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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智能巧诈,恢复到结绳记事状态好不好呢?去掉巧诈,恢复真诚,这是好的,是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拍手欢迎的。但是智能是不应该不加分析的打掉的,有益于人的智能是我们所需要的。去掉巧诈的办法不是非要回到结绳记事状态不行的。人是前进的,向着美好、向着光明前进的,恢复到结绳记事的状态,生活不是理想的;不管多么安静都是没有意义的。这样做是免不了遭受消极之嫌的。向前看,往前走,前边不是没有安宁幸福的。
国与国之间人民从生到死都互不往来,这是不是好呢?这是不好的,而且是不能做到的,就是魏仙源的人也还是要到山外卖藕的。社会是发展的,若不开开大门和外界交流而发展自己,那是会被外边发展了的东西所代替的。魏仙源后来被战国的烽火摧毁成了一个新兴的封建地主的山林就是证明。不仅如此,而且后来经过地壳变化,这里连山峰都没有了呢。这大概就是历史和时间的脚步教它这样的吧。可能老聃先生会说这样说,老聃先生光辉之中就带上了点阴影,那他不是不行了吗?不!阴影是遮不住他的光辉的,小瑕是掩不住大玉的。他道高德崇,大慈大悲,本人无常心,以万众之心为心,对于他的这点阴影,他是不会因怕失伟大而固执的。他是个真人,带着阴影的真人也是假人不能比拟的,即使是光辉灿烂的假人也是不能跟他相比的。
驱青牛,过雄关,函谷墨迹奇
函谷关是天下著名的雄关和险关。这里,两边山峰高峻,中间是一道函蓄的峡谷。整个函谷关城就座落在这函蓄的峡谷之上,因而取名函谷关。杜頨在《函谷关考》里说,函谷关“西据高原,东邻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其地多深山大谷,一人守关,可以当百”。阎伯璵在《函谷关赋》中说,“函谷天险,宏农邦镇。南据二虢,地荒三晋。洞开一轨,壁立千仞”。在当时,这座险关以东是周朝地面,以西是秦国的地盘,不管是离秦入周,也不管是离周入秦,都必须从这里经过。因此可以说这是个咽喉一般的地方。
函谷关东门是两个门洞,城门高大,庄肃威武。城门上头有两座雄伟壮观的丹凤楼。楼是三层,楼顶上的两只凤凰,相对而视,展翅欲飞。雄壮的城墙外边是幽谷一般的深涧。这深涧正好代替了城池。城门口的深涧上是一座木质的吊桥。白天吊桥放下,有人把守。行人须经检查才能过关;夜晚吊桥提起,若想过关,只有插翅腾飞。
此时,镇守函谷关的关令名叫尹喜。这尹喜学富才高,特别喜欢钻研天文星象,并以此来探究人间福祸,推测世道变异。他是周朝的大夫,年轻时在周朝图书馆曾向老聃先生借书并且请教,对他的学识和品德十分地佩服。近来他听说老聃先生要西出函谷到远方去,心里异常的高兴。说,“这样大的大学问人,可千万不能轻易放他过关哪!”他安排把守关门的巡警说尹喜说一天不见老聃从这过,两天不见老聃从这过,三天、五天还不见老聃从这过,尹喜急了,“这老聃先生为什么还不来呢?难道说他不来了,或是中途回转?若西行,不从我们这里走,哪里也过不去呀,难道说他能是骑着青牛腾云驾雾从我这关城上空飞过去吗?奇怪!叫人着急,这真真的叫人着急!”他憋不住劲了,亲自骑马,直接出来察看了。
早晨,上午,下午,他一天三次地出来察看。第一天出来察看,没有见人;第二天出来察看,还不见人;第三天,他又出来察看了。
