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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疯两次。醉凌云是在某一次聚会时有所发觉的,然后选择了一个正确的八卦对象——虫虫。
只能说女人的直觉真的恐怖。
醉凌云当然没有明问,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旁敲侧击,虫虫是无论跟谁都不会拿这种事闲聊的,她是防不胜防地被醉凌云套路了一把。
其实无咎和千里并不介意让朋友知道,提心吊胆藏着掖着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只是,未必所有人都能理解。
醉凌云的态度和虫虫如出一辙,尊重且支持。
最后两个,是无咎的父母。
这并不在他们定好的计划之内,是一次意外导致的。
那是在无咎住院期间,比赛到了积分赛后半段,吾名战队的成绩不甚理想,千里再如何强颜欢笑,无咎也感受得到他抑制不住的焦虑与彷徨。
有一天夜晚,千里迟迟没有离去,和无咎倚在阳台谈着医院伙食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聊什么不重要,千里只是想缓一下,一回到基地,要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训练,和无休止的压力。
以及无休止的茫然。
一般而言,千里都会尽量和无咎的父母错开时间,无咎的父母也知道无咎的这几个小伙伴,他们没想到他们认为只是和无咎一起玩玩游戏的这些年轻人,竟对他关心到如此程度,尤其是其中一个男孩,他们隐约记得见过许多次了。
然而,那一夜,他们没有提前告知无咎就突然来了医院。他们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无咎和千里都愣了愣,千里嗖一下缩回被无咎握着的手,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礼貌又拘谨地笑了笑,“叔叔阿姨好。”
千里皮只在游戏上皮,把他扔到现实社会里,就还是个尚未长大的孩子。
特别是在无咎父母面前,千里最是不知所措,他不懂跟长辈尬聊,也不懂如何讨人欢心,面对这两人,他甚至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卑微。
他从未对无咎说过,他真的有一点羡慕他,被父母这样全心全意、毫不计较地关心着,呵护着他不能说,这样的羡慕,不是太残忍了吗?
两人没有很细化地讨论过未来,没有设想过当遇到重重阻力时,他们要如何应对,如何前进。
他们只是天真又坚定地相信着,他们能一如既往地昂首阔步,勇往直前。
见到千里,无咎父母也有点意外,对他点了点头,“还在啊,你们都这么关心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啊,我准备走了。”千里忙不迭道,迈步就要去拿自己的东西。
“等等。”无咎伸手拉住他手臂。
千里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无咎。
“爸,妈,”无咎看向父母,面色平静,字句清晰,“我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狄棋。”
父母都不明白无咎这是什么意思,要说介绍,早就介绍过了啊,这孩子不是病得失忆了吧?
无咎的下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凝滞。
“他是我爱人。”
千里怔住了,父母也怔住了。四个人的空间里,只剩寂寥。
他是我爱人。
这是无咎第一次说出爱这个字。
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过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他们都没有过经验,谈恋爱的标准流程他们都不懂,电视剧里那一套,又不适用于他们。
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就挺好。
他们都没有说过“我爱你”。太刻意,太浮夸,爱这个字的分量很重很重,不等到它压得自己的灵魂喘不过气来的那一刻,都无法宣之于口。
“我们已经在一起一段时间了,”无咎继续道,“对不起,瞒了你们那么久。”
父母说不出话。
“你们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无咎缓缓道。
“希望你们能接受他,就像接受我一样。”
“也希望你们能爱他,就像爱我一样。”
父母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他们显然吓到了,震惊得一时回神不过来。
最后,他们随口编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比起大多数父母,他们已算开明,没有气急败坏地动手,也没有当场破口大骂,或许是因他们受过的教育与见过的世界让他们多了一分宽容,又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多舛的命途让他们多了一丝怜惜。
安静的夜色里,只剩下无咎和千里两人。
千里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可他一抬起头,对上无咎目光的瞬间,大颗大颗的泪水就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怎么了?”无咎轻声问道,柔和得似能将万物融化。
“我哈”千里怎么擦都擦不完汩汩而出的眼泪,也不知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就像高高筑起的防洪堤一直全力以赴地抵挡着来势汹汹的洪水,和它抗衡了那么久那么久,却终究在某处被冲破了一个缺口,所有的坚强霎时化为灰烬,涛涛之势再也停不下来。
