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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前进,这个说:“二哥你头里上呀!”那个说:“我当这份差,每月挣豆子大的一点银子,卖命不干。你要贪功,你上楼呀!你瞧这位太岁爷,拿着明晃晃的刀,又是木杠子,谁不怕死,谁就往前进。”大众虽围着不往前上,周堃也是着急,下不来,不能把姐姐救了走。正在危急之际,只听外面一声喊嚷:“尔等让路,天王来也!”有一人身高几尺,蓝脸红胡子,手中一条铁棍,由官兵后面乱打,这些官人真是挨着的就死,碰着就亡,着了一下筋断骨头伤。官兵大众一乱,说:“天王厉害呀!”众人往两旁一闪,这位天王打了一条血路,直奔合欢楼的楼梯而来。周望一看,这人脸上抹着蓝靛,挂着红胡子,周堃赶紧就问:“什么人?”这人说:“周贤弟,是我。”周堃听说话口音甚熟,又问:“哪位。”天王说:“且到里面再说。”书中交代:来者这位天王,是怎么一段事情?原来周堃跟杨猛、陈孝分手之后,杨猛、陈孝无法,也不能拦周望,二人一直够奔灵隐寺而来。来到庙门首,陈孝一道“辛苦!”门头借问:“找谁?”杨猛、陈孝说:“济全可在庙里?”门头僧说:“你二位找济颠呀?”陈孝说:“是。”门头僧说:“别提了,这个济颠真可恨,一早起来,他就走出去一天,晚上非等关山门他才回来。我们打算把他关到外头,老不行。往山下瞧二里多地远,瞧不见他,我想这关山门他可赶不上了。刚一关门,焉想到他伸进一条腿来,说:”别关,还有我哩。“天天如此。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哪时关门,哪时他回来。今天你们二位来的巧了,由早晨他就没出去,在大雄宝殿拿虱子呢。你们二人瞧瞧去罢!”杨猛、陈孝二人立刻进了庙,来到大雄宝殿一瞧,果然济公在大雄宝殿拿虱子呢。杨猛、陈孝二人赶紧行礼,和尚说:“你两人做什么来了?”杨猛、陈孝二人说:“师父,应了你老人家的话了。”和尚说:“应了我什么话了?”陈孝说:“现在窦水衙打了官司了,他媳妇被花花太岁王胜仙诓了去,求师父你老人家慈悲慈悲罢!设法救他才好。”和尚点了点头说:“我救他,你二人附耳如此如此。你二人先走,咱们不见不散,准约会。”杨猛、陈孝点头答应,竟自去了。和尚穿上了僧袍,出了灵隐寺一直往前走,进了钱塘关,走了不远,见对面来了一个人,身高九尺,面似乌金纸,环阔眉目,正是探囊取物赵斌。一见济公连忙上前行礼,说:“师父,一向可好?”和尚说:“赵斌呀!今天你不用卖果子了,我烦你点事。”越斌说:“师父有什么事,只管说。今天我正心里发烦,不爱做买卖呢。”和尚说:“我这里有一封字柬,你拿着到凤山街,就是你头一天卖果子那家,他叫铁面天王郑雄。送去交到门房,他必有应酬你,你就在那里等我。”赵斌点头。济公写了一张柬字,交给赵斌,赵斌把果筐提起来,一直够奔凤山街。来到郑雄门首,一道“辛苦”,家人一看,说:“这不是那位卖果子的么?你找谁呀?”赵斌道:“我奉灵隐寺济公之命,来给郑爷送信。”家人说:“你认识济公么?”赵斌说:“!奔胰艘
第一百七十三回 改形象暗救贞节妇 施佛法火烧合欢楼
