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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错没有回答李胜兰的问题,反而是看着后室中间的一个神龛发呆。神龛的顶座固定在地面上,高五丈,黑红色,有垂帘,四角的特制鲸鱼油灯正是火光的来源。
神龛的龛门上左右各有一行金色小字,虽然古字书写的方式不太一样,可是杨错还是认出了那两句是:犯天机者,虽远必诛;无定河涌,天下大乱;
神龛本是用来供奉天地神灵和祖宗师长的,现在摆在如此重要又显眼的位置可见其重要程度。这垂帘之后供奉的究竟是什么呢?满室的香味又是从何而来?后室里一尘不染,所有都井井有条,哪里有半点尘封了数百年的样子。
杨错给神龛磕了三个响头,从神龛的垂帘后面抱出一个木匣。木匣不大,可重量却超出杨错的预计,杨错初捧起的时候,手往下沉了一沉,心头惊讶不小。再细看这木匣,紫铜色,匣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珍禽异兽。
“这木头好重。”杨错心道。
其实,后室的异香就来源于这个百年沉香木匣。只是周围香味缭绕,杨错一时也没发觉出所有的香味都是从这个木匣中放出来的。不过,摩月诏见到杨错手上捧的东西,僵硬的脸角似乎都抽动了一下:“沉相木?看来记载木行迷图的纸草就在里面了。”
“把他给我。”
摩月诏伸出尖细的手,眼睛里凶芒闪现。
杨错心道:“把它给你,我焉有命在?”
只见杨错狡猾地一笑,大叫道:“接好了。”说完,杨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木匣朝门外的石梯扔去。摩月诏是关心则乱,想也没想杨错为何故意这么做就跳进石梯里。
杨错赶紧三步并成两步,跨到机关前,手往反扭,石门轰隆隆地重新关上。杨错接着朝李胜兰比画了几下,李胜兰会意,枪口对着机关一梭子弹全打了进去。
此刻,李胜兰的秀发乱了,娇容上也略有些脏,可是那股英姿勃勃的气质却丝毫不减。杨错有些入迷地看着李胜兰,半响才道:“要是脾气不那么臭就好了。”
“你再嘀咕什么?”李胜兰偏头问道。说完,她又确认了一遍机关是否真被自己完全击毁。
“没什么。”杨错随口答了句,又说道:“李督察。你猜如果我们两个死在这里,以后会不会变成棒子?”
李胜兰明白杨错说的话的意思:现在是前无进路,后无退路,死是迟早的事情了。不过李胜兰的性格真不是一般小女子所能有的,她咬着牙,认真地回答说:“你要是变坏了?我做鬼也要咬死你。”
杨错呸呸几声,真是自讨没趣。他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围着密室的四角左踩踩,右敲敲。李胜兰见杨错在寻找可能存在的出路,也不由自主地过来帮忙。
密室里的香味渐渐淡淡下去了,杨错和李胜兰都对此百思不解。更要命的是忙碌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两人却觉得四肢渐渐没有了力气。
李胜兰左右瞧了瞧,顿时心中有所理会,毫不犹豫地掐灭了神龛四角的特制油灯。整个密室立刻回到就一片漆黑之中。杨错刚打开手电筒,便听到李胜兰说:“我真是太大意了。油灯的燃烧需要氧气,我们也需要氧气,而这里密不透风,我看我们还没饿死,就已经缺氧而死了。”
杨错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只见他愤怒地朝神龛走去,指着神龛骂道:“郑大你王八蛋不留后路给我就算了,你还想憋死我,你他妈……我!!”杨错说着说着一脚朝神龛踢去。
可不料一脚过去,神龛发出一阵怪响,杨错以为是冤魂出现,惊慌地退到一边。可好半天又没见有其他动静,杨错和李胜兰这才又小心地走过去一看。
杨错只看了一眼,顿时狂喜不止。原来,神龛连着底座一起旋转挪移了位置,原底座之下居然有一个仅容一人爬入的黑洞。李胜兰惊喜若狂地叫道:“杨错,这是出口吗?”
“应该是。李督察。”杨错说完,激动对朝神龛说:“郑大兄弟,你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太卑鄙无耻了。小弟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刚才小弟的话只是无心之失,您千万别与小弟计较。小弟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磕完头,杨错和李胜兰先后爬进洞中。洞是蜿蜒向下的,曲曲折折,洞的高度更是恰好容一人卷着身子,四肢爬行而过。幸亏杨错两人都身材苗条,虽然是爬着往前走,却也走得十分通畅。约摸过了十分钟,爬在前头的杨错才停了下来。
李胜兰冷不防一头撞在杨错的屁股上,她立即嗔道:“杨错你怎么停下来也不事先知会我一下。”
杨错尴尬地笑笑,道:“呵呵……李督察,前面都没有路了。”
李胜兰轻呼了一声:“没有出口吗?”
“出口?没有。”杨错顿了顿,又说:“不过倒是有个机关,李督察别担心,给我三分钟就能解开其中玄机。”
李胜兰只到听完杨错的话才长舒了口气,她掐了杨错大腿一把,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你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吗?”
杨错痛得怪叫一声,一下打开了头顶的机关。李胜兰听到机关的弹括声,紧张地问:“解开了?”
杨错回答说:“解开了。”
李胜兰得意地笑道:“哈哈。看来以后要多掐你才行。”
杨错郁闷地没有回话,他用力推开头顶的盖子,把头伸出去。杨错刚伸出头就被数道强光照得无所遁形。突如其来的强光照得杨错头一晕,他脱口叫道:“我认输拉!”
