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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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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碰见五脏庙的人,报出名讳,少不了好处。

    爷爷当时被人家救了,自然感激涕零,于是他想都没想,就这样答应了这个人的要求,还说霍海龙于他有再造之恩,我家后生里,定然有一位姓霍,让他放心云云。

    随后,霍海龙扭过身去,从地上捡起一根槐树棍子,在棍子上擦满他的血,背在后背,往那三个横死鬼的方向去了。

    再后来,我爷爷只看见那四个人汇集在一起,说说笑笑往远处走,期间那些酒友指着霍海龙背上的槐树棍子问:“我说张三好,你这位亲戚怎么不爱说话呀?”

    另一个人摆了摆手道:“无所谓,反正多一个是一个,等到了那边,都是咱的伴呀……”

    最终,那四个人渐渐远走,变成了豆大的火点,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整个晚上,我爷爷冻的直打哆嗦,可即便如此,他也趴在那又湿又阴的地窝子里不敢出来,混混沌沌的,直到日上三竿,蝈蝈都开始叫唤了,他才坐起来,按照霍海龙的吩咐,没命的往家里跑。

    还没进村,张三好就远远的看见老家的村庄间浓烟翻滚,死气沉沉。

    真如霍海龙所料想的那样,村子里……出大事了。

    后来,张三好才知道,那年正好赶上日军侵华,我们老家的村落被沿铁路南下奇袭的日军烧杀殆尽,他前脚出去找血蘑菇,后脚日本人的特务队便进了村子。除了外出找蘑菇的张三好之外,村子里当时在的人都被日本鬼子屠杀干净,这其中,自然有他那三个酒肉朋友。

    收敛尸体的时候,张三好没有见到霍海龙的尸体,但这个特务遇见鬼,又遇见日本人扫荡,身上又有伤,又被人追杀,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大难不死之于,我爷爷紧紧握住霍海龙的特工证和照片,恍然如做梦一般。

    以后的岁月,爷爷吃了不少苦,可他始终没有忘记欠霍海龙的债,没有忘记他还有任务在身。

    所以,爷爷一直想去济南,找五味居和赵青山。

    但那个兵荒马乱的年月,我爷爷难民一个,很难走到沦陷区的济南去,在之后解放了,好不容易到了济南,他却发现五味居已经毁于战火,向别人打听赵青山,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霍海龙交代我爷爷的事,遗憾的没能完成。他想过继个儿子给霍家弥补一下,老天爷却又不帮忙,除了我爹,老爷子在没有别的子嗣。

    我爹是延续老张家香火的独苗,肯定不能改姓霍,所以这位老爷子越老越着急,到了我们这代,又打上了我们这些孙子辈的主意。

    在之后,我爹生了我们兄妹三个,老大肯定姓张,老二是个姑娘,好不容易熬到我出生了,老爷子这才高兴,背着我父母,强行给我改成姓霍。

    说实话,我对老爷子的行为颇有微词,他改了我的姓也就算了,居然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给我起,因为我是老三,霍海龙又说我应该是思字辈的,所以老爷子大笔一挥,非常随便的在我出生证明上写下了“霍三思”三个字。

    如此一来,我根了一个八杆子打不着人的姓,也莫名其妙成了我老爷爷还良心债的牺牲品。

    而且我爷爷到死也想不到的是,我这莫名其妙得的“霍”姓,给我的生活中造成了非常远的苦恼。

    因为我爹和我的姓不一样,所以在老家农村时,好多人都说我是后爸,上小学时因为这些事情,还没少和同学们打架,长大之后因为我不是长子,又不姓张,搞得我在家里的地位也有点尴尬,有时候好像我真是后娘生的一样,想起来总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

    不过,要说姓霍一点好处都没有,也不尽然,至少霍海龙曾经的特务证和旧照片,现在都落到我手里了。

    特务证上的血迹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早就黑了,页首的名字和充满络腮胡子的证件照是霍海龙唯一生存过的证据,至于所谓他让我爷爷交给济南五味居的照片,也没有什么特别。

    那张黑白照片只是一个十几人组成的普通合影,里边的人我都不认识,照片中一位穿着和服的男人,被人用黑毛笔特别勾了起来,并在照片后边标注了一句话:“高糜,芙蓉川水溃,狼鬼没找到吃食,胸脏安然,碗里有米虫。毒!”

    这话像是一句暗语,但写的什么,我爷爷研究了一辈子,也不知道,我每天忙于生计问题,也顾不上讨论。

    一个特务证,加一张老照片,这就是我那位从来没见过面的“爹”留给我的东西,或许能当古董卖几个钱,对我来说,聊胜于无。

    人长大了,也就不能老赖在家里,更何况我这样改了姓的,因此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义无反顾的参加了工作,虽然是科班出身,但无奈赶上经济危机,加上农村的孩子能吃点苦,所以搬砖溜瓦的事情都干过一些,在后来,我身边几个朋友做了点小买卖,日子好过了不少,于是我活络了一下心眼,便也觉得,还是自己单干买卖,来钱快一些。

    但单干得有本钱,我这本来在家里就不受待见的人,走亲戚串朋友,也没借到几个钱,最后找来找去,家族里只有我二舅鼎力支持,后来我又联系了同村的远房族亲张阿四,勉强凑了一个草台班子做生意。

    启动资金是有了,人也够了,但做什么生意呢?我一开始还真没想好,关键时刻,又是我二舅出的主意,说现在实体店被网购挤兑的够呛,卖衣服玩具肯定的完蛋,与其做买卖,不如开饭店,一来船小好调头,二来老舅也有些餐饮界的人脉,能多帮衬一点儿。

