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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之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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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是知我者还是不知我者?”男子的声音一直隐藏在对着客厅的一扇门后。
  “告诉我,你相信咒语吗?咒语在你的词典定义是什么?”
  “我?当然相信!咒语的本质就是通过晦涩的声音符号传递一种超越自然的心灵磁场。这股强大的力量足以穿透数百年的时空而依然法力无边。”
  “撒谎!如果真有那样的咒语,最应该受诅咒的人是你!”
  “嗯,有道理。”
  “你……能不能放过两个孩子?”
  “你还是那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所以,我让你体面的去死。”
  “你会遭到报应的。我也会。”
  “我会。你不会。”
  “我也会。为了一己之私助纣为虐。”
  “助纣为虐?哈哈……不,不!这个词很不恰当。你刚刚对他们讲的那些,有哪样是假的?没有,没有一样。你这是在帮助他们,在指引他们。他们会感激你的……”
  “我没有提醒他们—孩子,背后有狼。”
  “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他们会记住你的。”
  “放过他们。”
  “好了,上路吧。”
  曾平教授从身上摸索出一个纸包,打开。两粒小小的药片。
  “死亡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你的死,会让你的孩子们生活得更幸福……”
  “也会让你更安心。”
  “没错。你的孩子们更幸福,我……更安心。所以,你死的很有价值。”
  曾平教授把两粒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喝水。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
  夷仪山庄西门,沈默和夏晓薇招手打车。
  出租车一路直奔江北大学。
  沈默和夏晓薇并不知道,此刻,曾平教授已经死了。
  第八章 寻访
  9月17日清晨。聊城古城中心,光岳楼巍峨而立。
  光岳楼,四重檐歇山十字脊过街式楼阁,由墩台和主楼两部分组成。墩台为砖石砌成的正四棱台,高九米,四层主楼筑于墩台之上,高二十四米。光岳楼通高和四边长都是三十三米,也就是九丈九尺,在中国古代九为阳数之极,寓意其不可超越。它与岳阳楼、黄鹤楼并称中国三大名楼。
  走过光岳楼北门,沈默仰望。
  郭沫若先生题写的匾额苍劲有力。
  古城区的街道相对狭窄,错落有致的仿古建筑在槐荫的掩映中显得古朴神秘。
  出乎沈默意料,六指冯老太太在古城区居然赫赫有名,在光岳楼附近,随便问一个当地人,都能说出她的住处。六指冯老太太的出名大致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她本人,她的双手双脚均生有六指,所以得了“六指冯”的绰号。其二是她生了一个傻儿子,名叫柳墩儿。
  六指冯的住处就在光岳楼西约三百米路南,那所住宅非常好认,因为它和两旁的建筑迥然不同。两旁的建筑虽然是仿古式的,但一眼就能看出是新建造的。而六指冯的住宅,却是货真价实的老建筑,一拉溜六间门面房,虽然现在有些破败,但仍可想见当初的豪华气派。因为两侧都是两层建筑,六指冯的平房就显得非常低矮。更为特别的是,临街的窗上依然上着老式的木板。所有的窗口都挡得严严实实,门上挂着锁。
  小街对面的槐树荫下,两个老人在下棋。
  沈默牵着夏晓薇的手,过马路。
  下棋的老人一胖一瘦。
  沈默装作看下棋,过了一会儿,掏出香烟递给两位老人。胖大爷伸手接过,瘦大爷摆手拒绝。
  “二位大爷,打扰一下,对面这家人干什么去了?”
  胖大爷有点不耐烦:“待会儿再说,没看到在下棋吗?”
  沈默讨了个没趣,想再找其他人问问,放眼一看,小街上再也找不到闲人。只好耐着性子看两个老人下棋。
  棋盘上已是残局。胖大爷执红棋,黑棋已经兵临城下,即将一招毙命。沈默心想,难怪他急!沈默冷眼旁观了棋式,红方必须步步叫将,否则就必输无疑。
  “走啊!怎么不走了?认输吧!这棋,神仙也救不了你。”瘦大爷嘴上不饶人。
  胖大爷头上已经冒汗,嘴上只是不服:“催什么催?这是下棋又不是催命!让我想想,我就不信……”
  “大爷,能让我试试吗?”沈默说。
  瘦大爷看了看沈默:“小伙子,你也爱棋?不过今天这棋神仙也救不了啦!”
  “老家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是怕了吧!”胖大爷眼珠一转,心里乐了,正愁没法脱身呢!
  “我怕?笑话!就这棋,我不信还有个活!小伙子,你来!老东西,咱可说好喽,输了还是你的。”瘦大爷果然中了激将法。
  “少啰嗦!快下棋。小伙子,你坐!”胖大爷起身让座,心里偷着乐:输了我才不认呢!又不是我下的。
  沈默的爷爷是个棋迷,曾经获得过贵阳市象棋比赛冠军。沈默从小跟爷爷学棋,《橘中秘》《梅花谱》《烂柯神机》《适情雅趣》等等,各种象棋古谱均有涉猎,自幼练就一手棋艺。
  沈默已经看清,棋盘上的残局和《烂柯神机》上的“雪夜擒济”十分相近。本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又不忍伤了瘦大爷的面子。于是,沈默手下留情。几步下来,走成平局。
  “老东西,你不是赢了吗?你再能啊?瞧你刚才那个熊样儿,活脱脱一个小人得志。”胖大爷得意了。
  “我也没输啊!这是小老弟帮你,要是换了你,早就一败涂地了!不服再来!”瘦大爷也不服软。
  “大爷,对面这家人干什么去了?”沈默起身给胖大爷让了座,再次问道。
  “你是问六指冯家吗?”这次,胖大爷十分热情。
  “对,就是她家。”沈默回答。
  胖大爷上下打量着沈默,而后又看了看夏晓薇,问:“你们是什么人?”