“咦,杨错,怎么是你?”
杨错只觉得声音耳熟,揉了揉刺痛的眼睛一看,洞口外站的不是摩月诏,也不是什么冤魂恶鬼,而是林柔一行人。
“林柔。啊!张强,你也安全拉。你看着我做什么?快拉我出来啊!你上司还在我后面了。”杨错语无伦次地叫道。
张强一听到李胜兰还在杨错后面,赶紧把两人从洞里拖了出来。杨错从洞里爬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个洞口连接的是中室。被自己移开的盖子居然是靠西角的铁牛塑像。不过中室里的情况一片狼籍,九心连棺不但被砸得稀八烂,就连地上也到处是残肢断臂,杨错心头一惊,果然是郑氏九兄弟的尸体。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强从未见过李胜兰如此狼狈的模样,他惊问道:“Madam。你没事吧?”
“张警员。你没事就好。对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李胜兰问道。
“这倒要问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迷宫的秘密的?”方少雷盛气凌人地问道。李胜兰还没见过别人这么和她说话的,她瞥了眼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方少雷,索性理都不理他。
林应卓挡住正要发怒的方少雷,微笑着问杨错:“杨错,你们为什么会从这里钻出来?有没有找到神木指?这个沉香匣你认识吗?”
杨错没料到这个紫铜色的木匣会出现在林应卓手上,他惊慌失措地问:“东西还在里面吗?”
林应卓缓缓把木匣打开,木匣里空空如也。杨错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般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郑大兄弟显灵了。”
杨错这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其中说到惊险处,林柔和张强都张大了嘴,发出一声惊呼,后又听到两人成功脱险,又拍拍胸脯长吐口气。
林应卓却听得皱起了眉头,很显然杨错隐瞒了其中一个环节。术棒子威胁杨错去拿木行迷图,其中肯定是杨错有利用的价值才会如此做,可杨错却搪塞过去,究竟是什么事情连术棒子也办不到,而杨错却能办到呢?
林应卓想从杨错身上看出点什么,杨错却没料到摩月诏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以一己之力干掉尸变的郑氏九兄弟不说,居然连通前室的石门也被他砸烂,杨错不由暗暗咋舌自己和李胜兰的好运气。肯定是摩月诏刚拿到木行迷图就遭到了郑氏九兄弟的围堵,否则以术棒子凶残的性格是绝不可能放过他和李胜兰的。
杨错忽然想到奈何桥上还有一对三生怨侣,他立即问道:“奈何桥上的三生怨侣也被干掉了吗?”
林应卓点头说:“我们无意中碰到张强后,才从迷宫中走出来。一路过来,所有的机关和棒子已经全部被解决了。”
杨错听说相书机关全部被破掉以后,说:“摩月诏已经拿着木行迷图去找神木指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了。”
走到半路,方少雷动了杀机,林应卓伸手拦住方少雷,小声地说:“这几个人对我还有用处。你现在不能杀他们。”
方少雷凝视着林应卓,眼睛里蓝黑转变数次后,道:“好。今天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暂时不下杀手。不过,你要明白这里是香港,不是台湾。”
“哈哈。我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林应卓笑道。林应卓笑完,不再多说,和众人一起出了这古墓。
第二卷 十二金锣 第二十章 木匣
李胜兰从鲎地古墓回来后,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摩月诏会继续犯案。一想到摩月诏那恐怖的实力,残忍的性格,连好强的李胜兰也禁不住心底发寒。不过,杨错却丝毫不担心此事。他告诉李胜兰,摩月诏此时绝对是隐蔽行踪、秘密前往木行迷图上的地点,他哪还会傻到去杀人而暴露行踪?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事情果如杨错所预料的一般,再没有发现有人被抽干鲜血而死,李胜兰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要以正常的形式来了结这宗案件,李胜兰最后还是忙得晕头转向。
林应卓他们自从离开鲎地古墓后就没了消息。杨错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后,心里总有种说不出原因的担忧。这种担忧似乎不是因为摩月诏,而是来源于自己身边。
杨错发现自己的命线经常会毫无理由地发颤,虽然颤抖得及其微小,可是心细的杨错还是注意到了。起初,杨错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因为,灵丝世界里,本来人与人就是相互影响的。可是几次过后,杨错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这就是自己命线的每次颤动几乎都是一个频率和一种颤动方式。
这就有点让杨错紧张了!命运之河是何等的广阔,哪有这么巧的命运共振?
命运共振是杨错自己取的名字。在相术界里,这叫做“鬼跳绳”。鬼跳绳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可当杨错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前因后果后,他知道这八九不离十的绝对是他妈的坏事了。
这一天,恰逢周末。杨错早早就来到了自己的事务所。他本是想在营业之前整理下前些天的客户资料,可是直到杨错来到事物所外,他才看见还有一个人比他来得更早。
林柔一见杨错过来,立即跳上前叫道:“杨错你怎么才来啊?本小姐在这里都等你好半天了。”
杨错看了看表,心道:“我这叫才来?才刚刚八点啊!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了!”
林柔见杨错很意外地看着自己。她呵呵一笑说:“没想到我会来看你吧!哈哈!还不请我进去坐坐。”
杨错开门请林柔进去,林柔摆出一副上级检查下级的样子,先在事务所里巡视了一番后,才老气横秋地说:“还马马虎虎拉。”
林柔的话差点让杨错被到口的茶给咽着。杨错心想:“你一小丫头懂个屁啊?”
杨错也给林柔倒了杯茶,说:“来,来,别光站着。坐下喝杯茶吧!”
林柔坐下轻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