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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中领首的是庞德公,他说道:“皇上为了江山稳定。将天京设在蓟县确实是明智之举,但大多数襄阳百姓希望能够跟随圣上前往天京城。”
刘协“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也是好事情嘛,天京可以容纳百姓两百万以上。若是算上外城,就是四百万也没有问题,百姓愿意同往的,朕让御府出钱资助你们在襄阳城安家置业。”
复又问庞德公道:“先生也愿意随朕前往北方吗?”
庞德公笑道:“能与圣上同居一地,此乃天下百姓之福,我又何尝不愿意呢?”
刘协笑道:“那就好,只是如此以后,襄阳城恐怕就成了一个空城!”
庞德公笑道:“这一点,圣上倒不用担心,襄阳城中愿意随圣上举迁者户十万有余,而其他愿意留下的也有三万户,其他郡县想搬进襄阳城的也不少。”
刘协笑道:“如此也好,诸位的盛情,朕已经心领了!”复与各人简单聊些家常琐屑之事,至晚才送他们回去。
此后数日,刘协都在皇宫之中陪众妃和子女,刘巍已经十岁了,其他几位皇子也七八岁了,刘协正式下诏升伊籍为皇子太傅,在中央太学府设立太学别院,刘巍等皇子一同前往学习,并抽调陈群、荀彧、杨修等人二十六名子弟入读,亲自下令选择各郡学举荐十五岁左右贫家寒门聪明学子二十余人入读。
在这些事情之后,刘协忽然又想起了当年初见小乔的日子,拉着小乔着寻常衣衫,在近卫营精锐百十人的保护下,在襄阳城中游玩。
随着罗马文化在襄阳城地传播,和其他城的百姓不一样,挽礼等更开放的男女礼仪开始在襄阳城流现,小乔也和其他妻女一般幸福地挽着刘协的臂弯。
离开襄阳城多年的刘协倒是颇为惊讶,他没有想到襄阳城的风气已经比自己在的时候更加开放了,任由小乔挽着自己臂弯,自己也感觉到一种温馨的幸福。
在流连街头时候,他们意外地遇到了马克西米努斯和他的中国妻子,马克西米努斯的妻子是司马徵的小女儿司马沁,精通大汉杂家,本来也曾是刘协妃子候选。
司马沁的外貌并不出众,这点是她落选皇妃的主要原因,但在马克西米努斯看来,司马沁确是汉人女子中最美貌的。
刘协见到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夫妻二人不要急着行礼,马克西米努斯和司马沁立刻会意,上前与刘协简单的小声问候几句。
马克西米努斯非常小声地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今天晚上,我们罗马的使团在襄阳剧院出演《孪生兄弟》,这已经是我们第十次上演了,每次都会吸引非常多的人来观看,希望皇帝陛下这次也能前来观赏,届时我们将为您奉献上罗马最伟大史诗《埃涅阿斯纪》朗诵节目。”
刘协微微笑道:“朕会去的,放心吧!”
