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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通胸有成竹地说:“这事儿好办,走,找我爷爷去,他最有办法啦!”
“对,找程爷爷去!”众小将齐声赞同。
程通领着大家进了卢国公府,一问家人,知道爷爷回来半天了。程通让大家在待客厅等候,他去把爷爷请出来,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叙说一遍。
程咬金听了异常高兴,夸赞一番之后,说:“你们把老东西打成那样,他能善罢甘休吗?一定得上殿告状。他要告你们十三个,可告不下来,法不责众嘛!只能告秦英一人,因为你先动手打的他。”
秦英满不在乎地说:“让他告去吧,我顶着!”
“光顶着可不行,要知道,那老东西处处是伤痕,你一点儿伤也没有,这官司你能打赢吗?”
“打不赢,输了能怎么的?”秦英还不服气呢!
程咬金对些些孙子辈的小孩儿非常耐心,不急不火,笑容可掬,慢声慢语:“打官司怎么能认输呢?这场官司输不了,打了他就算白打啦!”
众小将莫名其妙,罗章问:“程爷爷,您说说这官司该怎么打?”
“这事儿呀,得这么这么办……”程咬金把自己的主意细说一遍,众小将听后顿开茅塞,齐声喝彩。
众小将出了程府,来到一僻静之处,程通把一块破瓦片递给秦英:“二哥,快在脑门儿上划两道,再躺地上打两个滚儿,快,现在没人!”
秦英如此照办,爬起来问:“老兄弟,你看如何?”
程通看见血从秦英的额头上流下来了,说:“二哥,你再用手拍拍!”
啪!啪!啪!秦英往脑门儿上拍了三下,又用手一抹。嚄!
不知内情的人一看这张脸儿,可够吓人的啦!
程通说:“二哥,行了,你快往家里跑吧,你千万照我爷爷说的办呀!”
“放心吧!”秦英撒腿就往家跑,进了后花园门,连哭带喊:“我活不了啦!打死人啦!”
花匠过来一看,秦英脸上带血,以为伤得多重呢,急忙跑上去搀扶秦英:少公爷,这是怎么啦?“
“叫人家打的呀,快去请我娘来,让我们娘儿俩再见上一面吧!”
花匠不敢耽搁,急忙到内院报与银屏公主。银屏公主闻讯大吃一惊,也顾不得多问,带着宫娥彩女赶到花园,从地上抱起秦英,放声痛哭:“儿呀,你这是怎么啦?”
“娘啊,孩子被人家打啦!娘若再来迟一步,恐怕见不到儿的面了!”
公主命人把儿子抬进房中,赶忙叫来大夫。
“疼呀!疼呀!”秦英连喊带叫直打滚。
大夫仔细一看,暗中好笑,张口刚要说实话,可抬头一看,秦英的两只眼在瞪着他,心里立时明白了:这内中定有情由,看来还不能说实话。公主好哄骗,还是帮助秦英撒谎吧!于是,说道:“头上的伤不轻呀,胳膊腿的筋骨也受伤啦!”
这番话出口,秦英听了心里喜滋滋的,公主却六神无主了,忙问能不能治。大夫说:“能治。您别着急,先问问少公爷是谁打的?”
“娘啊,我活不了啦!儿走在大街上,正遇见亲王李道宗,我刚要绕道而行,哪知他挑起轿帘儿,一眼看见了我,说:”那不是勇孝吗?‘儿无奈只好过去拜见姥爷,他却说儿见姥爷不绕路而行,是眼空四海目中无人,小瞧他,吩咐一声’打‘,差人们一拥而上,把儿按倒在地,一顿好打。娘啊,儿的胳膊腿全坏了,脑袋也破了,活不了啦!“
公主听罢,气炸连肝肺,错碎口中牙:“好一个李道宗,平时你上欺天子,下压群臣,不想今天竟欺到我头上来啦!我儿乃是我的掌上明珠,被你打成这样,我岂能和你善罢甘休!”