    不得不说,关键时刻有个亲戚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听了我老舅的话,我这才有了主心骨,跑到鲁北一个大市,找了一条不繁华也不冷清的街道,开起了饭店。

    刚当老板的感觉是兴高采烈的,为了取个好彩头,我给那间不大的门店起了一个自认为好听且萌的名字,叫——“霍记煮鱼”。

    说起来也巧合,在开饭店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因为机缘巧合,逐渐接触到了“五脏庙”的一些事情,也慢慢了解道霍海龙他们那个时代所发生的一些故事,而爷爷所谓的“任务”,也才有了下文。

    开饭店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在厨房的刀俎食材间,真会有那种我爷爷曾经遇见的,“神餐鬼饮”的事情发生,有好几次,我甚至差点死在自己经营的行当里,却只因为我在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间,无意中得罪了一些本与我不相干的“阴邪”之物。

    那一切让我刻骨铭心的记忆,全部都起源于一个电话,一个催命的电话,不过。。。。。。催的却不是我的命。

第四章:阴家葬礼

    那一天,当我接通那个通话时,电话那边传立刻来了刺耳的哀嚎,直震的我浑身发溃,随后,我族弟张阿四用异常惊恐的话语到诉我道:“哥,出大事了!。。。。。。阴老爷子死了。。。。。。心脏病。。。。。。就在今天凌晨,灵堂在他的租住房。。。。。。”

    毫不夸张的说,得到阴五甲死讯的我,当时脑袋便嗡的一声炸了。

    阴老爷子何许人也,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阴老爷子大号叫阴五甲,是我饭店里的主厨,人家是我二舅介绍来的“高厨”,其人光头白须,老实可靠,六十岁上下,典型的四川人,爱吃辣椒,爱摆龙门阵,爱打麻将,爱自己的大孙女。走到哪里,我们饭店的上下伙计连我在内,都得尊称人家一声“阴老爷子”。

    阴五甲本事很大,是川菜“小河帮”的大厨,一手水煮鱼的功夫做的非常地道高明,他拿捏起辣椒,炭火和鱼肉来,简直就和富二代泡妞一样娴熟,我当初高薪聘请阴老爷子到我的麾下,就是被他处理鱼肉时那套风骚的刀法和妖艳的“火功”给“感动”了。

    总之,阴老爷子人老刀不老,从我开饭馆开始,老爷子便一直跟着我干,绝对的“开朝元老”,整整五年,老爷子手把手的教导我,见证着我从一个二十啷当岁的打工仔,蜕变成一个饭店老板的所有过程。

    这五年以来,也多亏了阴老爷子的奉献,我开的“霍记煮鱼”才有今天三十张桌子的规模,才有了今天在鲁北地区响当当的招牌和人气。

    毫不夸张的说,我的饭店因为阴老爷子打出来的“水煮鱼”系列金字招牌,生意火的时候,毛利润一万都无问题。这老爷子,也真就是我的活财神爷。

    可就是这样一位活财神,今天却突然间“吹灯拔蜡”了,这也未免太让人无端失措了一些。

    如此惊天噩耗,宛如晴空霹雳,放下电话之后,我甚至脑子都暂停了思考,好半天沉寂在悲哀中说不出话来。

    最后,我不由的仰天长啸道:“哎,我的阴老爷子呀,您这一撒手。。。。。我去哪儿找您这么好的刀工?我又上哪儿去找您那么漂亮的孙女呢。。。。。。”

    感叹过后,我整个人没着没落的,又感觉人既然已经没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与其在这里空头抱怨,还不如赶紧去阴老爷子的灵堂,尽份人事,先为他处理后事再说。

    于是,我又拨回电话,把饭店的生意暂时交给了我的族第张阿四,自己一个人从家里换了身黑西服,匆匆忙忙开着车,便奔着阴老爷子家的灵堂而去了。

    一路上,我坐在车里,却越想越不对。

    这阴五甲是我饭店里的首厨,和我关系异常的好,所以我很清楚他的情况。

    具阴老爷子自己说,他这一辈子够惨的,家里早就没什么人了,老伴早逝,子女双亡,只剩下一个孙女相依为命,有个弟弟,早年偷渡到了香港,至今没能联系上,后来因为好赌,才从国家级厨师沦落到了给我打工的地步。

    阴五甲的身世是够悲催的,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老爷子平时身体却是没得说,除了身子骨硬朗之外,还年年做身体检查,连感冒都少得,更没听说过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就是这样一位“铁打”的老头,怎么就毫无预兆的得了心脏病,散手人寰了呢?

    当然,要说阴老爷子的死没有一点儿预兆也不确切,至少在昨天晚上,我们闭店之时,我就已经感觉他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正常”了,只不过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而已。

    我记得非常清楚,就在昨天晚上,阴老爷子与我一起闭店,分道扬镳之时,他突然叫住了即将驾车而去的我,嘴里嘟囔了好半天后,才说出了几句让我有点摸不到头脑的话来。

    这位四川老爷子对我开口道:“那个。。。。。。老板撒,这五年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老爷子这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因此我慢了多半拍,才点点头,莫名两可的回了一句道:“好。。。。。。好说。”

    阴五甲沉吟了片刻后,又继续说出了一句让我更加摸不到头脑的话来。

    他表情机械而腼腆的笑了一下,随后告诉我道:“这几年,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多担待哈,人老了,难免办些糊涂事儿撒,糊涂事。。。。。。”

    老爷子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走了,只闹的我一头雾水,妄自站在车旁思考了半天。

    他办什么糊涂事儿了?偷我钱了?泡服前台务员,老牛吃嫩草了?还是说擅自做主,把他漂亮外孙女许给别的什么人了?不能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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