话说济公禅师来到郑雄家中,背着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是五身衣裳。有青布缨翎帽,青布靠衫,皮挺带,薄底由脑窄腰快靴,连裤子腿带袜子全有,整整五份。赵斌一看,说:“师父,这衣裳帽子是哪来的?”和尚说:“我偷来的。”书中交代:还是真偷来的,这话不假。原来仁和县有一位班头,姓焦,在钱塘关外住,家里就是一个妻子孙氏住着,独院独门,三间北房,一间茅楼。素常孙氏就不正经,常与人私通,焦头出去办案去了,仁和县衙门中散役,都常到焦头家里去,跟孙氏不清楚。今天焦头出去办案不在家,他们凑了五个人到焦头家里去,孙氏一见,说:“众位兄弟哥哥来了。”大众说:“来了。”这个打酒,那个买菜,众人喝起来了,乱说乱闹乱玩笑。喝完了酒,五个人说:“焦大嫂子,我们都不走了。今天焦大哥不回来,咱们凑一夜。”孙氏说:“不走就不走了,你们都住下吧。”这五个人都欢天喜地,也有点醉了,全把衣裳脱了,五个人赤身露体往炕上一躺。众人刚躺下来,就听外面叫门说:“开门来。”孙氏一听,说:“可了不得了,我男人回来了。”这五个人吓得三魂皆冒,说:“这可怎么办?”孙氏说:“你们快藏到茅房去吧。”这五个人顾不得穿衣裳,都藏到茅房去。孙氏赶紧把五人的衣服帽子靴子裤子带子拣到一处,用包袱包起来,那才出来开门。把门开开一瞧,并没有人,孙氏心中纳闷,找了半天真没有,复返回来。到屋里一瞧,五个人的衣服全丢了,就忙把五个人由茅房叫出来说:“我男人并没回家,你们的衣裳可都丢了。”这五人一听愣了,说:“怎么办呀?”孙氏说:“你们快走罢,要等天亮这怎么走?”五个人无法,跑了出来,溜着墙根走,怕碰见熟人。偏巧有过路人,打着灯笼,这五个人越溜墙根,人家越要照照,一瞧还是熟人呢。说:“你们几位头儿,怎么光着身子?敢是输了?”五个人说:“不是,我们洗澡去,刚脱了衣裳,澡堂子着了火,我们吓得跑出来了。”这人说:“哪个澡堂子着火,怎么没听见打锣呀?”这五个人说:“许是把火救灭了。”用话遮盖过去,这五个人各归各家。这五个人好找便宜,这也是报应。衣裳原是被济公偷了去,和尚拿着五身衣服,来到郑雄家见了赵斌,叫赵斌拿着三身官人的衣服,附耳如此这般这样这等。赵斌把话记住了,用蓝靛抹了脸,挂上红胡子,拿着铁棍,一直够奔泰和坊。来到王胜加的门首,往里就闯,摆棍见人就打,口称天王来了,打了一条大路,来到合欢楼。上了楼,周至问:“谁?”赵斌说:“我是探囊取物赵斌。”周堃原与赵斌也认识,说:“赵大哥打哪来?”赵斌说:“我奉灵隐寺济公之命,前来搭救你姐弟二人。我带来三身衣裳靴们,你同你姐姐都换上,我也换上。济公说了,见楼下旋风一起,你我就下楼逃走,这叫鱼目混珠。”周堃赶紧说:“姐姐换上吧。”周氏这才把靴子穿上,用绳子扎好,套上青布靠衫,腰系皮挺带,戴上缨翎帽。周堃也换好了,赵斌也把胡子摘了,把壮士帽揣在怀内,换上官人这身衣服。刚才换好,就见楼下起了一阵旋风,刮的出手不见掌,对面不见人。周堃同周氏、赵斌趁此下楼,赵斌在头里,周氏在当中,周堃在后面,分着众人就往前走。大众官兵被风刮得睁不开眼,这三个人都是官人打扮,众人瞧见,也不介意。本来官人太多了,各衙门的全有,谁能准认得谁?再说刮风刮的也顾不得睁眼。三个人闯出重关,不敢奔前面走,奔后面花园子角门,把门开开,出了角门。周堃说:“哎呀,两世为人了!”这句话尚未说完,只见对面来了两个人,都是缨翎帽,青布靠衫〉渍
第一百七十四回 见刑廷法术惊奸党 请济公神方买良心
