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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不再坚持,像小孩子般地张着嘴巴一口一口地吃着林燕的喂食。他说:“那位主任医生说的没错,我是幸福的。”
林燕温柔地笑了笑:“当然了,你人缘好啊。这段时间,几乎所有认识你的人都来医院看望过你。别说你们报社的领导和同事了,连孙浩和钟琴也来看望你了,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过得非常幸福开心。”
高阳听后点了点头,突然急切地问:“卫真呢?她来过没有?”
林燕神色黯然地说:“来过。她一直握着你的手,一直默默流着泪。我看得出她心里是非常爱你的。”
高阳急问:“她说了什么没有?”
林燕有些伤感地说:“她告诉我她就要和朱铨贵结婚了,婚礼定在中秋节。”
高阳怔怔地说:“她还没到结婚年龄啊,怎么办得到结婚证?”
林燕冷笑:“你真迂腐,结婚又不是犯法,别人要结婚是自己的事,谁也管不了,没到年龄结婚大不了交点罚款,谁也不可能抓他们去坐牢。再说了,姓朱的有的是钱和关系,你以为他连这么点小事情也摆不平吗?”
高阳想想也对,结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别人确实不好干涉。
他不由感叹道:“中秋节,好日子。中秋月圆,人团圆。”
下午,刘社长和报社几位主要领导得知高阳苏醒过来后,买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和一束束鲜花坐着小车来医院看望高阳,此时高阳已经由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刘社长将一束鲜花送到高阳手中,说:“小阳,听到你苏醒过来的消息,我们非常高兴。你被送进医院抢救时,情况非常危险,你头部受伤非常严重,脑子里都进了血,血都快要结成块了,如果不是医院组织最有经验的脑外科医生及时为你动手术,恐怕你早就没命了。做过手术之后你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只有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有可能你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现在看来,你的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
高阳问:“刘社长,朝我下黑手的是什么人?抓到了没有?”
刘社长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保安说那家伙骑的是一辆没有上牌照的崭新摩托车,没有看清楚面貌,根本无从下手追查。警方对这起事件也表示无能为力,只是提醒你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我们已经向警方申请派人对你进行专门保护。”
高阳豪气干云地说:“我又不是国家领导、政府要员,用不着专门保护。他们要除我而后快,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吧!”
刘社长说:“小阳啊,我知道你血气方刚,并且有些身手,明着来对付一两个流氓地痞不成问题,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林燕也说:“刘社长说得对,以后你要处处小心。我看我得为你请个保镖。”
高阳说:“请保镖也没用。我得罪的人太多,要杀我的人太多,华艺集团走私案件牵涉面很广,那些被剥夺了既得利益的人哪个不对我恨之入骨?哪个不是欲除我而后快?虽然他们现在一一落网了,但他们还有许多亲信,还有许多有利害关系的有钱有势的重要人物。他们躲在暗处,我在明处,他们铁了心要除掉我,我是躲不过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公然面对,要死也死个大义凛然、轰轰烈烈!”
高阳在医院调养了几天便执意出了院。出院第二天便是商智的宣判之日,高阳不顾刘社长等报社领导反对,坚持要去法庭听审。他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法庭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的审判结果,他要知道这个雇凶杀他的幕后凶手的下场。
为了防止高阳再出意外,刘社长派了两名保安跟随在高阳左右。
当日,法庭宣判:原深圳市××区公安分局局长商智因包庇、纵容华艺集团走私犯罪活动,并从中收受大量贿赂,继而为掩盖犯罪真相雇凶谋杀《特区时报》副总编辑、名记者高阳,致使《特区时报》女记者梁倩受害身亡。现在法庭以包庇罪、纵容罪、渎职罪、受贿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犯罪嫌疑人商智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这个宣判,高阳在旁听席上热烈地鼓掌,他终于有了一种扬眉吐气大快人心之感。
第二十章 爱的归宿
时光飞逝,很快中秋节就到了,卫真和朱铨贵在这一天举行了隆重的婚礼。不知是因为卫真坚持要请高阳,还是朱铨贵有意要羞辱高阳,中秋节前夕,朱铨贵亲自开着小车,和卫真一起给高阳送来了请柬。
高阳怀着复杂的心情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婚礼在教堂举行。成群的嘉宾祝贺,成山的鲜花簇拥,牵着新娘婚纱的童男童女笑脸如花,五六部摄像机从不同方位变换不同的角度进行摄像。
教堂外停满了名贵轿车,一些政府部门的车辆也夹在其中,让人一看就知道朱铨贵交友甚广。
至于婚宴的丰富热闹程度,就更可想而知了,大量的山珍海味、宫廷菜式、名烟名酒,还请来了高雅的交响乐团为婚宴助兴。那场面,要多奢侈有多奢侈。
高阳吃过午宴就离开了。他没有去参加晚宴,因为他觉得太尴尬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搂在怀里,他居然还厚着脸皮去祝贺他们。
卫真结婚后,高阳下决心忘记她。她不但是别人的女人,而且是别人的合法妻子了,他不能再心存非分之想了。
由于卫真不惜一切舍身相救,替她父母填补上了被他们挥霍掉的200万元受贿款,最终卫源和姜勤分别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和八年有期徒刑,算是争取到了政府的宽大处理,法律的从轻发落。
卫真和朱铨贵的婚姻并不幸福,起初朱铨贵对她很有兴趣,因为卫真年轻、美丽、充满青春活力,跟他时又是处女之身,他将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但时间一长,他觉得她跟其他女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他觉得对她腻歪了乏味了,于是又开始恢复了他的本性,四处拈花惹草,结果惹上了一身性病。
在某个夜里,他有意恶毒地将梅毒病菌传给了卫真。
卫真染上性病后,痛苦不堪,羞愤不已。她责问朱铨贵,朱铨贵倒打一耙,说是她将性病传染给了他,并且不给她钱医治。卫真的病情于是日渐严重,到了痛痒难耐,生不如死的地步。
于是,在某一天,万念俱灰的卫真用刀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卫真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手腕搭在床边。血静静地从她的静脉里流淌出来,滴在床边的进口地毯上,发出空洞而低沉的声音。
渐渐地,血越流越缓;渐渐地,卫真昏死了过去。
幸好她没有永远昏死过去。佣人进来打扫房间时,发现了她,并拨打了急救电话。
当高阳得知消息去医院看望卫真时,卫真手腕上缠着药纱布,正在输血。她的身体非常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声音很小。
卫真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悔怨。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绝望地望着高阳:“你不要来看我,不要!你走吧。你不要管我,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为什么还要记着我?为什么?!”