  “哦,是这样。”沈默笑着说,“老太太是我的一个远房姨妈,她妈妈和我奶奶是两姨姐妹。亲戚离得远,好多年不走动了。正好我和我妹妹来聊城办点事。我妈专门嘱咐我们来看看她老人家。”
  “那你来晚了,老太太一星期前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一听说六指冯死了,沈默立时紧张起来。
  “病死的。还能怎么死啊?唉!这家人算是完喽,彻底完喽。都说贫富不过三代,穷点儿富点儿也就罢了,可老柳家这一门也太……没法说,还是不说喽!”
  沈默给胖大爷点烟:“那我姨家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胖大爷吸了一口烟,“唔,小伙子,你这烟不错。其他人,哪还有什么其他人?!你姨夫在和你姨结婚三个月后人就没了,有人说是去了台湾找老太爷去了,有人说是下了东洋,还有人说在黄河边上看到了他的尸体……死活不知,好多年啦,反正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看到过他!老太太在你姨夫失踪后的第七个月上生了个傻儿子,叫柳墩儿。这儿子,有和没有都一样。”
  “还不如没有呢!”一直没有出声的瘦大爷说话了。
  “可不是咋的!还真不如没有,如果没有这个儿子,老太太走的更安心。”胖大爷附和道。
  “这话怎么说呢?”沈默问。
  “坐下说。”胖大爷又从身后取出两个马扎递给沈默和夏晓薇,“说来话长啊!这柳墩儿生来就是个孽障。都说他是个千年鳖精转世,老太太临生他的头一天,据说梦见老鳖入怀,第二天就生了柳墩儿。这柳墩儿说来也奇,从小到大,既不哭也不笑。听得懂人说话,但从来不说一句话。一岁多就会走路,但不会转弯,就会走直线,拐直角。天性喜欢水,只要看到水,就把什么都忘了。两三岁时,自己在家里把地上挖了一道一道的沟,在沟里灌上水,把家里折腾得一塌糊涂。奇怪的是,谁也不知道柳墩儿什么时候学会了游泳,而且水性奇好。一猛子扎进水里,不抓上条活鱼不上来。谁都说不清楚他能在水里待多长时间。不管是生鱼活虾,抓上来就吃,吃生的。这小子倒是有良心,最后总是忘不了给老娘带条鱼回来。”
  “柳墩儿现在在哪里?”
  “他呀,一准儿又下了东昌湖。他就是个水里的物,不该生到旱地儿里的。”
  “那柳墩儿什么时候回家呢?”夏晓薇问。
  “晚上一准儿回来。这傻小子像鸟儿一样,一早出飞儿,天黑宿窝儿。”
  “听我妈说,当年我姨夫家可阔着呢!”沈默信口开河地说。其实,也不完全是信口开河,他看那排老房子,猜想主人家肯定富庶过。
  “阔!那可不是一般的阔!他家祖上的老太爷是前清进士,和咱们东昌府的邓钟岳邓状元是同科。你姨夫的爸爸,是齐鲁大学毕业,也是咱东昌府的一号人物,可惜也是个短命的。到了你姨夫这一辈儿,就更不行了,坐吃山空,到最后弄得家徒四壁。临了临了,人都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撇下这孤儿寡母,想想都觉得可怜啊!”
  “那是他的福!”瘦大爷插言,“如果他不败家,怎么能定城市贫民的成分。按祖上的光景,‘文革’时还不得连累这孤儿寡母的吃瓜落儿?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老东西,老了老了还这么酸。什么福兮祸兮的,穷转文。”胖大爷不满地说。
  “二位大爷,打扰你们了。你们忙,我们先去办点事,晚上再来看柳墩儿。”
  沈默和夏晓薇正欲起身离开。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个蓬头垢面,一脸络腮胡子的汉子。那人上身赤裸,浑身长满浓浓的体毛,下身只穿着一条脏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裤衩,光着脚板急匆匆地走着。手里拎着一条一尺多长的草鱼,鱼腮上穿着柳树枝。
  “大爷,您看!那是柳墩儿吗?”沈默急忙问道。
  胖大爷抬头一看,说道:“就是他!可真是奇怪,这小子平常不到天黑不回来,今儿这是怎么啦?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
  “谢谢大爷,那我们过去了。”说完,沈默和夏晓薇急速走过马路。
  柳墩儿走路果然非常奇特,从西往东一直走,目不斜视,迈着小碎步,但步伐很快,一直走到家门口,依然是面朝东。先停住脚步,而后非常机械地右转身,正好是拐了一个直角,一下变成面朝南。只见柳墩儿从嘴里吐出一把钥匙,打开锁,右手向前猛一推,两扇木门“咣当”一响,甚至来回晃了几晃。柳墩儿进屋,也不关门。
  沈默他们随后跟进去,夏晓薇随手关了门。
  柳墩儿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只是旁若无人地忙自己的事情。
  “你看!”沈默手指地面。
  地面上居然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槽,每一条大约有五公分左右宽,沟里浇了水。乍一看,就像是一片缩微的河网。看来,那两位老者所言不虚。
  柳墩儿把鱼丢进锅里,添水。迈着小碎步到处乱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走直线,拐直角。面朝的方向永远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
  沈默和夏晓薇纷纷躲避。
  柳墩儿四处翻了半天,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最后,搬了一个木头方凳,放在一个古式的立柜边上,踩着方凳打开了木柜的门,在里面扒拉了好一会儿,扯出两个布包袱丢在地上。布包袱落地时声音很重。柳墩儿下地,从布包袱里面扯出一些衣物,填到灶膛里—几乎已经绝迹的土灶。这种土灶,沈默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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