无咎不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抱住他,紧紧地抱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他不知道。是训练太累了吗?是前途太渺茫了吗?是铺天盖地的压力重得快要令人窒息了吗?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
也许,长久以来,他习惯了被质疑,习惯了不被理解,习惯了在与整个世界的抗争中拼尽全力地朝着梦想的前方踏出每一步,习惯了随时维持着一股以生命为燃料的愤怒与激情。
可是,这个人,知道他的过往,熟悉他的喜怒哀乐,理解他的执着,珍惜他所珍惜的一切,深深地明白他是怎样一个人,并且愿意为了这样的他,挥舞利剑毫不退缩地闯入尖锐的荆棘之中,流着血战斗。
是的,他很肯定。
这个人就是他的骑士。
谢谢。
爱真的需要勇气。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无咎认识千里九年,线下相处四年多,这漫漫岁月里,千里只在他面前哭过三次。
第一次,是首届职业联赛积分赛中10连败后,无咎和千里在基地的小区里,把彼此的防护和伪装都生生撕开。
第二次,就是无咎住院的这一次。
第三次,是第三届职业联赛世界总决赛上,吾名战队输给了ff战队之后。
每一次,看到哭得像个孩子的千里,无咎的心都揪得很疼,很疼,可这疼痛中,悄然地隐藏着一抹幸福。
所有对手畏惧的,所有同伴依赖的,所有粉丝喜欢的,都是千里的强大,毋庸置疑的、永远不会坍塌的强大。
只有在他全然崩溃、不顾一切地哭泣时,无咎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
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掩饰的,赤luo而纯粹的他。
只属于他的他。
哭泣不代表软弱,恰恰在流泪时,正是他变得更坚不可摧的时候。
千里之行的每一步都不轻松,越走到后面,越走到高处,便愈加地疲惫,许许多多次,千里都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他是那么清楚地看到,就连被称为天才的他,也有自己的极限。
但是,这一刻,突然之间,所有的力量,仿佛都回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千里扒着无咎肩膀,五指用力得快要透过衣服嵌进他的肌肤里,他已泣不成声,以至于他无法说出他想说的话——
我不会认输。
绝对不会认输。
女王这波航空母舰把欢乐的气氛推向了**,而对于第二天自己百年一遇的英姿又被截进了视频里,千里已然麻木了,这些up主一个个跟他有仇似的,就爱挑他们这个小队出糗的片段来做合集,这个视频的帖子标题就叫驾照没考到,只好自挂东南枝——人形树怪就问你怕不怕。
千里一在ldm的群里冒泡,一群人就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列队形。
更过分的是,不知是哪个吃饱了撑的家伙居然做了张动图,将千里被摩托车甩出去一顿凌空对枪后被挂在树上这段和无咎一个手lei把他炸飞的那段毫无违和感地衔接了起来,大家物尽其用,刷完哈哈哈哈哈后又刷起了这张图。
吾名…千里:“”
吾名…千里:“有意思吗你们?”
众人:“特别有意思。”
吾名…千里:“”
吾名…千里:“你们是不是太闲了?赛季总结做好了吗?训练完成了吗?新武器研发好了吗?新地图研究完了吗?新赛季规划搞定了吗?”
众人:“”
吾名…千里:“说正经的,吃鸡三缺一有没有人来?”
原来,今天寂寞成灰说战队里有点事,暂停一天,他们实在不想组路人,三人打四排也不是不行,但总少了点什么,不如试试看ldm群里能不能再撺掇一个同志。
“我!”
有人很积极地一秒响应。
千里看了看这人的id,沉默了。
是修罗。
嗯
两分钟后。
吾名…千里:“吃鸡三缺一,有没有人?”
吾名…修罗:“我!我我我!”
两分钟后。
吾名…千里:“吃鸡来人了!”
吾名…修罗:“我!”
一分钟后。
吾名…修罗:“吾名…千里”
吾名…修罗:“喂!”
吾名…千里:“”
吾名…修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的!”
吾名…千里:“故意什么?”
吾名…修罗:“你接着装。”
吾名…千里:“”
吾名…千里:“修罗,听我一句劝。”
吾名…修罗:“啥?”
吾名…千里:“这游戏不适合你。”
吾名…修罗:“怎么不适合?”
吾名…千里:“这游戏不需要奶妈。”
吾名…修罗:“你骗人,不是有医疗兵吗?”
横扫…寂寞成灰:“哈哈哈哈哈哈没毛病——”
吾名…千里:“”
吾名…千里:“我们不需要医疗兵。”
吾名…修罗:“不管,我要玩,拉我。”
吾名…千里:“”
于是乎,修罗人虽然还在老家尚未开播,游戏号却死皮赖脸地蹭进了千里的直播间,整得很多吾名老粉感慨连连,不少人嗷嗷叫着想念修罗。看到吾名的成员还能聚在一起打游戏,他们就放心了。他们喜欢这些人,也喜欢这个战队,喜欢“吾名”这两个字所代表过的一切,他们真的不希望这两者会出现彻底划清界限的那天。
无咎、千里、修罗、天狼四人开启了吃鸡四排的新生活。三人的分段已脱离了鱼塘局,正奋斗在从普通局前往高端局的路上。
修罗本来对这种专注于打打杀杀的射击类游戏最不感兴趣了,简直是他这种手残星人的大敌,但最近看无咎和千里的直播实在太欢乐了,看他们那么开心的样子,修罗越来越心痒,恰巧看到千里又在群里喊人,那就顺势来体验一下吧。
千里说随便借个号让他拿去用,修罗不愿意,他们都打完一局了,修罗才屁颠屁颠地带着他刚弄好的新号闪亮登场。
为保公平,吃鸡里人物的体型和身高是固定的,脸的细节和发型什么的可以捏一捏,重头戏在时装系统,修罗这一局的时间里就是花重金先去搭了一身好看的衣服。
什么都可以是其次,唯独形象不能马虎。
大体的规则修罗已经懂了,全程就乖乖地跟着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