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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也太直白了吧?说谁是宠物呢?明明在那个十九爷面前,他才最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呢,这给了一块肉,就感觉自己变主人了么。
胡老二如此狂妄的话,听的我那叫一个饶无兴趣,除了“鄙视”,我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别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冷哼一声,我话锋一转,又岔开话题道:“对了胡爷……怎么没见金巧雅女士和宽大老板呢?这都决赛了,主办方还没到全?”
听了我的话,胡老二脸色微变,随后低头看了看表,才回答我道:“哎呀!我就是出来接人的,这么还没来呢……对了霍老板,您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么?”
胡老二的话,显然是在旁敲侧击我知不知道外边有关于鬼瓷的事情。
我想,如果换作别人,恐怕最多就装傻充楞一番,当不知道吧,不过我感觉自己现在在这个场合,却不能够那样做。
原因很简单,鬼瓷的传闻,现在连外边那些记者都炒的沸沸扬扬了,我如果还在这里装傻充愣,反到显得我十分刻意。
因此,我点了点头,告诉胡老二道:“没错,我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人说宽大老板和您胡二爷为了排除异己,把受过诅咒的瓷器用来当奖品,钱伯的失踪,徽嗣的车祸,都和这些瓷器有关系?!”
听了我的话,这胡老二大惊失色,然后连连摇头否定道:“哎呀!霍老板冤枉我了呀!我可没有干那些事情,您想想,把好好一个展交赛办成现在这个样子,对我有一毛钱好处么?而且我的三精大饭店也被淘汰掉了,这对我,也是大损失呀!”
看着胡老二卖力的“表演”,我心中不屑。
这家伙的嘴脸,早已经在葛富贵给我的视频中暴露无疑了,因此不管他如何卖弄,我也只是当成耍猴的戏曲来看待。
不过就算是猴戏,我也得陪着他演下去,要不然……怎么耍他呢?
随后,我拉住他的手,成心宽慰道:“胡二爷那么激动干嘛?我们要是相信那些谗言,那今天就不来了,怎么还会在这儿和您我握手呢?”
说话间,又特别强调道:“您放心,我是坚决站在您胡二爷这一边的!有什么流言蜚语,大家一起扛着……”
听着我的话,胡老二意外之余又喜笑颜开,明显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就这样,我说着这些自己都感觉特别恶心的话,牵着胡老二的手,往三精大饭店的决赛场地走去。
来到决赛场地之后,我这才发现,此时的决赛场地已经和先前展交赛初赛时大不一样了,以前用于比赛的厨师台位被撤换的只剩下两个,而保安和司仪的人数却增加了不少。
最为重要的变化是,在整个决赛大厅的正中央,此刻还摆着一个红绒布托底的玻璃罩子,而在玻璃罩子的正中央,则放着一只褐白相间的,由八十一个完美白点所点缀的食碗。
这只食碗,就是本次展交赛最后的奖品了,是价值难以估量的建窑宝贝,它出自京杭运河,而且他的上一个主人……用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如此多的信息柔和的在一起,当真让这件瓷器成了人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大家爱的是它的价值,而恨的是它那诡异的传说。
日本人的轮船和潜艇,美国的汉学家,最后到台弯的姚姓台商,这每一个它曾经的主人都横遭不幸。
如此的不祥之物,名气越大,越是珍贵,也自然越让人望而祛步。
看着那八十一点鹧鸪斑的食碗,我微微一笑后,松开了胡老二的手臂,然后开口道:“胡二爷,这个碗我们原本是志在必得的,不过可惜的是,我饭店大师傅受伤了,恐怕今天不能由他主刀啦!”
随着我说话,旁边的赵海鹏快速将手里的中指举了起来,那中指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让胡老二看的眉头一皱。
我盯着胡老二的表情,急忙解释道:“见义勇为,救徽嗣的时候刮伤的,没啥大碍,就是拿不了刀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兄弟张阿四主刀,也是一样的!”
说完话,我拍了拍阿四的背,而阿四则立刻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很厉害的!什么宫保鸡丁,醋溜白菜,老醋花生,西红柿炒鸡蛋都会做,川鲁粤淮扬样样精通。保证做出来的菜甜而不腻,腻而不油,油而不肥,肥而不瘦,瘦而不精,精而……”
眼看着表情紧张的阿四要漏兜,我立刻飞腿,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随后骂道:“滚!别给老子丢人,一边备料去!”
喊完这句,我又急忙扭头,冲胡老二陪哈哈道:“小伙子没见过阵仗,紧张,紧张哈!”
此刻胡老二看我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惊愕来形容了,似乎他完全没想到我敢在如此重大的决赛上启用新人,而且还是一个……只会做各种白菜和西红柿炒鸡蛋的新人。
这事儿传出去,那大家的脸,就都不用要了。
当然,这次展交赛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保命是第一位的,至于要不要脸,那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问题。
而当我看着胡老二那一脸蒙窘的表情,正想再进一步宽慰他几句时,我们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再之后,金巧雅和他的“老板”宽天渡,终于阴沉着脸色走了进来!
