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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秋儿疲惫不堪,她非常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因为过度紧张,她的体力已经开始透支。可是她不敢。只要一闭上眼
睛,就仿佛感到身边聚集了无数的鬼魂,狞笑着扑向她。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必须振作。
这时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2点。秋儿开始诅咒那个不负责任的值班教员。为什么会没有检查所有房间就匆匆锁上大门。秋儿又开
始希望同宿舍的同学看见秋儿的空床会跑来找她。她甚至想象她们正在前往解剖实验室的路上。时间仿佛停滞了。
秋儿在一分钟内看了17次手表。她的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头发也湿湿的,甚至眼睛也是湿湿的。秋儿害怕到了极点。
当指针指向12点半时,秋儿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她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手上的表。
空气里弥漫的都是死亡的味道。那熟悉而亲切的福尔马林味消失得无影无踪。突然一个磁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大厅,“不要怕!太阳
很快就要出来了!“秋儿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她立即抬起头来四处张望,黑暗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她战栗的用尽全力扶着墙壁站起来。
腿在颤抖,手冰冷的程度触摸到墙壁都是温暖的。
她想问你是谁,但是嘴张开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发出来。黑暗中清晰地听见一声叹息声,很轻很明显。
秋儿的汗毛一根根直立着,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她在打着寒战,一个接着一个。
万籁俱寂。
月光静静的躺在地上,涂满了金黄色,象月亮血液的颜色。
秋儿想我会不会死掉,在这里,今晚。
寒气从脚底泛滥起来,蔓延到了全身。
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真实的在说,“秋儿,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刚刚见习用的人体标本。”
秋儿无力的听着,她无处逃遁。
“我知道我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我不会出来的。你可以放心的和我说说话,和一个真的灵魂对话。”
“我是一名战士。”声音停顿了一下,发出好听的笑声。“不对,应该我在生前是一名战士。我在死亡的时候只有19岁。19岁呀!和你现
在一样大,多好的年纪,我原本应该享受年青灿烂的生活。可是我却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秋儿吓得牙齿正在打架,她哆哆嗦嗦的回答,“不,不,不知道……”那个声音听上去真的是很年轻的,秋儿想起刚才翻看标本时,
用力过猛,拽断了尸体右手上的腕背侧韧带。她更加害怕,她想我是要死了的,我也要在19岁时死掉。他一定是来责怪惩罚我的。
秋儿战战兢兢的说,“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对与韧带的组织有些好奇,想贴近些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秋儿
重复的很多遍。
那个声音又发出了笑声,说,“没有关系的,我感觉不到疼痛的,我现在也不可能用手去做事情了,我们灵魂依靠意念来完成动作。所以
韧带对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在这里游荡很久了。我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今晚也没有打算。只是看见你如此可怜
的在这里,所以想来安慰你。呵呵!也许我并没有做到,还起了反作用。我也是寂寞的,死亡的时间已经如此长久了。“秋儿胆子渐渐大
了起来,他的声音很温柔而富有磁性的沙哑,不象是恶劣的鬼魂呢!她壮起胆,小声的问,“你是怎么死的?”
声音突然愤怒起来,吓的秋儿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我怎么死的?哼!那要问你们这些白衣天使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那些与你无关。我是肝癌患者。我的死亡是注定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曾经在症状出现的时候先后到了三家医院
就诊。
第一家医院诊断我是胃溃疡,开了一些廉价的胃药给我,吃了之后症状没有缓解反而加重。那时我还在在部队服役的第一年。只有18岁。
然后我去了第二家医院,诊断继续是胃溃疡。那次竟然没有开任何处方给我。我想我的病也许并不严重。
到了第二年,也就是我19岁那年,我的上腹部疼痛难忍。我到了第三家医院,就是你现在就读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他们为我做了详细的检
查,明确是肝癌,晚期。无法手术,那时还没有象现在先进的插管化疗等等治疗手段。我的生命就那样迅速的完结了。
你知道吗?我在最后弥留之际,看见身边忙碌抢救我的医生们,我充满了感激。于是我对他们说我自愿将自己的遗体捐给了医院。
我的心跳呼吸停止了之后,我被推入太平间的路上,我听见身边的医生对护士说,这个小战士真可怜,先前两家医院误诊太久了。其实是
很容易的,只要做体检时触诊和扣诊就可以明确是肝脏异常了。
我知道对话的医生和护士并不知道我的魂魄其实一直就在肉体旁边,所以他们第一次说出了实情。
我开始愤怒。我在医院里飘荡,用奔跑的速度。我想起了我在前两家医院就诊时,没有医生用手检查过我的身体。
我就那样被耽误了整整一年。
秋医生,也许我现在还不能称呼你为医生,但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医生。你学习认真的态度让我很感动。
我想告诉你,你将来所要担负的职业是多么庄严与神圣啊!请你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位患者。他们每一个人是多么渴望健康与生存!
