吓唬一下凌啸,可惜的是,凌啸却嘿嘿一笑,给她扳着指头道,“你看啊,你和欣馨都是正室,芩儿是姐姐,小依又是那么我见犹怜,每一个都不是你下饭的菜,你那么喜欢当将军,难道你就不想有几个真正可以欺负的小妹妹?”
雅茹气得直吐气之际,却被凌啸一把横抱起来,也凶巴巴地说道,“你不是说我上炕就只认识娘们吗?好,我今晚上就只认识你了,晚上,我再也不会做任何防范了,管你什么时候来月例,一定要让你也怀上三胞胎,反正替补多的是,哈哈!”
雅茹这才明白,凌啸每晚不厌其烦地问月例日子,原来是怕自己也怀上,就无人为他伺(侍)寝!心中虽是羞怒气恼,但也听了出来,凌啸无意再接纳新妇,闭目等受着凌啸在她耳鬓厮磨,微微喘息道,“既是如此,我身上的那份请柬,你拿去吧,反正你记住,瑾虹姐姐这人,你千万不要碰!”
瑾虹?!
“将军姐夫如唔,瑾虹于萦怀楼置酒虚席以待,月上柳梢之时,众子弟祈与姐夫一会。匆匆切盼字。”
第三百章 瑾虹郡主
想到那个率先驳自己面子的瑾虹郡主,凌啸就一阵火起,不能碰?老子偏要碰,碰了就甩掉,不然心中憋得慌!正是带着这一股怒气,凌啸来到了萦怀楼,这个酒楼让他真是一顿好找,七弯八拐竟是找到了八大胡同附近,才发觉这是个高级的风月场所,顿时就把凌啸的火气更加浇了一把油!
兰芩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相公,芩儿上次要雅茹帮苏谨,是想为你牵线搭桥,希望你把那个屈才先生揽到幕下。可这次真的不同,我们两个不是骗你吓你,瑾虹非同小可,她早就过了婚配年龄,才女之名大漠流传,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被指婚出嫁?告诉你,每当有蒙古王公上表请赐,立刻就有其他王爷主动请求皇上,把自家的郡主嫁出去,两年间,这样的事情都已经有四五次了,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是这些王爷们护着的一个重要人物,搞不好,他们那些王爷们也有一个监控粤海社的机构,而这瑾虹说不定就是机构的核心呢!凌啸看看这重檐俊伟的萦怀楼,冷笑一声,他早就不对女子主事感到奇怪了,奇怪的是,堂堂郡主竟然在八大胡同附近的风月场所见他!
上得三楼来,素雅清静的雅间里,全然不见请柬上所说的子弟,瑾虹竟然一身斜襟小袍的汉装在等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让凌啸心中恶狠狠地揣测,这郡主不穿旗袍,难道是学后世有些大学女生,出来闹学费不成?
见到凌啸。瑾虹一面让座,一面抿嘴笑道,“说好月上柳梢头的时刻,姐夫却让瑾虹等到了这个时刻,要是回府上晚了,姐姐们还会怪我的。”
凌啸口中应酬,眼晴却向四处打量打量,亲卫们都在楼下,警惕可是凌啸的好习惯,不料瑾虹很是精密。见凌啸张望,“若是姐夫想知道这地方是否便于交谈,那我可以告诉姐夫,这是我裕亲王府地产业,不仅是隔墙无耳。而且关防得十分机密,几个叔王都是这里的常客,就是上书房的几位大臣。都曾经来这里赴宴过!若是姐夫再望有没有什么歌伎舞姬之类的,瑾虹也可以回答,有!不过为了避免你回去罚跪,嘻嘻,还是算了吧。”
“罚跪?哪能呢!”凌啸一摆手,大大咧咧笑道,“来个十七八个,陪酒跳舞唱歌,我想也不怎么为难我的!”
瑾虹一楞。忽地想起凌啸这额驸是与众不同的。大清朝唯一不怕公主的额驸。就是凌啸了,可瑾虹万万没有料到。他不怕的是这么嚣张,而且是当着自己这个份属姨妹的郡主,也敢公然叫十七八个来,“姐夫你可是太子太师,真的确定要?”
