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时间的女儿-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非常有趣,虽然你说理查在犯罪之前都一直品行端正,”卡拉定说,习惯性地用他细长的手指扶了一下他的牛角边镜架,“使他看起来比较像个人。莎士比亚笔下的他,你知道的,滑稽可笑,根本不像个人。我会很高兴做任何你需要的调查,葛兰特先生。可以让我换换口味不再研究农夫。”
  “研究猫和老鼠而不是约翰。包尔和瓦特。泰勒。”
  “正是。”
  “你真是太好了,如果你挖出点什么我会非常高兴,不过此刻我要的是事件当时的说法。那些事在当时必然十分震撼,我想看当时的说法。不要事件发生时才五岁,根本在另一个朝代长大的人道听途说的转述。”
  “我会找到谁是当代的史家,也许是费比扬,还是亨利七世?不管他,我会查出来的。同时你或许会想看看奥利芬特,他是现在研究大约那段时期的权威,据我所知。”葛兰特说他很高兴看看库斯伯爵士的书。
  “我会在明天经过时拿来──我想就放在门房可以吗?──只要一找到当代的作者我就会带着好消息来报到,你意下如何?”
  葛兰特说完美极了。
  小卡拉定突然害羞了起来,让葛兰特又想起了卷毛小绵羊,就在他因为对理查有了新的看法而几乎忘了之际。他安静而含蓄地道过晚安,缓缓地走出房间,跟在他后面的是他飘扬的外套。
  葛兰特想,撇开卡拉定家的财富不谈,亚特兰塔。薛古德看来钓到了好东西。
  第八章
  “怎么样,”玛塔进来的时候说,“你对我的卷毛羔羊有何评价?”
  “你真是太好了,帮我找到他。”
  “根本不必找,他一直在我旁边打转。他实际上可以说是住在剧院。《乘风破浪》这出戏他可能已经看了五遍;他不是待在亚特兰塔的更衣室里就是站在外面。我真希望他们结婚,这样就不会那么常看到他。他们甚至没有同居,你知道。纯洁无瑕。”她把她女演员式的惯有声音降低那么一会儿然后说:“他们在一起时十分甜蜜,有的时候他们不像恋人倒像双胞胎。他们对彼此全然的信任;双方互相依赖以形成一个完整的个体。就我所见,他们从不吵架──甚至没有争执。正如我所说,纯洁无瑕。这是布兰特带给你的吗?”
  她用手指头怀疑地拨了一下奥利芬特的那本厚书。
  “是的,他把它放在门房那儿。”
  “看起来非常难以消化。”
  “让人缺乏胃口,应该这么说。不过一旦你狼吞虎咽之后,是很容易消化的。让学生读的历史,写得钜细靡遗。”
  “呕!”
  “至少我发现备受尊崇的汤玛斯。摩尔爵士从哪儿听来理查的事了。”
  “是吗?哪儿?”
  “从一个叫约翰。莫顿的人。”
  “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不过那是我们无知。”
  “他是谁?”
  “他是亨利七世时的坎特伯里大主教,理查的死对头。”
  如果玛塔会吹口哨的话,她此时一定会用口哨来表达。
  “原来那儿就是消息来源啊!”她说。
  “那儿就是消息来源,而且后来有关于理查的种种说法都源自那儿。根据那个故事,神圣的摩尔写出他的历史,根据那个故事莎士比亚塑出他的性格。”
  “所以这是恨理查的人的版本。我倒不知道。为什么神圣的汤玛斯爵士提到莫顿的说法比别人多?”
  “不管谁的说法,都是都铎的版本。至于他提到莫顿,看来是因为他小时候曾在莫顿家里待过。莫顿是‘当时在场的人,所以写下目击者的说法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讯息应该是第一手的。”
  玛塔用她的手指又戳了奥利芬特一下。“写这本沉闷厚重的书的史学家知道那是有偏见的版本吗?”
  “奥利芬特?只有暗示。老实说,他自己对理查也相当困惑。在同一页中,他既说理查是杰出的管理者和将领,声誉卓著,沉着稳重,生活优裕,和伍德维尔家那些傲慢的人(皇后的亲戚)比起来要受欢迎得多;却又说理查‘全然的狂妄自大,为了保卫到手的王冠不惜掀起腥风雨'。在某一页他勉强提到:不过有一些理由让我们觉得他不是完全泯灭良知。”下一页就写到摩尔对理查的描述,一个为他自己的行为深受折磨、难以入睡的人等等。“
  “那么你那沉闷厚重的奥利芬特比较喜欢红玫瑰了?”
  “喔,我不认为。我认为他并没有故意去偏兰开斯特。不过现在我想起他的确对亨利七世的篡位十分容忍。我不记得他在哪儿曾露骨地表示过亨利没有资格继承王位。”
  “那谁把他推上去的?我是指亨利。”
  “兰开斯特家剩下的和伍德维尔家傲慢的那些人支持的,我猜,还有全国因为男孩被杀而掀起的激愤。很明显的,任何有一点点兰开斯特血绿的人都会这么做。亨利本身又够精明,把讨伐暴君当作他夺取王位的口号,而先避谈他的兰开斯特血统。他的母亲是爱德华三世三儿子的私生子的继承人。”
  “关于亨利七世我只知道他有钱得不得了而且苛刻得不得了。你知道在可爱的凯普林(译注:英国作家,专写英国宫廷故事)故事中,他封一名工匠为骑士,不是因为他技艺超群,而是这人帮他省了把书卷起来的麻烦?”
  “用挂毯后面生锈的剑。你一定是少数知道他们这则凯普林故事的女人。”
  “喔,我在很多方面都是个杰出的女人。所以和以前比起来你对理查并没有进一步的发现?”