两人擦肩而过,刘协则继续和小乔四处观赏襄阳景色,到了傍晚,两人才回去。换了服饰后,与蔡琰皇后一道,三人前往襄阳剧院。
蔡琰见小乔很亲密的搂着刘协的臂弯,心中稍微有些酸意。但她毕竟是皇后,当然以大汉礼仪为重,仍然半步居后。刘协略为惊讶,轻轻伸手拉过她,道:“有些礼仪该改就改下吧,只有朕和你带头,才能使更人性的礼仪深入到民间。”
蔡琰心中窃喜,表面上却平淡地一笑而过,也轻轻挽着刘协右臂弯。
三人出现在襄阳剧院的时候,了发了剧院三千多观众的震动,纷纷站起身向三人跪拜,这一幕让罗马的演员们惊讶不已。
刘协一改往日的严肃。带着一抹和睦的微笑,挽着两位爱妻向马克西米努斯准备的上层剧座走去,近卫营精锐贴身护卫。
当晚地节目让刘协感到非常满意。而《孪生兄弟》这种城市轻喜剧更是非常得到老百姓和襄阳世族的支持,这部普劳图斯在三百年前写下的喜剧揭露了罗马当时的城市上流社会的奢侈生活和险恶心计,讽刺了罗马当时的社会风气,是目前罗马仍然备受欢迎的轻喜剧。
对于这部喜剧在襄阳的热映,刘协分明感觉到了襄阳百姓对襄阳上流阶层奢侈生活的羡慕与厌恶。对于大汉百姓而言,他们从来不去厌恶一个阶层,他们甚至羡慕那种生活,只是又特别忌恨生活在这种奢靡生活中的人,这种羡富而恨富的精神本源是从何而起。刘协已经无法去追查,但无可否认,汉人朴素而勤劳的精神特质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对此,刘协没有做任何评价,但作为皇帝,他喜欢这种品质,只是这种品质需要引导,让它成为一个社会公德性地,可以让百姓追求富裕的基本观念和政策。
《埃涅阿斯纪》带着非常浓郁的希腊神话色彩,在座的只有少部分一直专心研究罗马文化的大汉学者和刘协能够理解,大多数的小富阶层并不能够理解,也没有像马克西米努斯预想的那样取得震惊的效果,在朗诵完三篇经典诗段后,刘协站起身引领观众们鼓掌,然后让马克西米努斯结束今天的演出,因为《埃涅阿斯纪》过于深入罗马文化的核心,并不是襄阳大多人可以理解的范畴内,已经没有必要公映了。
在此后的日子里,刘协将主要的时间都留给了皇宫内的妻子和子女们,带着她们一起游历景山,看着满地奔跑的子女们,刘协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往日的锐气逐步收敛,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牵着子女们在景山游玩,也在静静的观察每个皇子的特点。
晚春的景山是美丽多姿的,葱绿之间绽放着无数绚丽多艳的花朵,满山遍野的开放着,刘协深深的喜欢这里,将自己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是多么写意的清静啊。
蔡琰则从罗马学者那里学了些新画法,在景山上架起了画架,画了一幅景山游历图,刘协则和小乔、黄月英等妃子一起拉着孩子们到处游玩。
在傍晚到来的时候,刘协招呼皇子皇女们离开景山,自己则和蔡琰一道前往皇甫嵩家,能够在结束征乱之后,再见到皇甫嵩,刘协心中也是非常感激上苍。
皇甫嵩已经不能下床,斜躺在床上,看到刘协进来,急忙让皇甫颜扶自己起来,刘协示意他不用起来,自己则快步走过去。
在皇甫嵩旁边坐下,握着皇甫嵩苍老而布满褶皱的手,刘协心中也是一阵感叹,轻声道:“皇甫公,朕回来了!”
皇甫嵩勉强伸手拍了拍他手背,说道:“皇上,臣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刘协微微一笑,道:“朕希望皇甫公更加健康一些,可以更长寿,看到朕将整个大汉的疆域都稳定下来,平定瀛、安、泰三州!”
皇甫嵩轻轻摇了摇手,满意地笑道:“够啦,老臣能够看到今天的大汉,已经心满意足了,皇上还年轻,平定这三个州对皇上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皇上要暂时安顿好国内和家事,老臣最后的担忧就是太子的选择,皇上太英明神武了,江山版图比历代都大得多,太子要是选择的不好。恐怕不是一件好事情。”
刘协颔首道:“是啊,越大地帝国越需要聪明而有能力的皇上,朕现在也是担心这个问题啊!”
皇甫嵩说道:“皇上是个聪明人,历来做事都会提前策划。如今江山稳固,太子的事情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老臣知道目前这六个皇子中没有一个能和圣上当年的才能相媲美。但皇上毕竟是上天所赐,一般皇帝如何比得上,皇上不要过于想选一个和自己能力接近的皇子,只要能够保住江山,确保百姓安泰就可以啦!”