“来吧!”凌啸毫无惧色,“我喜欢水灵灵地,最好和郡主一样白皙!”
输阵不输人!没有想到凌啸这么不要脸,瑾虹咬着牙狠狠拍了拍手掌,立刻就进来了一个丫环,“传柳诗诗她们进来!”凌啸暗笑一声,还柳诗诗呢,陈圆圆我都不怕!
不一会儿,所谓柳诗诗看到了,凌啸果然是不怕的,但她身后的舞姬,凌啸可就觉得有些要命了,竟是清一色的胡姬,在这女子连胳膊都不能露出的年代,这些回族女子竟然穿着抹胸短裙一类地服装,就十分令凌啸有些震惊了。
乐声响起,凌啸身边坐了五六个陪酒歌伎,把酒听那柳诗诗咿咿呀呀地唱起来,骇然就是那首我只在乎你,瑾虹笑道,“当年姐夫一曲震京华,多少郡主格格都心生嫁你之意,结果还是欣馨和雅茹捷足先登,等到你西北大捷归来,令得多少女子悔之晚矣,唯有日日闺中哭泣。”
凌啸一把搂住右边歌伎的腰肢,举杯问道,“闺中哭泣的,包括你吗?”
瑾虹刚刚喝到口中地女儿红差点喷出来,调戏,这是当面的调戏!要不是手中的酒杯实在太轻,瑾虹恨不得照他的头砸下去,口中却是笑道,“瑾虹喜欢文雅如容若那种的,姐夫豪情万丈性情中人,瑾虹可无福消受,再说,她们可都是公主,我一个小小的郡主,要学孔融谦让啊。”
当我是无足轻重的梨子?凌啸看着这个辞锋不弱的郡主,笑道,“既然郡主也知道我是性情中人,有一句话说的好,硬汉柔情最动人,我前两日为公主们赋诗一首,连容若大哥也觉得自愧不如呢!哈哈。”
瑾虹毕竟是宗室才女,闻言一楞,“是吗,不知姐夫可不可以念给……”
凌啸却不耐烦打断了她,说道,“所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郡主相招,有什么话请快点说吧!”
粗俗无礼,俗不可耐!瑾虹这才知道他是消遣和压制自己来地,从进来地调戏到现在地搓揉,无一不是打击自已,想到这里,要不是这称爷的和硕额驸地位高于郡主太多,瑾虹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但是她不能够,康亲王和父王地话言犹在耳,“瑾虹,九阿哥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固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可这一次,恐怕我们王爷们的日子不好过了。皇上借这次阿哥贡献榜的事情,将要搞一个什么太平洋公司,还可能分封阿哥们。我们本来就有十八行的竞争,这三年来,能够分给各位宗室的钱是越来越少。越是在这种阿哥们争皇位的时候,我们宗室就越应该远离阿哥之争,作出求田问舍的姿态,而且,太平洋一旦真的大张旗鼓起来,我们海上的收入会更加的少,粤海社也将成为他们的竞争对手,说不定会为我们带来灾祸。你也知道,那个府上不是年均花销都在四五万两以上,真要*着朝廷那两万两的亲王俸禄,哪个府上都养不起五百以上的人!去找凌啸谈谈,真要是能够找到无主土地。分封下来或者咱们先派手下去守着,那可就是旱涝保收,再也不必插手海河榷关,不必担心日子难过。也不必担心日后船队间的纷争惹祸了。”
隐忍半晌。瑾虹才把脸上的通红压成绯红,直接说道,“瑾虹奉几位王爷所请,希望能够和姐夫做笔交易。”
凌啸心中咯噔一下,正题来了,瑾虹果然深涉王爷们利益地核心位置,惊讶道,“咦,王爷们要你。你一个女子和我谈交易?呵呵,我还以为是郡主想和我单独一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呢!想不到啊,叔王们真是的,有话为何不把我叫到府上,吩咐一声就可以了吗?”
瑾虹生怕自己的愤怒从大眼晴里面刺穿凌啸。一面低下眼睑,一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