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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训练米特的仆人一样,既然你是个淑女,那也没这个必要了。我接受你的帮助。米特谢谢你想到我。”
安娜斯塔西亚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也觉得恼火。她还在生她哥哥的气,把她带回家,找个丈夫。现在感谢他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这个英国女人,安娜斯塔西亚的血在沸腾。毫无疑问,一定是季米特里玩腻了,把她让给她。有可能她比季米特里的其它仆人更称职,但安娜斯塔西亚不会忘记这个农民对她的侮辱。
“那么你们互相熟悉一下。”季米特里说。
安娜斯塔西亚勉强一笑,凯瑟琳的嘴还是闭得紧紧的。季米特里知道他妹妹不好相处,凯瑟琳的脾气他也领教过,或许他真不该让她俩呆在一起,如果不行,凯瑟琳还有第二个选择。
季米特里离开时看了她一眼,凯瑟琳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希望她失败,这个流氓。她不会,她一定会好好做。
安娜斯塔西亚报出了一长串要做的事,凯瑟琳听了不禁侠心大减。她要服侍她洗澡、上厕所、穿衣、吃饭。这女孩要占用她醒着的每一分钟,更甚的是还让凯瑟琳坐着当模特。她自认为是个有天赋的画家,在船上只能用画画来打发时间。
“我把它叫‘雏菊’。”安娜斯塔西亚说。
“你把我跟雏菊联系起来?”
安娜斯塔西亚很高兴这样的开端,她可以趁机贬贬这个小东西。“你当然不是玫瑰,只是一朵棕色的雏菊,那头发。不过你的眼睛很美。”她承认。
凯瑟琳确实有双漂亮的眼睛,她的脸不属于那种传统的美,但很有趣。安娜斯塔西亚越看她,就越兴奋,要把她画下来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你有黄衣服吗?”她问“你知道,为了达到雏菊的效果必须有黄衣服。”
“没有,公主,你得发挥想象”
“不,我一定要看到,当然,你可以穿我的衣服。”
她很认真,但凯瑟琳生硬地拒绝了。
“但你必须穿,你同意我画你。”
“我没有同意,公主。你太想当然了。”
“求你了。”
俩人听到这个字都吃了一惊。安娜斯塔西亚别转头不想凯瑟琳看到自己脸红,她倒并不是吃惊于求这个女人,而是这幅画突然变得如此重要。她觉得这幅画是最富有挑战性的,不像她以前画的水果或长满野花的草坪,也不像她画的朋友们的肖像,都近乎相同。这次是别出新裁,她必须画。
凯瑟琳看到她脸红,觉得非常好笑。事实上她现在拒绝的事情,即使去做她也并不介意。为什么?是因为公主被宠坏了,说出她不愿听的话?还是她是季米特里的妹妹,拒绝她就像在拒绝季米特里,是一件开心的事?
“很好,公主,我每天为你作几小时模特。”凯瑟琳终于同意了,“但我需要有自由的时间。”
其它事情她以后再慢慢对付,现在跟安娜斯塔西亚争吵是毫无意义。
第十七章
那天下午,轮船终于遇上了几星期来的第一次风暴。这次风暴虽然不很剧烈,但对船上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次灾难,特别是安娜斯塔西亚。她虽然喜爱海上旅行,但却不是在这种时候。船摇晃加剧,她只能卧床不起。
凯瑟琳离开公主的房间,决定洗净几件衣服,包括她穿着用来画画的那件金黄色衣服,下午其余时间都属于她自己的了。但是她对洗衣毫无经验,安娜斯塔西亚却坚持说季米特里的仆人都习惯侍候男人,要是让他们来洗,肯定会把衣服弄坏的。
“我会的。”
“我的小姐?”
凯瑟琳站住了,听到有人居然这样叫她。是玛露莎吗?玛露莎正笑着招呼凯瑟琳过来。凯瑟琳急忙过去,季米特里的房间就在附近,她可不想碰到他。
“你叫我什么?”凯瑟琳还没进屋就问道。
玛露莎也不顾她的严厉,说:“我们都知道你是谁。这里只有王子和我的丈夫不相信你。”
凯瑟琳觉得欣慰,这里有人相信她,但只要季米特里不相信,还是于事无补。“他为什么不相信我,玛露莎。衣服和环境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身份。”
“俄国人很固执,他们坚持第一印象。对伏来德米来说,他更有理由不相信。因为在俄国,绑架一位贵族小姐就是死罪,所以他不敢承认。”
“但我们不在俄国,我是英国人。”
“但我们不能因为暂时不在俄国而忽视法律。关于王子——”玛露莎耸耸肩。“谁知道他为什么不接受这个明显的事实。或许他不想去考虑,因为他不愿这一切是真的。也有可能你的脾气混淆了他的判断。”
“或者说他忙着计划如何引诱我,没时间想其它事情?”
不满的口气使玛露莎吃惊,但她马上禁不住大笑。她现在知道不能以其它女人的标准来衡量这个英国女人,但她实在是不可思议,季米特里会遇上一个不为他动心的女人,即使是塔塔娜公主也疯狂地爱上季米特里,她的仆人说她决定假装对季米特里冷漠,这样季米特里得到她后会更加珍惜她。
玛露莎看凯瑟琳不懂她的幽默,认真地说:“对不起,小姐,你对王子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恰恰相反,我很讨厌他。”凯瑟琳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真的是这样以为还是因为生气才促使你——。”
“你不相信我的人格吗?”
