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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老四为何这样的惊慌,凌啸狐疑地望望胤禛,正要说话,却见老四端茶起来,高福儿当即叫道,“端茶送客”,竟是把太子太师凌啸给客气地逐了出去。
胤禛哪里顾得上腰酸背痛,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邬思道,自己一溜烟冲进后园粘杆处,指着戴铎的鼻子吼道,“全部出动,全部出动!满京城,满世界给我去抓年羹尧,记住,我要死的,还要三天之内抓到!”
戴铎吓得腿肚子抽筋,回道,“四爷,我正要禀报呢,现才在通州抓到了年家人,却没有见到年羹尧,他们又是侧福晋的娘家人,也不好用刑啊……”
“啪!”胤禛甚是没有风度地拳打脚踢,狰狞着脸咆哮道,“上至年氏,下至年家老小,全给我用刑!不要怕打死了,反正我出了事,年家人也得给我要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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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啸怎会比猪还笨,愤愤然出了老四府邸,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融会贯通赫然开朗,忍不住冷笑一声。搞得神神秘秘干嘛,不就是年氏吗,不就是年羹尧吗!老子不晓得自己去抓!
他对于这个案子的了解比老四要深,想的角度比老四要更准确。阴谋论告诉他,谁受益谁就有动机,这个阴谋使得太子被废,老八被疑。老四也在康熙心中留下阴影,得益地就是一群弱势阿哥。废太子垮台,不可能是他自己干的,老八优势明显不会干这风险灭顶之事,老四也上得台面,有得一争之势,不可能用自己门人去干这阴谋!这等疯狂之事,至可能是毫无希望的阿哥,以有心算无心地孤注一掷!
整个计划说不上灭绝人性,但如果是一家中人这么干。就绝对的残忍,对太子残忍,对冤死的老十残忍,对老婆被儿子上、又亲手掐死一个无辜儿子的康熙,就残忍到了不能在残忍的地步!
而年羹尧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残忍之人,况且被自己整成永不录用。康熙的亲口旨意,老四怎么违抗而保举他?!他必定会另寻门路,也只有不得志的阿哥,才会认为他是个人才。也才会用来日如登大宝,必定重用来对他承诺,借用他地智计暗中谋位。
当今之际,就是要找出谁是幕后指示的那个阿哥!如此心狠手辣喜用诡计之人。如不除去,凌啸别说忽悠皇子们,只怕是防冷箭都防不完!
不过,凌啸纵有千军万马,关于年羹尧,他却是毫无线索。
但老四却是有的,在怎么样找年羹尧一事上,他可是有数十口年家人可以审讯,而且手段之毒。要是凌啸亲眼所见,也会骂他一声畜牲!
胤禛倒不担心年羹尧抖出自己和凌啸仇怨地事情,因为派邬思道去武昌谈和,年羹尧并不知道。但是他担心年羹尧向康熙抖出粘杆处其它的事情,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不过,同是阴性子的人,老四知道,背叛的年羹尧此刻肯定没有向新的主子说出这张王牌,所以。尽快捕杀年羹尧一事,就成了粘杆处在赶紧解散隐蔽之前,最重中之中(重),急中之急的事情了!
生死存亡,时间紧迫之下,什么夫妻情,亲戚谊,自觉脚踩鬼门关的老四已经顾不上了,竟是黑着脸亲自上阵主持审讯,年家仆人戴铎去审,亲戚一窝他自己来审。
甭管是岳父岳母大舅子大舅母还是没有出阁地姨妹,在老四的一声令下,除了年希尧的两个襁褓幼子以外,竟是通通扒得精光,全家人赤条条地被绑在一圈柱子上,那个羞愤痛恨,就是老四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不是人。可他没有时间去玩什么诈坑骗的诡计,黑着脸怒道,“年羹尧背主忘恩,全然不顾我们雍和宫上下千余人地生死,也没有估计到我这妹夫、他的妹妹、还有你们的外孙的身家性命,所以,我也顾不上了。念在亲戚地份上,我以藏家活佛落我十八层地狱的誓言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告诉我年羹尧在哪里,我会把两个舅侄抚养成人,序你年家香火,否则,不让我胤禛活,我也不会让你们香火传承!”