正主,出现了。
第一百二十章:暗度陈仓
金巧雅从展厅正门走进来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疲惫,她化妆很厚,可依旧不能完全盖住那黑色的眼圈,身上漂亮的迷你裙,也有些肮脏散乱的痕迹。
看着她有点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上污损的点点痕迹,我立刻明白,这女人在进门时,是很受过那些记者的“特殊照顾”的。
这位大明星来了之后,我马上和赵海鹏对视了一下,随后老赵一个健步冲过去,还没等宽天渡和那些保安反过神来,便伸手一把抓住了金巧雅的臂膀。
然后,这赵海鹏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冲金巧雅道:“金小姐,我……我久仰您的大明,一直想获得和你共进晚餐的机会,只可惜总是得第二,没得过第一,这第一总,总……”
按照我教导的内容,这赵海鹏的话背书般说了一半,然后……好像忘词了。
老赵话说到一半就忘词,凉了我一个大睁眼,也让场面极度尴尬了下来,我看着他喉咙一吐一吐的样子,真想亲自冲上去代替他说。
当然,我不可能那么做,因为如果那么做了,整个事情就好像是我特意安排的一样。
因此,我不但不能提醒老赵,还要反向刺激老赵,至于这种刺激有没有用,我就不清楚了……
见老赵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我赶紧走过去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我说赵哥,这怎么个意思呀!你在怎么仰慕金小姐也不能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呐!太让人误会了。”
说完话,我又轻轻拉着老赵的衣襟做撕扯状,随后开口继续道:“快走吧!别耽误人家时间了,人家的主持,咱们的比赛,都很忙的,耽误了时间,就彻底没机会得第一了。”
之所以我特别要抓住老赵的衣襟,是因为在他的衣服里藏着一个东西,一个在现在必须要交给金巧雅的东西。
而我这个动作,则是在提示赵海鹏该拿出那东西来。
而随着我的提示,咱已经有些怯场的赵海鹏也终于缓过神来,随后急忙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菜单,递给了金巧雅。
老赵指着那张单薄的纸道:“这些都是我饭店里有名的菜,全是我拿手的玩意,您千万细细的看,回头喜欢那一味,就去我饭店里,我单独给您做!千万成全!”
说完这话,老赵又补充了一句“……千万成全!”才转身,和金巧雅拉开了一段距离。
赵海鹏塞完菜谱之后,在场所有人依旧有些愣神,尤其是胡老二和宽天渡,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幕里缓神过来。
随后还是金巧雅这个女人脑子比较灵光,只见她快速收起菜谱后,装的和赵海鹏完全不认识一般,接连开口道:“好说,好说!”
在之后,赵海鹏饱含深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大家,带着水荷和阿四,直奔着展交塞的比赛台位去了。
在之后,大家散开,宽天渡带着金巧雅去主席台落座,我则拉着胡老二的手,连连抱歉的点头哈腰道:“对不住!我这位大厨估计救人之后受了点刺激,他总怕今天没机会表白了吧,嘿嘿!”
听着我的话,这胡老二脸上阴晴不定,时不时往赵海鹏那里看看,又时不时往金巧雅的方向看看。
而彼时,金巧雅在坐定之后,已经和宽天渡一起把那张赵海鹏递给她的食谱打了开。
此时的胡老二,显然也对那菜谱非常感兴趣,他闪了一步,也想过去看一眼是个什么玩意,不过刚走出一步后,就被我拦住了。
我拉着他的手,笑着留住这位胡二爷道:“二爷,我昨天没来,您和我讲讲这昨天比赛的日程呗?对了,你刚才说你新养了一个宠物,啥宠物呀?”
胡老二看着金巧雅打开那张食谱,一脸焦急,心不在焉的回答我道:“这个……烤鹌鹑。”
“啥?!”我愕然,随后伸出大拇指道:“连烤鹌鹑都能当宠物?胡老板真是厉害,您可得好好教教我,怎么把死鹌鹑弄活了的。”
“哎呀!我说错了,昨天晚上吃的是烤鹌鹑……”
就这样,胡老二被我牵制的死死的,直到那金巧雅把赵海鹏给她的菜谱上的内容看完,我也没让他过去。
当然,我是知道那菜谱上有什么特别之处的,因为就在昨晚,我让赵海鹏亲自在那张食谱上用红笔点了几道他“拿手”的菜出来。
这几道菜,分别是有五谷粥,蚂蚁上树和拔丝汤圆和酸辣藕片。
这几道菜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则构成了一种暗语,而这种暗语,则是火工语中另一种“看图索骥”的本领,叫“食谱答意”。
食谱答意又叫“食不答意”,这是火工语的一种延伸,其实也很简单,是利用菜谱中菜名所蕴藏的特殊含义来表达一连串的意思,通过几道菜的菜名连城一句暗语。
这种暗语比火工语局限,但是却又好用的多,因为它本身只能在菜谱里使用,但是隐蔽性却高很多,因为这种表达既不用说说话,平常人也看不懂。
就拿赵海鹏递给金巧雅的那几道菜来说,五谷粥,是暗示“五谷轮回之所”也就是厕所,蚂蚁上树,就是“上楼”的意思,拔丝汤圆是指“团圆会面”之讲,酸辣藕片,则是“一吐辛酸”的意思。
最后,还有一点儿是我额外联想的,那就是拔丝汤圆和酸辣藕片合起来似乎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这两道菜合起来说还有“藕断丝连”不忘旧情的暗示在其中,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个我不好擅自非议哈。
来之前,我和老赵分析过,金巧雅是白龙庙金达的后人,丫在偷渡去台弯前还跟赵海鹏学过一阵,因此这火工语的门道她一定烂熟于心。至于会不会应邀和赵海鹏去厕所聚会,这个我想也不用担心。
毕竟,她昨天晚上像狗一样被人呼来喝去的,还拴着燎烤,显然在十九爷和宽天渡那里混的也不怎么的。
这么脆弱的一个女人,眼下不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