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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很快也是很快的,汇报完了情况之后,我们就休息去了。按照笔录的记载,王进的手上就有了至少五条人命,这一次不管他有再多的钱,我想都免不了一死。如果不死的话,肯定不得以服从。
家属同意的话,法律也不会同意。所以现在看来,王进杀人的手段是相当的残忍,所以在量刑这一块的话,可能是从严处罚。
对于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来说,自首和不自首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现在的他来说只是赎罪,让自己的晚年能够安心一些。想到这,我就睡着了。等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不知不觉我已经睡睡了十二个小时,我打电话给向东的时候,他说已经到了会议室了。
还说周亮已经找到了,还有马口是尸骨也已经就位,还有作案的锤子也找到了。
我以为是做梦,可是继续听他说之后,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哈哈,皆大欢喜。我算是佩服了这个办案能力,真是太强大了。人多好办事,可能就是这样说的。
怎么我一觉醒来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我几乎都不敢去相信,变得我都想去看看周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行,我要去看看这个周亮,去会会他。于是我整理好了自己后,就去会议室看向东在干嘛。现在对于这帮人,就真的很感兴趣,看他们是怎么去泯灭良心的。
在会议室里,我看了向东。他带着我去物证室,我看到了这埋藏了十多年的锤子。已经是锈迹斑斑,那木制的手柄都已经朽得不成样子。不过好在可以找到,这是件好事。我终于也就安心了,我看着那几具白骨,我算是对他们有了交代。
尽管对他们的名字不是很熟悉,但是还是能够知道一些。最后一个没有确定身份的人,也被王进交代出来的。
石晓春,王大治,付成义,刘开明,还有一个叫向佳全。之前在审讯室里,听到向佳全这个名字,向东就有点不适宜了。不过后面也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异常,在某个时候我还猜想着这个人和他有没有关系,或者有着某种潜在的关联。
不过不敢去想太多,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世,所以也不能和他乱开玩笑。
之前听向东说,他在出生的时候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是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生活,所以就不知道这其中的怎么一回事。尽管他说听母亲讲,父亲在他没有出生之间就已经离开了人间。
所以对于这一点,我坚信和他没有关系。即使是有关系的话,可能是他家族里边的人。
可是通过进一步了解,知道了向佳全的家的地址。向东看到了这个地址之后,就有点楞了。他说这是他老家那边的地址,有时间想去核实一下。他说他已经很久也没回去了,老家那边有个叔叔,但是和他家关系不好。
后来他所幸就把家搬到了城里,所以很少回去。他说想借助这一次机会看看老家的山还有路,杨队听到他这么自动请缨,也就准许了。这也是一件很正常不过事情,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想多。
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恩惠吧,不过想说的是这也是一次工作。也都是为了工作,所以这也是个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不过杨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还是让我和张若寒一起陪着他。于是我们三个人在第二天就出发了,一路往向东的老家去。
他的老家也是在山里面,和上次我们走访的地方差不多。不过路比之前的好走,这倒是真的。因为我们的车可以上去,我们就在村的出口下车。然后向东和那些身躯佝偻的老人打招呼,老人们问起他的时候,他说出了他母亲的名字。
老人们就惊讶地说,原来是向东啊。几年不见都长胖了,也白了不少。农村人就是这样的淳朴,瘦了也说胖了。在他们的眼里,吃得好,住得好,才能长肉。以至于通常用胖来形容一个人好的生活水平,不过这话在城里就不一样了。你说别人胖了,估计会被骂了的。
于是我们就问向东以前是不是很瘦,工作以后就胖起来了。他嘿嘿的笑了起来,老人们听说他在县城里当警察。都纷纷地伸出了大拇指,还有的老人还特意领着刚刚读小学的孩子来和向东打招呼,让小孩喊向东叔叔。
听到这话后,我们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回到了老家的向东声望和身份一下子就高了起来,这一趟真的不白来啊。
小孩子的母亲对着向东说,以后要是孩子不听话的话,就把他抓回去。还问小孩子听不听话,小孩看了向东一眼,有点模糊的说,以后一定好好听妈妈的话。于是大家都对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笑了起来,一阵寒暄之后,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过来拉住向东的手,说:“东儿,你算是回来了。奶奶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你总算还是来了。”
那句话说完之后,我看到老奶奶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向东沉默着不说话,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妇人悄悄地告诉我们,说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向东的奶奶。之前由于叔叔家对向东的家里一个劲地排挤,意思就是想霸占他家里的山林和土地。
随后就大吵一架,向东一气之下就什么都不要的就把母亲接到了城里,从此不再回来。
奶奶已经老了,不能做主,对于这样的儿子也就听之任之。因为她要跟着叔叔家生活,所以也不好说什么。那时候奶奶说了,如果跟着向东家的话,本来就只有母亲一人,所以压力会很大,所以跟着叔叔那边。
也就是这样,向东从那时候起,就没有回来过,也没有来看奶奶。奶奶听到路人说向东回来了,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就跑来迎接。
所以见面之后就已经是眼眶湿润了,当奶奶知道自己的孙子当了警察,在城里有了自己的房子,也把母亲照顾得很好的时候。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奶奶说:“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你们娘俩过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要你们过得好就好了,唉!”
