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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坐在台阶上:“我也很莫明其妙,为什么你师傅非对我一见钟情,你也别难过,我才难过呢,无缘无故就被拉去当了和尚,不没有享受到什么主持的待遇,就被赶下山了驱魔除妖了。”
钟原很奇怪的问:“警察同志,没有想到你从前是和尚。”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被师傅捡来在寺里长大,本来是要做一辈子的和尚的,可是,我忽然有一天看了一部警察的电影,想去当警察,就去报考了,因为我出身很根正苗红,一下子就让我去参军了,如果我没有理想做警察的话,我现在也就是一个和尚。”
那个包着头巾的明朗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说:“做和尚如果没有理想,和做一个泥菩萨也没有什么区别,你是正确的,应该为了理想而奋斗。”
钟原也表示认同,张伟军正在那里怀旧,不过想着这个莫明其妙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主持,而且还是自己的大师兄,一点也不爽。
苏怡其实也是门后听着,不过大家听到明朗说的第二句话时,都不约而同的往外跑,那句话是:“你们店的人都好奇怪啊,我怎么看到你们店里有个女人从窗户口往外爬,现在时尚爬窗子吗?”
第七章 洗头
易平安去报社的时候,被主任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说什么没有按时交稿,差点让他放了空版,好在临时被一个实习生给赶上来了,还说什么女人如果不行,就回家抱孩子去。
平安懒得和这个主任多说,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个报社里,主任还没有权利叫自己滚蛋,只不过一大清早又被和尚气又被胖主任骂,心里更是难过。
她挂个班就回家了,只要按时交出稿子就行了,报社的作息制度还是很松的。
报社离自己租的房子不远,走路十来分钟,大马路上十分的冷清,现在人都已经上班去了,谁没事大白天的压马路玩。
平安穿着个职业套裙,背一个像郑秀雯电影里那种时尚女背的大黑包,那包大的也不得不让人怀疑里面可以偷很多东西,一边走一边抓着头皮,感觉一阵一阵的痒。
“奇怪,难道是昨天没有洗头的缘估,今天也冲过头发了,怎么会这么痒。”她越是这样想,头发就越痒的不得了。
“一定是工作压力大了,才会多头皮屑,哼,做这一行,嫁不出去也就算了,还要被催残至老,没有人性啊!”
平安一边感叹自己的人生,一边往路边一个理发店里走去,那个黑白转的东东,不知倦意的转着,看起来那理发店看起来很是冷清,可是这个时候又有谁会跑去洗头,有一个女服务员穿着黄色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电视,装修一看都非常的时尚。
就这样吧!在这里洗个头算了,也当是休息休息。
她进去了,说是要洗头,也没有细看,就选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闭上眼睛,等着别人来洗。
从来都是这样洗头的,今天平安当然也不会细看,不过如果她细看的话,也许会离开,因为那个女服务员的眼光,十分的焕散,像是做梦一样看不到焦点。
出租车里挤满了人,一个和尚,一个警察,两个时尚青年,再加一只不安分的鸽子,一时间车厢内全是人声。
明朗和尚最不明白:“为什么要赶着去报社?”
张伟军解释道:“你不明白,在这里过夜的人离开之后都会自杀,如果我们现在去晚了,就麻烦了。”
苏怡被钟原挤得胸贴胸了:“不过,这可能只是巧合,也不一定和我的酒吧有什么关系啊!”
“那你还急着挤上车做什么。”张伟军白了一眼她。
“我只是想知道,她凭什么跑在我店里睡一夜,我要去质问她。”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快点开还不行吗?”司机耳朵都要被吵聋了,加了一把油门,车往报社赶去。
平安靠着椅背,听着音乐,半天不见有人来,睁开眼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镜子前好似有一个长发女子还在等着洗头。
唉,看来都是无业女子,要不就是自由职业者,要不就是二奶,反正闲啊,别人上班来洗头的都是闲人。
平安想了想,叫了一声:“服务员”,只见看着那个穿黄衣的洗头妹走了过来,打开柜子,拿起了一个白色的瓶,上面写着飘柔洗发水,小姐的声音冷冷的:“小姐,你要用这种洗头水吗?”
“好的。”
闭上眼,头上一点凉意,一只手开始在脑门中打泡,手法熟练的转着,把短发给盘到中间来。
平安想闭一会儿眼睛,又老感觉不远外那个女人有一点奇怪,她只是低着头,却也不见有人给她洗头。
她决心不理那么多事,专心享受别人给自己洗头的乐趣,指甲在头皮上刮的真是舒服,头皮上的痒本来是像小虫轻轻的咬着一样,现在被这样一抠,反而像是里面有一层沙虫在蠢蠢欲动,害得她不停的叫着:“用力的抓,再用力一点,痒死我了。”
那服务员面无表情的在镜子中埋头苦洗,忽然从额头那里伸下几指修长苍白手指,指甲很长很尖,上面血迹斑斑,平安吓了一跳,只听到身后的人说:“小姐,再用力就抠掉肉了,看,已经见血了。”
平安无法忍受那种奇痒,对着服务员说:“算了,别抓了,放水去吧,要烫一点的。”她说着站了起来,背对着镜子,而后脑的头发上明明白白的挂着一节断掉的手指甲。
服务员很听话的去放水了,她准备走去冲水区里冲水,经过那个长发女子的身边,好奇的往那女子望了一眼,只见那女子正拿着一把红色的木梳,在低头玩弄。
她准备走过去,就在已经走过去之后僵住了脚步,那个女人的面前的镜子里面,是空白一片的。
镜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镜子里除了自己谁也没有,那这个长发女子到底是什么,她回头一看,那女子还是低头坐在那里,穿着美丽又时尚的衣服,赤裸着脚,一双美丽的凉拖放在一边,脚背不停的踢着大镜子前的柜子,一根银色的脚链也跟着晃动着,柜面上放着梳,剪刀,毛刷,洗头水,一般柜子里放着毛巾,那柜门把已经坏了,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满满一柜子的头皮,带血的连着头发的头皮,血迹已经干掉,随着那女人的脚背踢动而开打合上。
这个时候那个放水的服务员低着头说:“小姐,水已经热了,你来冲吧!”