高阳忍住眼里直打转的泪水,握住卫真冰凉的手,安慰她道:“真真,你太傻了,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轻生?”
卫真泪落如雨:“我不想活了,我现在是生不如死!他要折磨我,他要我生不如死,他给我弄上了一身的性病,却不给我医治。他已经厌倦我了,经常带女人回家,当着我的面鬼混。他说我是他花200万元钱买来的,没有权利管他的事情,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他无止无休地折磨我、玩弄我,就是来了例假也不放过。现在我已经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高阳悲伤地看着卫真,鼓励她:“真真,你不能死,你是为你自己活着的,而不是为了他活着的。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他,那就跟他离婚吧。他这样对你不就是为了逼你离婚吗?你就成全他、离开他,开始你自己新的生活!”
卫真痛苦地说:“我已经完了,离了婚我去靠谁?我爸爸妈妈在坐牢,我没有一个亲人了,没有人要我了!谁给我钱治病?谁要我?”
为了拯救卫真,高阳冲动地一把抓住卫真的手,脱口而出:“我要你!”
卫真悲戚地望着高阳,眼里闪烁着惊喜和疑虑:“你要我?你还爱我?”
高阳说:“是的,我爱你,我一直是爱你的!”
卫真哭了:“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卫真了。”
高阳说:“我不在乎!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纯洁的、美丽的、善良的。我只在乎你爱我的心,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一直没有变,而且永远不会变。你跟他离婚吧,我给你钱治病,我还要让你回学校继续念书。我要让你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卫真握着高阳的手:“小阳哥,你真好!……”
“好,好!怎么不好呢?好极了!简直是太好了、太精彩了!”病房门口响起了朱铨贵戏谑的掌声和话语,“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一对旧情人相聚,如此动情如此陶醉,几乎把整个世界都忘了。可惜呀,偏偏我这个冤家来得不巧,把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把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
朱铨贵边说边走进病房,冷冷地盯着高阳,讥笑道:“你要她?她已经被我睡过了,睡烂了!你真的还要她?如果你真的那么贱,喜欢别人的老婆,那我就成全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并且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把这个我花费了200万买来的女人让给你,怎么样?哈哈!”
高阳一生之中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朱铨贵破口大骂:“朱铨贵,你这个畜生!卫真现在是你的妻子,你这样对待她,你还叫人吗?你害她得了性病却不给她医治,你这样伤害她折磨她,你会不得好死的!”
朱铨贵冷笑:“骂得好,骂得痛快!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娶她吗?因为我要报复。以前她父母是政府官员,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架势。我跟他们交往完全是高攀他们,而且还要经常给他们好处和油水。我最讨厌别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以前她父母认为在他们的朋友圈子里,我是最不讲义气的,也是最没有出息的。现在怎样,他们的命还不是我花200万给保住的?!哈哈哈!……这种报复的滋味太爽了!”
卫真和高阳愕然地望着朱铨贵。他们没想到朱铨贵帮助卫真并不是为了要得到她、要娶她,而是为了报复卫真的父母。
朱铨贵盯着卫真,接着说:“就凭你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根本不值200万。我娶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你,让你父母痛苦、悔恨、愧疚,让他们知道你过得一点都不幸福,让他们知道你过的是一种地狱般的生活!昨天我又去监狱探望了他们,我告诉他们你得了性病,奇痒难忍,腥臭不堪,下身没有一块好肉。当时你母亲那个气呀,差点就背过气去。哈哈哈!……这报复的滋味真他妈的简直太痛快了!”
高阳实在看不惯朱铨贵这副嚣张丑恶的嘴脸,挥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将他打了个趔趄,嘴角流出了鲜血。朱铨贵恶狠狠地盯着高阳,骂道:“好小子,你他妈的有种,敢打我!我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