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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慌,你要去哪里?是要出去吗?我帮你找,我帮你找!”杜淇蕾声音哽咽,却在极力平复着他的情绪。
左皓的智力似乎突然间降低得只有三岁,听到杜淇蕾的话语,他顿时安静了许多,如捣蒜泥般点着头,“我要出去。要去警局见他最后一面。”
杜淇蕾不放心左皓,陪他一同前往警察局,而当左、杜二人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许冰诺等人都已经早早的在了,他们地情绪都十分冷漠。看见他去了,也没有人搭腔,王博的尸体安静地停放在停尸房里,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自从母亲和张荔的尸体曾经停放在这里后。他对这里便有着一种莫名地恐惧,他企求上天,再也不要给自己机会和理由来这里,因为他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离开,也不能够再承受任何一个亲人或者朋友的逝去,而往往事情就是这么不如人意,越是希望地事情,最后越是失望,越是想避免的事情。却总是找上自己。
王博的死状很惨,嘴巴张得很大,嘴角处都已经撕裂了。流下鲜红的血水,眼睛瞪的很大。眼白似乎要撑破眼眶跳出一般。眼珠子则直直地盯着头顶地斜上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令他死后。都感到害怕和不安,无法安息。
停尸房的气氛异常凝重,局里的所有警察都来了,他们默默围在这位曾经生龙活虎的队长身边,警帽夹在腋下,面朝王博的尸体,头压的很低,都很自发地在袖挽处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来悼念已经英魂不在的王博。
左皓本以为见到王博,他会很激动,他有好多话要说,但是眼下,他却出奇的安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被停尸房里这种无形地压力和追思的气氛所感染了,也和他们一般,只是默默悼念着这位好朋友,好兄长,任悔恨的泪水静静地流淌。
他不知道是怎样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地,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没有了重心,连脑袋似乎都变成了空心木头,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感觉,若不是一旁有杜淇蕾搀扶着,他可能已经摔倒几次。
“昨天晚上,它/他有没有给你发过短信,向你预警王博有杀身之祸?”殷唯一冷冷地问到。
左皓呆若木鸡,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目光涣散没有了焦点。“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接到短信呢?”孙俊泽也是打心里喜欢这位如兄长般地朋友,特别是****之行,奠定了他们之间牢固地友情,而如果他的死是因为左皓地疏忽,他决不饶恕,特别是早上知道左皓晚上呆在套房里彻夜未归,后来左、杜二人又出双入对地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他简直是妒火中烧加上王博死讯带来的无劲悲哀,心情糟糕透了,他拽着左皓的衣领,狠狠地晃着他的身子。
左皓却如同被摄去魂魄的木偶,任他又摇又喊,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答。
“你说话啊!”孙俊泽有些愤怒了,冲着左皓大喊了一声。
“够了!”杜淇蕾叫道,“你没到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我不知道王队长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会比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好受吗?他比任何一人都还要伤心,还要自责,就算王队长的死真的与他有关,死者长已已,难道你们还要再逼死一个活着的人吗?”
“我没有问你!”这是孙俊泽第一次对杜淇蕾如此大声的说话,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深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警察局的正大门不远,越来越多的警察被他们的吵声吸引了过来。
“够了!吵什么?回家!”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说话和声细语的殷唯一终于也“爆走”了,不过效果却十分不错,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变的很安静,然后踏上了归途,但是每个人脸上却有如蒙上了一尘厚厚的,黑黑的灰,仿佛被乌云笼罩了一般,阴郁的化不开。
这还是他们有始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重创,王博不在了——曾经和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战友”就这么走了,而他们这些苟且活着的人,却似乎有了间隙,心渐远了…
第两百二十五章 前世记忆(上)
风雨过后,虽然伤痛依然,却不得不继续朝着前方迈进,因为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走下去,不能后退,也不能退缩,这是从一个人出生起,便被赋予的使命和责任。
左皓一直都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一声不吭,许冰诺等人不去招惹他,却也不会去亲近他,经过这一役他们之间好象疏远了许多。
早上的时候,孙俊泽陪着许冰诺回了黑风村,去取那颗尘封着许冰诺前世记忆的“静魂珠”,原本应该是殷唯一陪她前去,临行前,他接到一个紧急电话,风急火撩地赶回了事务所,考虑她一个女人路上可能不太安全,最后便只能委托孙俊泽随他前往。
晚上九点左右,许、孙二人赶了回来,殷唯一也正好查到了某些资料,并且知道今天晚上,要帮助许冰诺了解前世的有关记忆,因此处理完事务所的事情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因此他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客厅等候了。
难得的是,他还叫了外卖,许、孙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却是都还米粒未进,将外卖食品放入微波炉中加热一番,两个人简单而快速的“对付”了一顿晚餐,其实回来的时候,他们便无心吃饭了,只是想快点让殷唯一做法,令许冰诺知道有关过去的一切,这样或许所有的真相将不会再是迷题,殷唯一却说身体要紧,硬逼着他们先行吃饭,再做安排。
晚饭过来,殷唯一却也不急着寻要珠子,看来暂时是没有“做法”的打算。只是邀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左皓则坐在靠边的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我今天查到了一些事情。”话说到这里,殷唯一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事情?”女人地直觉,令许冰诺感到一定是件不好的事情。
“王博其实就是那追魂帖中的一个”殷唯一尽可能平静地道出这一事实。
“什么?”
