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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又关上了灯,等了一会,我爸爸又嚷嚷着要起来小解,于是再度开了灯,这时灯光才是正常的昏黄。
奶奶虽然心里惊慌,却不曾对人提起。爷爷当时好象是派了外地的任务,不在家里。
隔了几日,又是晚上睡觉的时间。
奶奶躺着未曾睡着,听着屋门仿佛是开了,以为是听差了,于是又细细听了听,竟听到一阵木屐走路的踏踏声。回头看着更是吓得没了主意:一个着和服的女子踢踢踏踏地走了进来,并且离床越来越近。孩子们在身边沉沉熟睡,她强烈地希望那女子不要靠近,好在那女子只在屋里踢踢踏踏地走,并不曾伤害他们。
连续了几个晚上,那和服女子都会在屋里转悠。
奶奶终于鼓了勇气对那个女子说话:“唉,闺女啊,你是谁家的闺女?这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去吧!”反复地念了几遍,那女子倒也听话,回头走了。以后也再也没来过。
后来奶奶听得邻居的家属说,这地方原来埋了好多日本人。
那女子,想是被埋的人之中的一个。
104。孽缘
故事的男主角是与我们家相熟的年轻干部,84年我刚出生,他就参军到了这个部队。之后他被分配到我们部队的电影场(露天电影院)里工作,那个电影场就在我爷爷的将军楼前。在我记事起,我常常在电影场的石凳上玩,也看了他放映的许多电影。可以算是一个故交。后来他结婚了,娶了一个和他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子,是他乡下的父母安排的婚姻。那个女子一直没有随军到部队里来,而是一直住在乡下的老家,直到这男子提了干。
提干后他有了带家属出来的资格,于是那女子名正言顺地被他接到了部队里,部队给他们分了一套房子,在我们后山上。但他们一直没有孩子。或许,这就是酿成悲剧的真正原因所在。他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在一个绣花厂里做女工。因为工作忙碌,她也没什么工夫回家住。他则每天仍旧呆在电影场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值得表扬的是,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是个极其安静而温顺的男人。但他和她之间几乎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他也尽量避免和她见面。她心里自然有怨言。
这样不温不火的,两人生活了大概五六年。
他终于提出离婚的要求,她一个乡下女子,他帮她转了城市户口,为她找了工作,她能够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了。没有感情的婚姻,通常是要走这一步的。然而,她不同意。于是,争吵爆发。
他更有理由避免回家与她碰面。
她则见了面就要找茬。
部队领导出面调节了很多次,收效甚微。
一天晚上,她下了夜班,本来打算回工厂宿舍的她却突然决定要回家里睡觉。一个人顶着月亮,沿着山路走了回去。那时节正是二月底,天冷的很,这样的山,则显的更加阴森恐怖。然而着女子是个天生胆大的人,漫山遍野的坟墓,她穿梭其中都面不改色,于是事情发生后,我们部队里的人都说,她那天晚上是中了邪。
她回到家后,发现他正躺在里屋蒙着被子睡觉。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要和他吵架。他觉得多说无益,于是继续蒙头大睡。那女子看他不理她,于是生了气,拿起墙角放着的哑铃撩开了被子朝他的头砸了下去。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条件反射地从床上滚下了地板,睡得糊涂的他不曾料到会挨这么一下子,只是嚷疼,待要爬起,又被她几哑铃砸得脑浆迸裂,鲜血横流……终于命丧黄泉!
次日清晨,他的尸体用一条床单裹了被军用卡车给送走了,她也因此上了军事法庭。空荡荡的屋子只留下了一墙一地的血红。
到了后来,关于他们的消息反而没有了,似乎部队里有意在封杀这样的新闻。只是我们在这样的故事之后不得不深思:悲剧因何酿起?是否他的无爱和她的无情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是是非非中,谁才该为这个结局负上一些责任?或者,这就是一段孽缘罢了!
105。梦魇
她的梦魇得从我的姨姥爷——就是她的姨父说起。我姨姥爷六九年把她从老家给带了出来,让她在南昌工作。姨姥爷那时也是个团职干部,早年间参加过抗美援朝,和我爷爷的资历差不多。姨姥爷很疼爱我妈,因为他没有女儿,所以一直把她当亲女儿待。所以工厂里组织工人下田插秧,姨姥爷总是心疼她不让她去。结果文革期间,就有人贴大字报说他是大资本家养了资本家小姐。迫害倒没有迫害,只是人言可谓!姨姥爷年轻时在朝鲜打仗,头部中过弹,弹片一直没有取出来,所以后来时常发作,发作起来就是头痛,满世界发疯。后来,他在完成一个任务的时候,头痛又发作了,结果,他一头跳进了一口深井之中丧了命。一个革命老前辈,最终落了这样的下场。更让人心凉的是,那时候的领导班子说他是畏罪投井自杀,所以,他的死在当时的人们眼中似乎不怎么光彩。
姨姥爷去世了,妈妈住进了工厂宿舍。
她有个午睡的习惯。
一天,她照旧午休了,只是她的同事们在宿舍内吵嚷嬉闹地让她实在是睡不塌实,于是她决定起来。
梦魇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躺着无法移动,手脚似乎被固定了,她想唤她同事过来帮她,结果只是张了张嘴,喊不出声音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同事。她们也发现她没睡,于是过来叫她起床。结果她们看到她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嘴还一张一合地似乎要讲话,都以为她在逗她们玩,于是更嘻嘻哈哈地围着床边笑开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能动弹了。
翻身起来,她挺生气的,道,“我叫你们过来拉我起来,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啊!”