公主的火是冲李道宗发的,当然,对大夫则是另一种态度了。他请大夫一定把秦英的伤治好。大夫满口应允,心里说:这伤本来就没有什么,秦英却说得这么厉害,我来个顺水推舟,一来可助少公爷一臂之力;二来,过两天他的伤好了,还显得我的医术高明,公主会重赏我,少公爷还得感谢我。这样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想罢,忙把秦英的脑袋包扎好,又取出药丸,对秦英说:“吃点儿药吧。”
秦英瞪了大夫一眼,心想:我又没灾没病,吃的哪门子药啊!
大夫看出秦英的心思了,小声说:“吃吧,少公爷,吃了没坏处,这是强筋壮骨的补药。”
秦英吃下药,大夫对公主说:“公主请放心,我保少国公的伤治好后,落不下残疾。”
“大夫如能治好我儿,定有重赏。”
“谢公主。”
大夫走后,秦英哭着喊着要母亲为他报仇。
正在此时,秦怀玉走了进来,秦英也不闹腾了。秦怀玉一见公主哭成泪人一样,又见秦英躺在床上,脑袋用布包扎着,忙问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把儿子方才那番话学说一遍,秦怀玉看了看秦英,说道:“勇孝,你坐起来!”
“我胳膊腿全坏了,坐不起来了,爹爹,你要给我报仇呀!”
秦怀玉过来,见秦英仰面朝天地躺着,啪!朝他就是一嘴巴子。这一下子,半拉脸立时肿了。秦英连哭带喊:“娘啊,我可活不了啦!在外边叫人打个够,回家我爹不问青红皂白又打我,这叫我怎么活啊!”
公主自打进了秦府之门,与丈夫从未红过脸。秦怀玉今天这一巴掌,就像打在公主脸上似的。她立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火中烧:“驸马,你这是干什么?我满以为咱二人会商量一下,如何去见皇兄告状,不想你反而毒打勇孝,他头上的伤这样重,你还打得这么狠,还有没有一点父子之情?如果他有个好歹,我不但要皇兄惩办李道宗,也饶不了你!”
秦怀玉连忙解释:“公主,这小冤家说的不是实话,他准是惹下大祸,故意装相。”
公主正在火头儿上,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话。她吩咐手下人准备凤辇,要带儿子进皇宫。秦怀玉一赌气,上前厅去了,也不管这娘儿俩啦。
公主带秦英来到皇宫院,下了凤辇,见了太后和皇兄,又叫人抬进秦英。太后一见秦英这副模样,可吓坏了,忙叫人把秦英放在龙床上。公主靠在龙床上禁不住大哭起来,老娘心疼女儿,忙说:“我儿不必啼哭,有何委屈快快讲来,为娘给你做主。”
公主说:“启禀母后,您的外孙叫人打啦!”
李治看着秦英,问:“勇孝,何人打你?”
太后说:“你就别问勇孝了,他还昏着呢,还是问问你妹妹吧!”
李治要问秦英,是想看看他伤有多重。
这时,秦英把眼睁开了,看了看姥姥和李治,便哭丧着脸说:“孩儿腿被打坏了,不能下床给皇姥姥和皇舅请安。”
太后和李治齐说:“不怪,不怪。”
李治又说:“勇孝既能讲话,还是让他说吧!”
秦英说:“我被姥爷李道宗打了!”
人越老,火气越大,太后一听,气冲牛斗,说:“他偌大年纪,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就是孩子不对,也不能动手打呀!”
李治说:“母后先别着急。勇孝,你姥爷为何打你,在哪儿打的?”
“孩儿我正在大街上走,没曾想姥爷来了。他叫我到轿前,问我为何见了姥爷不过来叩头问安,我说我确实没看见。他说我强词夺理,一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接着叫差人们动手打。
皇舅,你看我这脸肿的!“
秦英把他爹打的那个嘴巴子,栽到李道宗那儿去了。
公主心里暗自嘀咕:他爹打了他一嘴巴,他怎么说李道宗打的呢?莫非李道宗也打了他一嘴巴?对,准是这样!不然,勇孝怎么会说是李道宗打的呢!