  “没有,我和库斯伯。奥利芬特爵士一样的困惑,祝福他。不同的是,我知道我自己很困惑但他看来并不知道这一点。”
  “你和我的卷毛羔羊常碰面吗?”
  “自他第一次来看我之后就没再见过,那是三天前的事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
  “喔,不。我肯定不会。忠实是他的信念和教条。”
  “就像理查。”
  “理查?”
  “他的座右铭是‘忠贞不二'。”
  这时传来试探性的敲门声,在葛兰特请他进来之后,出现在门口的是布兰特。卡拉定,像往常一样身上穿著松垮垮的外套。
  “喔!看来我打扰了。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哈洛德小姐。我在走廊上碰到自由女神像,她以为你独自在房里,葛兰特先生。”
  葛兰特马上就知道他所说的自由女神像是指谁。玛塔说她正要走,而且最近布兰特可要比她受欢迎多了。她要让他们俩好好的寻找一个杀人犯的灵魂,不要打扰他们。
  布兰特礼貌地将她送到门口,然后日来坐在访客椅上。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做英国打扮的人,在女士离桌之后再坐回自己的位子一样。葛兰特想,即使是这个迷恋女人的美国人,潜意识里还是只有单身男人在一起时才轻松自在。当布兰特问到他奥利芬特的书看得怎样时他说,他发现库斯伯爵士的头脑非常清楚。
  “我还附带地发现了谁是猫谁是老鼠。他们全是这个王国里人人敬重的骑士:威廉。凯兹比和理查。瑞特克里夫。凯兹比是下议院的发言人,而瑞特克里夫是苏格兰和平委员会的委员。奇怪的是这些好好的字眼怎么会变成政治打油诗的?野猪当然是指理查啰,白猪公。你常去我们的英国酒吧吗?”
  “当然,那是我觉得你们做得比我们好的事情之一。”
  “看在啤酒的份上,你会原谅我们对所谓的猪公追根究柢吧。”
  “没到原谅的程度,不过可以打个折扣,可以这么说吗?”
  “你真是宽宏大量。那么还有事情你得打折扣的。你说理查恨他哥哥俊美而他却是个驼背,不过据库斯伯爵士说,驼背的事情是个谜,萎缩的手臂也是。看来他并没有明显的残缺。至少并不重要。他的左肩比右肩低,就那么多。你找出谁是当时的历史家了吗?”
  “一个都没有。”
  “全都没有?”
  “就你的定义来说没有。的确有作家是理查那个时候的,但是他们都写于理查死后。为都铎而写。这样就不能算了。有本拉丁文的好象僧侣写的编年史是当时写的,不过我还没能拿到。不过我发现了一件事:关于理查三世的种种其实并不是汤玛斯。摩尔写的,而是因为这些手稿在他的个人对象中被发现。那是未完成的版本,结果却在其它地方以完成的样子出现。”
  “这样啊!”葛兰特对此颇有兴趣,“你是说那是摩尔拥有的手稿?”
  “是的,手写稿,在他三十五岁左右写的。在那时候,印刷术普及之前,书用手写是很平常的事。”
  “是的,所以如果他是从约翰。莫顿那儿得到关于理查的说法,这玩意儿很可能根本就是莫顿写的。”
  “没错。”
  “那就难怪这种说法会缺乏感性。像莫顿那样的钻营小人对背地里说人坏话是一点儿也不会脸红的。你知道莫顿吗?”
  “不知道。”
  “他本是律师后来成为神职人员,是有史以来最会两边倒的墙头草。他选兰开斯特那边站直到爱德华四世明显的占了优势。然后他向约克那边示好而爱德华让他当上伊利主教。天知道还给了他多少教区。但当理查继任后他最先发难支持伍德维尔家人,然后又支持亨利。都铎,最后戴上主教帽当上亨利七世的大主教──”
  “等一下!”男孩感兴趣地说,“我当然知道莫顿,亨利的最佳酷吏。而且我刚想到一个理由让他可能早在男孩被谋杀前就恨理查了。”
  “是吗?”
  “路易十一给了爱德华一笔金额庞大的贿赂,以不光荣的方式换取法国的和平。理查为此非常生气──这真是件下流的事──而拒绝参与。包括推掉一笔钜额贿款。但莫顿却很想要这个交易和这笔钱。事实上他还从路易那儿领年金,那是一笔为数不小的年金,一年两千克郎(译注:英国古币值,昔时值五先令)。我想理查的坦率直言好听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是对一个嗜财如命的人。”
  “的确,我想不会好听。”
  “所以莫顿一定不会喜欢极端拘谨的理查,尤其跟随和的爱德华比较起来。所以他就算根本没有谋杀,他也会站在伍德维尔那边。”
  “关于谋杀──”男孩说;然后顿了一下。
  “怎么?”
  “关于谋杀──那两个孩子的谋杀──你会不会奇怪没有人提到?”
  “怎么说没有人提到呢?”
  “过去三天,我一直在看当时的文件、信啊,有的没有的。没有一样东西提到这件事。”
  “也许他们害怕提到。那是一个谨慎点准没错的时代。”
  “是的,但是让我告诉你一件更奇怪的事。你知道在包斯渥一役后,亨利判理查死刑,但是在国会之前,我是说,他指控理查残暴、独裁,却提都没提到谋杀的事。”
  “什么?”葛兰特大吃一惊。
  “是的,吃惊吧。”
  “你确定?”
  “很确定。”
  “但是亨利离开包斯渥抵达伦敦时,马上就掌控了伦敦塔。如果男孩失踪他不马上将这事公诸于世是不可思议的。这是他手上的王牌啊。”有好一会儿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麻雀在窗边大声喧闹着。“我无法理解,”他说,“他不利用男孩失踪这件事情的可能解释是什么?”
  布兰特把他的长腿伸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只有一个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