那白色的水气直往上冲,明显已经是开水了,她寒意从脑门那里炸开,然后拼命后退,却被椅子绊倒,只见那服务员拿着剪刀一步步的走过来,说着:“冲水了,冲水了。”
她无法动弹,却已经害怕到了极点,那服务员的手已经拍到脸上了,冷凉,而自己的头发被往后扯上。
“啊~”她忽然能叫出来了,拼命的尖叫一声。
到了报社,钟原丢下车费就往楼上冲,保安来问情况,只见张伟军拿着警察证件,举得高。
“查案。”一句话让这一群人通行无阻。
报社正在忙,忽然看到冲进来这么一帮人都傻掉了,人人都掉头望着这四个人奇怪的组合。
而张伟军却大声的说:“叫易平安出来,我是警察,有急事问她。”
有一个女人怯生生的回答:“她已经回家了,她不用坐班的。”
张伟军急得脸上的汗都滴下来了:“她家在哪里?”
那个正在打印的小女孩子哪里经过这般吓,手指着不远处:“沿这条路走,尽头就是了。”
话音刚落四人已经不见了,飞奔而下,那只白鸽拼命拍打翅膀,羽毛纷飞,跟演吴宇森电影一样了。
随着一声尖叫,平安忽然睁开眼,只看到后面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是洗头的服务员,那声尖叫似乎没有吓到服务员,那人只是淡淡的加了一句:“小姐你睡着了,你做恶梦了吧!”
自己还活着吗?刚刚那么真实的一切都是做梦吗?她扭头一看,根本没有什么长发女子,正在喘息,只见那个服务员伸来一个瓶子,是白色瓶的飘柔,声音传来:“正拿着白色瓶的洗发水对自己说:”小姐,你要用这种洗头水吗?“
平安往前一跃而起,飞快的跑到那个刚刚坐着长发女子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椅子,上面果然有一把朱红的木梳,正是长发女子拿的那把,而那个柜门,她的手伸去轻轻一拉,坏的,已经坏掉了。
柜里什么也没有,黑洞洞的,平安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尖叫一声,拿起包飞快的绕过那个发呆的服务员飞快的冲出店门,却一头撞到了一个肉肉的身子,平安两眼一黑,提起包就一通乱甩。
只听到一个人叫道:“施主,贫僧也会痛的,我的肉身还没有超脱,天啊!痛。”
她抬起头,看到一双明亮的带着笑的眼睛,还捉弄似的望着她,周围更是三双关注的眼睛,苏怡,钟原和那个警察都在身边,而挨自己打的正是早晨看到的那个和尚。
她的头皮还是麻的,腿还是软的,看到这几位跟见了亲娘似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然后把手伸给他们,嘴里不住的说:“快拉我跑,我不要在这店周围,里面好多死人的头皮,太可怕了。”
张伟军进去盘查了,苏怡和钟原把她扶到不远外树下的一个木椅子上,让她喘息,看得出她已经吓惨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和尚望着她笑,好似她很搞笑,而她竖着眉头看着他。
“我叫明朗,是法号,真名不能告诉你,因为都是往事了。”
“我有问你名字吗?”平安发现和他吵架有助于自己恢复平静
“你嘴里没有问,可是,你的心里一定在问我。”明朗很臭屁的。
平安来劲了:“今天虽然有太阳,可也不必在树荫下带墨镜啊,你有病吧!”
“好了,施主,看来现在你已经恢复了。”
张伟军回来了,摇摇头,表示没有找到平安所说的人皮头发。
平安已经缓过气来,把刚刚的恶梦给复述了一下,她表面看起来很镇定,而她的手一直在发抖,明朗看着她那副样子,眼前又浮现从一个女子,那个女子总是喜欢把所有的痛苦也是一个人承担着,镇定,坚强,其实内心脆弱无比。
明朗摇摇头,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自己不是已经循入空门做了和尚吗?那些人和事都已经成为一个回忆了。
这天晚上鬼吧里生意出奇的冷清,苏怡因为这些日子发生的一连串杀人案与自己有关,又加上生意不好,神经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看谁都不顺眼,钟原看到她更年期似乎已经提前的样子,也不敢招惹她,只是尽量躲着。
苏怡在酒吧里找那些桌椅发脾气,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东窜西窜,想找个什么东西出出气,最好能找一个想吃霸王餐的客人,但今天的客人却只有一桌,一个男子坐在阴暗处,眼神似乎闪闪发光,像是盯着苏怡。
遇到色狼也可以发泄一下心理的郁闷,苏怡故意跑过去,想打量清楚那个男子,再找个错和他发生战争,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客人就是上帝这个口号。
她在那客人面前来来回回走了几趟,都没有找到要扑上去吵架的理由,忽然那客人拍打了一个椅子,然后说:“你找人吵架啊!坐下来好了,别走来走去的费神了。”
苏怡见人拆穿了自己的心思,只好坐在那男子的对面,坐的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