这是公元前四七八年农历九月的一个早晨。夜雨刚过,紫气连天。只见紫色的雾气从深涧升起,从山谷升起,从函谷狭道升起。弥漫了山川,弥漫了城楼,弥漫了树林,弥漫了房屋。以往,有“紫气东来”的神话传说,那传说的流传就是借这紫气。事实上这紫气不是东来,也不是西来,而是从这山谷和深涧中来。“紫气东来”,不去求真就不说了,若要刻意求真,凭心而论,这个已将含义搞错了几千年的成语,确实是应该推倒不实之词,改为“紫气谷来”的。
这天,尹喜起得很早。他骑着一匹红马,来到函谷关东门里边,向城门楼下的门警招呼一下,然后出城门往东而去。这是一个年约四十三四的官员,细高的身材,瓜子脸庞,白净面皮,眉清目秀,三缕胡须。头顶浅蓝扎帕,身穿蓝裤蓝袍,腰束一围带点镇守边关的关令味道的黄色勒腰。
尹喜勒马站在东门外边,通过淡淡的紫气,张大眼睛往东看着。那里除了雾气和近处的一片树林,除了雾腾腾的天际,和黄色的峻坂之上的一条车道之外,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尹喜催马,沿道往东走。走了好远,也没见有一个人来。当他的希望又一次破灭,勒马转身就要往西走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的说话声从东边传来。他又勒马转过身子,站在路边等候。不一会儿,只见三个青年人从树林里头走出来。
尹喜催马回到关门,招呼门警好生把守,然后顺马往自己家里走。刚到门前就听说门警抓到一个长胡子。他把马缰绳递给一个仆人,自己步行来到关门,见一个黑胡子人正在遭受门警的严格盘查。尹喜一见,十分扫兴,说尹喜见一头肥壮的青牛上驮一位身穿米黄袍子,白须、白发、白眉毛,安稳自然,慈善和蔼的巨人一般的老人,就紧走几步,赶上前去,略一辨认,知道他就是老聃先生,心里异常的高兴,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是喊叫一般地说道“先生!您是不是就是老聃先生?”
老聃先生心里一震,赶忙从牛背上下来,惊异地看着面前这位官员模样的人,“你!你是……”
“我是尹喜,这关上的关令,二十年前,您在洛阳当征藏史,俺去借书,曾向您请教。几十年不见,十分想您。听说您要过关,我在这等待好几天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您,我心里特别的高兴!先生在上,就请在这里先受俺尹喜一拜吧。”
尹喜说到这里,就要下跪。
老聃先生弯腰伸手死死地拦住了他尹喜见老聃先生如此心情,只好站稳,十分亲近地看着他说“既然先生决意要晚辈免礼,那好吧,那就先请您和我一起回家吧。”
“好吧,那好吧。”老聃先生高兴地答应了。
尹关令异常亲热地陪伴着先生,后边跟着牵牛的徐甲,三个人一块,说笑着往尹家宅院走去了。
此时,在关门下执行任务的四个巡警全看呆子。
“尹大人叫咱天天在这里把守,我原以为是叫抓坏人的呢,谁知原来是……哎呀,真没想到他是在等这位先生啊!”
“这老聃先生是个人物!看,真有那一堆。看那安详,那慈善样,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样的圣贤人物并不认为自己了不起,这跟那些装模作样的大人物是完全不同的。”
“呃,我还不明白,这尹大人对他抱恁么大的渴望,到底想干啥呢?”