一个同事答腔,“你哪里有叫我们啊,嘴巴一张一合地就是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之后一连半个多月都是如此。
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向她的姨说起了这事。她姨——我姨姥姥的为人,我不想恭维,忑恶毒,换句话说就是有煞气,蛮凶的——听了,说,“还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从来都没碰着?多半是你死了的姨夫的事,今天中午,你继续睡,我看他敢不敢来,要来,我就给他点厉害的!”
于是中午,我妈睡下了,她就在旁边守着,果真,那样的事再没有发生过。
但后来,我妈妈和我爸结了婚,我爷爷把她从南昌调到了福州,她又再三地梦着姨姥爷,梦见的地点不外是荒山野岭,姨姥爷的笑容让人不塌实。我妈妈也只是偶尔和我说起,并不再当真了。
听妈妈说梦魇的经历,我总没有办法体会其中的感受,直到我住进大学宿舍里,才明白那滋味。
我喜欢在床头挂一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小熊,小布袋,甚至,一串晶莹剔透的红色风铃。只要我轻微晃动床铺,它就丁零当啷地作响。那天中午,梦魇了,和妈妈说的一样,不能动,说不出话,好累,身上又沉重。耳边有舍友嘁嘁嚓嚓的耳语,还有风铃的声音。挣扎了半天,终于又可以动了。心里着实恐慌了。
106。楼上的弹珠落地声。
有段时间,楼上的人搬走了。楼上的房子一直是空着的。
但夜半我却总是清晰地听到天花板上有人在走动,还有哒哒哒的弹珠落地的声音。
我觉得那可能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声音,当人的磁场大于它的时候,它总是被隐藏被掩盖了,当人从那屋子里销声匿迹时,它才微微地露出这样一点征兆来。
夜半猛烈的敲门声。
我大学时不在家住,但周末回家不止一次听到老妈说起半夜里楼道里有来回奔走的声音,嗵嗵嗵地响彻整栋楼。当时我们部队里搞集资盖房,许多人都从楼里搬出去了。这楼里常年住不了四户人家。(我们旧式的楼只有六层,共可住12户)那有谁会闲着没事半夜三更地来回在楼道里做跑楼梯的运动?更奇怪的是,有一次,那脚步停在我家门口,然后,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就从门外传来。疑似恶作剧,但我相信部队里的人不会这样无聊
107。训时听到的骇人传闻
我高中那年军训是在我们部队的场站(一个军用机场)里进行的。
给我们军训教官说过一个故事。
说的是部队上山演习打炮。每天清早嗵嗵嗵地练一场。
后来,有天早上起来,发现炮眼全用泥和着草给赌死了。他们心里寻思,“什么人啊,这么无聊,把炮眼赌上了!”然后清理了炮眼,继续练。第二天,炮眼依旧是赌上的,他们再清理,第三天仍旧是赌着的。这是和谁结下仇了,可是方圆百里都是部队的范围,没有老百姓来啊!部队里的人也不会这样一连几天都把炮眼给塞上的。大家都纳了闷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干的。据说是它们嫌打炮太吵了。于是有人叫他们先放炮,然后开着车下山,再看看车后面有什么。他们照做了。开车下山的时候,有人回头看了看,竟发现一着红一着绿的两个女子紧跟着车下了山!
此故事没有后话。
108。就在我发生睡不醒叫不醒那件事情的那年,也就是我高三
高考那年,我住在江苏路上妈妈特意为我安置的公房里。
那房子有7层高,没有电梯,每层四户,我们家在6楼。大门正
我这里就具体描述一下卧室的格局。拉开客厅的玻璃移门,就
是卧室了。移门就是卧室的北墙可以说,然后卧室靠西是两个床和中间的带镜子的床头柜(格局有点像宾馆的标房),对着床靠卧室东墙是一个大橱,卧室南面连接阳台的是一个大的落地窗帘。我就是睡
在靠窗帘的床的。
因为这个房子是妈妈为我高三安心复习所设置的“别院”,所以
有时候我一个人住,有时候妈妈也来陪我,但每天都会有妈妈请的阿姨来为我打扫得。
我其实一般胆子还是很大的。虽然碰到过许多奇怪的事情,但不会放在心上的那种人。
有次我一个人睡的那天,清晨,我做着一个梦,梦的内容我记得非常清楚,总之就是我是内地一个山区的媳妇,有次进城赶集,很多人争上一座桥,结果远远的我就看到桥被挤塌了,很多人都被压死了。
一个很压抑的梦,但恐怖的不是这个,我突然从梦里被一阵很响
很吵,象是挣扎中的嘶喊,很沙哑,但很狂躁的声音惊醒了。
我一时间分布清楚是梦境里人被压得惨叫,还是现实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睛,可以看到南面阳台的光从落地窗后透进来,很柔和,我想动,但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而且我可以清晰的听到那声音是从房间里传来的。是一个很沙哑刺耳、声嘶力竭的声音在唱歌,唱的内容我听不太清楚,大意就是有辆公交车出事故翻车了,很多人死了。
唱的内容是灾难,但唱的人很高兴的感觉。
我非常害怕,身体完全不能动,我当时是头朝西,脚朝东,身体向南侧水的。
我很努力的,发现能转头。就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尽量转过去。
结果我发现,在我的床和另外一个床之间,靠大橱的地方。有个浑身脏兮兮,好像是穿咖啡色德,好像还戴顶灰扑扑布帽子的小矮人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唱歌。
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好像还有灰的胡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