说罢,老四直奔五旬岳父而去,“说!”
生怕看见儿媳妇和女儿身体的年父,闭着眼睛,才微微犹豫了一下,就被老四一刀捅进了心窝。惨叫声连着惊叫声,接下来竟是破口大骂声,年家人固是抱有年羹尧将来脱逃报仇生子的希望,可胤禛也是急红了眼拉人陪葬,下手很是凶残,居然一口气连杀年希尧夫妇,然后才用威胁而蛊惑的口气对岳母说道,“老妇人,年希尧已经死了,年羹尧就算把我扳倒了,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他?为了家丑不外扬,也一定会凌迟了他。你看,现在你的儿子们都死定了,难道还要看着孙子们死不成?!”
老太太点点头,已是老泪纵横,痛骂道,“你个笨蛋畜牲,难道你不知道把我杀了,留着我家老爷吗?!也只有他们当家人才知道当家人的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也不知道啊!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胤禛登时就差点一口血喷出,自己又急又气糊涂了,居然上手就把男人们杀掉,现在别人想招也招不出来了。
不过很快,戴铎就兴奋地跑进来喊道,“桑承鼎招了!”
老四翻腕就是两刀,了结了姨妹和岳母,任凭血喷在自己的脸上,问戴铎道,“如果我是生在平常人家,你说,我会不会是九世善人?!”
第两百八十章 九世善人
“年羹尧举家出逃之前,他就被一群人给接走了,说是什么孟先生请他去就馆教书,可据桑承鼎交代,那群人的模样却很像王府侍卫一样。”戴铎言简意赅,却听得老四大为不解,这算什么交代!难道我能把全京城里面的几十个贝子以上的府邸全部都搜查一遍?!
见满脸是血的胤禛就要发火,戴铎连忙小心地禀报道,“但是,桑承鼎还说,那个孟先生,以前见年羹尧的时候,桑承鼎见过所以认得,还曾经无意间在城南外陆家胡同见到过孟先生,弄不好哪里就是他们的窝。”
那还等什么,胤禛将脸上的血一擦,命人带了桑承鼎就要去端孟先生的窝,不料才出后院甬道门,就看见高福儿快步奔来,面如死灰地跪地禀报,“四爷,不好了,我们雍和宫四周出现了好多的人,穿的虽是便衣,可仔细一瞧,却全像是吃行伍饭的,府上侍卫们前去交涉,也是无用,这帮家伙退开一会儿,就又站住了。我刚才骑马沿府强跑了一圈,几乎所有的门外都有呢!”
胤禛和戴铎悚然而惊,诺大的雍和宫,要想这样看守起来,不得几千人啊!
“无耻!”四阿哥怒了,他用屁股都想得到只有凌啸这样无耻,真是的,你没本事去找年羹尧,也不能看死我啊,不就是一个丫环吗,等我找到她,只要没死,我一根毫毛都不动地交给你,相信我不就形了,犯得着这样封我的门?!
不错。无耻的就是凌啸。她一在乎小萍父女的生死。二定尧查出谁心狠手毒,无奈他扑到年公府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就知道年羹尧策划这事情不是一天两天,早就留了后路。自己找不到年羹尧,除了跟着可能找到地老四外,他也是没有它法地。只好令勤王赶来扮百姓,来个无耻的明目张胆地盯梢。
戴铎见这样被围着也不是个事,想了想问道,“四爷。您看可不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凌啸,然后我们两家一起联袂去抓端贼窝,孟先生交给他,年羹尧交给我们!”