听到奶奶的一番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向东就哭的不行了。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向东哭,第一次是在上次石晓春家走访的时候。很多村民看到奶孙俩站在路边一边说话,一边哭着你,他们有些人看着也悄悄地翻脸过去抹着眼泪。
我看着都觉得鼻子酸酸的,不过还好没有哭出来,不然一会张若寒要笑话我的。
奶奶的眼泪不停地流着,她说要是你父亲在的话,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听到这句话,向东哭得更不行了。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自己发父亲长成什么样。不过奶奶又说了,他很长得像他的父亲,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边出来的一样。
可是向东想要问起什么的时候,奶奶却戛然而止了,就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想要去弥补,可是已经说出口了。
向东拉着奶奶进村,然后在奶奶的地里,他帮着奶奶提着一些菜回去。等向东把奶奶送回去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曾经和他吵架的叔叔。他人看起来真是凶神恶煞,就像是看到了仇人一样,不过看到我们有三个人,而且穿着都不是村里的人,也就不敢说话。
只是眼神狠狠定看着向东,有种怕向东回来分财产的感觉。可是他不予搭理,也没有理睬。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真是不明白人心为什么会这么险恶。
送奶奶进屋之后,向东转身就走了。奶奶看着我们走,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不过在这一刻不敢乱说话,似乎很害怕那男子。我们离开的时候,向东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在说工作的事情。
对一些比较年老的人都问着关于向佳全的事情,可是很神奇的很多人一问到都说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这个人。可是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们的感觉是村里人应该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说。
走了大半个村子,都没有人能够说出这个名字是哪家的。有的人看了这个名字,看了向东,就一个劲地摇头,从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这一举动让我和张若寒感到有些奇怪,而又觉得有些神秘。走访了一早上,也没有什么收获。于是我们失望而归,在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喊向东。
向东摇开车窗,看到了奶奶。于是就下车去了,我们也跟着去,奶奶说让向东不要再问了向佳全就是他父亲的名字。向东听到这里之后,就楞得不说话了。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张若寒也说他听到奶奶所说的那个名字。向东返回走,蹲在了车的边上,静静地哭出了声音。
这个时候我让张若寒去安慰向东,然后我向老奶奶问了一些情况得知,当年向东的父亲因为刚刚结婚,一贫如洗。然后被叔叔欺负了,还被骂没有出息。然后他父亲一气之下,在结婚后的一个月后就离开了村里。
说找不到路子,找不到钱的话是绝不回来的。于是就告别了新婚的妻子,也就是向东的母亲。就这样走了,可是没有多久母亲就有了向东。直到向东出生之后,父亲都还没有回来。一直到他五岁,上学了之后,也没有回来。
所以他的母亲就说他父亲已经死了,因为之前父亲说在外面混好了之后再回来。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怎么样,母亲估摸着向东的父亲在外面找到了钱,有了自己的新的家庭,所以就当他已经死了。原因就是这样的,所以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出现在村里。
村里的人也因为他父亲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一直都在骂着他是个不孝子,丢下了他们母子受苦。所以村里人从此都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还有村里人很少知道向佳全这个名字,就知道他父亲的小命叫做亮狗。
听到奶奶说了这些以后,我就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向东了。我之前还准备和他开玩笑,问他向佳全和他什么关系。还好我没有说,不然的话我给怎么去面对他。居然有这么巧合的时候,儿子当上了警察,在破案把自己父亲的案子在无意中挖掘出来了。还抓到了当年的犯罪嫌疑人,这难道是天意么,我几乎不敢去相信这是现实。
向东也听到了我和奶奶之间的对话,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那次外出的五年后就被人杀害了。要是奶奶知道了我话,估计现在都要晕过去。所以对于向东父亲的这个案子,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深怕奶奶会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那不知道怎么办。别说她老人家了,我自己都几乎不敢去相信真是现实,这件事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我尽量地去安慰奶奶,让她不要哭了。说我们是向东要好的同事,以后会和向东以后会经常来看她的,然后她的脸上才开始平静下来。可是现在我看到向东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张若寒在一边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不断地给向东递过去纸巾,我听到他已经哭出了声音,也许这样会更好一些。他应该适当放松下了,都忍住到现在了。
可能哭完了之后,也就恢复平静了。奶奶想要去安慰向东,可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所以也只是在一边看着我们。她估计还在幻想着下次向东来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