刘协道:“这些是要教的,朕不打算立刻选太子,让他们在太学别院里面学习,日后谁有能力掌控军权和道教之权,懂得《三家制衡论》的精髓,那谁就是太子!”
皇甫嵩问道:“不选长子吗?”
刘协笑道:“朕就是一个例子。何必一定要选长子呢,帝国之帝的选择何等重要,岂能因儒家一句长子为先就选长子。那不是太儿戏了吗!其实朕也仔细观察过巍儿,可能是和皇后呆的日子比较久,知书达理,温和孝善,但这不是一个帝国太子应该有的品质啊!历代帝王都喜欢这样的皇子继承帝位。一方面确保了帝国的稳定,但很大程度上又使国家丧失了进取动力,未必是好的选择啊!”
皇甫嵩微微点头道:“皇上说的也有道理,那皇上认为谁更合适?”
刘协笑道:“朕最近回来的日子也不长,只是仔细观察了巍儿。其他几个皇子倒没有注意,其实朕也没有去过多考虑谁更合适,日后每一个皇子,朕都要悉心调教,根据他们不同的性格,朕也会有不同地安排,这一点皇甫公大可放心,朕不希望在太子的选择上犯错,一定会仔细挑选培养。”
皇甫嵩轻拍刘协手背道:“其实,只要皇上回到京城开始用心准备太子的事情,老臣就不担心了,皇上地才能胜过老臣何止十倍,无需担忧啊,老臣见到皇上也就安心啦!”
皇甫嵩又问起了京都之事,道:“皇上为何弃长安而选择蓟县,这让老臣略为不解!”
刘协笑道:“不错,金陵、襄阳和济南、洛阳都是次选,真正适合的只有长安和蓟县两地,皇甫公能够看到这点,比朝廷中很多人眼光要远的多啊!”
皇甫嵩呵呵一笑,道:“老臣对皇上的心思还是比他们多少要多了解一些,皇上以前曾说过,大汉能不能稳守百代,最重要的因素不在南方,而是漠北,若论对漠北地防御,只怕长安和蓟县两地是最优异的,只是蓟县未免太偏离南方经济要地了呀。”
刘协说道:“南方过于富庶,朕倒是想远离一二,其实就防御漠北而言,长安北有南骊和西凉,真正能遇到的危害不大,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蓟县就不一样了,他直接守着漠北东部南下的要害,可以随时监管鲜卑和乌恒,而且朕以为兴、辽两州地发展恐怕不会差与青豫,朕是宁愿南方奢华富贵,也不希望皇宫过于奢靡啊,金陵的那种风气不好,襄阳也有这种风气,这都是朕不喜欢的,皇帝不能过于沉迷这种风气中,日后这些皇子都要从蓟县出长城北上漠北锻炼,东出渤海锻炼,否则如何能成为大汉的天子。”
“别人都以为朕是选择都城,其实朕是要给朕的子孙后代找一个适合他们成长的地方,这就像孟母三迁一样的道理,过于富庶的地方不适合朕的子孙,只有草原、高山、沙漠和大海才是朕的子孙成长的地方,而蓟县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而且只要渤海湾开发的好,蓟县在经济上倒也不会很差,可能比襄阳更有前景。”
“京都选择好了之后,也有人提倡挖一条大运河,使南北通漕运,朕也不同意,金陵和吴郡、济南之间已经有了漕运,更重要的是让大汉的商人们、官员们、百姓们都知道海的重要性,用大海来运输,靠大海来扩展更多的疆域,所以朕是为了长远,才选择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不太好的选择!”
皇甫嵩大笑,道:“皇上果然是皇上啊,深思远虑,有皇上在,老臣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啊!”
刘协与他叙起襄阳往事,从刘协到襄阳城开始谈,讲了讲卢植,一直谈到皇甫颜,说到皇甫颜的时候,刘协从皇甫嵩的眼中能够察觉到那种老人常有的期盼,虽然皇甫嵩并不直说,但这种感觉很清晰。
皇甫家长子皇甫康一直坐镇西凉,尽忠职守,深得当地百姓赞叹,并没有辜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