话说济公禅师一声喊嚷“冤枉!”过去一伸手,把轿杆揪住。“喀嚓”一响,轿杆就断了。轿子往前一栽,刑廷陆大人几乎挥出来,他在轿内往前一冲,把二品纱帽掉下来。偏巧一滚,滚在撒尿子窝里,轿子也不能坐了,纱帽也不能戴了。陆炳文勃然大怒,吩咐把和尚锁上,自己赌气,走进衙门去。官人把和尚锁上,带着来到班房,官人说:“和尚你好大胆子,竟敢把刑廷大人的轿子按断了?回头你有过乐了。”和尚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股子劲,就把大人弄出来了。”官人对和尚说:“你回头见了大人,也这样说,可别改。”和尚说:“那是自然。”正说着话,就听梆点齐发,大人升堂。陆炳文这个气大了,到衙门换上帽子,立刻传伺候升堂,吩咐带和尚。官人立刻把和尚带上来,陆炳文原打算和尚一上来,不容分说,拉下去重重的责打,方出胸中的恶气。哪知和尚一上来,陆炳文尚未说话,旁边过来一个家人,在陆炳文耳边说:“大人,这个和尚可打不得的,乃是灵隐寺的济公。他是秦丞相的替身,大人要打他,岂不是羞辱秦丞相么?”陆炳文一听,心说:“怪不得他这样放荡不羁,敢情是我师伯的替身,怎可打下的?”自己无奈,把气压下去说:一和尚,你是个出家人,做事不可这样粗鲁呀!就是有什么冤枉之事,也可以慢慢说呀!“和尚回说:”我也不是故意的,请大人不必动怒。“陆炳文刚要下台,就说道:”既是你不是存心,我念你是出家人,不怪罪你,你下去罢,往后须要安分。“也就算完了。焉想到和尚偏不这么说,和尚说:”我和尚实在冤枉!昨天晚上,我们庙里应了一件佛事,是七个人接三,庙里忙,和尚不够了,剩了四个和尚,添上一个秃子,共去了五个人。接完了三,本家说给烫饭吃,叫饶一台焰口,我们和尚本都俄疯了,就吃了烫饭,给饶了一台烙口。焉想到念完了经,本家说‘正座嗓子不好’。不给钱,还把我们和尚打了。我来一喊冤,也不知怎么一股子劲使猛了,把大人给弄出来。“陆炳文一听和尚说的太不像话了,当着这许多的官人,若再不打和尚,太下不去了。陆炳文一想:”我先打了他再说,若秦相问我,我再到秦相跟前去请罪,就说我不知道是秦相的替僧,大概也不致为和尚把我丢官罢职。“想罢,一拍惊堂木说:”僧人,你好大胆量,满口胡说,搅扰官署重地,拉下去给我重打四十板!“掌刑的答应:”是。“翻过来一拉和尚道:”走。“和尚大声说:”我要挨打了。“官人说:”你嚷什么。“和尚说:”我要嚷。“官人把和尚拉下堂去,按倒就地,一个骑着和尚的脖子,一个按着腿,掌刑的刚把板子拿过来要打,忽然大堂前起了一阵怪风,刮的人人都不能睁眼,按人的也不能睁眼,掌刑的也睁不开眼。正刮着风,陆炳文在堂上坐着,好好的忽然肚中臌起来,臌得有犬皮鼓相似,自己两只手够不着肚脐。陆炳文心里一迷,连说:”别打。“官人自然就不能打了。陆炳文自己用手就掀胡子。展眼三绺胡子掀下两给来,从人说:”大人这是怎么的了?“赶紧把陆炳文搭在内宅去,有官人暂把和尚看押起来。陆炳文到了内宅,夫人、少爷、小姐一瞧,都急了,说:”大人这是怎么了?方才好好的,片刻的工夫,肚子会胀这么大?你们快给请医生去罢。“家人慌慌张张出来,就把隔壁卖药的先生姓王请来了,这位王先生叫做三元会。怎么叫三元会?只因他给治好了三个人,一个牙疼,一个长大疮,一个长痔疮,三个人都是他治好了后,三个人给他挂了一块匾,写的是”三元会“,故此众人都叫他三元会。这位王先生,本来少读王叔和,未念药性赋,不懂的切脉偈靡
第一百七十五回 秉良心公堂释好汉 访故友夫妻得团圆
话说济公禅师来到里面,给陆炳文一看,夫人、少爷、小姐都说:“圣僧,你慈悲慈悲吧!”和尚说:“我看大人这病,我说出来,你们准都不信。”夫人说:“圣僧说罢,焉有不信之理?”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