公主就是心疼儿子。一心疼儿子,思考问题也自然地偏向儿子这一边了。
李治说:“勇孝,你是不是又惹下什么祸了?当年你十岁时进入皇宫,要把一个太监的头揪下来;如今你已十三四岁了,谁还敢惹你?说实话,你闯什么祸啦?”
“哎呀呀,皇舅可冤枉死孩儿啦,我从那时候起,再没惹过祸。姥爷确实打了我,说真的,别人也不敢打我,也就是他呗!看来皇舅跟姥爷是一头的,我算是白挨打啦!
娘,咱快回家去吧!“说着呜呜地哭起来了。
儿子一哭,公主也伤心地哭上了。太后见此情景,立时埋怨李治:“你身为天子,也不问明白就说勇孝惹了祸,多冤枉人呢!”
李治原本打算用话诈一诈秦英,没想到惹出了麻烦,说道:“勇孝,别哭了,明日早朝问个明白。如是实情,皇舅一定为你做主。今天你母子就别回府了,在宫中住一宿吧。”
秦府中,除了程咬金先走了之外,众国公还在合计如何对付李道宗呢。商议了半天,并无良策。秦怀玉心焦火燎,猛然想起儿子秦英来了,便到后边寝房,想请公主管好秦英。刚好秦英惹祸回来,就打了儿子一嘴巴。公主一气之下带了儿子去皇宫。秦怀玉憋着一股气到前厅。
众人看见秦怀玉怒冲冲地进来了,不知他在跟谁生气。罗通问:“怀玉,你这是怎么啦?”
“这事儿都怨程四叔。”
“什么事儿呀?”
“嗐,我不让他跟勇孝说薛元帅之事,他非说不可。小畜生是个惹祸精,刚才我到后房见他脸上有伤。据他自己说,他胳膊腿全坏了。我一问,他说在街上碰见李道宗,那是让李道宗给打的。我一听就知他说谎,打了他一个嘴巴。公主一怒,带他去皇宫了。
我看,十有八九那小畜生去监牢惹祸,叫李道宗打了。如果程四叔不告诉他,他能去吗?“
罗通一听是这么回事,反倒笑了:“怀玉,这事你不该打他。他若真去监牢,那就算是好样的。你也别怨我程伯父。”
“嗐,那小东西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说不定惹了什么大祸呢!”
“怀玉,我告诉你,你也不用怕。如果勇孝不落残疾,什么事儿都好说;如要落下残疾,咱们找李道宗算帐。你甭着急,甭上火,等公主回来,问清楚再说。”
可是,用过晚膳之后,又过了半天,公主也没回来。罗通说:“可能不回来了。明日早朝,大家全去,看看有何动静吧!”
第二天早朝,程咬金也去了。李治升殿,文武群臣见驾已毕,归班站立。李治看看两旁文武大臣,又特意看了看秦怀玉。秦怀玉心想:难道公主连我也告了不成?
此时,黄门官上殿,禀报江夏王李道宗鸣冤。李治宣江夏王上殿。只见李道宗头戴新王冠,身穿新蟒袍,足登新朝靴,满脸伤痕,晃晃悠悠来到金殿,站在丹墀,一点头算是大礼参拜了。李治吩咐一声:“看座。”
有人搬来椅子,李道宗坐下,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万岁,老臣有冤呀!”
“皇叔,不必伤心,你状告何人?”
老贼心里早就想好了:如果告十三人,法不责众,是告不倒的;若是告一个秦英,只要把他告倒,那十二个也就都老实啦!他哭叽叽地说:“万岁,我状告秦英,他打了老臣!”
“什么时候?”
“昨日申时。”
申时,按现在的时间说,是指下午三点钟至五点钟。
“在什么地方?”
“在大街上。”
明明是在监牢门前打的,李道宗为什么说“在大街上”呢?
因为他心中有鬼,作贼心虚。
秦怀玉一听说“在大街上”,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