“不,不,我只是想……没关系。但你那样想太糟了,你知道他深深地被你吸引住了。”
“如果你指的是他想方设法想诱我上床,玛露莎,我可以告诉你我没那么傻。男人会渴求同一个他并不尊重,甚至并不喜欢的女人上床,否则就不会有‘妓女’这个词了。”
“不是这样的。”玛露莎急忙说:“你的结论错了。王子和他同年龄的男人一样也渴望女人,但许多与他有关系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但对你就不同了。你以为他路上捡个陌生人回来陪他睡觉正常吗?他以前从未做过这种事。他喜欢你,否则他不会现在还要你。难道你没注意到你同意了他的要求后的变化吗?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我代表船上所有的人向你道谢。”
凯瑟琳也听得到变化,人们不再窃窃私语,甲板上叫喊声、大笑声,即使在狂风暴雨中也听得见。她不否认因为自己使一切恢复正常而感到高兴。她也不否认听到玛露莎说王子喜欢她时有点激动。至于牺牲,只要季米特里不在,安娜斯塔西亚不那么难处。这些人也知道她的地位并没有因为不再是处女而改变。
“我不知道在俄国是怎么样的?但在英国,除了结婚否则没人会向贵族小姐求爱。你的王子每次……侮辱我。”
玛露莎被逗乐了,“没有人要求你做他的情妇吗?”
“当然没有!”
“越多的人对你提出这个要求,你就越不会感到受侮辱。”
“这有可能,玛露莎。”
玛露莎重重地叹了口气,凯瑟琳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但这次她却止步了。
“这些是王子送给你的吗?”她指了指搭在凯瑟琳手臂上的衣服。
“我去洗洗。”
看到凯瑟琳脸上流露的厌恶之情,玛露莎笑了。“你用不着担心这种事情,小姐。我把它交给季米特里的贴身男仆马克西姆,让他洗完后送到这里。安娜斯塔西亚不会知道的。”
“我想他的事情也够多的了。”
“没关系,他还会照管你的衣服。过去的四天里他服侍王子,所以他是对你最感激的,因为你给了他和平。他乐意尽力帮助你。”
凯瑟琳矜持地犹豫了几秒钟才把衣服递过去,“那件黄色的要根据我的尺寸裁剪。”
“哦?”
“公主想画穿着这件衣服的我。”
玛露莎很吃惊。安娜斯塔西亚似乎对这个世界不满,她把气出在每个人头上。玛露莎猜想她对那个英国小姐会特别苛刻,两人一定会有场战争。
“她一定开始对付你了。”玛露莎说着,还在笑。“她画画确实很好。她对画画的热爱仅次于男人。”
“我明白。”
玛露莎大笑:“她告诉你她的情人们?”
“没有,只告诉我那个使她被赶出英国的男人和种种的不公平。”
“她很年轻。对她来说,任何她反对的事都是不公平的,特别是她哥哥,她的一生我行我素,突然受到约束,她当然不愿意。”
“应及早阻止这种事情。在英国从未听说过男女乱来的事。”
玛露莎耸耸肩,“俄国人看这件事就不同了,我们的女沙皇在大庭广众衒耀自己的情人,她的孙子亚历山大也是。现在的尼古拉斯沙皇从小也在宫中长大。也难怪我们的女人没有你们英国女人纯洁。”
凯瑟琳不住提醒自己俄国是一个特殊的国家,有特殊的文化,她没权力定论。但她觉得现在自己像婴儿一样被扔进巴比伦河,十分迷惘。
凯瑟琳听着安娜斯塔西亚抱怨外婆在那种小事上不站在自己一边,还派人叫季米特里把她领回家,她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原来安娜斯塔西亚就是去年人人都在议论的那个俄国公主。她也听说了这个故事。只是季米特里提到阿尔巴马拉伯爵时,她没能联系起来。
伯爵是他们的舅舅,他们也算半个英国人。凯瑟琳知道这件事该高兴一些,她没有。血统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第十八章
“凯特?”
凯瑟琳的心一阵紧缩。她早该知道。该死的他让门开着。
凯瑟琳的脸色马上恢复平静。他坐在书桌后,面前一叠纸,肘边一杯伏特加。他脱了衣服,白色衬衫领口敞开。书桌上点了一盏灯,灯光映照出那张轻松的脸,金色的头发似乎变成白色。她转过头去。
凯瑟琳的语调很不耐烦,很明显她示意不想被打扰。“我到甲板上去。”
“在雨中?”
“小雨对人不会有什么妨碍。”
“在陆地上或许可以,但甲板上很滑。”
她很快瞥了他一眼,“亚历山德罗夫,要么你保证给我自由,要么还是把我锁在屋子里。你选择哪一样?”
两手叉腰,下巴上翘,她似乎又准备开始一场战争,或许希望有这么一场战争。季米特里笑了,他不想强迫她。
“不管怎样,你可以上去。等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关于什么?”
“等你回来,凯特。”
“等你回来,凯特。”她咬牙切齿地模仿。“你没必要事先知道。不,那样你就能有所准备。现在不能了,你只有担心。他到底要干什么?”
雨点打在她的脸上,使她暂时忘却了季米特里的傲慢。凯瑟琳走到桅杆旁,抓着它,眺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和乌云密布的天空,这才是自然界最美的景象。她几乎错过,即使现在她还看得到太阳从远处的乌云中闪出光芒,并且向海平面降落。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享受着从前做梦也享受不到的一切:随风摇摆,浑身湿透也无所谓,不必担心帽子或衣服会被弄坏,也不必担心有人认识她。虽然这只是十分孩子气的快乐,但非常刺激。她两手摆成杯形接着雨水,喝着,笑着。
她的兴致还很高,但夜晚的凉风使她不得不下了甲板,她经过季米特里房间时门开着,她已经让他足足等了两小时。如果他为此而恼怒,她就占了优势。
“你还想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