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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引发了军备院的大规模的虚报,到了华夏十一年之后,由于各地军事扫平,但军费却未有大规模降低,这种虚报就显得更加严重!”
崔浩继续向前走去,翻开最后一口箱子,取出一本总帐,翻开第一页,念道:“军垦农场总帐,大汉帝国至华夏二十年,总计拥有军垦农场两百四十余,驻防兵总计三百四十二万,每年军垦农场上缴财税为零,各农场收入用于驻防兵开支。”
他翻开第二页,念道:“荆州五田军垦农场,拥有土地三万亩,隶属荆州驻防军第一营,停驻军士六千人,水旱相交地形,臣到五田农场核查过了,除了这六千人,还有三千的佣工在协助生产,三万良田劳作全面,没有一亩田被空置,合理产粮应该是一千一百万石,鱼虾难计,以华夏十六年粮价计算,总收入可以超过三亿钱,而军方的账本上,华夏十六年,为什么总收入只有九千万钱。圣上,多的臣就不继续念下去,只希望圣上略作思考,六千人是如何用掉这三亿钱的。”
刘协仍然心中不甘,指着崔浩道:“州平,告诉朕,他们为何会有如此嚣张!”
崔浩毅然答道:“臣已然回答了,因为圣上虽掌控天下军权,却从来没有仔细核查诸军,使得他们越来越嚣张,戏志才上任之初曾经核查过,因数据过大,且国内战事频繁,唯恐扰乱国情,未敢上言,只是暗中警告各军将军略作收敛,到了庞统上任督军院总祭,诸大将军势力庞大,庞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请臣暗中调查,这六口箱子非臣一人之力,戏志才、贾诩、庞统、陈群皆有帮助,臣等早就有所察觉,只是越查窟窿越大,各自皆不敢言,然今年,借着叛乱发生,各军军费大涨,其中三成为虚,臣实在不敢想瞒!”
刘协连连后退几步。心中一阵绞痛,问崔浩道:“到底哪些人为主犯!”
崔浩道:“皇甫康、白霖为其中连线者,马腾、孙坚为主犯,后有曹操。各军备商社社长和二十六家集商社都有贿赂。从犯涉及军中大小各级将领三千余名,正所谓知者有份,在军中,这叫份子钱,连参与军备走私运送的小卒都有大量的份子钱!”
刘协心中绞痛更加剧烈,他一生以贪污渎职为首恶,却没有想到一直以为最效忠自己的军队却是帝国贪污大潮中的主流,眼前一黑,摇晃愈跌,崔浩再要上前扶持却为时已晚,刘协大喊一声:“痛哉!”怒喷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崔浩心中大惊,连忙出了玄机阁让宫女重新将王树安喊回来,王树安听到召唤匆忙赶回来。看到刘协昏死过去,龙袍前襟皆是鲜血,慌乱道:“果然还是气急攻心了!”
王树安和崔浩扶刘协躺到龙椅。这时王熙已经进来,看见崔浩和周边的箱子,略作判断,便知道崔浩已经将军中这些弊端捅了出去,如今各军将领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这事情了。就是各自互相打掩护,他瞪了崔浩一眼,让近卫营军士送刘协回御府内地御书房。
王树安为刘协把脉,王熙便把崔浩拉到一边。
崔浩冷冷的然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放心吧。禁军的问题,我还是藏住了,没有上报!”
王熙微微报拳道:“末将替兄弟们谢过大人!”
崔浩冷笑道:“你让吕布收敛一些,就要离开禁军了,别最后出问题,该处理的账目让马良帮你们处理一下,他是个明白人,我也事先打过招呼了,若是皇上醒来之后,开始查禁军,后果如何,你们心中都清楚!我之所以不报禁军,那也是给皇上留一丝面子,至于后面追查其他诸军的事情,恐怕就是要你们禁军和征北军动手了!”
王熙沉默片刻,道:“大恩不言谢,崔大人但有吩咐,我等必不敢违!”
崔浩按住他的手,低声道:“这次还是将皇上气的不轻,这倒在我意料之外,你立刻封锁消息,派亲信去通知陈群、荀彧和贾诩三人,多的不用说,将他们先喊到御书房,全部保留最亲信的人员守卫皇宫,不得让任何人把消息传出去,暂时也不要通报皇宫,现在御府稳着,至于知情的几个宫女,全部监视着,一概不得通风报信!”
王熙道:“我等虽有小贪,但万事仍以圣上和大业为上,大人放心!”
崔浩长叹一声,道:“如果你都不能信任,圣上身边还有何人可以信任,你快去安排吧!”
王熙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误,抱拳而去,崔浩低叹一声:“圣上啊,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王树安号完脉,拉过崔浩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让圣上生气,这次皇上的病不轻啊!”
崔浩大惊失色,他一直以为刘协是能容能忍之人,身体也远胜过常人,加上事情危急,他才敢说,哪里料到刘协也是受不住如此打击,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树安拉了拉崔浩道:“崔大人不用过于担心,圣上现在淤血已出,暂时没有什么威险,只要撑过这两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崔浩反拉着王树安道:“你可是帝国内的第一神医啊,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吗?”
王树安跺脚道:“平日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那就是病来如山倒啊,像圣上这种从小至今未有一病的更是难寻,病之理在于患,圣上体盛,也修养得度,患自然隐于内,一旦发病,积患群涌,极其棘手,虽不危及性命,但后果还是难料,若是严重者,或可偏瘫,若是轻者,也至少三月难以自理!”
他摔开崔浩的手道:“我去熬药,这药火候难以把握,只能我来,不能让宫女们来煎药,崔大人在这里坐镇吧,唉!”