“啪!~啪!”戴铎接受了一个嘴巴,却见胤禛犹不解恨反手又是一记。只许别人相信自己,不许自己相信别人,这是老四无论理政还是为人的一沓准则,何况凌啸也尧年羹尧好追问小萍的下落,到时候勤王军人铎。自己锤不扁他,拉不长他,岂不是白忙一场。更可怖的是,万一凌啸存了个一锅端的心思,就势把年羹尧往康熙那里一送,自己可就完了!
“咱们等!嘎嘎!等夜了,你派人去给九门提督报讯,说有人聚众威逼阿哥府,看他退不退!”胤禛冷冷一笑,转身就走。“今天沾了血腥,犯了杀戒,我需要去佛堂念经忏悔,你们都回去办解散粘杆地事情吧。记住了,明日分批走,就算被抓住,嘿嘿,看到今日年家的下场了吧!”
戴铎等人那胆颤心惊躬身称是的时候,老四已经穿过甬道,折西入一小门,竟是豁然开朗的一处别院,院有三重,到处可见黄衣喇嘛向他合十。不过胤禛没心思向他们还十,径直到了最里一进佛堂,就在千手观音佛前跪了,默念不已。
一个胖喇嘛在木鱼前叹道,“施主竟是连念珠都忘了带,可见已是乱了方寸,文觉可否能替施主排忧解难?”
四阿哥惨然一笑,对佛像再叩一头,道一声罪过,“不是排忧解难,是要师傅起死回生!”
“施主诚心我佛,天底下再无我黄教可以依托之人了。凡是与施主为难地人,就是阻止我藏传佛教格鲁派法盛中土的孽障,请施主告诉我们吧,性音他们已经是武艺大进,但愿今晚地道出去,可以来得及。”
夜色沉沉众,性音和十几个手下从草垛掩藏下的出口奔出,看看远处九门提督的兵马正在驱逐闲人,微微冷笑一声,夹了桑承鼎就向城南外而去,飞檐走壁,竟是悄然无声,在月色下竟也快得让人难以觉察。
快到陆家胡同,性音却一摆手嗖然止步,盯着前面的影影憧憧的好多兵马,顿时吃了一惊,刚想侥幸地试试能不能*近,却一眼窥见到处是乌闪闪的火枪,扼腕叹息道,“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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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子容若的帮助下,细细研究了太医院名单之后,胡骏锁定了三个曾经在太医院就职的医官,这些可是公认地内科名医,也只有他们能够配置出甚为优良的CY,和精确计算出用量于延时。可是到现在为止,这些人却已经都死去了,最近的也早去世了三年。
断线了,凌啸和容若全都傻眼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得已之下,凌啸才不得不蹬老四的门,求索小萍的那条线。可胡骏却禛还是个搞秘密工作的料子,心思缜密不说,比凌啸还要坚韧,不到线索断得一刀两断,他决不轻言放弃,哪怕有一丝藕断丝连,他也要寻迹千里。
凌啸走后,胡骏竟然苦思出一个疑点,凌啸说侦知处是根据CY原料找到了老十的身上,也就是说,这种得自长白深山的原料稀有罕见!那么究竟有多少人可以得到这种原料?快马重回太医院一打听,竟还真是如此,此药草名叫“雪沉”,俗名“涨死虎”,又名“晚节失”,乃是深山积雪下冻土里长的一种稀罕物,只有一处山峰可以挖得,最是能沉血下体催情动性,骚热间强横劲霸,能使三十年寡妇也晚节不保,涨死雄性老虎,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这雪沉还有催精聚卵的功效,于不孕者甚为有益。此药草于一来珍贵,二来于世间贞洁深有干碍,所以拥有这座山峰的老十。就是一笔几乎垄断的金山银山。但朝廷却是有礼部派人监控产出地,除了太医院以外。别家休想。
胡骏无暇去猜测这东西是不是康熙专用,但他很想知道一点,有没有存货!
太医院院正把头摇得都快掉了,胡骏却是不信,像这等玩意。自己都想买来试试,哼,他可不相信太医们不想赚钱。问了三个死去太医地住址,胡骏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全部去走了一遍。
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