“怎么会这样?”
孙,许二人感到十分诧异,如果他是这“追魂帖”上地一员,为什么没有他的生辰八字?又或者说他看到这张“追魂帖”地时候为什么没有认出自己的生辰?难道他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吗?这不太可能啊!
“昨天王博出事之后。我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今天忙完手里工作,展转反侧,找到了王博的父母,二老还沉浸在深深的悲哀之中,我知道,这个时候去问一些问题,会有些不合适宜,但是。我们地时间不多,事情又总要有人去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才答应给我几分钟时间,回答我的问题。”
“结果呢?你发现什么呢?”许冰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王博连自己“榜上有名”都不自察。“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原来,王博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他是一个弃婴,三岁的时候被其亲生父母丢在了阳光孤儿院门口,襁褓中夹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生辰八字,半年后,王博被他现在的父母收养,并改姓为王,而当时没有人能判断出字条上的生期是阳历还是阴历,因为他的生日是七月十五,为了好记,也为了吉利,他的养父母便把这七月十五定为他地阳历生日。”
“天些,他都知道吗?”许冰诺追问到。
“他是被领养的,这点他好象知道,但是关于自己生辰八字的事情,却似乎好象并不清楚,他地养父母都没提过,他也一直把七月十五就当做是自己的阳历生日,而那追魂帖上地生辰八字,却是依据阴历来记载地,他便是他没往心里去的原因,又或者他也曾经怀疑到了这点,但是因为他本身是个做事严谨之人,做警察地又讲究证据,因此,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七月十五的生日到底是阳历还是阴历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他选择了沉默。”殷唯一如是道。
再了解了如此“沉重”的事实后,众人又陷入了深思和沉默中,毕竟王博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们依然沉寂在这种浓浓的悲伤之中,他的离开,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他就是这么一个,如同兄长般体贴而又和蔼的人,即使在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了不增加大家的心理负担,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独自承受这一切,这是一种怎样的胸襟和情感,每个人的眼眶都不禁红了起来。
殷唯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他的话却一字不纳地传到了坐在窗边的左皓耳里,从昨天开始,他似乎被排除在外,成了罪人,忍受着这种无声的责怪和缄默,对于王博的死,他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尤其是这阵听到殷唯一的话语,感受到王博的伟大之后,他浑身不停地颤抖着,感觉罪恶感愈加深重了。
“好了,大家也别太难过了,我想如果王博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像现在这样为他伤心难过,一蹶不振,他总是为大家着想,希望每个人都快乐,他活着的时候就一直这样,难道不是吗?时间不早了,跟我来吧,让我们看看,大约两百多年前在那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殷唯一的一番话令他们很快很悲伤中抽离了情绪,的确,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还有好多事情等待他们去做,还有好多的真相等待着他们去挖掘。
殷唯一说完话,便带他们上到了二楼,然后进入左皓的卧室里,走到那个刻有人头花纹衣柜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轻轻推开柜门,说到:“就把这珠子放进柜子里吧!”
自从张荔死后,衣柜里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挂满了衣服,衣柜底部还放满了各式高根皮鞋,这珠子的体积本来就小,又是球体,站力不稳,在物品如此杂乱的衣柜里想要找到个合适的“立足之地”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许冰诺征询性地望了望殷唯一,似乎在问“你确定要怎么做吗?”
殷唯一将她的忧郁看在眼中,轻声道:“没关系的,你就随便在衣柜里找个比较显眼、突出的地方,放过去吧,帮你凭借静魂珠找回前前世的记忆,说起来其性质和通灵有些类似,不过却要复杂的多,也要危险的多…”
“危险?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许冰诺和孙俊泽同是一惊。
“哎你总是这样,听我把话说完,没事的,过会,我会把你放进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在这之前我会在你的腰上系上一根红丝带,不过你别担心,虽然你的身体依然在这里,魂魄却从我打开的这个缺口,回到了你前两世的记忆之中,这根红丝带却会依然绑在你魂魄的腰上,到时候,你会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过你只是个看客罢了:站在旁边看完你前两世的一切故事,如果有危险发生,我便会拉动你腰上的红色丝带,你只用顺着丝带回来便是,切记,丝带一定不能断了,一会,我会在你腰上绑个活结,千万别把它弄成了死结,另外,这丝带只有你自己能弄断,或者是你自己解开结,想要留在那里,不再回来,否则是没有其他力量可以使之断列的,所以进去之后,凡是小心。介于这是