半个时辰之后,陈群、荀彧、贾诩三人已经赶了过来,听崔浩把事情说完,陈群指着崔浩道:“不是和你说了缓缓吗。怎么还是一股脑地呈报上去了,现在汉军把份子钱当成常例了,你说要收手,他们如何能够收的住。除了少数人之外,汉军中十二上将军,几个人能够没有拿过份子钱。你还整了这么多,一次性报上去,你啊,哎!”
贾诩也是颇有埋怨,道:“我们不是事先商量好,先私下处理一部分,然后再上报的吗,州平啊,你这个事情处理得太急,如今想收手也是收不住了。这个事情还不能露出去,若是各路的将军知道此事已经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情来!”
崔浩重抽自己一个耳光。道:“此事都怨我,可我也是实在按捺不住啊,诸位大人啊,你们是不细查,那就不知道严重啊。仅皇帝即位的二十年间,涉及的窟窿已经高达三百亿了,我这里上报的还只是两百多亿,要是再不制止,大汉帝国的军队就完啦!”
荀彧锁紧眉头。和陈群、贾诩道:“两位也不要责怪州平了,当初要查的时候,你们也是支持的,大汉帝国每年近百亿的军费,其中每年有三成都平白无故的流走了,长期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现在问题是如何处理眼下的局势?”
荀彧说到这里,将王树安喊来,问道:“树安,皇上多久才能醒来,龙体没有大碍吧?”
王树安道:“我这贴药是个猛药,要逼皇上喉中积血,大概一个时辰之内,皇上能稍微清醒半个时辰,后面用的都是调停的凉药,皇上可能半个月内都只是断续清醒,不能主理政事,几位大人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妥当起见,最好将几位皇子招回京城!”
荀彧眼神闪烁,急忙抓紧王树安手腕,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王树安道:“只是说妥当起见,以我的估计,可能性不大,皇上的龙体根基醇厚,不会有大的问题,只是三两个月内未必能够下床,妥当起见,还是招一两个皇上最喜爱的皇子秘密回京师比较好!”
荀彧微微点头,松开王树安的手,让他先行离开去照顾刘协,待王树安离去之后,荀彧看了看陈群几人,道:“我们这里四人都是支持长皇子的,如今局势难定,让哪位皇子回来,大家自然不会有异议吧!”
贾诩道:“御府、中央军府和国民院里耳线众多,还是州平(崔浩)调动廉政公署的权利,秘密通知长皇子回宫,暂时入住在长文家中,不可让外人知道。此外,京城虽然一切要保证无异,但暗中还是要防备万一,若是被孙坚他们知道了这事,到时候再想防备就晚了,还是尽快让魏延准备好吧!”
陈群问崔浩道:“魏延没有问题吗?”
贾诩苦笑道:“戏老早就防备着了,暗中盯嘱魏延和高顺不要沾这些事情,可魏延还是收了些,戏老任督军总祭的时候帮他洗掉了,我后来又彻底帮他洗了一次,否则当年我们就不会同意他出任天京驻防军的总督尉了,至于禁军的大权,现在让高顺立刻接管就可以了,高顺和赵云是少数没有沾份子钱的人!”
陈群长叹一声,道:“他们两个人这些年也不容易啊,而且他们知道份子钱的事情绝对比我们还早,可是一句话不吭声,说明了什么,涉及面太广,查不下去啊!”
贾诩摇手道:“不仅仅是涉及面广的问题,是太早了,大汉帝国军队今天的这个份子钱的问题,那是孝恒皇帝剿灭北方小族的时候,就已经留了祸根,皇上的最早的军队都是从先帝那里套下来的,自然是有这个毛病,可以说,份子钱到今天,那已经是延续百年的恶习了。卢公和皇甫公都是很正直的人,为什么没有遏制啊,他们习惯了。此外,当时的份子钱,那少的很,皇上采用军备院掌控天下军备物资采购大权,另有商军的大量兴起,终于导致份子钱是越来越多,先帝灭黄巾的时候,大汉一年军费不过数十亿五铢钱,今天的大汉呢,军费高达百亿,当年的份子钱不过四五百万,那是各路将军的零用,现在呢,每年的份子钱是几十亿,吓人啊,除了州平,谁敢和皇上说啊,这要是皇上真动手处理,全国上下,四千多位督将,两万多偏将,几个能跑的掉。右、前、左三位大将军难道没有发现过,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身边手下都沾,他们能够洁身自好那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今右、前两位大将军都不再国内,公谨又刚刚动身,咱们要想个办法把公谨抽调回来,魏延这个人,未必可靠,就算可靠,万一出了问题,以他的本事和威信,那也抵挡不住,必须想办法,把公谨抽调回来!”
四人正商议如何暗中让周瑜回到京师,王树安跑了过来,和他们道:“皇上醒了,喊你们呢?”
陈群四人刚要去离开玄机阁去御书房,王树安拉住他们泣道:“四位大人,记住咯,报喜不报忧啊,不能再让皇上生气了啊,要不我的人头就保不住啦!”
陈群点头道:“王御医放心吧,即让皇上醒了,你就去通知皇后,记住,其他人一概不能惊动!”
王树安想了想,道:“行,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行事!”
陈群四人这才匆匆进去拜见刘协,刘协看到他们四人在此,心中平定下来,招手让他们四人走进。
刘协看了看四人,道:“朕精神不太好,可能说不了几句,你们注意听清楚,朕生病的事情,包括这次的事情,全部不能外传,其次,让长皇子迅速回宫,秘密回来,不要惊动其他人,只能你们四人知道!”
陈群道:“臣等已经安排了,皇上不用担心!”
刘协微微颔首,连连咳嗽数声,吐出一口鲜血,勉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