如果在我第一次就诊时,医生为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也许我现在就不是躺在这,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的供学生翻弄。我讨厌那些粗鲁的男生
用力撕扯我的皮肤,肌肉和血管,我的脏器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
虽然没有感觉,但我的灵魂有自己的尊严。我觉得那些动作是对我的侮辱。但是,我又是多么希望能够帮助他们获得更多的知识和技能,
我希望象我这样的悲剧不要再上演。我是真的希望。你了解吗?“
秋儿听的已经忘记了恐惧,她的内心被同情,怜悯和强烈的责任感充斥着。
只是因为没有触诊,没有做常规必须做的体格检查,就使这个一个年轻的生命陨落。怎样的失职啊!
秋儿已经完全忘记倾诉的对方是一个灵魂了。她站起来,大声说,“我可以向你发誓,我将来一定是一名负责的医生。我将用我的全部爱
心去对待每一位患者。“
声音笑起来,说,“我知道,我相信。天就快要亮了,很快就会有人来解救你了。”
秋儿不知这时该说些什么,她沉默着。
声音无痕迹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气中。
阳光穿过梧桐树的枝杈照耀进大厅。有小鸟在外面快乐地唱着歌。
秋儿看见大厅和走廊渐渐明亮起来。
突然秋儿看见好象有一个影子在墙角一晃。秋儿奔跑过去,却看见走廊两头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秋儿走进一室,看见赤裸的尸体仍旧躺在那里,和昨晚离去时的一样。
秋儿走上前去,抚摩着他赤裸的肌肤,看着他紧闭干涩的双眼,皱摺的黏膜,暴露的脏器,然后艰难的对他说谢谢!
第二天,整座医学院都沸沸扬扬的传送着这样的一则消息,昨晚,94级临床班的秋被误关在了解剖实验室整整一夜。
很多人对这则消息持怀疑态度,认为绝对是谣言。因为他们仍旧看见秋儿和平时一样安静的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她的课本。如果消息是真的
话,她现在应该躺在宿舍或是医院里调养因过度惊吓的精神。
还有很多好事的学生向秋儿打听以证实消息的真伪。秋儿总是淡然一笑,点点头,不附加任何的解释。
之后,秋儿仍旧是经常去解剖实验室温书,看标本。
只是,那个小战士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肝脏被病理教研室索要去做了局部标本,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保存着,漂浮在福尔马林中。
器皿外的标签上注明是肝癌。头颅被特殊清洗后做了骨骼标本。其余部分不得而之。
五年之后,秋儿以全年级总分第一的成绩毕业。她的解剖课更是考出了自建校以来破天荒的第一个满分。
当秋儿决定留校时,所有的人都为她惋惜。因为学校在北方,没有很好的发展机会。甚至校长都劝秋儿继续报考名校的研究生。
可秋儿一意孤行的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原因。
五年之后,秋儿在所属的腹部外科取的了丰硕的成果。其中由秋儿带领的肝胆外科成绩更是斐然。他们在全国率先推广在das影像学引导下
进行对于肝脏癌灶区的直接化疗法,成功率高达55%。秋儿本人也以手术快速精湛完美而著称,更为患者称道的不仅仅是她高超的临床技能和丰
富的临床经验,还有她高度的责任心和甜美的笑容。
秋儿在繁忙的临床工作的同时,还同时担任了教学任务。学生们很爱听她上课,精彩而生动的。
秋儿每次为新班级上课时,都要讲述一个小战士肝癌被误诊的故事。
秋儿献身于医学事业,终身未嫁。
去过秋儿家的朋友都说秋儿是很热情好客的人。只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她的床头上摆放着一个骷髅头,是涂上了清漆的真标本。秋儿还
解释说是她一个朋友的。
没有人知道那是谁的。
鬼话连篇 第二百零五章 女生厕所
在某校的女生宿舍中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该校的女生宿舍,由于其建造于建校之初,因此设施比较简陋,狭长的走廊中只有一盏灯,晚上被风一吹,晃啊晃的,十分恐怖。所以,那些大学中的妙龄少女,一到晚上就不太敢独自去上厕所。有一个女生,宿舍在底楼。有一天,她吃坏了肚子,还没到晚上,厕所就去了三次,她心里一直在担心,最好晚上能睡得安稳一些,不要去厕所,因为晚上一个人去上厕所实在是有那么一点到了晚上,她由于心情过分紧张,总是想上厕所,但她想想害怕,所以一直咬牙强忍。到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叫室友陪她去,一看表已是深夜1点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一咬牙,披了件衣服就走出了宿舍。晚上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灯在风中晃啊晃的,她边走边哆嗦,好不容易捱到了厕所。刚蹲下不久,突然从后面伸过一个手臂,手里捏着两张草纸,一张白,一张黄。有一个阴森的声音说:“选一张。”她本来心里就十分害怕,再加上事出突然,搞得她更害怕了,但知道后面有人使她原本提着的心算是落地了。“谁,这么无聊!”“选一张。”“为什么?”“选一张。”总之,无论她怎么说,后面总是这句话。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她只有选了一张白色的。这时后面说到:“白的三天,黄的七天。”就再也没声了。她问:“什么三天,七天?”后面没声她越想越怕,赶快收拾了一下,到后面一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下她可害怕了,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快跑回了寝室。回到寝室之后,她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她的同学,同学们都笑她,说她拉肚子拉坏了,神智不清。她坚持说,当时她脑子很清醒,没有糊涂。后来一群女孩子讨论下来,得出个结论:准是有人开玩笑。她这才放心。大家也就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