老聃先生他们走远了,巡警们却想起来发表议论了。
老聃先生主仆二人,暂在尹宅住下了。
尹家宅院共是前后两处。前为一院,是尹喜及其家属居住的地方。后边一院是个空院。院里绿竹碧碧,松柏森森,小桃林上的绿叶,有的已经发红。地上的苔藓已经老得发黑。站在这里往北看,那里是一些高高低低重重叠叠紫红色的和紫青色的山峰。在松柏竹桃掩映之下,这里静立着一所古老而青雅的瓦房屋。屋里共是三间,用两道破木隔山隔开着。东间和西间都有床铺和桌椅。当间靠后处放着一张样式讲究的大方桌。方桌两旁各有两张刻着寿桃的红木椅。此时,老聃、尹喜、徐甲,三个人正当在三把木椅上。老聃先生在此作客期间,尹喜对他确实是异乎寻常的热情。除了晚上安歇之时以外,其余时间几乎是时时不离他的左右,那敬慕之情,几乎是叫人无法形容。在礼贤敬贤爱贤上他也真真可以算得上一个够格的人物。开始,老聃先生向他要牒片(通关文牒,相当于现在的通行证和出境证,因文字是写在木片上,故称牒片),他问尹关令天天陪着老聃先生说话,听他讲他小时候带传奇色彩的小故事,听他讲他在周都洛阳时的为官生涯,听他讲天道和人德,听得津津有味。在生活上,他对先生照顾得十分周到。不光亲自端茶送水,而且还亲自给他铺床叠被。每天的饭菜都由尹喜给点出最好最上等的美味佳肴。一天三宴,三天九宴,宴宴如此。每次饮酒的时候,都有尹喜亲自敬酒。这样以来,反而使老聃先生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在这住下去了。老聃主仆第二次提出要走。这一提,尹喜挽留得更加迫切了一天,两天,三天,五天,眼看着整整的九天过去了,尹喜仍然不让他走,仍然是热情丝毫不减地招待他。老聃先生再也待不下去了,他确实弄不清关今尹喜到底是个什么心意了。他第三次提出离开这里,而且执意地要走。尹喜说这尹喜热情挽留老聃,主要有两个目的老聃先生听说要留他在这写书,心里不禁为之一震,想起大书被焚,心里顿然难受起来。他再也不愿写书了。“大侄子,你知道,我一生是不曾写书的,我是会说不会写,我实在掂不起笔来,我当紧去秦讲学,还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去那里我有很多的事,这里不向你说了。不写了,别要我写了,让我走吧。”“不行,您一定要给晚辈写点,您这一走俺再也见不到您啦,写点吧,留下一点东西吧,留点东西,到晚辈我想您的时候,看上一眼,心里也就能够得到一些安慰了。”
“不写吧,不写吧,以后我还回来的,等我回来再写吧。”尹喜一而再,再而三约请求,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总是不愿写。尹喜最后恳求说老聃先生想起尹喜热情招待,一片真情,见他要求得这样恳切,深感人情难却,于是就答应下来了尹喜亲自动手,给弄来了毛笔,黑漆,老长一串木札——没有写字的木简。除此之外,还有麻绳、刀子。这刀子是打算将木片上的写错的字刮去的。
下午,一个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时日到来了。老聃先生坐在东间窗下的桌案旁边,手持狼毫竹笔,面对桌上展开的木札,望着窗外青碧的竹桃,开始构思要写的文章。想了好大一阵,也没能够想出一点眉目,心里突然感到茫然起来。
尹喜特别欣慰,他轻脚轻手地走来,手把陶壶,将竹叶青茶充入茶杯之内。
“茫茫然,没有路数。心里没有一点路数。”老聃先生苦着脸说,“大侄子,你和徐甲在这说话,我到外边走走。”
“我陪您去,我和您一块去。”尹喜说。
“不,不需要你去。你知道,这样的事,只需我一个人。”
说罢,拿起拐杖,慢慢地走出屋子。
尹喜默默地点头,微微地笑了。
老聃先生出尹宅大门,朝无人处胡乱地走着。他一边走,一边想。好大一阵,心里都没理出头绪来。又过了好大一会,他抬头看看,发现走到了东城墙里边的小桃林边。他在这里略停一下之后,就顺城墙向着城楼走。
和这深函大谷两边的崇山峻岭相比,函谷关的城楼是不显眼的。但是,站在这地势很低的关门旁边看城楼,那是很高的,是高得仿佛可插入云霄的。看到高大的关门,看到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